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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一局一华年-第39章

小说: 一局一华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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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莲呆了一下,这才明白南秀适才凑在南临耳畔窃窃说要的赏赐竟是要让自己去贤王府,一时想不明白自己的身价怎的突然就高了,不知怎么接话。南临只朝他笑笑示意他站到身旁来,皇帝陛下自然是站在观赏昙花的最佳位置,此时一朵昙花开得正好,南临眼睫微垂,似乎很认真地看,一时没有说话。
  
  “爱才之心人皆有之么。”南秀笑道,“何况我瞧着这位公子也不太想留在逸王府的样子。”
  风莲不由得抬眼瞅瞅他,心下踌躇他怎会瞧出这个来,南秀已又道:“皇上可答应了要考虑几天,并未直接拒了。要阿秀看,不如让他来贤王府当上一段日子的差,之后去留随他。”
  南临“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看向风莲,道:“你自己怎么说?”
  风莲口齿动了动,道:“好。”
  他答应得如此干脆,倒让南临与南秀都愕了一下,南临笑道:“你答应自然是最好。阿秀向朕要这个赏赐时朕当真十分为难,按说礼贤下士,朕虽是天子,也不当勉强于人。”
  风莲低头道:“是,谢皇上。”
  “你以往在逸王府便是在阿容身旁当侍卫么?”
  “是。”
  “定然被阿容拉着推牌九了罢。”
  南秀笑起来,道:“皇上有所不知,他向来不赌的,只看着阿容赌。”
  
  南临点点头,转头继续去看昙花,不久又道:“说起牌九,朕倒是想起一件有趣的往事来。那时朕尚在襁褓之中,此事是后来才听人说的,说是那时岭南地方有个知州,平日喜好与夫人推推牌九,一日发现常用的一副牌九里边缺了只牌,便将那副牌九丢弃了。时隔五年进京述职,先帝说道,朕这里倒有点物事要还给你。”
  他说到这里南秀便已轻轻咳了一声,风莲仍是不解其意,听南临续道:“便唤人递了个包裹给知州,里边恰是一副牌九,也正是缺了一只牌。先帝难得有这么一件小趣事。”
  南秀笑道:“先帝当真神通广大。”
  这事一点都不有趣。只不过话说到这里便够了,南临的意思并不晦涩,连风莲都听得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远至岭南的鸡毛蒜皮都逃不脱天子的耳目,京城天子脚下,若有人要背地里搞什么歪脑筋小动作,自己小心点。
  一时三人便都静默起来,回神去看昙花,这难得一现的美丽花朵过了花时,渐渐萎谢去了。
  
  昙花宴散,南容在原地等了许久,才有个南秀的随从过来道:“殿下,我家主人邀了风公子去贤王府小住,遣小的来告知殿下先行回府。”
  南容好半天才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一时不由得惊讶地张大嘴:“啊?”
  那随从道:“主人要小的转告殿下,贤王府定会待风公子如上宾,绝不起任何加害之意。”
  南容心知是因九道那一层关系,南秀生怕自己疑心他邀风莲过去是要逼问九道旧事,是以赶紧说明,可也仍然不懂南秀是何用意,只得问道:“那风公子自己是什么意思?”
  那随从不停皱眉,风公子自跟着世子回来起便是闷葫芦一个,半天连一个字都没哼,哪知道是什么意思,半晌只得支吾道:“风公子什么都没说。”
  南容吸了吸鼻子,忽而笑道:“最近我也无聊得很,既然有你在这里,也正好很方便。”他伸出手来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也要去贤王府小住,走。”
  
  南秀回府刚安排好风莲的住处,自己刚坐定下来喝杯茶,便听人通报说逸王世子前来要小住,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正咳咳呛呛着南容便进来了,一把扇子往他面前的桌子上一拍,很是理直气壮地道:“我也来小住!客房在哪里给我快一点!离那谁越近越好!”
  “喂,傅璃小姐还在这里,你把人家忘得还真是干净啊。”南秀接过婢女递来的手巾擦擦嘴,“还是其实你根本很乐意这门亲事,急着现在过来培养感情?”
  南容微有些烦躁地挥挥手,不想谈及这件事,道:“那你呢,把那个牌九脸邀来小住,要培养什么感情?”
  南秀又是一口茶水险些喷出去,努力咽下去,笑道:“我跟他有什么感情好培养?是你自己说的,那个牌九脸遇事当断不断,举棋不定,优柔寡断,害人害己,他既然不愿意留在逸王府,又死活不肯说是怎么回事,我把他拎过来缓缓让他自己想清楚不好么?”
  他慢慢地一字一字道:“何况你不要忘记,对我来说,他本来也有些用处的。”
  南容哑然,许久才道:“他不愿意留在逸王府,是自己说的?”
  南秀道:“没有说,也跟说了差不多。”
  南容苦笑一下,轻声道:“他千方百计躲着我,连你都看出来了,是不是?”
  
  “那种人心里想些什么原本就好猜得很。”南秀轻哼了一声,“他是什么想法我懒得管,但你是好不容易捡回条命的,我不想再看到之前那种乱子。”
  顿了一顿,又道:“最多再过十天半月,逸王叔父回了京,多半便会张罗你跟傅璃的婚事。瞒不久的。他在贤王府的话,我有办法瞒着。”
  南容语塞,想了半天,慢慢道:“他现在在哪里,我亲自去跟他说。”也亲自去问清楚昙花宴上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既然他当断不断,举棋不定,就总有个人要当断则断,落棋无悔。
                  第六十六章 这个么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  月至中天,透过窗棂来,照得地上都是白花花一片。子时已至,长开眼之毒如期发作,风莲如前些日子一般调息相抵,未几体内蛊虫隐隐躁动不安,他心下暗叫了一句不好,转眼便听到笃笃的敲门声,南容在门外道:“小莲花?”
  风莲咬了咬牙,勉力提气,一挥衣袖,以一股气劲轻巧拂上了门栅。那门栅原本制得光滑灵活,轻轻插上声响原也不大,然而南容听力远高于常人,在门外滞了滞,轻声道:“睡了吗?”
  风莲心知此时内息走岔便是性命之庾,内功不过是一口气息流转,即便是父亲,全力运功时也是万万不能开口说话,正自苦恼,又听南容道:
  “在麓南时我想同你一道走,一来是京城没什么好呆的,二来反正如我这般的闲人,在哪里都没什么大用处,不如图自己快活,三来……三来,也是要躲件事。”
  他似乎踌躇了许久,低声道:“你应当听着罢?听呼吸声不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我……皇上大约……九成九罢,要赐婚。我生辰时便提了提,等父亲出巡回京,差不多便是正日子了。”
  
  风莲心头一震,脑中登时一乱,双眼望出去便似只见那白花花的月光,其余什么都看不到,只知自己心神慌乱,再无余力去想别的。
  “我不是要向你诉苦埋怨,也不是为自己开脱,但是……你懂的,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样的事,他都是我父亲,朝堂之上无人能随心而为,偌大的逸王府,看似极有权势的逸王爷,也不过只守着一隅之地,他对我的要求已经足够少,现下,不过是要我娶一个女子,而且那女子才貌家世都好,这要求,也算不得严苛,甚至算得上是艳福。”南容的指甲无意识地慢慢抠着木门边,“我……在麓南时是当真觉得自己活不下去,那便不要再做什么小王爷,走了算了。我已经不孝过一次,不能不孝第二次,一生之中什么责任都没负过,这个一定要负。娶亲是一定要娶的。”
  “我不知你心中是何计较,但是堂堂七尺男儿,做事不能拖泥带水,若是烦了,便自到那个你向往的江湖里去,若是还没烦,便留下。似这般留着,却只避着我,没什么意思的罢。”南容慢慢道,“你总不会是那种贪图富贵权势而不舍得走的人。”
  “现下这件事,你也已经知道了。去留还是随你。”
  “江湖或者是能快意恩仇的,但是这里绝对不能。简单些的日子你大概还能过得快活些,在这里,九道的纠葛,皇家的纠葛,看在眼里,有心无力的感觉并不好受,你又是……又是总想求全,哪边都不舍得缺失了什么的傻瓜。有时候不用这么伟大的风大侠,浊世中的一股清流,偶尔别那么顾全旁人,也没人会怪你什么。”
  “还有一句是我任性的说法,你听过就算罢。”
  南容顿了许久,像是想了千百遍一般,郑重其事地缓缓说道:
  “这里即便有许多无可奈何的事,但我仍希望有你陪着。我又想耍赖了,风莲,你说过永不再伤我,便也要永不再令我伤心。”
  
  风莲只觉一生之中再无如此有苦难言的时刻,蛊虫躁动不停,内息如沸,偏偏再无办法令自己心境清明平和地调息,听到南容说“便也要永不再令我伤心”,心猛然一跳,内息再无抑制地胡乱奔走,喉头阵阵甜腥涌上,他一心念着不能让南容听出异样,竟硬生生将那一口血咽了下去。南容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道:“你……睡罢,想好了再告诉我。”脚步声渐起渐远,终是没有了。
  长开眼终于停了翻腾作怪,风莲竭力将走乱的内息导回正途,呛咳了几声,以袖口抹了抹唇,借着月光便能瞧见殷红的血,不由得想起一句“打落牙齿和血吞”,倒是十分符合自己现下的情形,自嘲地摇摇头,只觉浑身酸麻,极度疲累,挣扎着睁了睁眼,仍是昏沉过去了。
  
  昏沉之中心口又是一痛,直将他痛醒了过来,一扭头,却见南容不知怎么躺在了他身旁,双颊泛红如同饮了酒。他不及细想,抬起手来封了自己几处大穴,使得疼痛稍减。这是徐清风教的拔毒时才使的法子,但大穴久封于人体不利,因此徐清风千叮万嘱,必定只能在拔毒时勉强用上那么一会儿。他此时受了颇重的内伤,要拔毒是万万不能的,不过是不舍南容离去的权宜之法。
  他轻轻摇摇南容的肩膀,低低唤道:“阿容,阿容。”南容睁开眼来,没有焦距的眼睛茫然地不知对着那里,微微张了口,呼吸灼热而急促,喃喃地道:“小莲花,我很想你。”说着便软绵绵地伸长了手臂,朝着他的脖子勾过去。
  南容的模样大异往常,风莲从他腋下环过手臂搂了他的肩膀,道:“阿容,我没有刻意避着你,那实是因为……”他想着阿容的那句“这里即便有许多无可奈何的事,但我仍希望有你陪着”,考虑着该从何说起,南容却似没有听见一般,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道:“小莲花,小莲花。”
  他身体异常发烫,风莲轻轻掰过他的头,抚了抚他的额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南容不答,呼吸却更加急促起来,红润的唇一下子贴上来,双手往他衣带上滑,却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半天都没有解开来。
  
  南容神志不清,手抖抖索索地,好不容易将风莲的上衣解了,那熟悉而温暖的身体显然极让他眷恋,屈起身体在风莲胸口磨蹭。风莲只觉贴着自己胸口皮肤的脸颊烫得吓人,心思再不灵敏也知道了南容大不对劲,抓着他的肩膀将他稍稍推开一些,南容半合着眼,又伸手将他一勾,整个人都缠了上去,唇自他的下巴往脖颈锁骨地一路啄,转而又大约是自己觉得热了,慢吞吞地将薄薄的衫子去了,全身肌肤在初升的朝阳曦光下更显出一种异样的红。
  风莲想不明白这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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