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名医庶女-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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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旭低着头,手掌握住扇尾,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一下。
妆姬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李琬却是带着几分好奇地看着几人。
项月走到常笑身边,拉着常笑的手站起来,指着谭雅伦,笑道:“李姐姐,这就是我的心上人,也是我的未婚夫谭雅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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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好友(宁洛)的《嫡妃重生》这是一对腹黑男女扮猪吃老虎开创盛世家园的有爱故事!前世她母仪天下掩尽妩媚却落魄而终,魂眼看家国败,民不寮生,她心痛不已!今生她势将那绝世风华转为利箭,扶贤王,选明君,却不料让那个最不起眼的小王爷打乱了
正文 第39章 大家会耻笑你
常笑看着抬眸,直直看向谭雅伦。
谭雅伦看着那双清亮的眼睛,忽然有些无措。
“雅伦,你从没跟我说过这个!”常笑心里很不好受,一种被欺骗的难受,尽管如此,她还是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古代的包办婚姻很不公平,尤其是指腹为婚,谭雅伦可能是身不由己。
谭雅伦走过来,看着常笑,目光澄清而坚定,“笑笑,这事,我回头会给你一个交代!”
这里这么多人,尤其项月还在身边,有些话,不太好说。
常笑理解,微微点了一下头!
项月见两人完全将自己忽视了,心里很不快,脸上却故作惊讶,“李姐姐,雅伦哥哥,你们认识么!”
常笑和谭雅伦同时皱眉,彼此却没有开口。
瑞王见气氛不对,赶紧向祈旭使眼色,无奈祈旭低着头,根本没看见,瑞王只得开口道:“我看人也差不多了,我们各自入座,开始流觞曲水如何?”
这招转移话题,暂时化解了谭雅伦的尴尬,谭雅伦向李瑾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参加雅集的人差不多到齐了,这里李瑾最大,自是由他来主持。
李瑾便走到亭中,朗声道:“各位来参加今日的雅集,本王十分高兴,现在各自就坐,开始流觞曲水!”
话音一落,那些在亭子外观风聊天的人,都陆续进了亭子,纷纷向瑞王行礼,瑞王道了一声免礼,众人才陆续落座。
水渠的面积很大,可供百来人上座,每个座上都垫了一块席子,分双人席和单人席,单身男子坐一处,两情相悦者坐一处,一来可以增加入座的人数,二来也给有情人一个特例的空间。
瑞王携了妆姬坐在一张大席子上,祈旭和李琬坐在一起。谭雅伦本想跟常笑坐一起,可是项月跟在他身边,若自己跟常笑坐在一起,冷落了项月,传到谭夫人耳里,只怕难以交代,可是,他又不想为了项月而亏待常笑。
谭雅伦犹豫的档口,常笑已经擦过谭雅伦,兀自坐在了一张单人席上。她和项月,总有一人是要让步的。
谭雅伦一怔,心里忽然有些难受,这时,项月一处双人席道:“雅伦哥哥,我们坐那里吧!”
谭雅伦抿唇不语,他若是坐过去了,笑笑成什么了,再说了,他也不愿意。
李瑾敏锐地察觉了好友的心思,忙拍了拍隔壁的一个单人席,笑道:“雅伦可是本王的军师,要为我指点诗词的,还是坐本王身边吧!”
瑞王是什么身份,说话自有分量,纵使项月知道他是故意的,也不好多说,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谭雅伦坐了过去。
谭雅伦落座,见身边便是常笑,心下稍安。
项月见两人坐在一起,心里哪能平衡,无奈谭雅伦身边再无虚席,她只得退而求其次,坐在常笑身边,盯着两人也好。
众人落座的档口,瑞王便搂过妆姬,一双手在她的腰臀间流连,凑在她的耳边低语。常笑与瑞王只隔了一张席,水渠又是回环状,她一抬头,就看见瑞王与妆姬的小动作,分明是在咬她的耳朵。
妆姬脸上的红晕透过薄薄的脂粉浮现在面上,气息被瑞王弄得有些急促,似察觉到常笑的实现,妆姬抬头。
四目相对,妆姬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极其复杂的情绪,常笑分辨不清,反倒觉得瑞王风流得荒唐,兴之所至,简直就是一个疯子,这么多人,居然也不避讳。抬眼看四周,果真见不少的眼睛盯着瑞王,什么眼色都有。
反观祁旭和李琬就正常许多,也许祁旭有风流因子,但是对方是一国公主,牵扯到家国颜面,他不敢乱来。再者,李琬生性婉约,也不会由着祁旭胡来,至少,在公共场合不会。
常笑看着三张比邻的单人席,都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总觉得这一趟不该来,可该来的,总会来。
众人落座,瑞王高声说了一些场面话,便宣布流觞曲水!
瑞王的仆人端来几套瑞王特意定做的酒杯,质地轻薄,能浮在水面上。
仆人站在水渠源头,放下装了酒的杯子,用扇子轻轻一煽,轻薄杯子便缓缓向前游去。
众人的眼睛随着杯子的移动而移动,常笑低着头,对杯子的去向很无所谓,就是心里有点烦。
她知道谭雅伦在看自己,也知道项月在自己,还有来自旁的一道目光,似乎是祁旭的,但她不想理会,只想快点结束了,和谭雅伦把事情说清楚。
很快,杯子在一个青年男子面前停下,那男子端起酒杯。
这时,瑞王道:“今天冬至,我们的主题便是冬,以一炷香为限,做出诗者,方可饮酒,做不出诗者,自罚三杯,诗作可长可短,佳者将收录今年冬至的诗集!”
端酒的青年男子,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隆冬到来时,百鸟即飞绝!”
话语一落,众人交头接耳,有几人拍手鼓掌,这首诗不好不坏,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
那青年男子将酒水一饮而尽,就有仆人端着装好酒的新杯走过去从那青年男子那开始放酒,而后用扇子吹动酒杯!
如此循环,共有好几个人作诗,只有一首做的颇为精彩,瑞王也赞许有佳,收录进了冬至诗集。
最近端酒的是一个女子,表演的是弹琴,因着水渠窄小,那女子便走到水渠前的琴案去弹琴,琴技倒是平平,胜在曲子选得好,倒有几分意境。
酒杯再次放下,常笑仍旧心不在焉,项月却密切关注,她倒是不怕轮着自己,琴曲歌舞,她自认都拿得出手,心里却起了另一层心思。
酒杯到项月的范围,隐隐有停下的趋势,项月故作随意地摆了一下水袖,便煽起一阵细风。
项月与常笑的位置本就相近,因着这点儿风动,酒杯又往前浮了点,正巧停在常笑身前!
常笑低着头,没留意,谭雅伦正想提醒常笑,项月抢先开了口,“李姐姐,轮到你了!”
这一声下来,无数双眼睛一下子聚焦在常笑身上。
常笑回神,便见眼前的水渠果真停了一只小酒杯,不免皱了眉头。
这时,项月笑着问道:“李姐姐,我们女子可以不作诗,你可会什么才艺,例如弹琴唱曲什么的?”
心里想得却是,常笑一个贫民女,顶多会两手医术,哪里来的条件学什么琴曲,自己苦心弄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让她丢脸。既然瑞王他们都包庇她,她就自己出手,也让雅伦哥哥看看,他喜欢是怎样一个粗鄙女子,根本配不上他!
常笑伸手端起酒杯,语气淡淡,“我只是个平民女子,既不会弹琴,也不会跳舞!”
闻言,众人看向常笑的目光或多或少都带了点儿轻鄙,参加雅集的人,无论男女,都有拿得出手的才艺,否则,谁会来丢这个脸。
项月心里一喜,面上却故作担忧,不死心地问道:“姐姐难道连个民间小曲也不会唱么,随便唱一首,让大伙儿听个乐儿就行了,若是什么也不作,大家会耻笑你的!”
常笑侧目看了项月一眼,她不知道项月是有心还是无意,她说出这番话,更是给了众人嘲笑她的理由。
正文 第40章 李姑娘,快让开!
谭雅伦哪里舍得让她难堪,当即开口道:“笑笑不会喝酒,这杯酒,我代她喝了!”
言下之意,酒代她喝,诗也由他来作!
闻言,众人一阵哗然,什么眼色都有,暗道,谭雅伦的维护也太明显了,这在以往,可是没有的事情,纷纷猜测他和常笑的关系。在座的女子望着常笑的眼神,或多或少都带了点儿嫉妒,就好比一个公众偶像,单身惯了,大家将他当做大众情人,陡然间说他有女朋友了,谭雅伦的狂热者心里便极不平衡!
项月放在袖中的手更是紧握成拳,眼里有一闪而逝的阴霾。她才是他的未婚妻,他却当着她的面维护别的女人,叫她情何以堪!
瑞王莞尔,在他看来,谭雅伦不替常笑出头,那才奇怪了!
祈旭一双眼睛在谭雅伦,常笑,项月三人脸上徘徊,嘴角泛起一丝兴味的笑容。
常笑并不是争强好胜之人,相反在许多事情上,都抱着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姿态,这并不代表她任人看低,她只是懒得计较。谭雅伦或许是出于好意,给她解围,也无形中坐实了她的无才,众人或羡慕或鄙夷的眼神,都让她心里堵得慌。她常笑,上辈子也是出身大家,这样的场合不知道参加了多少,何时被人低看若此。
想到此,常笑嘴角一勾,倏然开口,“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萝万朵云。”
冬即是雪,尽管现在未下雪,却也不离主题!
常笑举杯,一饮而尽,皱眉道:“常笑不胜酒力,身子有些不适,先行告辞!”
说罢,站起身,看了一眼谭雅伦,飞快地朝亭外走去,将一干惊讶,赞赏,嫉妒的目光通通抛之身后!
这首诗,是前人的绝句,她就不信,他们能挑出多大的毛病!
这个地方,空气浑浊,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呆!
谭雅伦见常笑起身就走,也追了上去,嗓音透着紧张和无措,“笑笑!”
项月见他走了,也跟着起身追去,一边叫着“雅伦哥哥!”
好不容易制造了一点儿误会,她可不想前功尽弃,应该火上加油才是。
众人望着这突然地一幕,都有些目瞪口呆。
瑞王微微摇头,为谭雅伦即将面对的情况,一边是家族选定的女子,一边是心头所爱,他夹在中间,比无头苍蝇还要难受!
祈旭望着几个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浅笑,项月绝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等着看好戏!
李琬见了祈旭的笑容,心里泛起一丝隐忧,祈哥哥,对那个李常笑似乎有点儿不同,而且,她总觉得那个李常笑很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常笑走的很快,谭雅伦在后面追,他是真的担心她生气,气自己瞒了她,更害怕她以为自己脚踏两条船。
项月也在后面追,嘴里叫着“雅伦哥哥!”,她知道谭雅伦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她也不期望他能为自己停住脚步,可是,他明明知道自己在后头追他,居然连回过头看自己一眼也不肯,只顾着追着常笑,未免让项月寒心!
谭雅伦不是不知道项月在后面,只是,在他心里,常笑更加重要,若是错过了解释的最佳时期,他怕在两人心中留下疙瘩,乃至无法弥补的裂缝。
项月见前面两人越走越快,自己跟在后头,完全似多余的,眼见谭雅伦就要追上常笑,项月心里很恨,一咬牙,故意一拐脚,瞬间栽倒在地,发出一声刻意的尖叫,带着哭音唤道:“雅伦哥哥!”
那一声太突兀,谭雅伦瞬间回头,见项月摔倒在地,疼的两眼汪汪地看着自己,心里就是一惊。撇去项月跟他的婚约关系,他叫她一声项妹妹,为着礼节,也该照顾一二。此刻她为了追自己摔倒,看样子还伤的不轻,他若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