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名医庶女-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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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众望所归的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一个被父皇抛弃的儿子。
同样是他的儿子,自己和他相处了二十年,却敌不过半路认回来的私生子。
是啊,自己做了父皇二十年的儿子,父皇从未用慈父的态度对过他甚至极少抱他,更别说亲自教导他。他给他请了一堆的老师,却不知道自己最渴望的是父亲的关注,尤其是,有着那样一个母亲,在她的笼罩下,充斥在自己耳边的,只有无尽的嫉妒和仇怨。
他也是一个人,是人就渴望亲人,渴望温暖,生在人间极贵之家,在亲情上,他却贫穷无比。
原本以为父皇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对每个儿女都一样,包括哪些活着的公主,死去的儿子,他都看得淡然。
这样也好,谁也得不到,这就平衡,李铮不怨。
可是,凭什么那个野种一来,就夺取了父皇所有的注意,上哪儿都喜欢带着他,还对他露出独有的笑容那种慈父的笑容,不留余力地培养,手把手地教授,甚至默默地给他铺好后路,无私地,伟大的父爱呵!
那时候,他才明白,他的父皇不是对每个儿子都这么冷情,而是,他们这些人都不被他期待,被他期待的儿子,就如李熙那样,被他捧在手里疼着,宠着!
多么让人嫉妒,多么让人憎恨!
这二十年,他的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是父皇无奈之下的选择么?还是那个人的替代品,等正主来了,就把自己一脚踹开?也不管早已习惯大权在握的自己,如何受得了夺权的刺激。
父皇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那个野种!
父皇越在乎李熙,就越显示出自己的不堪,李铮心中就越恨。
自己哪里不如李熙?心智?计谋?还是出身?哪一样都比他好,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得到父皇的肯定呢?还有常笑,自己明明也看中了她,为何她也选择了李熙,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和自己作对?
但他李铮又岂是认命之人,只要他想要的,就只能是他的,为此,不择手段,你看,现在不就得偿所愿了么!
皇位,女人,李熙曾唾手可得的东西,不都成了他的么,他才是最终的赢家!
不过,还不够,李熙还没有颓丧到生不如死的地步,即使跪在自己的面前,那个人依旧那样高贵淡然,一身傲气似乎没有收到丝毫的折辱,远远不够,他要在精神上,彻底击垮他。
让李熙坚持的是常笑的爱,常笑的心,若是自己彻底得到了常笑的心呢?那个人,一定会崩溃吧!
其实,还有另一个更加简单的办法,那就是杀了常笑,那个人也会崩溃,但是,自己偏偏舍弃了这条捷径。至于原因,他不想深究。
常笑见他的眼眸变了又变,却摸不清他的心思,只是放软了声音道:“李铮,我常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哪怕是看在我曾救过你的份上,请你放我离开。阿熙是跟你争过皇位,但他输了,你赢的这个位置。我常笑没权没势,但我可以向你保证,阿熙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你争这个位置,你若是不想看到我们,我们会走的远远地,哪怕不要这个封号,做个普通老百姓也好,只求你放过我们!”
这番话,可谓是常笑落入李铮手里以来最服软的话了,为了李熙,她不介意示弱,而且,她了解李熙,也做得了这个主,经此一事,阿熙应该明白了,什么才是他最想要的。所以,用一世荣华来换取她们一世安宁,她想他是愿意的。
常笑认为李铮至始至终在乎的都是皇位,但她这一次,却想当然地弄错了。
李铮在听完这句话后不但没有释然,眼里反倒迸射出一股尖锐,死死地盯住常笑,那眼神,那眼神,她看不懂,不甘,嫉妒,憎恨,还有失望和受伤?
失望和受伤?
是她看错了吧,她有什么好让他失望的呢,这样的人满身是刺,眼里只有自己,又怎么会被别人所伤呢!
但是,她却敏锐地从他的眼神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果然,李铮再次开口,脸上在笑,却是尖锐的冷笑,语气嘲讽,“我是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么?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让你双宿双栖,逍遥快活?”
凭什么你们逍遥快活,我就要坐在冰冷的皇坐上忍受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闻言,常笑再也无法自持,反而有些失控地低吼,“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你还想怎么样?”
我还想要你!李铮在心里呐喊,蠕动的嘴唇却怎么也张不开,或许,这个突然涌出的想法,连他自己都吓到了,但他的眼神却无法抑制地变得火热。
常笑被这种目光盯得脊背发凉,饶是她再迟钝,也发现了李铮的异常,这分明就是情欲的目光,何况,他并未掩饰。
李铮,你疯了么?
我是你哥哥的女人,从身到心,都属于李熙,还怀了他的孩子。
可你,却对我存了这样的心,所以,才舍不得杀我,还封了我做妃子,妄图斩断我和他的联系么!不仅仅是报复李熙,还有这样一份歧念。
常笑心里一沉,话语说的很艰难,“李铮,做人不能太绝,我救过你,你要毁了我来回报我吗?”
心里却在苦笑,这样一来,她想要离开就更困难了,这世上,最不能释怀的就是感情,尤其是情仇!
以李铮的性子,如此的极端和手辣,会放任自己和阿熙双宿双飞么?在他看上自己的情况下,她真的不确定。
只怕是宁可毁了,也不便宜了情敌吧!
正文 第152章 御驾亲征
李铮在黑暗中低低笑了,双手搂紧了她的肩膀,指甲透过薄薄的裘衣,险些要镶入她的肉离去,霸道而残忍地宣告他的所有权,“我是皇帝,整个天下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这就是强权,谁也改变不了!”
常笑微微闭上眼睛,透骨的寒意从脚底涌了上来,慢慢地渗透她的四肢百骸。
“今晚,我留在这里!”
不容置疑的陈述,让常笑倏然睁大了眼睛。
这个表情似乎取悦了他,李铮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语气轻柔,“放心,你乖乖的,我不动你,一切等生完孩子再说。”
如果他前半句让她暂时安心,后半句又将她的心提到了嗓子口,一时间,苦涩无奈以及对未来无法掌控的惶恐瞬间席卷了她的心。
生完孩子,他便要开始折磨她了么,为了满足他作为男人的征服欲,从身体到心,不顾他人意愿地残忍攻伐。
李铮从她伸手翻了下来,侧躺在她的身边,一只手横过她的肩膀,以半搂的姿势强制性地让她靠在他的怀里。
本该温馨的气氛,此刻却莫名显得冷凝,沉重。
常笑很不自在,偏生又不敢激怒他,只低声叹了口气,“今晚,你不该来这里!”
无论是白蓉,还是另外两个女人,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都希望自己的男人能留在身边吧!
而作为皇帝的李铮,更应该利用这个机会笼络权臣的女儿,而不是将时间浪费在她这个无权无势还怀着他人孩子的女人身上。
这是功利心极重的李铮会犯的错误么?她不懂。
“你这是在吃醋?”李铮在头顶轻笑。
常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绽开一个无声地冷笑,未置一词。
李铮也知道这句调笑很没有价值,她哪里会吃醋,她这是在变着法儿赶他走!
其实,他也知道,今天不该来这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踏进了她的寝宫,魔障一般的抱住她温暖的身体。
安抚好那两个女人,给他带来的利益是巨大,反之,明日他宿在这里的消息便会传遍后宫乃至于朝廷。
但他,不后悔,因为,怀里的人,很温暖,果然是高处不胜寒么,竟也需要这种虚无的东西来麻痹自己。
“睡吧!”李铮拍了拍她的肩膀,兀自闭上了眼睛。
常说,一块石头捂久了也会变热,何况,她的心本来就是热的,会比石头还难捂么?
此时此刻,他狂躁的心竟出乎意料地平静下来,其实,有这么个人陪在身边也不错
常笑只是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常笑喊了一声,“闻香!”
守在门口的人立即走了进来,伺候常笑梳洗。
这一觉睡的很不好,她几乎在天亮前才合的眼,气色也比往常差了些,眼底的黛青分外明显。
常笑望着镜中憔悴的自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视线转向镜中为自己梳妆的闻香,淡淡道:“他昨天什么时候来的。”
闻香见她语气平常,眉宇间分明有着不悦,以为常笑在责怪自己,不免低声道:“丑时来的,当时奴婢就守在外头,本想进去禀报,皇上不让——”
常笑轻声打断,“好了,我没怪你!”
那个人要做什么,又岂是旁人能拦得住的?她不该将气撒到别人身上。
闻言,闻香欲言又止,其时她很不解,得皇上的宠不是天大的恩宠么?何况,皇上年轻英俊,又难得对一个人如此上心,若是旁人,早就高兴坏了,自家主子倒好,跟倒了八辈子霉似地。
但这话,她也只是想想,还没胆子说出来,在宫里,保命的基本手段,就是嘴严
常笑以为,李铮的夜宿至少会带来一些麻烦,毕竟,这深宫里可不止是常笑和白蓉,还有他的两个侧妃,以及一个厉害的皇太后。但是,接下来的几天,东宫里异常平静,几乎没有任何陌生人来访,常笑在门口看到院子里里三层外三层的防护之后,冷笑着释然了。守得这么严实,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吧!
自那日后,李铮还是日日都来,一天至少陪她吃一顿饭,心情好的时候会和常笑说话,常笑大多都是不搭理的。只是见白蓉好久不来了,常笑担心,不免为了李铮一句,“蓉儿怎么不来?”
李铮挑眉回了一句,“有我陪你还不够么!”
常笑便不再说话,因为李铮要来这里,便不允许他人来夺取常笑的注意力,非得要让他忙得没时间了,才施舍一般地允许白蓉来陪,还真是自私的人。
李铮偶尔还会宿在这里,往往这一晚常笑都睡不好,李铮或许意识到了,所以并不频繁,也让常笑暗自松了口气。
一个月的时光就这么悄然而过,常笑封闭在这个精致的宫殿里,心里是不安而无奈的,她以为,自己在这种状态下诞下她的孩子。
但是,凡事都有个意外。
南边一个不大不小的国家与西秦驻边军队发生了摩擦,燃起了战火。一朝天子一朝臣,西秦朝廷也在进行着一场因改朝换代而掀起的腥风血雨。李铮的手段自然是毒辣而冷酷的,因为抄家灭族,乃至于连坐者,一桩案子最多能牵扯上千人,不但朝廷里噤若寒蝉,连整个京都都人心惶惶。
首当其冲的当然是昭王党,但是,几个至关重要的人物,李铮却无可奈何。
首先是霍长青,李铮夺了他的兵权,却杀不了他,只有将他贬到边陲之地,暂时给他吃一点苦头。虽说兔死狗烹的戏码在历朝历代都司空见惯,但霍长青刚刚带领霍家军平复倭寇之乱,倍受霍家军和百姓的爱戴,他若是回头就杀了这个大功臣,造成的影响可想而知。只要杀了霍长青,任他找再多的借口,陷害忠良的恶名就免不了。何况,这人还是先帝亲封的大将军,他一等级便斩先帝重臣,这不是驳先帝脸面么,也是不孝之举。刚刚登基的李铮,自然不是昏君,便不会做这种自毁根基的傻事。
其次便是陶刚,这人和李熙情同手足,深得李熙信任,李铮自然是处之而后快。只是,李熙像是早有预料,竟在与他摊牌的当晚便转移了陶刚的家人,翌日,陶刚辞官,此后,便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