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再惑帝王心-第10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唉,对你如此情深的女子,她的人生装的都是你,你让她离开,不如要了她的命!”
他放开她,如黑玉般晶亮的双眸内有些许的无措,“那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幸运地觅得真爱,更是每一个觅得真爱的人都可以如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你终是要娶妻,为何不将你和她的人生在这一刻圆满,有这样一个深爱自己的人亦是一件幸福的事。”
这是她历经风雨之后的感悟,像自己和赫连睿,纵是如此相爱,不也无法相对相守么?人生,本就不那么完美,有过这样一份情,有过这样一个爱过自己胜于一切的,不就够了么?
“我可以给她一切,却独独给不了她一份爱,一个家!”
我心愁兮亦复燃(四)
“我可以给她一切,却独独给不了她一份爱,一个家!”
“为什么?”
以岚在疑惑之时想起了赫连驹曾开过赫连默玩笑,说他二十年来从不曾见赫连默近过女色。在这个年代,又是这样尊贵的身份,虽说因为年长他的兄弟都未曾娶妻,但是纳妾本是寻常之事,就像赫连驹,家里便是侧妃妾室成群。
莫非,他,真是生理上有缺陷?
他还曾有过几次三番的暗示,即使让自己相伴身边,他也不会逾礼于她;在他的别苑小岛上,他也曾说过,要了皇长子,日后会将帝位传还于他。
他不能尽人事?他不能生育?这会不会也是扭曲他性格和重要因素之一?如果真是这样,这人也的确是可怜了,她那该死的同情心又冒了出来,忍不住问道:
“你是不是。。。。。。有某些缺陷?”
她将他眼里怔忡之后的伤痛收尽眼底,他转过身背对她而语,“随我出去走走。”
屋外,明媚的春光从层层竹海的间隙筛漏而进,微风送来让人惬意的暖流,阳光跳跃在嫩绿的竹叶,涓涓细流绕过竹林,林间散漫着由不知名野花倾露出来的芬芳,清香甜润。
赫连默行于以岚前面,刚刚的疑问他并没给予明确答复,对以岚来说这无疑就是默认了,跟在他后面,看着眼前那丰神秀姿的男人。老天,你是妒嫉他过于完美了吧?所以才让他生理上缺了陷,人格上缺了陷,真是可怜了天下万千女儿心。
怎么看都觉得为赫连默感到惋惜,停下脚步,生生地蹦出一句话:“我告诉你,依我看来,她若是知道你身上的缺陷,想是也不会计较,还是愿意跟随你的。”
他修长的身姿在细碎的阳光下一怔,悠然转身,一又美目微微眯起。因为对看竹林间隙的一道光芒看着他,一时间有点睁不开眼,以岚以为他生气了。
今夜偏知春气暖(一)
他修长的身姿在细碎的阳光下一怔,悠然转身,一又美目微微眯起。因为对看竹林间隙的一道光芒看着他,一时间有点睁不开眼,以岚以为他生气了。
任哪个男人也不愿让这种不齿于人的事拿出来说,“对。。。。。对不起。”
“我想知道,赫连睿如若也不能尽人事,你,可还愿意跟着他?”
“你。。。。。。只要他还是赫连睿,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仍是我最爱的人,天上人间,我也不会和他离分。”
“那如今,你又缘何避开他,独自在这玉石镇抛头露面,以经营酒楼为生呢?”
不说还好,一说以岚对他的怨和恨一并而上,来势汹汹,一发不可收拾。
“你还好意思问?若不是拜你所赐喝下这药性猛烈的堕胎之药,再由你的人,拉我掉下山崖,跌入这冰冷的海水之中,寒意浸入骨髓。数病齐发,促使这一生无法再孕了!”
“。。。。。。。。”
他无语地上前一步,想要抚慰沉浸在痛处之中的以岚,她却一个转身,拒绝他的靠近。赫连默只是片刻的不忍,随即笑脸浮上,阴阳怪气地说道:“如此一来,到真是成全了你和我,我是无法尽人事,你是不能再怀孕,哈哈,我终究还是否将你和他折开了。”
“赫连默,你真的好变态!你活该这样不男不女一辈子!”
“不男不女一辈子?”
他的眼里闪过阴戾之色,合起一直撑开的玉扇,挑起她美丽的下巴:“你要知,若是换成任何一个人敢和我说出这句话,我都会生生地剥了他的皮!对你,我已足够的容忍和手下留情了!”
以岚手指推开他的玉扇,脸上不但毫无惧意,相反地还哂笑道:“我算是历经几番生死了,恫吓也好,威胁也罢,都不足以让我感到害怕。赫连默,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可怜人,我同情你。”
今夜偏知春气暖(二)
“赫连默,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可怜人,我同情你。所以,一切的恩怨俱已过去,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纠葛,我只想平平淡淡地过我的小日子,你可愿意成全我?”
为了掩饰,赫连默转过身,一语未发,继续前行,以岚只好继续跟在他身后,走过长长的一片竹林之后,眼前是一园杏花林。风中有万点胭脂飘落,让以岚不禁想起身处南绍的日子,将军府内,这杏花岛上的杏花想是正绕过一弯春水,开得分外妖娆了。
“我答应你。。。。。。”
正见盛时犹怅望,满目皆是浅粉浓艳,她兀自沉浸在这杏花林中,缅怀着属于她在古代的那一段少女时光。
“不过。。。。。。”
她转身面对他,堪折一枝杏花,缠绕玉手间,冷冷笑道:“想是你也不可能会不开条件便答应的。”
“你不可离开玉石镇,还有,这一次,就在这‘竹篱筱筑’小住些时日,可好?”
“好!”若是以几日的小住换来日后的清净自在,她先不管他是否真的能做到,自己却只能暂且应了他。
视线穿过杏花林,新竹搭建而成的凉亭,四角被挑起,横飞于半空之中,停下绿衣女子掩面而泣。以岚在心里感慨,眼光的余角扫过一旁的赫连默,见他无视于亭中女子,只是把玩着手中的杏花瓣。
穿过枝节横生的杏花林,繁花坠落于这个穿梭于杏花林间的女子,带着星星点点的芬芳,她立于绿衣女子跟前。
“如今,你是来笑我的?”
凄婉如她,含泪的双眸内也别有一番风韵,在心里,以岚是钦佩这样的女子,可以不计后果,如此置一切于不顾地爱着一个人。
“双双姑娘,当日王昭仪腹中的孩子想必是你授了赫连默之意才为之的吧,只是可怜了那王昭仪,本来你要下手的对象应该是赵菊妃吧?”
今夜偏知春气暖(三)
“双双姑娘,当日王昭仪腹中的孩子想必是你授了赫连默之意才为之的吧,只是可怜了那王昭仪,本来你要下手的对象应该是赵菊妃吧?”
“敢情你是来翻旧账的,不过时过境迁,我又何惧于你,这事,是我做的。”
“为了心爱的男人,你也算是机关算尽,只不过到头来你还是不曾如愿,他依旧不肯接纳你;你问我是不是来笑你的,我回答你,是的,我是来笑你的!”
“你!?”
很久以前,她跟在赵绾儿的身后,藏巧露拙,冷冷地看着这个绝色女子在身处禁宫时的独特言行,她于内心里对她是既钦佩又嫉恨的。
为何,同样是女人,她的人生可以活得如此精彩?
“女人,可以为自己所爱的男人付出一切,甚至是性命,但惟有一样东西是不可以给的,你若给了,注定这个男人是不爱你一辈子的。”
“是什么?”
“自尊!”
“自尊?”
周双双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刚刚穿过杏花林,她的墨发上,衣领处,裙摆上都沾着细细的花瓣粉末。她如此清高地傲视着自己,浅笑间却是义正词严,她便是以这样的姿态掠取了一个个男人的心么?
“你亦是惠质兰心的女子,为何要放任自己心爱的男子,让其双手沾满血腥,不但不给予相劝,还要助纣为虐呢?”
周双双拭去眼角的泪痕,幽幽地叹息:“何苦再来说这些,各人皆有各人的命,我原是为他生为他死的人,不论错与对,是与非,我是愿意为他沉沦的。”
“那如今。。。。。你?”
“不能为妻为妾,也不能为奴为婢么?”
如此哀怨地反问,以岚的心里硬是一热,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人性的善与恶要怎样来区分。纵使坏事做尽,这样花容月貌的女子,问出这样令人心酸心碎的话,焉能说她是无情之人么?
今夜偏知春气暖(四)
纵使坏事做尽,这样花容月貌的女子,问出这样令人心酸心碎的话,焉能说她是无情之人么?
离离竹影,盈盈飞花,融融春水,翩翩彩蝶。。。。。。饶是如此美景,也难抵不远处的那一抹紫影。
“双双姑娘,你自己的命运自己把握,我言尽于此。”
以岚转身,穿回那片杏花林,周双双跟在其身后,玉带桥上赫连默将手中的杏花瓣纷纷散在桥下的水面上,引来一群群的白尾红鳞鲤鱼前来觅食。
“公子,”伸手在袖内掏出银票,递于赫连默,“双双的人生,若是没有了你,便不知活着是为了什么,你就让双双在你身边为奴为婢吧。”
她亦中将门候府的千金,她的父亲是自己敬重的义父,如果,他赫连默负尽天下人,他也不愿再负这个眼前人了。如果,真的可以,纵使铁石心肠也早已被她的深情融化了,不是他不愿娶她,而是自己真的不能,真的不能。。。。。。
以岚悄然退身,行过竹林,回到自己早上醒来的那间雅致小屋。她不知道赫连默会不会同意周双双的请求,但在她内心里,总还是希望,他们可以相伴相携。
接下来的几日,以岚很是配合的住在赫连默的‘竹篱筱筑’,如果不是之前发生这么多让她深入骨髓的痛,她也许还是会被赫连默的温尔儒雅,谦谦风度,以及他的生活情趣和格调所折服。
那风雅的男人,于花巷观鱼,于竹丛中抚琴,于月下吟箫。。。。。。他邀上她泼墨挥毫,煮茶品茗。
“明日让我回去吧,我想小翠可能应承不来这‘天下第一楼’的。”
一场春雨正下得欢,周双双替他撑着一红色油氏伞,拂开了以岚房门悬着的碧玉珠帘,他到底还是应承了她,不忍她的哀求,留下了她。
“想是留得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明天回去吧。”
梨花一枝春带雨(一)
“想是留得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明天回去吧。”
赫连默的声音就像屋外湿漉漉,寒泌泌的春雨,如黑玉晶亮的双眸内藏不住的落莫,“如果你还是愿意,‘竹篱筱筑’的大门随时为你而开。
如果不是经历那些让她伤痛一生的事,她于此时应该是怎样地欣喜拥有这样的人生知己,‘竹篱筱筑’更是风雅之处,栖息此处,想来一辈子也是不会厌倦的。
卷起茜纱窗,沾着雨露的竹叶,青翠欲滴,片片地探进屋内,顽劣地轻曳重摇,将湿湿的带着凉意的春雨带进屋内。
倏地,廊檐下正在憩息的春燕惊飞,赫连默黑玉般的眸底闪过一丝阴郁,仿佛有恍惚的白影飘过,在屋外听得有人禀报:“公子,玉石镇来了很多官兵,如今正往‘竹篱筱筑’而来,请公子回避。”
玉扇轻摇,悦耳的中低音就像青青竹叶上流动雨珠,对着以岚,粒粒吐露似珠:“他,终究还是找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