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本风流-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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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幕臣笑了笑,不答反问:“爷很好奇,既然你不是灵南王那老头的种,为何不去找他报仇?”
夜刹杀气乍现,咬着牙低喝道:“我欠楼玉舞一个人情!”
“楼玉舞?”白幕臣讶然道,“灵南王的长女?你欠了她什么人情?”
夜刹面目骤然狰狞起来,“与——你——无——关!”
白幕臣眯眼看了他一会儿,“如果楼玉舞让你去杀我家丫头来还人情呢?”
“不可能!”夜刹厉喝道。
白幕臣勾嘴道:“哦?是她不可能让你去杀我家丫头,还是你不可能对我家丫头动手啊?”
夜刹狰狞地吼道:“我不会伤害曦儿!”
白幕臣算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却还是狠戾地警告地道:“小子,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若是来日你如姓燕的小子一样伤了我家丫头,爷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小子为了一个人情而不报杀父嗜母的大仇,如今有肯为了那丫头不去还这个人情,倒也是个正人君子,很好,很好,希望这次,那丫头的运气不想当年的那么差!
不过要是想将着小子送上丫头的床,却必须先除了燕雪遥这个大障碍!
月上梢头,银光满地。
公孙青渊看了一眼静谧的小院,“二叔来风云城多久了?”
“今日刚刚才到。”公孙从云煮水泡茶,举手投足如流水般优雅静谧。
公孙青渊微笑道:“这么多年,二叔过的还好吧。”
公孙从云递给他一杯泡好的香茶,“二叔很好。”
公孙青渊接过茶杯,却不饮,只是看着面前之人,眼神中流露出儒慕之情,“这么多年,二叔为何不给我来个消息?”
公孙从云唇边溢出一抹苦笑,“当年离开之后就答应过大哥,从今往后,公孙家在无公孙从云此人。”
公孙青渊微微一愣,“二叔可恨父亲?”
“不。”公孙从云摇摇头,“你父亲做的没有错。”
公孙青渊静默半晌,迟疑地道:“值得吗?”
公孙从云笑了笑,却不回答,“渊儿还未回答二叔,你真的动心了?”
“二叔与曦儿很熟悉?”公孙青渊平静地问道,似乎从未问过之前的问题似的。
公孙从云诧异一会,“她没告诉你,我是她师兄?”
公孙青渊淡淡地笑道:“言语间透露了些许,只是却从未明说。”
“这丫头恐怕说了我们很多坏话吧?”公孙从云摇头笑道。
公孙青渊笑容微敛,“二叔既然是她的师兄,那对她的身体状况应该很了解吧?”
“你是说她体内的不明内息?”公孙从云正色道。
公孙青渊点头,“今日我诊出了她体内有两股气息在互相压制,二叔可知这究竟原因?”
公孙从云摇了摇头,“这个情况我知道,只是原因也未曾弄清,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师父生前曾说过,没有大碍。”
公孙青渊蹙眉,“没有大碍?二叔,你也是医者,这样的情况并不能算是没有大碍吧?”
公孙从云沉吟了片刻,“当初我亦曾如你这样想过,甚至想找出办法消除她体内的一股气息,或许让它们融合,只是”
“只是什么?”公孙青渊急忙问。
公孙从云摇头道:“师父知道后立即制止了我,还警告我说,如果曦儿内体的气息融合在一起,那对曦儿来说绝对没有好处,反而会为她召来杀身之祸。”
公孙青渊惊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公孙从云正色道:“师父平日虽大大咧咧,行事风格也毫无章法,但是从不会拿曦儿的安危开玩笑。”
公孙青渊半垂眼眸,沉思半晌,“我曾耳闻她幼时身体不好,如今为何要练那种阴寒内功?为何压制另一股内息?”
公孙从云点了点头,“她所练的武功九重天并非出自蝶谷,至于出自何处,我曾问过师父,只是师父却始终不愿意透露。”
公孙青渊皱眉道:“他为何这么神秘?”
“我也不知道。”公孙从云摇头道,“只是这九重天虽然阴寒,但是曦儿练了却并无大碍,倒是成就不小,但最近一年多却始终无法突破第七层,不过曦儿倒是没怎么在意。”
公孙青渊沉思片刻,忽然岔开了话题:“一年前,她与燕雪遥发生了什么事。”
“燕雪遥发觉曦儿失身他人,所以一怒之下誓要找出那个男人除之而后快。”公孙从云缓缓说来,言语中带着怒气:“曦儿的个性我想你也清楚几分了,若是燕雪遥好言相问,曦儿或许会告诉他,只是他又如何可能好言相问?所以他怒极之下对曦儿下毒逼问。”
公孙青渊倏然站起,“他下毒就是为了这个?”
公孙从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知道曦儿失身一事?”
公孙青渊神色有些不自在,“她曾说过,她并非清白之身。”
“你信吗?”公孙从云微笑道。
公孙青渊忽然觉得口中干燥,脑海中竟然浮现了那晚楼船上的情景,急忙端起茶杯饮尽了杯中的茶,然后端坐下来,意图掩饰自己的失态,“二叔为何这么问?”
公孙从云长叹一声,“曦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如果她真的对哪个男子情深至以身相许的地步,不会如此悄无声息的。”
公孙青渊黯然道:“或许她还没来得及说。”
燕雪遥因为她失神而发狂,那就是那个男人不是燕雪遥,剩下的只有一个云沐泽了。
是因为云沐泽的身份她才会隐瞒吗?
还有她的身份
“燕雪遥下毒一事和她如今的身体状况有没有关系?”
公孙从云摇了摇头,“事后曦儿调养的很好,没有多大的影响。”
公孙青渊轻轻松了口气,“那就好。”至于她体内的两股气息
“曦儿身体不会有事的。”公孙从云凝视着他,“倒是你”
公孙青渊抬眸道:“我怎么了?”
“你是真的动心了吗?”公孙从云再度开口问道。
公孙青渊正视他的眼睛,“是。”声音很轻,却是毋庸置疑的坚定。
“为何?因为她绝世的容貌?”公孙从云拈着茶杯淡笑道。
公孙青渊脸色微沉,“二叔,渊儿在你心中是这样的人吗?”
公孙从云叹了口气,“渊儿,若是用情不深,那听二叔一句话,放弃吧。”
公孙青渊神色一变,“二叔这话何意?”
“曦儿的婚事,牵连太大。”公孙从云认真地道,“你或许可以和她在一起,但是却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成为她的丈夫。”
公孙青渊神色多变,“二叔也知道她的身份?”
“你也知道?”公孙从云惊讶地问,“曦儿告诉你的?”
公孙青渊摇头道:“是我无意中发现了的,她是凤氏嫡女。”说罢,将血卫那日至今的事情说了遍,“她与当今圣上有婚约在身。”
二叔话中的意思就是这个吗?
公孙从云听后,叹息道:“若她只是凤氏嫡女,我公孙家的子孙也未必争不过当今圣上。”
公孙青渊心中疑惑更深,“二叔到底是什么意思?”
“渊儿”公孙从云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不忍,“你对曦儿用情真的这么深吗?即便知道了她失了清白之身,即使知道你的对手强如上天还是一如既往?”
公孙青渊垂了垂眼帘,幽幽地道:“第一次见她之时,我只是惊讶,姑娘风三之名我不是没有听说过,只是没想到眼前所见的女子竟然是传说中的那个声名狼藉的女子,后来一件意外后,我对她多了一份责任”
“责任?”公孙从云疑惑道。
公孙青渊忙道:“她救了我一命。”
公孙从云很清楚地看出了他的隐瞒,但是却未说破。
“那次之后,我曾派人去找她,但是却始终找不到她的踪迹。”公孙青渊继续道:“因为多了一份责任,心中随之也多了好奇,好奇她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后来,江湖中传闻若是有人在武林大会中夺得盟主令牌就可以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当时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在污蔑她,希望见到她的心就更加的急切,没想到再次见面之时竟然会在那种情况”
他慢慢地讲述着,除了涉及楼船上的事情隐去之外,无一丝隐瞒。
那日,茶寮中的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语出污蔑之词,他的心中倏然生出了一股怒气,仿佛心中什么东西被亵渎了一般。
如果不是夜刹先出手,他也会出手制止那些人。
而夜刹的出现更让他对那个女子好奇心更浓。
究竟什么样的女子能够让天下第一杀手夜刹不惜得罪天下所有人,扬言辱她死者?
当然,他不信相信夜刹会是那种贪恋女色之人。
她忽然出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时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心中隐隐地泛出了惊喜之情。
然而她与夜刹的亲昵却让他心生不适,这更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情,同时亦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危机感。
所以他开口介入了他们的叙旧,更在那些名门正派面前出言维护她,即使他很清楚这样做会毁了自己的名声。
当她索取玉佩之时所言的原因,他求亲之言不禁脱口而出。
她却笑言这只不过是他想要负责的言辞。
是负责吗?
那时他也曾疑惑,只是即使是负责,他也不排斥和这个女子共度一生。
后来,她却以她不是处子的借口拒绝。
当时他惊呆了,一时间无言以对。
惊愕之后,他坚持和她一同前往风云城,没有别的原因,只是随着心底的感觉走。
夜刹怒目询问她以身相许的那个男人身份时,他清楚地感觉到她的震惊和失望,之后她讲述了那个故事之时,他竟然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一种极深的悲凉和沧桑。
那时他不明白,如今倒是有几分明了,是因为燕雪遥一年前的行为所致吧。
故事说完后,她毫无前兆地飘然而去。
夜刹的焦急和后悔他看在眼里,也记在心底,那时他就知道,她绝对不是江湖传闻中声名狼藉的女子,反而是个烈性女子。
她不告而别,却将秦家大小姐留下,他想,她对他是不是也是有些不同,至少她该是信任他的。
那时他的心随即泛起了一丝欣喜。
连夜赶路到达风云城后,却并未见到她的踪迹,失望之下,他只好再度派人寻找,而结果却也和第一次一样,没有丝毫的消息。
就当他以为她不会出现之时,她竟然忽然出现了,虽然换了一张容貌,但是他却认了出来。
当他见她为汾阳侯世子眼露焦急之时,心中骤然生出了一丝慌乱。
难道她和汾阳侯世子有什么关系?是不是也和夜刹一样的关系?
当他看见云沐泽在昏迷中也紧握着那个血色玉簪之时,他可以确定,她与他必定纠缠颇深。
那玉簪上的凤凰和她所说的那个要送给未来夫君的玉佩上的凤凰极像,那时他什么也没想,第一次做出了不问自取的事情,甚至生出了如果将玉簪拿走了,那就可以断了她与云沐泽的关系的念头。
小山坡上,她眼中话里流露出来的凄厉悲伤与不甘愤怒让他的心隐隐地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