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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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的,而他最近却又一直无所顾忌,不说每晚都要和季衡享受那鱼水之欢,也最多隔两天,他就是要完全忍耐不住的。
要是孩子怎么样了,杨钦显就很有些心虚,因他也知道要是孩子不好,到时候小产对季衡的身体也是十分不好。
季衡看杨钦显下面那根玩意儿都软下去了,脸上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里就不由叹了一声,劝他道,“你也不必这般着急,我身体本来就不好,哪里那么容易怀上。方才你把那水弄到我身体里去了,让我不舒服得很,说不得是因为这个。”
杨钦显愣了一下,盯着季衡看,季衡被他看得脸又红了,杨钦显便赶紧赔罪道,“朕的不是,朕没想到,下次朕注意些。”
季衡抬手就拍了他的大腿一巴掌,“赶紧将衣裳穿上,还是要翁先生来看看的,说不得真的有了呢,有麒儿的时候,难道不就是吗。这种事情,皆看缘分,不一定是看可不可能。”
杨钦显赶紧点头,“是,正是。”
他便赶紧自己去擦身穿衣裳,季衡要起身伺候他,他都不让他动,而是规规矩矩地说,“君卿你别动,你别动。”
季衡看他突然对待自己像对待薄胎瓷器一般了,不由觉得好笑。
说起来,他会这般由着杨钦显胡为,也的确是想再为他生个孩子的意思,有了杨麒儿上一次那般凶险的情况,再说,这个时代,孩子的夭折率本就很高,只有杨麒儿一个孩子,总是让人心惊胆战的。
倒不是说季衡不宝贝杨麒儿,但是,他总要想想更多情况。
要是再有一个孩子,说不得就会好些了。
季衡这般想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翁太医给他检查过身体,是比较仔细的检查,觉得他现在虽然是女性的生育系统占上风,但说不准以后会变化,也就是季衡再过一些年,就再不能生了,至少是不能和正常的女性相比。
这个年限,谁也不知是多久,所以季衡也就只好抓紧时间了。
翁太医会这般对季衡说,也并不知道是不是皇帝授意,但不管是不是,急需再生孩子,却是两人的共同愿望,故而季衡现在闲赋在皇帝的行宫里,只为他做做秘书和谋臣,带一带孩子,他也没有任何不满。
皇帝唤了宫女进来伺候他穿好了衣裳,就又让人赶紧去请了翁紫苏前来。
翁紫苏关系着皇帝的下一代,受皇帝的恩宠,作为一个太医,简直就要红得封侯了,不过好在他是个专业人才,很能明白自己的位置,既得皇帝欢心,又得季衡的敬重,故而一直恩宠不衰。
杨钦显已经拉着季衡的手回了兰芷楼,儿子要往季衡身上爬,都被他截了过来抱在了怀里,任由儿子怎么挣动都不放他去季衡身上滚。
翁紫苏前来后,杨钦显就将儿子交给了女官抱出去,房里只剩下了他和季衡两人。
杨钦显说了一下今日季衡突然想吐的情况,让翁紫苏给诊脉,翁太医搭着季衡的脉给诊了好一阵,又斟酌了很久,才说出模棱两可的话,说像喜脉但是又不像,说这可能与季衡的身体情况有关,因为不确定是不是有了,就要再观察至少半个月,让两人要留意着。
杨钦显伸手抓过季衡的手,紧紧握在手里,说道,“那就观察半月。”
说着,又盯着季衡看,道,“要是有了,麒儿便有弟妹了。”
翁太医给开了最保险的方子,也不是药,只是饮食单子,加了保养的药材做药膳,杨钦显便让他这段时间直接留在行宫里先不回京了,翁太医便也赶紧应了。
翁太医退下后,杨钦显就盯着季衡笑,又倾身去亲了他的唇角一下,说道,“定然是有了。”
季衡看着他,眉目温柔,也很欢喜,“希望是的。”
杨钦显欢喜地欠身抱住他的上半身,“也不知道是哪一次。”
季衡听他又要胡言乱语,就轻轻推了推他,杨钦显深怕伤了季衡的身体,就赶紧把他放开了,但还是傻笑。
季衡也满心里是一种温柔的情怀。
这时候,外面柳升道,“皇上,少傅大人,季府里送了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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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升的声音打断了屋子里的两人;季衡愣了一下;他来蘅兰行宫住下;自然有和父母报备;季大人对此是心思复杂的;要说季衡是作为一个女儿身未婚和皇帝苟且,那的确是够丢人的,要是是作为一个男儿身作为一个臣子来行宫里和皇帝同居,其实这名声也很不好听;但偏偏季大人还没办法管束季衡;只得什么都由着他,原因无他;其一季衡苟且的对象是皇帝,其二季衡有自己的主意;而且这些主意季大人也只有赞同的份没有反驳的份,是以季大人只是嘱咐了他好好保养身体,然后问候了外孙的身体健康,季大人现在已经去了官位在家闲着,虽然是闲着,倒是并不寂寞,平常会会友,看看书,做做学问,下棋作画,和张先生高谈,反正他是个和儿子一样的不会因为没官可做就没事可做的人;而对于许氏来说,许氏心思也是十分复杂的,季衡这样跑去和皇帝住在一起,作为母亲,其实她并不赞同,因为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呢,无论怎么看怎么想,名声既不好看也不好听,但偏偏她也和季大人一样拿儿子没办法,所以她也就只是让季衡好好看顾着杨麒儿,不要让他再生病了。
季衡到底知不知道父母的这些心思,以他的七窍玲珑心思,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自己对和皇帝的关系,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件事不像任何别的事情那样有个定准。
杨钦显的心意,他明白,他自己的心意,他也明白,但是,因为这个心意,变成女人去给皇帝做后宫,那他是万万不愿意和不接受的;但有这个心意,现在又真的跑得远远的,不理杨钦显,不理儿子,那他也做不到,所以只能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他有时候觉得烦恼时,甚至会想,要是杨钦显不是皇帝,那也好说,两人就做契兄弟生活在一起好了,要是杨钦显是女人,那也好,他会对他明媒正娶携手到老的,生活也会很美满,但偏偏是现在这种情况。
季衡对杨钦显的感情,不只是爱情,还有深深的责任,他既要不辜负爱情,又要做好这个责任,真是太难了,除非他既不要脸也不要名声。
故而也就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季衡知道自己现在脸皮厚比长城,名声烂比臭水沟,他自己倒是不很在乎,只是觉得对不住父母。
他住在蘅兰行宫也有十来天了,季府在之前给他送了一次衣物和给小麒儿的玩具,这些自然都是许氏收拾让送来的,却又被皇帝赏赐了更多东西回去,这下简直像说感谢许氏对他的老婆和儿子这些心意,但是不必了。
季衡知道许氏骨子里的骄傲,是以知道她之后恐怕不会再轻易送东西来,没想到现在却是来了信,季衡便知道这信的重要性。
杨钦显听闻季府送了信来,也是一愣,然后对外说道,“送进来。”
柳升捧着那装信的盒子进来了,行礼之后呈给了季衡,季衡接过盒子打开拿里面的信看,杨钦显则问柳升,“送信来之人,回去了吗?”
柳升道,“奴婢安排了他在配殿耳房里等着,还没有回去。”
杨钦显还没说下一句,就见到季衡眉宇之间暗沉了下去,显然并不是一般事情。
杨钦显让柳升下去了,这才问季衡,“君卿,怎么了?”
季衡也不隐瞒杨钦显,将信递给了他,并说道,“钦显,我恐怕得赶紧回去。”
杨钦显看了那信,只见信上写的是许大舅许明忠病逝,消息传给了许氏,许氏让季衡赶紧回去一趟。
杨钦显便道,“此时时辰不算晚,朕陪你一起回去吧。”
杨钦显这样说,自然是怕季衡回家了就不回来了,故而定然要像牛皮糖一样粘着的。而根据这信,杨钦显想,季衡最多回去见一见送信来的许家人,并安慰几句,也就该没什么事了,毕竟许大舅在广州病死,季衡总不能还要亲自去奔丧吧。所以只要他跟着去,季衡便可以在傍晚之前随自己一起回行宫来了。
季衡不赞同地看向他,“皇上,您是九五之尊,哪有总往外跑,将自己置于险境的道理。”
杨钦显伸手抓住了季衡的手,“咱们才刚刚知道你说不得有了身子,朕心中也高兴,现在却要朕离了你,又是何等狠心,再说,自会有侍卫保护,京城之地,难道还有乱臣贼子不成,又有何危险呢。”
他这般说着,又殷殷切切地看着季衡,“正好麒儿现在能够被人哄着玩一阵,朕可以和你一起出去,要是其他时候,哪里可行。”
季衡想了想,也就点了点头。
杨钦显立马让人去备车,并让安排了侍卫便衣跟随。
杨麒儿被人带着在他的游乐室里玩耍,这游乐室是季衡亲自为他设置的,房间在楼上,便铺着木地板,中间放着一块每日都要更换消毒的地毯,有包了边角可供杨麒儿攀爬的长椅长凳,又有矮桌,然后有各色玩具,皇帝甚至让买了很多风车回来插在屋子里的特制架子上,杨麒儿用他的扇子一扇,就能是满室哗啦啦的响,这间房间里全是季衡对儿子的心意。
杨麒儿在里面玩堆积木,故而一时也就忘记了爹爹和阿父的事。
季衡和杨钦显在门口偷偷看了他几眼,然后就走了。
坐在马车里,杨钦显看季衡一直神色忧郁,就安慰道,“人已经去了,这般难过也于事无补,你还是别那么在意了,再说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其实是不一定有,但是季衡和杨钦显都将这当成已经有了来处理,这样总不会有差错。
季衡说道,“我的母亲是跟随着大舅长大的,和大舅感情十分深厚,恐怕在我长成人之前,母亲在乎大舅比父亲更甚,大舅病逝,母亲定然十分难过。”
说到这里,他又抬头看了杨钦显一眼,继续说道,“再说,七郎过世的消息,我还没有告诉她,这次的报丧信,恐怕是许家老大所写,母亲定然也会从这里产生怀疑,到时候她问起来,我也得将七郎不在了的消息告诉她了。”
想到这里,季衡心情更加沉重。
季衡这般将许七的事情拿出来说,杨钦显知道这是他真的放下了和他之间的心结,不过也是,季衡本就是实用主义,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一直纠结那份事情,不是季衡的做法。
虽如此,但这毕竟曾经让两人之间的关系面临绝境,杨钦显不敢不重视,他说道,“朕同夫人解释罢。”
季衡摇了摇头,“我来说好了,不过恐怕得骗她说七郎是战死。”
杨钦显点了一下头,伸手抱住了季衡,用额头轻轻抵了抵他的额头,他毕竟是皇帝,以前要劝季衡回心转意的时候,什么做小伏低的话都能说,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他却是说不出口的了。
季衡轻轻搂住他,又抬手摸了摸他的耳朵,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下,道,“咱们都不要想七郎的事情了。”
他声音很轻,杨钦显没应,他只好转移话题道,“大舅过世,七郎过世,许家老大为人奸猾又狠辣,老三则是厚道懦弱些,老大占着长子出身,也能继承许家,许老大帮着舅舅打理生意,主要是做往倭国一块”说到这里,他又看了杨钦显一眼,“他也和大小海寇有些生意往来,并不是很服朝廷,是他继承许家,之后事情倒是不大好办了。”
杨钦显道,“徐家现在拥兵自重,在两广经营多年,广州市舶司,每年朝廷只收得到三四十万两白银,朕之前处置许家,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