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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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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付统领很快就被叫来了,付统领看到了这个地道也是一惊,然后又有侍卫来通报,说旁边锁起来的那间房里全是堆的土,想来就是挖这地道的土,这地道不是从季府那边挖过来的,而是从这边挖过去的。

不是从季府挖过来的,说明不是季府里面的人做的,而是外面的人挖过去的。

是外面的人,付扬那就不怕了。

他在皇帝跟前做一等侍卫,又是一队亲卫的统领,不仅是武艺高强,心有城府,而且是很懂皇帝心思,不然也不会得到如此重用。

说起来,季衡琼林宴上被皇帝留下,当时付扬就在御园里做护卫工作,深知皇帝和季衡之间那些暧昧,外面虽然是捕风捉影地传皇帝和季衡之间的断袖之情,多数还是杜撰的,但付扬却深知皇帝对季衡的感情,并不比当年汉哀帝对董贤的少,不过只是现在皇帝不是汉哀帝,季衡也不是董贤。

付扬是不敢自己耀武扬威给季府不好看的,但是对付外面的人,他却知道要越不遗余力越好。

那个地道口被几个侍卫守了起来,付扬没有进地道,而是先审问了这被抓起来的四个人。

许家的这三个奴才,都还有些骨气并不说,而那位安大夫安林泉,却是个最会保命的,于是不用侍卫审问,他已经从这些人的穿着看出了他们的身份,于是一股脑地将什么都说了,但是将自己说得十分无辜。

“我是个大夫,被人求上门来,说有人病重要看病,对我是许之以利动之以情又威胁我不来就让我再在京城呆不下去,官爷,我哪里敢不来,只是不知道对方竟然是罪犯身份,将我害成了这样。”

付扬不听他一个长得像杀猪大汉的男人的哭哭啼啼的花言巧语,肃然问道,“看病?你是给谁看了病?”

付扬听闻有人生病,只是一僵,怕是季衡生病,到时候在府里出了事,以皇帝对这个情人的宝贝,他恐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所以马上警惕了起来。

他是在边疆历练过数年的,军功在身,只要不收敛,就是满身杀气,不怒自威,安林泉不敢隐瞒,道,“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他指了指被绑起来的许前,“我是一直被蒙着眼睛的,被这个小哥带到了一间房里,要看病时候才揭开了黑布,小的在那屋子里又不敢乱看,且前面被帘子遮了起来,病人只是伸出了手来小的诊脉,其他,小的是一概不知呀。”

付扬眉头锁了起来,心想季府有人生病,为何会不直接对禁军要求说要大夫呢。

他又问,“你诊病的病人是什么病?”

安林泉皱着眉说,“倒不是什么病,只是有喜了。”

“啊?”付扬一向是十分稳重的人,此时也吃了一惊,“有喜?”

安林泉道,“正是。不然你问那个小哥,他跟着小的一起过去的,我当时就说是有喜了,那家人就很吃惊,但是也没有反驳小的,想来是那家未出阁的姑娘和人有了私情。”

付扬看向许前,许前看安林泉将一切都说了,只好道,“官爷,我们只是下人,不过是让请大夫过去而已。”

付扬问,“是谁有喜了?”

许前愣了一下,道,“这个小的哪里知道,我和大夫是一样的,什么都不知道呀。”

付扬知道季府的人到底是哪些,既然能够让通过地道请大夫过去看病,如此冒险,想来不是一般下人,主子,那就只是一个主母太太,然后贤妃那个亲娘姨娘,还有一个六姨娘,还有一个三姨娘,再就是还有位五姑娘。

付扬让人不要打草惊蛇,将几个被抓的人都绑了关押起来了,他就亲自进宫去汇报此事。

此时宫门已经关了,但是他作为御前一等侍卫自然有自己面圣的法子。

忧心季衡之事,皇帝最近也不怎么睡得好,于是柳升被吵起来给皇帝禀报的时候,皇帝还没有睡熟,柳升道,“皇上,御前侍卫付大人前来有事禀报。”

皇帝愣了一下,“付扬?”

柳升道,“正是。”

皇帝想到是他守着季府,就赶紧起了身来,道,“带他进来。”

皇帝坐在床上听了付扬的汇报,付扬说,“有人从季府旁边李姓商人家里挖了地道进季府,属下失职,今日才发现此事,不过属下看了那地道和挖出来的土,当是今日才挖通。”

皇帝心沉了下去,“人没有跑吧。”

他是怕季衡跑掉了。

付扬却是一愣,道,“没有看到人跑出来,只是抓到了三个不开口的奴才和一个大夫,那个大夫说季府有人生了病才让人绑了他蒙了眼睛过去给人看病。”

皇帝一时没声了,付扬继续道,“大夫说是诊出来有人是喜脉,然后就被送出来了。”

皇帝其实在听到有大夫过去时,就知道是给季衡看病,季衡身体本就不好,又怀着身孕,他自己不知道,但是身体上的反应却能够让季府的人着急的,只是没想到竟然不是让禁军给请大夫,而是用了这种法子请大夫。

皇帝的打算,是季衡身体有所不适季府要求请大夫时,他就派人过去给季衡诊病,然后告诉他已经有孕的事实,要他自己说,皇帝有过一次经验,无论如何对着季衡说不出口。

季衡知道自己有了身孕,这样,以季府为筹码,他想就能让季衡将这个孩子好好生下来。

他知道季衡最初一定会生气,但是,两人有了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季衡也一定会对他的态度软化的。

皇帝想,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好好在一起呢。

付扬看皇帝没有反应,就继续问道,“皇上,属下前来请示,是否直接进季府,查看季府里面状况。”(文*冇*人-冇…书-屋-W-R-S-H-U)

虽然付扬这些天一直守着季府,却并没有进去过,因皇帝有吩咐,他也不敢进去。故而即使发现了那个地道,也只是让人守着,没有让人进去。

皇帝手撩开了床帐,道,“朕亲自去一趟。”

付扬惊道,“此时已晚,皇上怎能出宫涉险。”

皇帝却没有理睬他这话,道,“这时候能有什么危险。”

然后就叫了柳升,柳升听闻皇帝这时候要出宫也是十分吃惊,不过皇帝意已决,不可更改,他也只好赶紧让人来伺候皇帝洗漱梳头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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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季衡跟着季大人走到了他的书房去;季衡还是愤愤然地怒气上涌,又有些茫茫然地发冷。

进了书房;就着窗外的月光,书房里蒙着一层清辉;季大人亲自去点上了烛台上的几支蜡烛;书房瞬间就更加明亮了。

季大人对站在门口不动的季衡说,“坐吧。”

季衡瞥了他一眼;慢慢走到一把椅子上去坐下了。

季大人则是靠在了桌案上;然后问季衡道,“皇上知道你身子的事情了?”

季衡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季大人;他似乎是不想回答,或者是无力回答,于是没有反应,季大人只好又问了一遍,“皇上知道了?”

季衡面无表情地点了一下头,季大人叹了一声,“什么时候的事?”

季衡声音涩涩的,“去年十一月,我回京后。父亲,你不要问我这些,我不想谈。”

季大人被季衡这一句带着些反抗的话说得怔了一怔,然后他道,“我能不问吗。你现在肚子里是龙种,我们家不能随意处置他。但是你要是换做女儿身,被外面传说你是女儿身参加科考,那也是欺君之罪。以后季府的名声也是完了。”

季衡因为脑子里乱糟糟的,其实都还没有想到这些事情上来,只是季大人这么一句要他换做女儿身让他那本来一团浆糊的脑子清醒了些,他怔怔看了季大人一阵,他的眼睛漆黑幽深,又像是闪着一层水光,有种让人一见心惊的感觉。

季衡大声道,“我又不是女人,为什么要换做女儿身。父亲,你就打消这个念头吧。”

季衡的声音又惊又怒,带着倔强和抗议,他一向说话是平和而理性的,这时候突然这么对着季大人大声,倒将季大人惊了一下。

季大人深吸了两口气,然后才压下那让人心烦意乱的烦躁和恼怒,道,“但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你自己做出了这种事情”

话还没有说完,季衡就愤怒地从椅子上一站而起,他的旁边就是一个高几,上面是装饰用的一只青瓷梅瓶,他因为生气地一挥手,那个梅瓶就被他扫到了地上,梅瓶哗啦一声摔碎了,季衡怒瞪着季大人,只是怒瞪着,什么也不说,只是那双眼睛里怒火如燎原之火,不烧尽活物就要不灭一样。

季大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季衡和皇帝之间的关系,其实他作为父亲,他怎么不知道,只是他也没办法,皇帝那个阴狠的性格,他也拿皇帝没办法,只是看着儿子和他周旋。

许氏本来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的,听到书房里面的瓷器摔碎的声音,就接过许七郎递过来的手巾一擦眼泪,往书房这里走了过来。

许七郎也跟在了她的身后。

许氏进了屋,看到季衡和季大人在对峙着,就问道,“怎么了?”

季大人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季衡只是回头瞥了许氏和许七郎一眼,然后就冷静地说道,“母亲,没什么事。我知道你那里还收着不少藏红花,藏红花是堕胎的,你找出来给我。”

一句话说得房里几个人都又怔住了。

季大人马上就是一句,“那是皇家血脉,让皇上知道了,咱们家就罪不可恕。”

季衡愤怒地道,“我自会一力承担。”

许氏又哭了出来,走过来将季衡抱住,但是季衡已经比她长得高,所以她只是将脸靠在了季衡的肩膀上,道,“藏红花吃多了也要出事的,还是得让大夫来才成。”

许氏这话的意思也是这孩子不能留,季大人不好再说,许七郎站在那里,眉头深锁,看了季大人一眼,又看着神色里毅然决绝的季衡,然后对季衡道,“衡弟,他这样对你,你何必还要做他的臣子,你同我下广州吧。”

季大人朝他吼了一句,“你不要在这里添乱。”

许七郎一向是不怕季大人,就道,“我这不是添乱,既然他都能强迫到衡弟有了孩子,衡弟继续留在京里,以后他还要对衡弟做什么,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办法。”

季大人脸色沉肃,没有再开口,季衡看了许七郎一眼,他的确是要走,但是绝对不是作为逃犯而走,许氏站直了身子,伸手摸了摸季衡的面颊,然后又低头看了看季衡的肚子,女人对孩子的爱比男人来得深沉而细腻,她在这一瞬间,突然又想到了季衡小的时候,软软的,粉粉白白的一团,季衡的孩子,也是这样的,她突然生出了些不忍心。

于是她没有及时表示。

季衡这时候握住了许氏的手,知道事不宜迟,要是皇帝知道了他要堕胎,恐怕会受到阻挠,就又对许氏说,“母亲,咱们去找藏红花出来。”

许氏怔怔地手抖了一下。

季大人欲言又止,想要阻止,但是又知道要是阻止了,从此就真要被季衡恨上了。

许七郎忧心忡忡地道,“衡弟,藏红花的确是不能乱吃的,要是将身子伤得狠了怎么办,反正安大夫应该还没有走远,我马上去叫他回来。”

季衡道,“不用了,我知道用量。”

许七郎没有心思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只是又是担心又是心疼,还有对皇帝的恼怒和恨意,让他整个人处于一种从没有过的焦躁状态,因为他觉得自己有满腔的爱,有满腔的心疼,又有满腔的恼怒痛恨,却都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发泄。他第一次这么清晰地发现自己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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