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恋人常欢-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收回的那只手就被握住了。
他的指尖还残留着咖啡杯的热度,那温度让我颤抖,店里没有音乐,上下安静得像是沉在水里,但我耳里却有微响,不知道是从哪个角落里传出来的,后来才发现是我自己,是我放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手指都在微微地打颤,摩挲过身上所穿的衣料,发出细微的响声。
他握着我,像是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才道,“常欢,我竟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我屏息看着他,呼吸都忘记了。
他再开口前真的想了一想,微微低着头,手仍是握住我的,稳定有力的手指,像是我当下能得到的唯一支持。
“常欢,这些日子我常常想起你,我想我们能否尝试在一起。”他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脸上略微有些不自在,“希望你不要觉得我唐突,毕竟我年长你那么多。”
我脑中异响纷繁,眼前的一切全在不可思议的极光里晃动,失去平衡的感觉让我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左脚碰到身后的沙发,几乎要仰天栽倒。
幸好严子非将我一把拉住。
饶是这样,我再站住身子的时候也是狼狈万分。
他为了我的动作向前倾身,几乎要站起来,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大概怎么都没想到我的反应会是这样。
我在他开口以前举起手来,几乎是个投降的姿势,“严先生,我刚才听你说,说”
他让我安全地坐进沙发里,目测我大概是没有再突然栽倒的危险了,这才说话。
“嗯,我是来问你,是否愿意尝试与我在一起。”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仍是看着我,说完却突然闭上眼,嘴角弯出一个略带些无奈的笑来。
“咳,常欢,你真了不起,这样的话,居然让我讲了两遍。”
~~~~~~~~~~~~~~~~~~~~~~~~~
海:这章是存稿,而且是唯一的一章存稿,貌似是半年以前的东西了。。。。
旁白:小海君,我不在这儿陪你了,我去别的文避一避
海:无数遍被催更常欢的我,表示鸭梨非常大,但有句诗说得好,青山依旧在,转头万年坑扭头泪奔而走
————下接书版手打内容————
2
咖啡店的灯熄灭,我锁上门,与严子非回家。
或者其他人都是从看电影吃饭牵手散步开始的,但是严子非说同我一起回去吧,我便觉得这就是正确顺序了。
我坐进车里,他开车,一只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
他身上有一股很淡的味道,香草与树香混合在一起,我从未在其他人身上闻到过,从我第一次遇见他,这味道就被刻在某根最敏感的记忆神经上。
对我来说,这味道代表爱。
我与他一起回了家。
我一直以为,严子非这样的男人,过的一定是对我来说遥不可及的生活,每日工作忙碌,世界各地飞来飞去,偶尔闲暇,也是如旧日好莱坞大片里那样,身边不缺知己良朋,衣香鬓影里举杯对饮,背景都是水晶吊灯里反射出来的华丽的光。
没想到真正走进他家里,里头却冷清而简单,四顾没一点儿人气。
当然还是漂亮的,家具一式线条简约,只有黑与白,屋里开着;地暖,但走进来仍觉得冷,有些感觉,与温度无关。
我说:“这里你不常待,是吗?”
他对我微笑了一下。
我又把目光投向空荡荡的墙面,仔细看,隐约还有大大小小的痕迹在。
“这里挂过画吗?哦,红酒。”
我终于看到一样让我熟悉的东西,不由重复:“你藏了这么多红酒,还要去思凡”
我很紧张,紧张得停不了口。
他一定看出来了,却只是走过来去了一瓶酒,对我说:“只在家里喝的。”说完侧头看我,微微弯着嘴角,“常欢,厨房里有杯子。”
我走进厨房,在锃亮的烤箱面板上,看到自己红色的脸。
我两手去捂,只觉掌心滚烫。
“常欢?”
“我我在找。”
“打开橱门就是了。”
“好。”我应声,其实橱门是透明玻璃的,一排刻花酒杯就在眼前,我开门取了两只,拿得急了,杯口相碰,清脆的一声响。
严子非已经把酒开了,我举着酒杯走过去,放到桌上再看一眼酒标,许久以前背的那些功课又回来了,不由笑。
“雷兹卡尔。”
他点头,只是微笑。
然后我们在沙发上坐着,聊天,喝酒,看电视。
酒好极了,口感如同丝绒,电视开的是卫星频道,bbc新闻,全世界都那么乱,加沙的冲突,印度的暴动,华尔街的示威,伦敦的抢劫,枪炮轰鸣,汽油瓶乱飞,但我坐在严子非身边,屋子里因为酒和声音有了温度,到处都是暖的,他侧坐着,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拿着酒杯,非常放松的姿势,看着我的目光也是暖的。
一切温暖,舒适,安定,我与他坐在一起,他看我如同看一件珍宝。
我也觉得,自己成了一件珍宝。
我伸出手,攥住了他的衣角,真可悲,我连握住他的手的勇气都没有。
他垂下眼,又抬起来看我,他有一双宝石一样的黑眼睛,真正是带着光的。
我说:“我爱你。”声音发着抖。
我听见他叹了口气,低声道:“常欢,你还是个孩子。”然后倾身过来,吻了我。
我甚至来不及思考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严子非在某些方面完全不像表面上那样温文尔雅,我们认识半年有余,真正在一起不超过十天,他知道我喜欢他,一切都写在我的脸上,一览无遗。他又是什么时候决定接受我的呢?我不得而知,但他一旦决定便来见我,问句直白得如同射出一颗子弹,省区繁文缛节一般的琐碎过程,如同我们只有今天。
但这一晚,止于这个吻。
3
严子非并没有将我留下,电话来得很紧急,他走进书房去听,过了一会儿走出来,说有一个视频会议。
他说话的时候竟然带一点儿歉意,我站起来:“我回学校。”
他走过来:“不急,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我愣了一下:“不用的,我自己能回去。”
他看着我,一句话说的自然而然:“常欢,让我照顾你。”
我抿唇笑了一下,然后在他拨电话的时候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
我怕一切都不是真的,但是舌头被咬得很疼。
来接我的人叫小施,五官普通目光犀利。
严子非送我下楼,站在路灯下说:“路上小心。”
我点头,小施打开车门等着我,路上安静,我与严子非面对面站在路灯晕黄的光里,阴影让他的脸更加深刻。
“我可能要离开几天,我会给你打电话,如果有事,你有我的号码。”
我说:“好。”
“没有应答的话,等我的回电。”
我知道他是很忙的,又答:“好。”
他想了想,最后补充道:“我会做一些安排,小施会联系你。”
这次我没有说:“好”,眼里现出问号。
他只拍拍我的头:“回去吧,不要太辛苦。”
小施开车平稳迅速,我坐在后座看窗外,第一次享受到被司机专程接送的待遇,颇有些不自在。
还有,现在已经不是假期了,学校里到处都是人,我被这样的一辆大车送回来,别人会怎么想?
有些人得了些好便向全世界都知道,但我却恰恰相反。
真正的幸福是不能与人分享的,这突如其来的,令我无法自控的快乐是只属于我的秘密。
车子越来越接近校区,我不能不开口:“施先生,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
小施没有回头,从后视镜里看我一眼,目光里没有一点儿温度。
后来我才知道,这就是小施,他对任何人都是如此,但此时这样冰冷的一眼,真让我退缩。
我鼓起勇气,又说了一遍:“我要在这里下车。”
“严先生要我送你到学校。”
“我。。。我想去超市买点儿东西。”他的态度看上去没有一点儿转圜余地,我只好找理由。
小施踩刹车,方向盘一打,车就在路边停下了,街边就是一件二十四小时超市,夜里没什么人,两个营业员靠在柜台上聊天。
“我在这里等你。”
我在后视镜里与他四目相觑,半响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无技可施之下只好说老实话。
“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你送我到校,这辆车。。。”我斟酌了一下字句,实在斟酌不出来,遂重复,“我想在这里下车。”
小施目光一动,顿一顿才答我:“好。”
说完打开门下车,走到后面来拉门。
我下车,小施合门。
我与他告别,他没有答我,我只好转身走了,才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自动锁落下的咔嗒声,地上有影子跟上来,我一回头,就看到小施。
我愣住:“施先生,你”
小施板着脸:“走吧,我送你回去,不用车。”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这一次说话,虽然仍旧没什么起伏,但眼里的温度已不像之前那么冷了。
4
我俩一路无话,小施将我送到校门口,我看他的意思还向往里走,只好又开口,说不用了,到这里就好。
小施沉默的面孔很有压迫感的看着我。
我在心里叹口气:“不用再送了,学校里都是老师和同学,晚上很安全。”
话说到这里,就有人走过来为我做了证明。
“常欢。”
我一回头,看到袁宇。
我已经很久没见他了,假期里袁宇家某个定居美国的亲戚去世,他与全家飞过去参加葬礼,耽搁到开学都没能赶回来。
过年的时候他倒是给我打过电话,但我没有手机,又一直打工,每次都错过,只看到宿管阿姨给我留的纸条。
我也没有打回去,我没拨过国际长途,不知道价钱,也想不到要与他说什么,交流打工经验明显是找错人了:说日常琐事?虽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但无话不说--还没有亲密到那个地步。
我应了一声,又转头对小施道:“遇到我师兄了,施先生,多谢你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
袁宇继续走过来,三两步就到了我们面前,开口前先看了小施一眼,小施居然施认识他的,欠一欠身,道:“小袁先生。”
袁宇微讶:“你怎么在这里?”
“ 我送常小姐回学校。”
我站在旁边,颇觉荒谬。
小施见到袁宇便不再坚持,告别之后转身走了。袁宇面对面地看着我,天还是冷,她穿一件黑色皮外套,笔直的两条长腿,这么久没见像是老成了许多。
回宿舍区的路只有一条,我们并肩走了一会儿,袁宇隔一会儿才问我:“刚才你与严大哥在一起?”
我知道他认出小施,自然会联想到严子非,但没想到他竟这么直白地问了出来。
我想了想,并不隐瞒,只点点头。
袁宇啊了一声,像是意外我竟不否认。
我又补充道:“严先生介绍我到咖啡店打工,晚上遇到了他。”
我说的都是实话,至于其他,我有权利选择说与不说。
袁宇听得明白,扬眉道:“他介绍你去咖啡店工作?”想了想又道:“施,你去patric哪儿也是他介绍的。”
我点点头。
宿舍区并不远,我们这样说着话,前头也就到了,我在男女生宿舍分隔的小路前立定:“我回宿舍了。”
他看着我,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