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起,戒了吧-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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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子皓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窝囊过！他拉着尉黎的手，如果可以，他宁愿躺在床上的是自己！欧子皓的眼睛有些模糊了，他低头轻吻着尉黎的手，这一刻他决定了，要保护他！父亲又怎样！欧家又怎样！他不过是爱了！难道爱一个人就要被判死刑吗？！如果在一起就要面临刀枪，他就为尉黎挡，如果在一起要面临恶骂，他就帮尉黎捂着耳朵，自己去承受。如果欧家要置尉黎于死地，他欧子皓绝对不会坐视不理，他会跟尉黎远走高飞，去一个谁也找不到他们的地方……
为什么自己以前那么懦弱！如果早一点发现自己可以抛开一切，那尉黎就不用再躺在这里！
欧子皓突然觉得整颗揪着的心，在自己决定为尉黎抛开一切的时候，那颗心展平了，原来一直这么痛苦，都是因为自己的懦弱，原来只要什么都不怕了，可以让自己变得如此坚强！原来自己真的爱了！！而爱的人就在自己面前。欧子皓暗暗决定这次他不会再放手了。
欧子皓突然有种从未有过的释怀……原来下定决心的时候，心里是如此畅快的。
欧子皓拿出手机，拨了电话“韩彦，帮我个忙！”
☆、第十五章
尉黎整整睡了两天。
他醒来看到的就是欧子皓两天没有睡觉的惨样。
黑黑的眼袋，零星的胡须，有些蓬乱的头发……
这还是那个整天注意形象的欧子皓吗？！
尉黎笑着，虚弱的伸起手摸了摸欧子皓下巴上的胡须。
欧子皓激动的握着他的手，又轻轻的放了回去说“别动，手上还扎着针呢。”
“我睡了多久了……”尉黎的声音很轻，而且有些沙哑。
“两天了”欧子皓连忙准备了一杯温水，细心的插上管子端到了尉黎嘴边。
尉黎吸了两口水，可能有点急，被呛到了，咳了几下。谁知一咳，下身的痛感立即传遍了全身。尉黎打了个冷颤，喃喃的说“台球杆……”
欧子皓紧皱起了眉，轻轻说“已经取出来了……”
尉黎又笑了“呵呵……恐怕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打台球了……”
欧子皓一点都不觉得好笑，相反，尉黎的笑扯的他生疼！
见欧子皓痛苦的表情，尉黎不笑了说“你陪我了两天？没有睡觉吗？”
“恩，我怕我醒了你又消失！”欧子皓又把尉黎的被子往上盖了盖。
“我现在这样倒是想跑！”尉黎又笑着说。
他竟然为自己两天没有睡觉？！其实尉黎在昏迷中好像一直能听到欧子皓说话，自己一直以为是做梦，谁知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自己当时高兴的快又晕过去了！
欧子皓真的把尉黎搞糊涂了，去家里送药送饭，转身不理自己，还要韩少教训自己。然后又跟自己表白，又转身消失，还辞职不做来躲自己。现在又在床边伺候自己，下次他准备做什么？
尉黎不敢想下去……他太累了，经不起玩这样的游戏了……
既然给不了自己爱，何必一次又一次来招惹自己，让自己深深陷了进去，再一脚把自己踹醒。自己对欧子皓的爱，就像毒品，明明知道不能沾，偏偏就是控制不了，现在上瘾了，每次毒发的时候，那种难受他都记得真真的，但是欧子皓总是能在毒发的时候过来给自己来上一针。为什么要这样……明明自己每次都想戒，为什么非要自己再沾上？！这样的折磨，对他来说，如此好玩吗？
想到这里，尉黎不由的冷笑了一下。
“笑什么？”欧子皓温柔的说。
这次不能再傻了，再掉进去，痛的终究只有自己。尉黎想。
这次不能再放手了，现在什么都不去想，只想和他在一起。欧子皓想。
“不是不在夜色做了吗？”尉黎没有理会欧子皓温柔的态度，他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用极其平淡的态度问道。
“嗯。”欧子皓先是一惊，然后默默回答了尉黎。原来他已经知道了。
“哎呀！真好！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是不是特爽？反正我从来没有感受过。在我这里，只有人家想做我，我就得脱光等着，说‘不’字的感觉一定很爽吧！”
“尉黎！”欧子皓听着，心里都在滴血，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尉黎没有理会，还是看着病房的天花板不停的说着“不知道这次我能休息几天，肖哥会不会看在这次的面子上多给我两天假或者补些钱？ ……算了，反正每次都躺两天就得起来，只要肖哥报销这次住院费就行。 你不知道，我去年也有一次，被人干的下不了床，我以为趁着机会多休息几天，谁知道肖哥说休息可以，但是算白休，没有工资。他娘的，那让老子喝西北风去啊。当时吓的我就往夜色跑，谁知到那里了，下边实在疼的用不上，就求着那客人给人家口/交，妈的！我以为我伺候的尽心尽力了，谁知那孙子去肖哥那里投诉我，害的那一周的奖金都没了！你说我亏不亏！偷鸡不成蚀把米就是说我这号人的，哈哈”
“够了！”欧子皓脸色铁青的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都被带倒了。
尉黎还是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看着天花板。欧子皓转身离开了病房……
呵呵，终于走了……他要再在这里坐下去，自己的毒瘾就又要被他拉出来了。尉黎啊尉黎！你真是有够贱的！明明爱的要死，却硬要把人恶心走，人走了，你心里又他妈玩命的难受！你可真是作啊！尉黎笑着，泪却从眼角流了出来。
欧子皓走了快两个小时了，尉黎一直醒着，他饿的难受，但是他一动也动不了，只要动，身上的鞭伤都会跟着疼，最要命的还是后面的伤，就是不动，后面的痛也让他冷汗不断。妈的，真是要命，当时真以为自己要被那几个人玩死了！看到台球杆的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整个身子都趴在地上求饶了，硬是让他们哄笑着按塞了进去，那时候就觉得割肉也不会有那么疼！被捅到塞不进去的时候，自己就被放在那里不动了，还以为要结束了，谁知不知道谁的一脚突然上来，使劲踩断了那台球杆，当时尉黎就觉得自己的整个直肠都在充血！后来好像有人把剩下的都踢进了自己的身体里，但是当时自己已经被疼昏过去了……
想到那个晚上，尉黎就不停的哆嗦，自己这次是真的怕了，如果这群人还要来找自己，他真的就宁愿死了，这是尉黎第一次，有了再也不想回夜色的想法，好怕，真的好怕……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不如……不如就这么躺在这里饿死算了……反正没有人会管自己，那肖淼以后怎么办……如果自己不在了，钱都没有还完，肖淼会不会被逼，也走上自己这条路……不行，不能死。
想起肖淼将来有可能也会想自己现在一样，尉黎想死的念头渐渐消失了……自己脏成什么样都不要紧，肖淼不可以。不能死……绝对不能……
尉黎，你真是可怜，唯一能说‘不’的时候，却是想死的时候。
尉黎再一次昏睡了过去……梦里他梦见欧子皓又回来了，还像上次在他家一样，为自己买了粥，还在嘱咐自己生病应该注意些什么……
这么好的美梦，不想醒……但是尉黎感觉有人在推动他，在叫醒他，为什么要叫醒他，他在梦里还能看到欧子皓，还可以听到他温柔的声音，他贪婪的享受着那个梦，不愿醒过来。
“尉黎，不要睡了……尉黎……起来吃些东西吧……尉黎”
这是阿皓的声音……是阿皓的声音……
尉黎迷迷糊糊的醒了，真的是阿皓，呵呵，做梦做的都出现幻觉了，尉黎笑着去摸那幻觉的脸……还有些扎手，那是阿皓几天没有刮胡须了……这感觉，等等，这不是梦。
尉黎一下醒了过来，真的是欧子皓，他又回来了。
尉黎不敢相信的看着欧子皓，欧子皓却笑着看着他，还是一如既往温柔的口气。
“怎么出去一会儿你又睡了，我出去买了粥，你现在只能吃这些流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粥不合口味，所以你推撒了它，这次我买了四种，你看你喜欢哪一种？如果你真想吃些有味道的，那你好好的，等伤好了之后，想吃什么，我都陪着你……”欧子皓说着，把四份粥都打开了。
他没有不管自己，自己没有把他气走，他又回来了。欧子皓！你到底要我中毒到什么程度才满意！非要让我毒瘾发作死掉吗…… 尉黎傻傻的看着欧子皓
“看着我干什么，不会傻到以为我不回来了吧，我确实出去时间长了点，是因为我还办了件别的事情。”欧子皓把粥放下，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东西。
尉黎一直看着欧子皓，他现在完全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那是几张纸，像是什么字据，有些发旧。
在尉黎看清的时候，他震惊了，他一把拿过那些纸，一张一张看着……
是的，是这些，是让他一直背负的东西，是让他一直没资格说不的东西……
借据。好多张，因为肖淼一直赌，那些借据就一直在加，尉黎本以为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尉黎的手颤抖着，一张一张看着，最后一张，不是借据，这是什么……
是……是他和夜色签的卖身契！！是三年前他无路可走的时候，将自己卖给肖哥的时候签的合约，上边还有自己的红色指纹……
这算什么！欧子皓现在算什么！他帮自己还清了所有的债，是所有的，是尉黎一直认为的这辈子都没希望还清的数额！
欧子皓看着惊慌的尉黎，他知道这些一定又勾起了尉黎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他轻轻的握向尉黎那只颤抖的手，说“尉黎，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了，你是尉黎，自由的尉黎，你可以说不，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你都可以说不。我上次说过，要和你一起去承担，对不起，我迟到了，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和我在一起，让我照顾你吗？让我兑现我的承诺，只要有我欧子皓在，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尉黎。”欧子皓深情的说着，每一个字都刺进了尉黎的心里，一下一下一下……
尉黎知道，他完了，他又一次染上了这个叫做欧子皓的毒品，他逃不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包了我吗”尉黎仍不愿松口。
欧子皓怔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尉黎会这么说。
“这么大一笔数目，我竟然还可以值这么多钱？”尉黎冷笑着说。
“但是你要是到时候玩腻了，想把我转手，可能就卖不了这么多钱了，这么亏本的生意……”
“尉黎。我爱你。”欧子皓这次没有被激怒，反而平静的打断了尉黎的话。
“欧子皓！”这是尉黎第一次叫欧子皓的全名，欧子皓反应了一下。
“从第一次开始，你对我来说，就是毒品。从在我家开始，我就该断然拒绝你，但是我傻，我没有，我做不到，我享受着你给我的关心，那是我从来没有享受过的。你就是这样，让我一点一点染上，上瘾，但就是戒不掉。每一次你的转身离去都把我逼进绝路，我使劲戒，可是我做不到……欧子皓，你不要再对我好了……不要再玩我了……我痛……”
尉黎彻底哭了……他好久没有出声哭过了……
“那就彻底染上吧”欧子皓站了起来，“尉黎，相信我，我再也不会放手了，不要再想着戒掉，我不允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