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妹-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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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放了手中的工作,示意心不在焉的上官静回避。女孩带上门,长长舒气。对她来说和心仪的对象一起处事既是幸福又是煎熬。
“你查得差不多了吧,其实我们原本也不想瞒你,只是晓鸳那一出不在意料之中。”女人如在报告。
“”他只是静等,不发表任何言论。
“你也想复杂了,其实学校里帮她请的是事假。”
纪英隼冷笑,这未免荒谬,她是想说他把他们想得太阴暗吗?
“她现在在日本,会在年底让她回来。只是——”她在那边等顿,似乎是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说。”他有这个权利用这个语气,他胜券在握。
“希望你和她好好重新开始。”
纪英隼的脑子稍稍短路,这个女人到底在耍什么把戏,以为自己是奥斯卡最佳导演吗?来个颠覆的结局。
有一句话叫做姜还是老的辣,后辈输在这里的不计其数,就像此时,信心满满的纪英隼永远不会想到下一刻会被自己的生身母亲鞭笞得体无完肤。
“她只记得你是他哥哥。哥哥。你们从没有过别的,什么孩子,什么同居,都没有。她只是去日本玩了一趟。”
“你想说什么?”他紧了紧自己的领带,直起身子,几乎想通过那根细细的线穿越到那头亲眼看看那个女人在怎么开口说这话。
“你不要装傻,为了她好,该做什么,你应该清楚。她还年轻,是她自己选择遗忘。自己选择的。”
那天,上官静在外面等了很久,再也没看到她的老板从办公室出来。悻悻地回了家。她怀着灰姑娘的情怀,谁都看得出来,冰山老板最近对她温温的。失落有,悲伤有,更多的却是常人没有的迅速恢复的信心。Yes,加油,上官静。她如是为自己加油。
他甚至买好了去日本的机票。却在出门时被一个意外来客堵在车库门口。二人下车,电光火石。
第32章 放下
3号礼拜一,纪晓鸳走了,谢尔清没来。她在纪英隼布置的世界里心有余悸,掰着指头算的日子,那一天过去,她就释怀了,这样就无需去面对无法面对的人了。
日子过去,他们的关系时好时坏。她以为该来的却都没来,不光是谢尔清,还有老纪夫妇。虽然她无限地惧怕他们的到来。
直至她大学开学。她认识了沈瑶,结识了朱晓时。
直至她有了他的孩子。
她看着那根测孕棒,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目光无意地又落到自己的小肚上。
“我怀孕了。”她不甘心地去了医院,在知晓结果后的下一秒便给他打了电话。她只是想跟他商量,他作为另一个当事人。
她的过度平静让他有些忐忑,他赶到家进到阁楼的时候,她正在画画。随着拉门的打开,纪晓鸽因期待而浮着的心轻轻地落了,她转身的样子看起来很雀跃。这个答案肯定是肯定的,她用不着胡乱瞎想,期待他的出现,是想二人承担这个责任,这个小生命。
他的速度不用怀疑,甚至在下一秒便已紧紧地拥住她,他的声音颤抖:“想好了?”
他愿意相信她要这个孩子,纵使对自己有一百个不相信。
此刻,她的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腰间,平静如水,她要开始新的生活,她已决定。如是,不计前嫌,摈弃世俗。她要的,他给不给的起,她也不想再计较。这样一个决定,她的痛苦、悲伤统统减半。
她贴着他的胸口,轻轻诉说:“我们好好地生活,好好地在一起。不再为难你,不再为难自己。我是不是很傻?不该伤害你的,也不该自暴自弃。我也不知道最初的坚持为了什么,对于尔清,一直只是我想离开纪家的借口。因为你不再理我,我不再是小时候那个我了。我从小便以为自己是个男孩子,可是某天突然发现自己变性了。我自己无法接受,连你也是。你变了,你不要我了,你要有自己的生活了。你要开始谈恋爱、结婚。而我,除了尔清,几乎所有人都把我遗忘了。”
“我的错,我把你推得远远的,不让自己对你再有什么非分之想。你是唯一,唯一,不管是之前还是将来。”他说得真真切切。
纪晓鸽相信他,她的释怀只因那样一个契机,她承认了自己的心,尊重了自己内心所想。她笑他:“纪英隼,你知道吗?你这样叫什么?”
男人莫名其妙,轻触着她的耳垂,含糊道:“什么?”
“闷骚。”
她对于学业的决定有点不甘心,“大学生的身份只能当这么些日子。”
他反问她:“另一个身份呢?”
她便打他,“都怪你。”
他似乎一下子年轻了不少。
白湛秋不是见不得他们那样平淡幸福,只是地球那头,还有一人在承受二人丢给他的痛苦。纪晓鸽把他叫住的时候,湛秋不想面对,只怕面对这个两个男人用心呵护疼爱的女人,他会情不自禁地恶言相向。尔清现在过得日子怎样,她的日子怎样。而这一切都是谁导致的。那样明了。
如果没有纪晓鸽,纵使尔清和结婚对象没有感情又如何,用不着众叛亲离,也用不着远走他乡。
纪晓鸽问白湛秋:“他好吗?”
白湛秋看到的只是她的愧疚,没爱了,根本就没那份感情。十六岁的年纪许下的誓言,做下的决定,早已灰飞烟灭。
湛秋看进她的眼里,想得到他要的答案,哪怕一丁点,这样对于尔清,不会有太多的遗憾。
她却晃过他的眼神,把焦距打在别处,平静地请他帮她带话:“那个纪晓鸽已经死了。这样——告诉他。”
“你们纪家人,都是狠角色。”
湛秋说这句话的时候,纪英隼正从书房出来。纪英隼的脸色稍显了不自然,他以为白湛秋对纪晓鸽说了不该说的话。他看向纪晓鸽,纪晓鸽明白,那一次,纪晓鸳放话说谢尔清要回来的那次,纪英隼欠尔清的。关于补偿,她没法偿还,可纪英隼可以。她说:“我想知道尔清在那边好不好?”
“不好。”湛秋说给他们两人听,“行尸走肉。”
她不再说一句话,剩下的都是纪英隼的任务。她走过去,站到纪英隼身边。
纪英隼说:“他留在那边不会不好。”
纪英隼这样说,让她有些不高兴,似乎就是在骗她。但纪英隼确实没骗她,那边将是谢尔清的天下,他给的。
湛秋嗤笑:“非己所愿——我会劝他,劝不好,我会揍他,直到把他揍醒。”
湛秋说得对,纪家人都是狠角色。不再顾忌任何人,活着,为了自己,为了彼此,为了未来的生命。
她显得那样平静,大学里的疯癫渐渐在消逝,杨沈瑶说:“小妞,你转性了?”其实她很想知道,那个开学时出现过的神秘男人在纪晓鸽的世界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是不是出现了新的男子,爱她,让她那样平静的幸福。
此时,纪晓鸽的心境一如她的发悄无声息地滋长着,柔顺、飘逸,已不是少女的状态,却是让人安心的成熟。她说:“沈瑶,我不是小孩了。”
她对朱晓时说她可能不再继续学业,撒着娇让朱晓时继续和她合作工作室。
他们都要以为一切就该按着他们所想发展下去。他们已打算告知远在天涯的父母了。风暴却来得那样迅速。
她的妊娠反应瞒不过许嫂,实际,她也不曾想过要瞒谁。
那天的晚餐有些油腻,她的孕吐让纪晓鸳皱眉了。这个女孩,没有如她自己的表现那样狠毒或者无情,他们共有的父母本该悲哀的,三个孩子,没有哪个会真正地拿心对待他们。纪晓鸳也是如此,你们玩出火了也是你们的事儿了,他们发不发现是他们的事。当初之说,只是任性赌气。
而许嫂的反应是没反应。
直到第三天清晨。
他抱着她,开门,门口他们那个陌生的母亲在外几乎侯了一夜。没了原本的高傲,有些狼狈。
他们分开,以为只是暂时的,因为需要和那对冷情的父母分别对谈。纪英隼从没去料想过那样的结局,他那样的手段、作风,怎会出现那样的结局。只是是不是该相信那一切都是命,谁也没办法预料到结局,谁也没办法安排结局。
他们在那天终究分开,犹如天人相隔。
四个人——纪家的家长出场,他们的一切结束。
她不再是他的唯一。
所谓承诺,隔了鸿沟,不堪一击。
第33章 路转
她不见了,他疯了。
纪英隼发了狠地质问那四人:“把她弄哪儿去了,你们把她弄哪儿去了?”年老的二人把心痛摆在脸上,老老头拄着拐杖,狠狠地敲打地面,“混账东西!”
打人的是老纪,一个巴掌,打破了他的嘴角,渗出了血丝。
他一个高个男人,竟下了跪,没了办法,所有的地方,所有的人,他用自己的方法都试着去翻天覆地地找了,她却那样消失,不再出现。“告诉我,她在哪里?”即使曲了膝,纪英隼的骄傲已一败涂地,他却始终不肯从嘴里吐出那几个名词。
这几个光鲜耀眼的上流社会人等,此刻都别了眼。
“她死了。”谁也不曾料到会是当天才回来的小丫头说出这样的消息,她突然出现在楼梯口,“我听到妈妈的电话了,她死了,你们你们的宝宝也没了。”
“你说什么?什么——”他真的疯了,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不顾这个女孩的单薄,死死地抓了她的双肩,“你再说一遍!”
“我说她死了,死了,一个大活人消失了,你不觉得吗?妈妈他们瞒着你,是因为怕你殉情啊,殉情耶?你要去吗?你老婆和你孩子都去天堂了。”她的表情有些狰狞,她说的话一句句捶打在他的心上。
“晓鸳!”虞金香,他们的母亲惊了,她的小女儿在这儿当着纪家人的面自编自导地训斥她的大儿子。“晓鸳,别说了,别说了——”
“我就要说,姐姐死了,他那么爱她,就去死啊,你们干嘛不告诉他,他们不知道爱得有多深,你们做什么棒打鸳鸯的事?”她任由纪英隼把她的双肩捏得刺疼,不停地刺激他,打击他。
一大家子的人都惊呆了,包括纪英隼。他不敢相信这个女孩的话,什么叫做‘她死了’。可是,她说的对,他该死。
“呵呵,是,我该死。”他落荒而逃,他的小妹被他毫不犹豫地扔在地上,狠狠的。
“晓鸳!”“英隼!”
一片混乱。
那女人心疼地去扶她的小女儿。女孩直直地逼视着自己的母亲,咬牙切齿,说着完全不符心情、表情的话:“妈妈,我做得好吗?”
女人一愣,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不觉失声痛哭,“妈,可好,这样可好,可称你们的心”
老妇人,女人称之为妈的老女人,被女人的那一吼,把追随她孙子背影目光收了回来,尴尬仍画满了她的老脸。
“这帮孩子——”她的尴尬竟有些可笑之极,“你们教育的这帮孩子。”
散了,散了。在纪晓鸳和她母亲的哭泣声中纪家人该散的都散了。
纪英隼会自杀吗?不会。呵呵,纪晓鸳的把戏,你们知道吗?他们都心知肚明。
纪英隼去了哪里?
老纪给白湛秋打了电话:“让他死了那颗心,她死了就是死了。一个月,行尸走肉也罢。让他上班,不然你上位。”
白湛秋在那间漆黑的办公室里,看着那点幽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