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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天地万年情-第88章

小说: 天地万年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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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到白驹逸揽着她肩膀的手微紧,她不禁深凝他的神情,却又寻不到一丝特别的不同,这才转眸续道:“过了二十几万年,师父命我俩下凡开天辟地,那时因我俩小时候的世界太过失败,所以我对创造世界特别用心,甚至不停轮回追求完美,却使羁罗感到孤单,也在那时他的魔性受人利用,我不知道是谁做的可是从他话语中,我知道有人利用了他。”

    “是传说吗?”白驹逸手隐隐颤动,嗓音低沉略哑。“传说中的魔物羁罗,毁天灭地”

    “对,就是那个故事,我封印了他,封印了整整两万年。然而现在他苏醒是要来找我报仇了。”语落,刘羽臻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手揪着衣襟,眼眶有些模糊,唇梢却是上扬。

    她不想让羁罗知道事情源委,却又想让羁罗知道,正因如此矛盾,告诉白驹逸或许正是对的,因为他是羁罗,却又不完全是羁罗。

    “所以羁罗现在是魔?”白驹逸嗓声十分低沉。

    “不是,因封印受昊光之力,压制了他体内的魔息,可如今他思想已现偏差”刘羽臻敛下眉,苦涩笑道:“兴许我死了,令他忿恨的因由消失,他才会有所恢复吧。”

    “别乱说。”白驹逸攫住她的腕,拧眉道:“不准你这样想,倘若下次羁罗真欲杀了你,你就回手,别顾虑太多。”

    刘羽臻抽回手,撇开头道:“事情没你想象中的简单,我怎忍心伤他?他会如此,都是我的错。”

    “这件事他知道吗?”

    “我怎敢说?”刘羽臻长睫轻颤,胸口有些抽疼,她指轻抚胸前。再下意识地抓住衣襟,摇首道:“现在的他,我说了他也不会相信了吧”

    “我不知道他信不信,可是我信,玥玥”白驹逸将她的身扳向自己。“其实这件事根本就没你想象中的复杂,我们不,过去你和羁罗应该摊开来谈的。”

    “说了能怎样?我与他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我不了解为何你会变成魔,你不是同羁罗一般,吃下转神丹才变成神祇的吗?”

    刘羽臻转首看向窗外的蓝空,神态幽幽,喟然叹道:“在你的记忆里。可记得羁罗小时候曾被一名神仙救过?”

    “记得,那名神仙也叫做锦玥”白驹逸心一愣,扣住她的腕。“真的是你?”

    “是啊,那时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既不是神也不是魔,为躲避魔界的追拿,我藏身于人间,谁知又遇上了‘你’。”刘羽臻未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仅独自陷入一股惆怅的情绪之中。

    白驹逸托起她双颊,俯首自她额间轻啄,绵绵密密的琐碎之吻,沿着鼻梁下移。

    “玥玥虽然我不太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我感谢你,感谢你救了我,还有当娈的那段时日,我一直受你的保护;在天界时,因过去朋友的背叛,使我不愿同他人打交道,也是你从中协调,进而使我认识了大家,让我在天界仍有立足之地。”

    落下的话语溢满着感激,蓦地,眼前人突往后缩,白驹逸眼神调上惆怅,手一伸,再将她揽于怀中。

    “我刚说了,你不是羁罗,你别再误以为你是羁罗了。”刘羽臻动了动身子,想挣脱他的怀抱,却因胸口疼痛而不敢太过用力,饶是让白驹逸看中了这点,紧抱着她就是不放。

    “是,我是地瓜,不是鸡肉。”白驹逸在她耳边低笑,却闻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连你也拿自个儿的名字开玩笑。”语落,她笑容顿敛。轻咬舌瓣,脸色有些发僵。“我刚说错话了,应是要说,连你也拿他的名字开玩笑。”

    白驹逸轻撩她青丝,唇贴上她的耳珠,嗓音浓醇似酒,热气于颈边掠拂。

    “你可知一个传说,魔帝与天界大神的爱情故事?”

    被他这般挑撩心绪,刘羽臻双颊略红,一时忘了躲避,吶吶道:“啊你指的可是现任魔帝和桔梗大神?”我的父母亲。

    “嗯,他们即使知道一方极可能因魔化而杀死对方,却仍是义无反顾地相爱。”

    “可是他们不也是分开了?一个真是死了,另一个魔化了。”刘羽臻淡敛眸,眉目中的抑郁未散反增。“而且魔化后,心性全变了”

    她仍隐约记得过去的父亲,亦如母亲般疼爱自己。

    “那你觉得现在的你和羁罗,情况有比他们好吗?”白驹逸吻着她的颈,怅然道:“你欲像现在这般纠结矛盾,因彼此关系而波及他人,还是一无反顾地大爱一场?他们至少相处在一起有万年之久,那样的相处,是深深烙于心底的。”

    闻言,刘羽臻身一震颤,泪水瞬间溢满眼眶,如断线的珍珠项链,无法遏制地滴滴滑落。

    是啊如今彼此的关系特糟,完全比不上父母亲,甚至还害了众多人民陪我俩受罪。

    “我这么说,你可愿意去面对,不再闪躲?”

    “可是若再次发生,受害的是羁罗不是我,我怎能决定他的生死?”

    白驹逸突感脸颊泛湿,这一起身,才发现刘羽臻的晶泪坠下,忙不迭以指腹拭去,捧着她的颊,吮掉她又落下的泪。

    “他愿意的,他绝对愿意的,哪怕只是几日,他要的只是你的响应。”白驹逸静默一阵,伸手与她十指交扣。“玥玥,羁罗遗失的记忆便是我现下所拥有的吧?”尾句虽为疑问,可落下的话几乎是肯定。

    刘羽臻抿抿唇,深吸一口气,点头。

    “那他一定也忘了当初的誓言。”白驹逸眸中溢满柔情,唇浅扬笑,柔声道:“我羁罗以天地之名发誓,对锦玥的爱永不变心,矢志不渝,直至他日年满十万,当即将锦玥娶进门,如有违背,天打雷劈,魂飞魄散。”

    刘羽臻身一颤,紧咬唇瓣,隐隐发着低泣着,哽咽道:“他是忘了没错。”

    “可我记得,玥玥,既然你说我俩已满三十几万岁了,那么”白驹逸话语顿,双颊有些绯红,抿抿唇而后道:“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刘羽臻往后一退,不管胸前伤口的疼痛,自他怀中挣脱而出,手扶床铺旁边的木柜而起,心湖涟漪阵阵,那五味杂陈的心绪冲击着她,令她一时说不上话,除了震惊还有无比的惆怅。

    “我说了,你不是羁罗,你没必要”

    语未落,刘羽臻当即被起身的白驹逸给揽入怀中,截住了话。

    “我是羁罗,我确定自己是羁罗,若我没猜错,我是羁罗的魂魄,兴许在封印时散了,抑或是如何,使我投胎轮回成人,变成不同的个体,却有相同的灵魂。”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二十六节 一波方歇一波又起

    第一百二十六节 一波方歇一波又起

    “你你怎你适才不是承认你并非羁罗?”刘羽臻双手隐隐发颤。直想退缩,却一直被他紧箝在怀中。“你不是说我心中只有他无你?你不是很难过吗?”

    “不这么说你怎会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刘羽臻心慌乱、恐惧着,就因那道心墙早已崩塌,如今的她连自己的心都管不住,若白驹逸也不放手,那她答应师父,要远离羁罗的承诺就做不到了,还有她恐惧会伤害羁罗的心,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面对的。

    虽然她觉得父母如此义无反顾地相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对她而言,她不愿羁罗消失,她宁愿让羁罗恨她。

    是,她真是宁愿让羁罗恨她,也不愿意亲手杀他,就因为留下来才是最痛苦的,所以她不愿独留在世上,更何况她希望羁罗无事如果他真这么恨她,那么让他杀死她也不会有所怨尤。

    想到这,刘羽臻恍然顿悟了。

    其实她是自私的,她害怕孤独。所以才想要羁罗去面对吗?

    “玥玥。”白驹逸轻捧她的颊,以指腹摩娑她眉眼。“不管你怎么想,我们还是得一起面对。”

    白驹逸松开手,旋身轻碰桌上的瓷碗,感到碗内清粥已泛凉,他放下手,转身揽住刘羽臻的腰,将她横抱于怀中,轻放至床铺上。

    “那些事以后再说,先把伤养好,别让我担心了。”白驹逸落下一吻,贴覆于略略泛白的唇瓣之上,他嘴角噙笑而起,端着冷粥往外走去,临行前回首道:“你先躺着休息,我去把粥热了再端来。”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刘羽臻心底倍感怅然,她拉了拉被褥,安躺于床铺上,思绪有些杂乱。

    其实一直以来,她觉得自己才是倍受照顾的那一个,羁罗待她太好了。

    望着窗外的景,刘羽臻心绪打转,有时觉得自己总想太多,可不想也不行,那么如今的情况,她该怎生面对才好?

    她想躲起来。不让羁罗找到,然后让白驹逸陪在自己身旁。

    虽然她有点讨厌自己的蜗牛心态,不过如果可以,就让她自私几日,待伤复原后,再做打算吧。

    师父对不起,就让徒儿再自私几日可好?

    ===============

    原以为羁罗会来白翼堡找白驹逸,可没想到在这休养了近两个月,羁罗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夕阳斜落,大地染上一片红澄,刘羽臻那头蚕丝般的顺滑秀发,因落日而闪耀着淡红色光泽,她坐于堡主宅邸的凉亭内,托着下颔叹了口气,面有菜色地望着她对面的一群学子。

    “夫子、夫子!”一名学子扯着刘羽臻的衣袖,语气哀恳的道:“快说啦夜神月后来怎么了?还有那个弥海沙拿到死亡宣纸后怎么了?”

    “求求你们放了夫子,夫子不行了。”刘羽臻伏于石案上,举双手投降。

    为什么这些小鬼不知道何谓电视、电车、电脑还能听得这么欢乐?

    她错了,前几日不应该跟白禄栋谈到“死亡笔记本”,都怪那天太无聊了,才会脱口说出好想看漫画。复而被询问何谓漫画。那时倒也没想太多,很自然地解释给他听,可就不小心说到了漫画内容,孰料隔日,他就拖着一群学堂的学生来听故事。

    天啊白禄栋你真不是普通的大嘴巴啊!

    “夫子要休息了,改日再谈。”刘羽臻倏站起身,一群学子突涌而上,将她团团围住。

    兴许这段时日的相处,刘羽臻无半点夫子的气度,反倒像亲人、朋友,不过也因此更贴近学子的心,令学子甚为喜欢她,又不因老师与学生的关系而有所顾忌,是以,才会演变成现下这种情况。

    “夫子可不可以回书院?”数名学子眨着大眸,拉了拉她的衣袂。

    “白禄栋和穆清好奸诈,独占夫子,夫子回来好不好?”

    “这”刘羽臻有些哭笑不得地举起手,摸了摸学子们的头,心念突转,眼底扫了抹精炯,笑道:“这样吧,夫子以后同白禄栋说故事,再让他到书院讲给你们听可好?”

    “好啊、好啊!”众学子兴奋地拍掌,眸转白禄栋,见他小脸一皱,有些苦味。

    “夫子,我不行吧”他只喜欢听故事不爱说故事,因为说故事嘴会酸、口会渴呢!

    “你行的。就这样吧!夫子要歇息了。”刘羽臻摆摆手,越过那群学子,眸往旁一扫,见前方不远处,一抹修长身影伫立,含笑的眼眸,柔情缱绻地望着自己。

    刘羽臻心跳骤漏半拍,回首看了下身后的学子们,未再多言,便举步朝前方而去。

    “玥玥,你伤未完全好,怎又出来了?”白驹逸牵起她的手,眸底不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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