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之步行者(又名梦幻安魂曲-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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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乡并没看着电视而笑着回答。
“你的奶奶是什么样的人?她知道你的能力及梦之底的事吗?”
对兴致勃勃问他的智已,雄乡拨了拨前发。
“我的事其实都是芝麻绿豆的小事,不值一提!”
“但我却想多了解你!”
智已很严肃的看着雄乡。常被他顾左右而言他,就更令他好奇。
“我奶奶称梦之底为‘地狱’!”
雄乡知其赖不掉,只好说了。
“她很可怜凭肉身到那里的人,因为我父亲也是‘暗中步行者’!”
“你的父亲也是…!?”
听着电视上的笑声,雄乡有点自言自语。
“身体突然消失于现实中!在梦中受伤,肉身也会受伤!回来时,常会因出血过多而往医院送。我老头是在梦之阶层被吃掉,所以尸体也回不了现实!”
“你的妈妈也知道那件事吗?”
“我母亲只认为他是失踪,很实际的女人!”
雄乡吐着气,把头靠在沙发上。
* * *
第一次沉人梦之底时,幼小的雄乡深恐身体会消失而抓着母亲的手。
‘……妈妈!救救我呀!!’
对!他只是希望母亲拉他一把!
但母亲却只是望着自己在哀嚎。她像要摆脱极可怕的东西般,将拼死命抓着她的儿子的手拨开!
那时,母亲睁大着惊恐双眼的表情,他至今都忘不了!
抓着自己的手的小孩,好像要沉入什么异界;一般人是绝无法忍受连自己也受牵连的恐惧吧!……雄乡也只能认为母亲是基于本能的恐惧。
‘妈妈…我好怕哦!妈妈!!’
雄乡哭着一直在大叫。
母亲却歪斜着头往后倒退,将背靠在墙上住捂她的耳朵,像发了疯般一直在狂叫摇头。
后来,母亲又用着惊慌不已的眼神望着不知何时消失又回来的雄乡;对他的血流如柱漠视不顾;只是伸出手猛打着雄乡乱吼乱叫。
所以雄乡再也不敢对母亲提及这些事。对自己沉入梦之底即使害怕恐惧,也只能忍着。但对着默不作声的儿子,母亲却对他更感到害怕起来。
“不久,我老妈就以她要再婚为由,把我带回老爸的故乡;她显然不愿与会遁形的儿子生活。而奶奶也默然收养我;因为她也亲眼目击她自己的儿子……即我老爸‘沉入’的事实,而心知肚明吧!”
因此,祖母就很疼爱雄乡这位孙子。
在她病危临终前,她把他叫至身边,并向他道歉。她由于怕世人得知雄乡的能力,而不让他去上学,以及为不让他对外界产生兴趣,甚至封锁外界的情报等的事,她都一并请求雄乡的谅解,对她的即将辞世,奶奶亦含着泪显得很不舍。
‘你以后会和许多人接触,到那时你只要用笑脸来待人就可以!因为人类对有笑颜的人,绝不会有任何反感或怀疑…。’
祖母去世后,雄乡顿觉现实世界毫无价值。因为他已没有任何亲人,就算拥有庞大的土地与财产,他对外面的世界因一无所知而觉得意兴阑珊。
直至他与智已认识之前,他真的很想舍弃现实世界。
他压根儿没想到,自己会拥有这等幸福。
“我只是比一般人运气不好一点罢了!”
“才不只是一点而已!”
对静静说出的雄乡,智已是握着拳头很不甘心大叫着。
“你的母亲真的很差劲!所以,沉人梦之底并不是你的过失…”
智己用手擦擦盈眶的泪水。
“我已把母亲看成是外人,现在也不这么耿耿于怀了!”
对微笑的雄乡,智已伸出他的手。
他温柔的抱住比自己还魁梧的雄乡的胸。
“如果你母亲,在你小时候会这么抱着你,那该有多好!”
只要雄乡父母的其中一个,能多了解他一点,那么他的恐惧与心酸就会减少一些吧。
智已很悔恨自己当初没这么靠近着雄乡。
“智已!”
雄乡眯着眼,用手轻抚着抱住自己的智已的头。
他用脸颊去摩挲智已泪潸潸的脸。这么抱着温暖的身体,不由得令他回想起应该淡忘的往事。
生长在幸福家庭的智已,可以很坦率的向别人表达他的爱意;不像雄乡,是学了处世术而对任何人都露出世故的笑脸。
被这样的智已拥在怀中的自己,仿佛可以洗涤受过创伤的过去,而感受到阵阵的幸福。
从他们此刻相叠着的胸部,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及鼻息声,让雄乡感到心满意足。
待他发现,电视节目已播送完毕,荧幕不断的闪着,响着沙沙声。
“智已!”
雄乡轻轻呼唤他一声。
他用遥控器关掉电视,看着将脸埋在他怀中的智已。
“…嗯?”
智己的肩被轻轻拍了一下,他忽然睁开跟,脸也红了起来。
刚才是想安慰雄乡而抱住他,不知不觉却变成他被雄乡所抱;依偎在他令人舒服的胸膛,发梢被轻抚着,智已竟然安心的睡着了。
“对不起!我…”
抬起头看看时钟,原来他已睡了两小时。
“没什么!只是你的睡相真可爱!”
雄乡对着羞涩的智已笑笑。刚才他一脸孤寂的表情,已被开朗所取代。
“要睡就到床上去睡吧!”
“好!”
智已在小睡一顿后,精神好了点便又想起很重要的事来。
……还没有买客人盖的棉被!
“这是双人床,所以还好!”
雄乡看出智已的心事,把手轻放他肩上说了。
“真的可以吗?”
“床很大,没问题!”
对着悠哉点头的雄乡,智已内心却在说“……我是在担心你呀!”
* * *
冲浴后换上了睡衣,雄乡穿着T恤牛仔裤望着在洗脸台的镜前用吹风机吹头的智已。
“雄乡!”
智已在向他招手。
“这个是这么用的!”
智已便拿着吹风机的暖风,对着弯下身的雄乡尚未干的头发来回拨着吹着。
“你看看后就会使用了!”
雄乡被吹得一直在缩着脖子。
“你一定觉得我很无知!”
在自我解嘲时,和智已对望着,两人便相视而笑。
“你往后还是会很艰辛呐!”
雄乡望着床上的天花板说;他把台灯调弱,屋内染成一片暗暗的橘黄色。
“…是的!”
智已靠在墙边,抓着棉被的一角点头。
“我在有危险时,你都会来救我…”
“嗯!”
安静的房间响着二人的对话。
“啊…”
智己的脸上泛着红晕,小心的看着雄乡这边。
“对当时的事,我虽不太记得,但还是很感激你…”
“唔?”
对说话小声似蚊蝇的智已,他只好凑过来一点问。
“也许我能活到现在,是归功于你的相助!真的很感激不尽!”
智已就这么躺在床上。
在雄乡喜悦的笑容下,智已小声辩解着说。
“对这种状况,我似乎并不十分理解…。但却在不知不觉中,每天都会跑到那个地方去…”
“是吗?那你最好有自觉性一点!”
这么说着,雄乡就理所当然的抱紧着智已,但智已却用手顶住他防他。
“咦!你答应我在现实中是不作爱的!”
“你啊…!”
雄乡无奈的叹叹气。
都已进展到这种地步,在何时何地作,还不是一样吗?
想强硬的封住他的唇,智已却将脸朝下;将他的下巴抬起时,他就用棉被捂住自己的脸。
“因为我这一年来,不记得有和你是恋人的记忆!”
智已的声音,在棉被里显得有些混浊不清。
“但你的身体却记得吧!”
雄乡压着智己的背,在他耳边嗫嚅着,让他的身体发着抖。
智己可以感觉到在棉被下的身体在发热。
“不行!如果你不配合,我就走人!”
他对伸手想解开他睡衣钮扣的雄乡,摇头大声怒斥。
“那至少可以接吻吧!”
“不要!你敢吻我,我就走!”
抓着被单的智己,活像猫爪在扣墙壁一样。
“好吧!我不动你可以吧?”
“…对不起!”
“你不需要道歉!”
雄乡显然有些不悦,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