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ongszxddxjfddg-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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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江并没有慌着进去,先转到僻静处给自己身上打了道敛息符,虽然对方未必能看出自己身上的道修之气,但越江还是觉得用敛息符隐藏一下气息保险点。做完准备越江这才一头扎进人堆,往院子中间挤去,好在越江身体结实,费了九年二虎之力总算杀出一条血路,挤到法坛边上。
只见院子中间的空地上,已经摆起香案,香案对着堂屋。米斗、令旗、木剑、黄符、烛火、香炉,样子倒还像那么回事。香案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三角脸,小眼睛,留着显眼的八字胡须,偏瘦,颧骨突起。八卦道袍,八卦道冠,虽然长相看起来有点猥亵,但这一装扮还是颇有几分茅山术士的味道。
“法师,东西都准备好了,是不是可以开始捉鬼了?”陆二叔走到椅子前,用手抹着额头上的汗水,问那茅山道人。
“嗯!把人抬到正堂,面朝外坐好,本法师这就开坛捉鬼。”那八字胡道人右手一拂,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起身来到法坛前面。右手取下桃木剑,左手抓起一张黄符,面朝香案开始施法。
只见茅山字道长脚踩七星步,手舞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三清祖师显真灵,妖魔鬼怪速速显形,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念完伸手在烛火上引燃黄符,对着陆三叔的方向扔出,同时口中爆喝“急!”
但见燃烧的黄符带着一道黄光射向陆三叔,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陆三叔胸口,却并没有着火,细看才发现黄符完整的贴在陆三叔胸口,却如同新做,丝毫没有烧过的痕迹。
围观群众皆是惊叹茅山道人道法通玄,简直是神鬼莫测。
就在此时,正坐在堂屋里的“陆三叔”突然站了起来,瞪着一双白眼,伸出双手,直奔茅山道人扑来。
众人见“陆三叔”眼白无珠,行为诡异,都是一惊,不少胆小者当时就吓得逃出院子,有胆大者还在看,却也是离得老远,人群也乱作一团。唯有越江老神在在的坐在法坛边上看得起劲。
话说那茅山道人见“陆三叔”扑向自己,似乎早有预料,也不惊慌,右手继续舞着桃木剑,左手再次引燃一张黄符,嘴里快速念动咒语,脚下七星步已经停了,换成一种奇怪的步法,微微错身让过“陆三叔”一个前扑,口中再次爆喝“赦!”,抬手扔出黄符。
“陆三叔”也不慢,就地一滚,躲过射来的黄符。起身再次扑向茅山道人。
“大胆怨魂!还不速速就擒,否则休怪道爷无情!”茅山道人对“陆三叔”怒喝到,手上桃木剑向前一刺,不料“陆三叔”只是一个虚扑,身形一晃就往越江这边扑过来。
远处围观众人早已经惊得大喊出声,越江的父母也在人群当中,这时也被吓得脸色惨白。越江仍然面色自若,丝毫没有大难临头的觉悟。
这时,茅山道人嘴上喊到“孽障!休得害人!”说话间从腰上取下一个葫芦,葫口对着“陆三叔”猛喝一声“收!”
原本扑向越江的“陆三叔”,突然“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双眼紧闭,似乎已经晕了过去。茅山道人收起葫芦,迅速用黄符封住葫口,又用朱沙在上面画上符篆,然后把葫芦装进一个金丝网袋里,这才挂到腰上。
越江的母亲见越江没事,这时也顾不得其它,冲上前抱住越江问道:“江子你没吧?可吓死妈妈了。”说完眼泪就掉下来了。
“妈!我没事!你就别担心了,而且我也不会有事的。这次在山上的时候表舅爷给了我三个护身符,可以驱鬼辟邪的。说是我们每人一个,这是给你的。爸!这是你的。”越江说着轻轻的推开母亲,把手伸到内衣口袋里,装作取东西的样子,然后从血龙戒里拿出两个自己在山上炼的护身玉佩,一个递到母亲面前,一个递到父亲面前。越江虽然受了点伤,灵力还没恢复,但炼制这种简单的护身物品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个真的可以驱鬼辟邪?”郁寒梅虽然也知道自己那个表舅有点神秘,但还是有些不大相信这个小小的玉佩就可以驱鬼辟邪,拿着玉佩看了看问道。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去问表舅爷!”越江又开始扯着表舅爷这张虎皮给自己做挡剑牌了。
郁寒梅这才将信将疑的把玉佩收了起来。倒是越云峰显得很随意,直接就往脖子上一挂。
就在越江取出玉佩的时候,茅山道人眼里闪过一丝贪婪之色,但瞬间就隐去不见,转过身神情淡然的对陆家三姑说:“本法师总算是不负所托,成功将那怨鬼捉住,你丈夫已经没事了,现在只是昏迷而已,一会儿自然就会醒来。”
陆二叔,和陆家三姑连连鞠躬,再三对道人表示感谢!然后才转身把陆三叔抬回屋里。
收拾好随身行头,茅山道人这才整了整衣冠,满脸笑容的向越江一家走来。
茅山道人从来没想过,自己养鬼、放鬼,然后再自己捉鬼这样天衣无缝的安排,会被人识破。要让80年代的普通农村人,识破这个局,也确实是有点强人所难。但对于生活在21世纪,信息大爆炸时代下的人来说,这种把戏就有点不值一提了。可惜这里人多,越江不好下手,只好先监视茅山道人,再找机会。茅山道人那一闪而过的贪婪自然也没能逃过越江的感知。
在看到自己父母过来时,越江心里就已经有了主意——引鱼上钩。本来越江回来之前还在为难,怎么才能让父母接受这个护身玉佩。这下好了,来了个茅山道人,这个问题一下就解决了。
越江了解了道修界没落之秘后,对自己的炼器水平还是很有信心的,自己炼制的玉佩对刚刚进入筑基期的茅山道人来说,吸引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实事也是如此,从茅山道人的举动来看,这个鱼饵的效果显然是相当不错的。
郁寒梅见茅山道人走了过来。连忙起身道:“多谢法师及时出手!让我儿子能够逃过一难。”
茅山道人拱手自谦:“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法师谦虚了!还请法师到我们家去坐坐,喝杯茶。也好让我们略尽心意!”郁寒梅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于是邀请到。
“这个!不太好吧!”茅山道人略显难色的说到。
“大法师不要客气!到我们家坐坐嘛!刚才我看见法师的法术好厉害!如果能去我们家坐坐,以后我出去给小朋友说也有面子呢!”越江心里对茅山道人如此明显的客套相当鄙视“装样子好歹也应该专业一点嘛,真是没有尽业精神。”当下拉着茅山道人天真的说。
“呵呵!既然小施主邀请,那本法师就打叨扰了!”茅山道人本就是假意推脱,现在越江这么一说,自然就顺坡下驴。
“这边请!”郁寒梅点头一礼,走在前面带路。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茅山道人跟在郁寒梅后面去了,越云峰走在后面,拉着越江小声问:“儿子,你让这个猥亵的家伙到我们家干什么?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嘿嘿!您老人家就别管了,有机会再告诉你!”越江对自己老爸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跑步跟了上去。只留下越云峰一个人站在那郁闷不已。
话说间已经到了越江家里,茅山道人倒是不客气,进了屋也不用人请,直接一屁股坐到上首的椅子上。
越江跟着母亲端着茶杯出来,给茅山道人和越云峰面前各放了一杯茶,而郁寒梅和越江则是倒的白开水。
茶叶是郁寒梅放的,水则是越江倒的。借着倒水的机会,越江利用血龙戒把其中一个杯子的茶叶悄悄换掉,把老妈放的新茶换成老爸平常喝的“梗子茶”,然后又主动要求帮母亲上茶,越云峰的杯子里还是新茶,茅山道人的杯子里却变成了“梗子茶”。(“梗子茶”的名字是大家为叫起来好听取的,其实就是修剪茶树剪下的细茶杆子。)
“法师请喝茶,小户人家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只有这茶还算新鲜,都是今年刚产的新茶!若无贵客上门,平时我都喝不上,今天也算是沾了法师的光,才能喝上一回好茶!呵呵!请!”越云峰平时没什么正形,关键时候还是颇有家主风范,嘴里介绍着杯里的茶,抬手对茅山道人作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同时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茅山道人喝完放下茶杯,小眼微闭,摇头晃脑作陶醉状,半天才冒出两个字“好茶!”
茅山道人这“好茶!”两字一出口,越江心里差点没笑抽过去,虽然心里想狂笑面上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实在是憋得难受。越江只好低着头装着系鞋带,张大嘴巴使劲出了几口才终于把心头的笑意缓和下来!
这回越江对茅山道人可算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这丫的实在是太能装了,不但能把“茶梗子”说成好茶,而且还能品得一脸享受!若是让那些喝着上等茶叶还要挑三捡四的人见了,不知道会不会感觉汗颜?
茶毕!法师起身告辞,越江的父母自然起身相送,越江没有去,等父母送完法师回来,越江已经把茶杯收拾好了。
原来越江是在家里毁灭证据,让法师喝茶杆子这事可不能让母亲知道,按母亲性格,要是知道这事还不得把越江给抽死。
是夜,越江早早回了屋。睡觉?当然不是,好戏还没上场怎么能睡觉呢!越江此时正在屋里炼制拇指大小的玉团,桌子上已经放了十七八个,大约半个小时,越江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抹了把汗摇头叹息道:“做这么几十个小玩意就累成这样,看来想恢复到原来的水平,怕至少还得二三个月时间。”
把炼好的小玉团收进血龙戒,越江轻轻打开门,出了房间来到院子,纵身上了房顶。然后从戒指里取出一把先前炼好的小玉团,向房屋四周扔下,最后又打出一道灵诀,先前扔下的玉团突然亮起淡淡的白色光影,然后一点一点串成一个整体,形成一个太极图案,然后隐入黑暗中不见了。
这个太极图案正是越江开启阴阳颠倒五行阵显出的异象。而越江先前扔下的玉团正是这阴阳颠倒五行阵的阵基。其实成套阵器才是布阵最佳阵基,这种小玉团摆出的阵法只有其形不具其神。越江所以这么做。一来自己现在还没恢复,炼不了阵器,二来对茅山道人这种筑基修士,玉团完全足够。虽说是不具其神,但玉团也不是石头,自然不是谁想破就能破的。要想强力破阵最少也得有结丹期修为。
越江把屋子保护起来,主要还是担心八字道长伤害到自己父母,现在阵法已经开启,自然也就放心了。
越江飞身落回院子,然后用玉石在房门正面摆出一个八卦迷魂阵,此阵乃先天八卦阵深化而出,由迷、幻、困、音光蔽障四阵组合而成,因为越江没有加入杀阵,所以并无实际攻击能力。
一切准备就绪,越江走到院角,随手在四周扔下几个玉团,布了个单向隐匿阵,自己盘腿坐在阵法中间打坐恢复,静待茅山道人。
大约一个时辰,远远传来风声狗叫,越江缓缓睁开眼睛,望了望天自言自语道:“呵呵!终于来了!”
第八章 自作孽不可活
(8)
不多时,就见远处有黑影窜动,速度之快犹如鬼魅,直奔自家方向而来。片刻便已经到了院外,黑影弓身靠近院墙,蹲着墙外露出半个头望院内看了看,见院内无人,房门紧闭,单手一搭,翻身进了院子。
越江并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黑影。那黑影进了院子,左右一张望,并未发现异异常情况,便轻轻的摸到房前,从腰间取下葫芦,低声念起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