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半的真相-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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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躺在床上，正对着一本书发呆的Severus马上运用起了大脑封闭术，回答道：“进来吧。”
Lucius步入房间，坐到了Severus的床边，说道：“Severus，我们得谈谈。”
Severus点头表示同意。
“Severus，我知道我很多事情做得有些过分，你一定是生我的气了。”Lucius开始道歉。
Severus发现自己有些不敢看Lucius的眼睛了，但还是诚实地说：“不，Lucius，你对我很好，我……”
Lucius决定从最轻的问题开始道歉起：“我去看你的次数太少了。现在没有老蜜蜂了，我会多多拜访校长室的。你还记得我们多少次幻想校长室的办公桌吗？”
“Lucius，这不是问题的重点。”Severus发现自己上午的话基本白说了。
Lucius发现这样轻描淡写的道歉不能起到作用，于是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早就发现我打算让你解除Draco的学徒契约了。——我知道这是对你的导师的尊严的多大的冒犯，对于这点我无话可说。Severus，你想要什么样的赔偿呢？”
被提到另外一件伤心事，Severus垂下了眼睛，道：“我不想要赔偿。Draco，是一个Malfoy，我收他当我的学徒的时候就知道这点。我不怪你，也不怪Draco。”——我只是怪我自己收Draco当学徒的时候只想着自己一生所学即将失传，只想着让Draco安全一些，不想着一个Malfoy如果不是战争所迫怎么会当学徒！
看着Severus连大脑封闭术都快掩饰不住的伤心，Lucius觉得自己可能说到点子上了，却真的愧疚起来了：我当时让Draco签订传统的学徒契约的时候，就算计着Severus，知道他决不会扣着Draco不放手的。Severus又是那么为他的一生所学自豪，这一年来他的确是想尽一切办法往Draco脑袋里边灌东西。我的确过分了——这差不多相当于故意告诉Severus说Draco可以当他的养子，然后在他辛辛苦苦地照顾和培养Draco一年之后，再把Draco从他的身边夺走，而Severus又是那么爱Draco……
Lucius带着真诚的愧疚看着自己的黑发情人：“Severus，这件事不管怎么说，我从头就错了。——我都不敢为这件事请求你的原谅了。我……如果你是为这件事想要分手的话，我承认这是一个充足的理由。”
Severus心中苦笑：如果我看不出你从一开始就算计着我不一定能活下来，活下来也不会扣着Draco不放，那我还真是白活了！至于Draco，他是个Malfoy，他不会选择继续当我的学徒的。不过，就让Lucius以为我是在为这件事提分手的话也好，反正我那过分的道德感完全不在Lucius的理解范围之内。
看着Severus近乎默认的样子，Lucius不敢看Severus的眼睛了：“Severus，我知道我没有立场说这话，可是……你能再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吗？你想要什么呢？Black家和Lestrange家的藏书马上都是Malfoy家的了……”　——操，是Draco和Narcissa的！看Draco的藏书本来就是Severus作为导师的权力，我竟然拿从Severus那里偷来的东西诱惑他本人！我他妈的还要多过分啊！
看着自己的铂金发前情人说到一半突然不说的样子，Severus也明白他想到了什么，薄唇讽刺地一笑：“我想我还能借阅那些书籍？”
能言善辩的Lucius有些说不出话来了。他长叹一声，道：“Severus，我现在认识到我有多过分了。我能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吗？”
Severus看着Lucius，知道那个男人不会相信自己的真话，但还是道：“Lucius，我不想继续伤害Narcissa了。”
Lucius发现自己今天让Severus原谅自己的机会不大了，便站起身道：“Severus，我还是会想办法让你重新接受我的。”
Lucius刚想走，突然又忍不住说道：“另外，如果你想找个女人——或者男人——生下个继承人什么的，你最好保证那个人一辈子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Severus看着Lucius嫉妒的样子，忍不住分辩道：“Lucius，我没有这个想法。我想你还记得，Draco是我的继承人。”
Lucius更加无话可说了：Draco是Severus一切财产的继承人，这我当然知道。本来，Draco也该是Severus的学术的继承人的。我却在这件事上算计Severus……
看着Lucius有些踉跄地走出去的样子，Severus心中暗叹：就这样吧，就让Lucius这样接受我们分开的事实吧……



61。

Narcissa坐在自己的更衣室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Severus竟然主动要求和Lucius分手了！我以为这样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呢。明明那个男人对Lucius的爱就算她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是什么让那个男人决定分手的呢？
——是以退为进想要得更多吗？不，那个男人如果有这样的心计的话，恐怕我的妻子的位置已经不保了。他这样说了，就一定是下了决心的。
——是Severus觉得Malfoy家对他的利用太过了吗？嗯，有些事情Lucius和我的确挺过分的，比如我们让Draco当他的学徒从头就是算好了他不会扣住学徒不放，比如我们让他去做最危险的事情，比如我去求他替Draco杀掉Dumbledore……他是因为这些觉得受不了我们、决定以后不要再受我们利用了吗？好像，也有可能。但是，一个合格的Slytherin至少应该从我们这里敲诈一大笔再说吧？不过，Severus好像时不时地会冒些不属于Slytherin的傻气。
——不想继续伤害我吗？好吧，这个虽然听上去不太可能，可是这差不多是最符合Severus的性格的解释了。更何况，他跟Lucius之间总是保持着一种尽可能的坦诚。如果他说出这个原因的话，那么这个原因是真的，或者至少是真相的一部分。如果这是主要的原因的话，他有可能会永远拒绝Lucius的，那就太好了。不过，我的运气有这么好吗？这个究竟在他提出分手的原因中占什么地位呢？
——或者，Severus想要找个女人生下个继承人？这也是有可能的。毕竟，他一直很喜欢Draco，想要自己要个继承人也是正常的。而且，他这个人有种奇怪的贞操观，——他居然一直都没有Lucius之外的情人，实在让我郁闷不已。如果他想要个继承人，他可能会觉得这样的要求是对不起Lucius的，于是也就提出分手了。考虑到他现在非常受那些无脑女的欢迎，他想找个人结婚还是挺容易的。那么，我要不要帮他一把呢？不行，如果Lucius发现我帮Severus找女人，Lucius肯定会非常生气的。
——可惜的是，Lucius这个人一定不会轻易放Severus走的，他会用什么办法留下Severus呢？Severus喜欢的东西有魔药材料、书籍和黑魔法物品，不过那些似乎都不太够。他还喜欢Lucius的身体，不过他现在不会接受了。他还想要Draco继续当他的学徒，想来Lucius不会那么白痴地把Draco贡献出去。Lucius还会对他软磨硬泡，这个就比较成问题了，万一他一时心软呢？
——话说回来，我这些天应该怎么对Lucius呢？我如果表现得什么都没看出来就太假了，Lucius反而会疑心我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那样就坏了。我也不能表现得太高兴了，让Lucius对我迁怒就不好了。看来，我得适当地表达我的贤惠和喜悦，同时注意不要激怒Luci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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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us看着Narcissa准备的爱心夜宵陷入沉思。
——看来，Narcissa已经发现我和Severus吵架了。也对，如果她看不出来，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就白当了。
——那么，Narcissa现在正在……表现贤惠？幸灾乐祸？尽可能地不触怒我？想办法让Severus和我的裂隙增大？
——好吧，我聪明的妻子不会做最后一点，因为她知道那是触怒我的最好办法，也因为Narcissa……真的爱我。
——我对Severus算计得过分了，我对Narcissa怎么样呢？是不是也算计得过分了呢？好像……还真的有点儿。
——我毫不犹豫地算计Narcissa的娘家。诚然，我没有直接谋杀Sirius　Black，但是那只蠢狗被逐出家门可有我的贡献。要不是他被逐出家门，Kreacher又怎么会听从Bellatrix的话去欺骗白痴救世主？唉，Black家要是再有个纯血旁系女孩剩下就好了，让Draco和那女孩结婚生下个姓Black的孩子再好不过了。可惜，Black家只剩下了Draco、Neville　Longbottom和Harry　Potter三个后裔，那个救世主Potter是个混血，而那个Longbottom会对Malfoy家的后裔的智商造成不利影响。
——我算计Bellatrix也从来没有手下留情过。倒不是说那个半疯的母狗本身有什么值得留情的，她对我落井下石的时候也从不留情。可她毕竟是Narcissa的姐姐，我在Azkaban那一年也多亏了她在黑魔王面前对Narcissa和Draco的百般维护。虽说她最后的死跟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但也恰好死在她的丈夫和丈夫的弟弟之后，让Narcissa和Draco成为了Lestrange家的继承人。好吧，考虑到她的贡献，我应该想办法检查一下她的坟墓，看看有没有人诅咒她的灵魂，考虑到她生前杀人无数，这个可能性不小。
——Narcissa的另外一个姐姐Andromeda，我只能说她的全部遭遇纯属自找。嫁个毫不出众的泥巴种不说——James　Potter至少还知道找个强大的泥巴种——还居然同意了她的女儿嫁给一个狼人，她就不怕生出个狼人外孙？她真是Slytherin的耻辱！我就不用管她了。
——Narcissa的其他亲戚，好像还有个堂舅Cain　Rosier。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个老头子从学生时代就追随黑魔王了，我能做得恐怕只有让他不至于接受摄魂怪之吻了。不过，我如果能想办法说服他把Narcissa列为继承人的话，也许我能做得更多一些？
——Merlin；　Severus如果有一点说得对，那就是我和他的关系，也许还有我的一夜风流，的确让Narcissa伤心了。嗯，看来，为了Narcissa，我也得减少我的风流债。为了他们两个，我想我最好还是把这个事情戒了比较好。这个可能有点儿难度，但我尽量吧。
——嗯，我在争取追回Severus的同时，也得对Narcissa好一些才行。另外，我不能因为Severus的事情而迁怒Narcissa。她吃醋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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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把自己关进卧室里，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教父不愿意继续伤害母亲了……
——是的，教父和父亲的关系，我和教父的关系，的确伤害了母亲。而我却在一直假装看不见，只为了那多出的一份宠爱。
——母亲，对不起，我真的是一个糟糕的儿子。我应该对您更好的，我应该……
——可是，我没有办法去恨教父啊！这不光是我的身上流淌着教父的魔力那么简单……
——我一直是个不懂感恩的小混蛋，可是父亲、母亲和教父三个人都对我那么好。
——Merlin啊，这三个人的感情纠结我该怎么办啊！
Draco翻了个身，选择了自己最熟练的做法之一——假装自己不存在，或者假装没有注意到任何事。是的，作为一个纯血贵族，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之一就是如何假装看不见屋子里　的大象（elephant　in　the　room）＇1＇。而他，Draco*胆小鬼*Malfoy决定在这件事上再次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
——或者更好的，他可以去新西兰去为教父寻找凤凰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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