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教授与约夏-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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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放开。”斯内普一字一顿的念着,声音里的阴冷以及那些无望的恨意让拉着他的身子的人一顿,但是接着,那人更加的用力,硬是将斯内普拖出了湖水。
他像条脱水的鱼一样奋力在泥地里挣扎着。
他的约夏,那样温和,真诚,坚强,美好的约夏,现在就被困在湖水中,每分每秒都在失去生命的时候,他却只能没用的坐在泥地里,奋力而狼狈的扑腾着,仅仅是站起来都像是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有人狠狠打了他一拳,在他耳边吼叫着,可是他的耳朵里灌满了湖水,他听不清,他只是困难的移动身体,朝那湖水走去。
如果他刚才不是那样的高高在上,不是那样的傲慢,等着约夏自己过来握住他的手,也许约夏还会好好的站在他的身边。
斯内普的眼里失去了生气,空洞洞的看着那因为暴雨而汹涌的湖水。
突然,他听到那个一直在他耳边的声音提到了约夏的名字,斯内普愣愣的转了头,看着那人,他甚至都认不出那人是谁。
接着,一条项链以及一件湿透的黑袍被放在了他的手上。
这是……
约夏的……
斯内普收拢了手,终于安静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亲世代终于结束了
52莫德里恩
脸上痒痒的,有一些温暖的光风儿一样拂过,约夏微微动了动身子,他的眼睛还是闭着的,那些光晕成了暖黄的小点儿在眼皮上游走着,让他想迫不及待的想要睁开眼睛。
眼睫颤颤。
约夏睁开了眼睛。
没有想象中那种刺目的阳光,大片大片深绿的叶子悬在了视线里,将阳光切割成斑驳的影子,枝头一只鸟儿正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约夏一下子不知身在何处,他眨了眨有些泛酸的眼睛,搜寻着记忆。
接着,那些冰凉刺骨,窒息,疼痛的感觉一下子涌了上来,伴随着恐惧,不舍的情感。
约夏的身子颤着,整个人不断的发着抖。
然后他发现,他一直躺着的地方,居然在动,甚至抱紧了他。
约夏抬头,对上了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因为背着光,约夏看不清眼前人的长相。
咣的一声,不远处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还咕噜噜滚了老远。
“约夏?!”熟悉的声音喊了他的名字,满是不可置信以及欣喜,接着,他的胳膊就被拽住了。
约夏转头看去。
“妈妈……”约夏轻轻喊了一声,声音嘶哑,带着浓浓的糯意,听起来像是很久没有说话的样子,他疑惑的看着母亲苍老了不少的面容,微微皱了眉。
“约夏……约夏我的孩子……”哈里斯夫人一遍遍抚摸着约夏的头发,泪水不间断的从眼里滚落。
“妈妈?”约夏还是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他伸手握住了哈里斯夫人的手,有些焦急的问:“西弗呢?”
哈里斯夫人眼里闪过丝复杂,她摸了摸约夏的脸,凑近约夏,额头贴着额头:“约夏……我的孩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说。”
约夏微微晃了晃脑袋,亲昵的蹭了蹭哈里斯夫人的额头。
然后他突然看到了。
哈里斯夫人眼中的自己。
完全陌生的容貌。
约夏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伸手揉着眼睛,硬是把眼眶揉红了。
身后突然伸过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继续揉眼睛,粗糙的茧子抓的他有些疼。
哈里斯夫人站起身,亲吻了约夏的额头,滚烫的眼泪顺着约夏的额头一直流到了他的耳朵旁。
约夏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哭,他很难受,伸手揪住了妈妈的衣服,眼里满是浓浓的疑惑。
“在这里等妈妈,妈妈找医师过来。”哈里斯夫人一遍遍亲吻着约夏的额头,一遍遍拿手背擦着眼泪,可是她的泪水还是不断的留下来。当她终于能够控制她的情绪的时候,她站了起来,一边走着,一边频频回头看着约夏,直到她的视线已经不能看清约夏的眼睛之后,她突然奔跑了起来,并大声喊着什么。
约夏皱了眉,他想跟过去,可是他的身体还被人紧紧抱着。约夏低头,看到一条厚厚的毯子,他像只蚕蛹一样被裹着,只露出了脸和脖子。
约夏动了动,看向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说过话的人:“你是谁?”约夏问道。
那人开口,嗓音很厚,低低沉沉:“莫德里恩。”
“莫德里恩。”约夏低低重复了一遍,他确定他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约夏打量着莫德里恩,却惊讶他的穿着。
银亮的锁子甲,暗红的斗篷,腰间甚至还别着一把剑。
作者有话要说:
53妈妈的愿望
约夏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这里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个地方。放眼望去,视线里皆是满目的绿,大片大片的草原连绵望不到头,有牧人在不远处放羊,羊儿雪白圆滚的样子像是一团团可爱的云朵。
而他被莫德里恩抱着坐在一棵树下,树荫恰当好处的挡住了阳光,既不刺眼又温暖。
约夏不安极了,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开始挣扎。
莫德里恩收紧了手臂,他突然站直了身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抱着约夏走了起来,
原本裹着约夏的毯子掉到了地上,莫德里恩也不管,径直往前走着。
接着,妈妈拉了一个头发花白面目严肃的老人过来,她跟在了老人的身后,看起来非常的恭敬,尽管她眼里的热切都快燃烧起来,她却还是跟在了老人身后,没有先走到约夏身边。
老人穿着暗红色的长袍,手里握着根弯曲的如同权杖一样的东西,顶端是一块半透明的石头。
老人步子走的很慢,长袍下的头发干枯而苍白,隐隐约约能看得出是暗金色。他的皮肤皱得像橘子,眼袋长长的简直要拖到鼻子上,那样苍老的面容,惟独一双眼睛,看起来清明无比。
老人走近了约夏,将权杖顶端悬空在了他的头顶上,之后,老人念着约夏听不懂的咒语,眼睛居然有那么一瞬变成了另外一成色彩。
当老人放下权杖的时候,哈里斯夫人迫不及待的问道:“他还好吗?”
老人伸出枯枝一样的手,轻轻摸了摸约夏的额头,苍老无力的声音有着一丝欣慰:“既然已经醒了过来,应该就没大问题了。”
哈里斯夫人松了一口气,整个身子都放松了下来,如果不是莫德里恩拉了她一把,差点就摊到在地上。
约夏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他的目光里有些深切的不安,求助似的看着哈里斯夫人。
“妈妈……”约夏轻轻喊了一声,他想走到哈里斯夫人旁边,可是莫德里恩的手紧紧的,让他动也不能动,并且他只是微微挣扎了一会儿,身体就十分的疲惫,呼吸急促。
“别动。”莫德里恩低声道,他低着头,眼里的灰蓝像是阴雨连绵时才会出现的天色。
“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约夏。”哈里斯夫人吻了吻约夏的眼,声音里带着哽咽。
约夏不解的摇摇头,手指不安的蜷缩着。
“哦亲爱的。”哈里斯夫人突然突然抱歉的笑了笑:“我现在不应该说这些,你才刚醒,你需要休息。”
约夏不是个心急的人,哪怕他此刻十分想听哈里斯夫人说说有关于他的任何事情,可是既然哈里斯夫人那么说了,约夏也就不再追着问,再加上他的身体也十分的虚弱,约夏就顺从的闭上了眼睛,很快就沉睡过去。
连着几天,哈里斯夫人都守在约夏的床边,陆陆续续的讲着之前的事情。
他记忆中被湖水淹没的事情仿佛就在昨天,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六年多。
再有三个月,就整整七年。
七年,起初听到这个的时候,约夏整整一天都没有说话。
他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叫阿比塞恩,这里的人知道外面,外面的人却完全不知道这里,人们可以通过特殊的方法出去,可是为了不让外面的人发现这里,他们轻易不会出去。
曾经在霍格沃茨看到的珍稀魔法生物在这里到处都是,它们通常不出现在人类身边。
这里的人曾经也会魔法,只是太过安逸的生活已经让他们忘却了如何使用魔法,终于有一天,战争突然来临,疾病,伤痛,分离。然而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没有了魔法作为保护。战争结束的时候,他们虽然赢了,却失去了太多。最后他们与住在雪峰顶上的精灵一族签订了契约,他们会为精灵一族提供各种所需的生活用品,而精灵一族得派遣一名精灵下来,帮助村名脱离疾病与伤病,渐渐的,这已经成了传统,当一名精灵寿命将尽的时候,会有另一位精灵下来顶替。人名称呼那位精灵为他们的祭祀。
每当有人死去,祭祀就会在祭台上安息亡魂,而约夏,却在六年前的一天,突然出现了祭台上,浑身湿透,半个身子几乎都是血,奄奄一息。
“他们找到我的时候,我甚至还在无理取闹,我完全不相信他们的话,我怎么可能相信?!上一刻我还在高兴的回着你的信,下一刻却有人告诉我你危在旦夕,甚至连性命都难以保住。”哈里斯夫人满脸忧愁,她的发辫盘了起来,露出了不再年轻的脖颈,却依旧美丽:“后来他们说出了你父亲的名字。”一丝甜蜜而苦涩的笑容爬上了哈里斯夫人的嘴角:“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名字。”
“再后来我就看到你,你的容貌像极了你的父亲,同样的,一头漂亮的金发。”哈里斯夫人轻轻拢起约夏的头发,那里纤细而柔软,颜色虽淡却十分的漂亮:“还有那对尖耳朵。”哈里斯夫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亲昵的捏了捏约夏鼻子:“你父亲就是这样,有一对尖耳朵,平时都好好的掩在了头发里,一转头就露了出来,让人忍不住想去捏一捏。”
哈里斯夫人说了很多关于约夏父亲的事情,约夏静静的听着,心里一片柔软,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可是他不恨他,同样的,约夏也不爱他,父亲这个词,对于约夏来说,就像一个地名一样,熟悉,却不会投入太多的感情。
然后,哈里斯夫人又提起了那个老人,年迈的精灵。是他认出了约夏,也是他把约夏从鬼门拉了回来,更是他托人把哈里斯夫人带到了阿比塞恩。
最后,哈里斯夫人提到了莫德里恩:“那日,在祭台上安息的亡魂是他唯一的弟弟。”哈里斯夫人眼中满是怜悯:“他把你当做了他的弟弟,谁劝也没有用,一守,便是六年多。”
说起莫德里恩,哈里斯夫人话中多了丝笑意:“他是个骑士,与他讲战争,讲荣誉,他能比谁都亢奋,可是说起照顾人,他却笨手笨脚像个男孩儿。但是逐渐的,照顾你几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他每天都会像抱着一床被子一样抱着你出去晒太阳,有时候,我都觉得我是个多余的。”
哈里斯夫人轻轻笑着,然后那些笑容变得忧愁起来:“战争带去了他弟弟的双腿,也带去了他的听觉,他听不见声音,除非看着你的嘴巴他才能明白你在讲什么,他弟弟离去的时候,他简直就要奔溃,后来,你出现了。”哈里斯夫人吻了吻约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