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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夜夜夜-第6章

小说: 夜夜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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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大汉过来撕扯严若野身上的床单把嘟嘟揪出来。
        “放开她,你们要干吗?把孩子放下!”严若野冲过来抢嘟嘟,被两个大汉左右架住胳膊。嘟嘟穿著白色花边短袖小衬衣,粉色背带短裤,正好让人揪住肩後的背带一手提溜起来。
        她胖胖的胳膊腿儿在空中乱蹬,划拉著小乌龟一样地哭喊:“呜呜,坏叔叔,坏叔叔!”
        陆一水敷著冰袋转动著脑袋,看著还在挣扎的严若野歪著嘴骂道:“臭小子,长得跟朵花儿似的,下手真他妈狠,你当我脑袋是椰子壳呢?!你们跟我狠狠地教训教训他!”倒吸著气说:“妈的,疼死我了!”
        一拳捣在小腹,剧痛带著反胃的感觉,严若野忍疼一脚踹回去。那个男人中招,两手捂著腿间在屋里转圈的儿蹦,咬著牙说:“妈的,他又踢我这儿,哥儿几个别和他客气!”
        另一个说:“还敢还手?!再不老实,我就把这小孩儿摔死!”他手上提溜著的嘟嘟哇哇大哭,直叫,叔叔、叔叔……
        严若野不敢还手了,挨了一脚还没站稳,脸上又挨了一拳,一股热流从鼻子里涌出来。拳头雨点一样落下来,蹲下抱著头,被一脚踹倒在地上,严若野护著头,身体像虾米一样蜷起来,任由穿著皮鞋的脚一下一下踹在身上……
        陆一水怒气冲冲地在一旁看著,眼瞧著严若野抱头的力气也没有了,脸颊上不知道被谁的鞋底划出条口子来,满脸是血。“行了,再打就死了,扔地下室里饿两天再说。”
        被人从楼梯上一脚踹下来倒在地上,门随即关上,眼前登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胸口刺痛咳了两下,地上腾起一层灰尘,呛得更咳。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挪,好不容易脊背靠到了墙,停下喘息著,身体像散了架一样疼痛。
        视觉消失後,嗅觉和听觉变得特别发达。严若野怕黑,很怕。是那一年幽禁一样的生活中留下的毛病。鼻子里闻到潮湿发霉的味道,隐约还有铁锈气,伴著腐烂变质浓烈的血腥味儿。身前仿佛隐藏著无数的猛兽,随时会扑上来吞噬自己。
        战原城,你在哪儿啊?我没跑出去!呼吸越来越短促,和著心跳扑通扑通响。清楚地听到了牙齿打战的声音,严若野抑制不住身体地颤抖。用手背擦了擦鼻子和嘴,粘糊糊的血腥气更浓。严若野哆哆嗦嗦地唱歌:“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战原城在小李的带领下到了“夜色”後楼。一进门,先被房间里浓烈鲜豔的色彩震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潘建辉的品位一向都是简单高雅的,怎麽……这个房间装饰的这麽恶俗?!正想著,突然跑出来一条狗扑在身上。
        “嗨,好久不见了,怎麽样?新主人不错吧?”战原城挠著小狗的脖子问。小狗很久没见战原城亲热地摇著尾巴扒住他的腿讨好。潘建辉倒了两杯酒走过来笑说:“难得,什麽事儿能把你难住,这麽晚来找我荣幸得很,坐下说吧。”
        潘建辉穿著家居睡裤,睡袍随意敞著,露著健壮的胸膛坐在沙发上。小狗刚跑到战原城脚边趴下就被潘建辉拽著後腿拖过来。
        战原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地讲了一遍。潘建辉静静地听完笑说:“这事儿你还用找我?肖云不过是个地头蛇,再厉害也不敢和政府斗,让伯父或者你叔叔伯伯出来跟这边的领导说句话不就行了。”
        战原城摆摆手说:“不行啊,如果真这麽做,肖云表面上可能会忍下这口气。不过,照他五年了还追著苏郁不放这一点来说,估计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别到时候逮个机会把苏郁给黑了。这事儿还得让他甘心情愿地放手才行。”
        潘建辉沈思说:“你顾虑的也是。其实,他们要的是苏郁,有那个小女孩儿在手上,让肖云卖个人情给我,放了严若野我估计问题不大,不过……你的意思是……苏郁的事儿你想帮他摆平了?”
        战原城点点头说:“他和乌鸦也帮了小野不少忙,他们有事儿我也不能不管。”
        潘建辉边晃著手里的酒杯边说:“这件事……不好办,我尽力而为。这样,我出面和肖云谈谈,钱,估计是要出的,面子也得让他赚回去几分,毕竟当年这事儿闹得挺大,听说他差点儿心肌梗塞死过去。”
        战原城点点头说:“钱不是问题,就是不知道肖云到底要怎麽扳回面子。还有,得让他们先把人放出来,小野和那孩子在他们手上我不放心。”
        “嗯,我找陆一水,我和他交情还不错,跟他买过几件古董。我不敢保证他能放人,毕竟他和肖云关系近。不过,他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做事挺有分寸,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种,人如果在他手上倒不会受什麽委屈。”
        “我就怕小野胡乱闯,他那个电话打得古怪,现在也不知道怎麽样了。我和苏郁先赶过去,等你消息吧。”战原城靠在沙发上说。
        “我和你一起去,他们既然约了苏郁明天见面,说不定肖云能赶过来,我去了从中说和一下。”潘建辉说著把杯中的酒喝干了问:“再来一杯吧。”
        “好,再来一杯,这一天过的,好久没这麽紧张了。”战原城笑笑,潘建辉肯出面帮忙,起码先能保住了苏郁的人身安全,他也就放松了许多。
        刚接过酒杯,就听卧室的门开了,战原城扭回头一看,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只穿了一件衬衣露著单薄的胸膛,光著两条细瘦的长腿站在卧室门口。战原城认得,就是把金毛送给他养,在奶奶葬礼上见过的龙宇。
        软软怯怯的声音惊慌地说:“我,我不知道怎麽就睡著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龙宇眯了一觉醒了,茫然的想了想才发觉自己竟然是在“学习”按摩的时候睡著了,登时清醒了,拿过被潘建辉扯坏了扣子的衬衣穿上跳下床,急匆匆地拉开门解释。
        龙宇说完了看见潘建辉恶狠狠的眼神瞪过来,脸拉的山一样长,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正在看著自己。还没看清楚这个男人长得什麽样,是谁,龙宇轻叫一声缩回去“咚”把门关上,刚要扑过去找他的小狗被关在门外急得挠门。
        “你等我下,稍坐。”潘建辉对战原城说,阴沈著脸进了房间。
        听到他走进来关门的声音,龙宇不敢抬头看,鸵鸟一样脊背朝外埋著脸缩在床上。潘建辉猛地跳上床将他压在身下,伸手拧他大腿内侧细嫩的肉,低声说:“居然敢不穿衣服就出来!是不是知道外头有人,故意出来勾引男人的?啊?”
        龙宇经常被逼著在房间里赤身裸体地走来走去,而且这个房间除了潘建辉的人和医生从来没有别人进来过,听到潘建辉这麽说,他难堪地趴在床上小声说:“没有,不是……不是的,我不知道还有别人。”
        潘建辉当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嘴里还是不饶他说:“知道没别人?哦……那就是出来勾引我的,是不是?”说著,伸手扯下他的内裤,手从背後顺著臀缝摸进去。
        他很紧张,瘦削的臀瓣夹得紧紧地,居然摸不到那小小的入口。“干什麽夹这麽紧?让你夹紧的时候没见你这麽听话,嗯?!”啃咬著他的耳朵,看他又疼又痒得把肩头缩起来。
        “啪”的一声,屁股上挨了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龙宇扭头哀求:“别……外面有人,别……”
        “别什麽?你是我的,谁敢说什麽?还是说你要我把门打开让他观摩你的表演?”龙宇吓得更不敢动,潘建辉揉捏著他的臀瓣小声说:“放松点,把腿分开,别夹这麽紧,进不去!”
        龙宇把腿分开一点,脑袋却恨不得扎进枕头里去,一片粉红色从腰窝上升起。柔软的黑发垂在脑後,他的身体微微地抖著,单薄的脊背上肩胛骨瘦地突出来,细细的腰线,瘦削的臀,趴在大床上更显得可怜。
        手指摸到臀缝间小小的入口,恶劣地按压了一下,龙宇的臀部猛地加紧,身体僵起来。“啧啧,连手指你都舍不得放开吗?”潘建辉在他耳边低声说,看他的手攥起来。夹住手指的臀瓣放松,两条腿又稍稍分开了一点。“今天我有朋友在,懒得调教你,来,说点好听的!”知道他刚刚康复的身体并不能承受自己的给予,腿间的欲望虽然已经抬头还是忍下来。“跟你说话呢,把脸转过来!”潘建辉低喝一声,龙宇慢慢把脸扭过来,眼睛垂著。
        “来,说,‘小鱼是主人的,主人可以随便享用’。”潘建辉小声说,口吻诱哄,“说了,今晚就不上你了,让你乖乖睡觉,快说!”龙宇抿抿嘴唇刚要张口,又听他说,“看著我说,说完了亲一下。”
        龙宇的脸红了,身体像白灼虾一样粉红,抬起睫毛,眼神却不敢直视潘建辉,只敢盯著他高挺的鼻梁小声说:“小鱼……小鱼是主人的,主……主人可以……随便享用……”说著眼神越来越低,看著他线条刚毅的下巴。
        “嗯,勉强通过,还有这里。”潘建辉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嘴唇。龙宇撑起身体靠过来,大气也不敢喘,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还没等离开,就被拽著,贴上火热的胸膛被狠狠地亲著。
        嘴唇被嘬得火辣辣的疼才被放开。“今晚就在这儿睡,不许趁我睡著了回自己的狗窝,你要是敢,试试!”潘建辉扔下一句话起身,走到门口,看看自己下面把睡裤支起帐篷来了,忙把睡袍的带子整齐的系好,两只手抄进口袋里撑起来挡著。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架起腿来,潘建辉轻咳了一声,笑笑对战原城说:“不好意思,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了,明早我和你一起走,我带几个人过去,你和苏郁跟著我的车。”
        “好,等到了那边,随机应变!”战原城点头说。
        
        三八、夜难眠
        小狗遥宝儿趴在床脚处的垫子上呼呼地睡。潘建辉也睡著了,呼吸间是强壮健康的男人才会有的炽热悠长。强横的用臂膀钳制著龙宇,抱枕一样地搂著他,将他窝在怀里。对龙宇来说这并不是一个舒服的姿势。
        炎热的夏夜,龙宇的身体睡冷气的房间很容易就感冒发热,屋里并没有开冷气,两具烘热的身体靠在一起,潘建辉身上是密密的汗,粘腻得很,可龙宇还是睡著了。十几年,渐渐得习惯被他这样霸道地拥著,最初会整夜整夜的失眠,现在已经可以伴著他的呼吸入睡。
        这天晚上龙宇做了一个真切的梦,不能算是梦,因为它真实的发生过,隔了这麽多年,仍然新鲜的像昨天。
        清早,伴著一记耳光,自己和被扔出来的行李一起离开了潘家。忘不了潘夫人那愤怒无比的眼神,忘不了潘建辉不敢置信的眼神,只听到自己反反复复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都是我,是我勾引他,是我……
        不知道该走到哪儿去,无法向家人解释为什麽会丢掉这份薪酬丰厚的工作。不只是薪酬,爸爸妈妈弟弟妹妹都受到他细心的照顾,他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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