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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夜夜夜-第10章

小说: 夜夜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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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郁开车回到家,一整天都搬著马扎坐在门口瞅著楼梯发呆的乌鸦就蹿出去买鸡杀鱼,收拾了一桌子色香味不美的盛宴。
        “干什麽去送死!你以为你十九岁呢还?你二十七了!二十七了,是老头子啦,不准!不、准、去!”乌鸦喊著抱过嘟嘟来说,“小猪快,快跟爸爸说,不准爸爸去!”
        “爸爸不准去!爸爸不准去!” 
      乌鸦忠实的小狗腿嘟嘟迅速扑过来,扯住苏郁的衣服下摆大声喊,喊完了仰著脸问:“爸爸,你要去哪儿啊?为什麽乌鸦哥哥不让你去啊!”
        “小笨蛋!过来!”乌鸦把嘟嘟抱到沙发上,叉腰茶壶一样站在苏郁对面,细细的手指指著苏郁说:“从现在开始,我要二十四小时跟著你,甭想再把我甩了,有本事你就把我绑起来!”他漂亮的脸横眉冷对,气势汹汹。
        “你来。”苏郁扯著乌鸦的胳膊往小卧室走,对嘟嘟说:“嘟嘟,蓝猫开始了哦!”
        “蓝猫蓝猫!”嘟嘟欢呼一声打开电视,看自己最喜欢的动画片。
        “干嘛,放开我,不答应我,免谈。”乌鸦挣扎著被拖了进去,卧室的门关上了。
        “乌鸦,看著我。”苏郁把乌鸦推到墙边困在双臂间。
        “看多少遍了……有什麽好看的,看你眼屎啊!”乌鸦别过头去气得鼓鼓得。轻柔的吻落在脸颊上,慢慢的一下一下吻到唇角。乌鸦翻翻白眼:“少来……唔……”张开嘴说话的时候,苏郁把舌尖伸了进去,从浅浅的吮吸化成两个人唇齿的纠缠。
        乌鸦松紧带的家居短裤和内裤被扯掉,落在脚踝处。苏郁用膝头抵开他的双腿,伸手握著他柔嫩的性器轻轻捋动,让它在掌心中一分分舒服得醒来,另一只手紧紧搂住他的腰身吻住他,不让他逃开。
        吻一路往下,锁骨被啃咬著,乌鸦有些疼,胸膛躲开了,却把下半身更送往他手中。看他身体酥软了,不再挣扎,甚至还握住自己的手一起掌握频率,苏郁用另一只手顺著他的臀缝摸下去,在那个小小的入口按压著。
        乌鸦呻吟著主动翘起一条腿绕在苏郁腰间,搂住他的脖子低声说:“别想用肉体诱惑我,小爷我是革命……革命……啊哈……”苏郁的火热替换了手指闯了进来,疼痛大於快感,可是紧紧塞满的充实感让两个人喉间不由自主地同时发出满足的声音。
        情动的声音被刻意得压抑住,身体呈现的爱欲却无法压抑。苏郁站在床边将乌鸦修长的双腿扛在肩头俯身动著,快速的频率让乌鸦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两条腿绷得笔直。
        “轻点,我的腰……当我是面条呢!”乌鸦横了一眼低声骂了一句,悬空的腰部却主动扭摆追寻苏郁爱的方向。
        他的眼睛半眯著,红红的嘴唇张著能看到整齐雪白的牙齿。快乐的时候他喜欢叫出来,喜欢用这种放肆的方式宣扬自己的幸福,可是嘟嘟还在外面,虽然动画片的声音很大。乌鸦只好用牙齿咬住嘴唇,不时的在苏郁猛烈地爱中深深地喘息。
        苏郁看著他一汪春水般的眼睛,一边爱著他一边俯下身低声说:“乌鸦,对不起,我一定要去。”
        乌鸦眯著的眼睛猛地睁开,那一汪春水在凝视中逐渐地涨满,波光荡漾流淌著要溢出那片湖泊。拽住苏郁让他半躺在床边,紧密相连的身体换了位置,乌鸦跪起身,深处还含著苏郁的火热。
        苏郁看著他身体靠过来,看他拼命忍住泪水说:“如果你敢去,如果你敢扔下我和嘟嘟。苏郁,我保证,我会……我会……我会把嘟嘟卖给人贩子,然後……然後我会找比你更好的男人,更……更帅的更老实的更有钱的更爱我的……男人!我一天换一个!把你气死再气活了!再气死再气活喽!”乌鸦的嘴扁著喊,喊完了,自己也觉得自己说得理不直气不壮,搂住苏郁,把脸埋起来,肩头一抖抖地说:“别去,我们走吧,走得远远的,一定行。”
        苏郁起身将他抱在怀里,伸手到他T恤里面抚摸著他的後背说:“我一定会赢,一定。”吻著他脸上的泪水,用舌尖一点一点舔掉,亲了亲他咧著的嘴说,“我不会扔下嘟嘟,更不会让你找别的男人。”
        乌鸦还想反抗,苏郁抱著他站起来。乌鸦的深处将苏郁的欲望深吞到底,毫无缝隙宛如一体。乌鸦哭了,哭声中有快乐也有委屈。
        暮色低垂,随风而逝的哭声渐小,只听到树叶婆娑摇曳沙沙的响声。守园人蹲在山脚下托著腮帮子看著金毛遥宝儿说:“哎哦,哭完了呢,哭完就算啦,日子还是要过得啦,走吧,上去看看你的主人。”金毛刷地窜出去往半山上跑。“这狗还真听话来!” 
      守园人跟在身後说。
        陵园处在一处风水极佳的山脉上,选址的风水先生说埋葬在这里的人不但福泽後代,自己来生也会投身富贵人家。
        缓步走到山顶,夜幕像洒满细碎钻石的黑色天鹅绒,月亮弯弯钩起,白色玉石砌起的风水墙围住山的阴面。慢慢蹲下,龙宇抚摸著面前的玉壁。玉石触手冰凉可是夜色中干净得耀眼,绵延向下水浪一样。
        咬破食指,指尖在并不光滑的石面上一笔一划地写著。破损的指尖研磨的疼到心间。夜幕下,白色石壁上留下七个深色的字。最後一横写完的时候,龙宇仔细看了两眼唇角绽开欣慰的笑。
        风水墙到胸口那麽高,龙宇攀了几次翻身上去。一尺宽的墙头双脚踩上却显得狭窄,视线接触的地方是幽暗深沈的山底,浓密的植被在暗处起伏著,漩涡一样。强劲的山风随时会把整个人吹起,头发凌乱地飘动。张开双臂面对著黑暗,面对著夜幕,龙宇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如果有来生,希望和你是陌路人,永远不相见!”说完慢慢地闭上双眼,一片黑暗。
        “声音怎麽又到上面了?快走!快走!”守园人小跑步,催促著金毛小狗快跑!
        跑到了山顶沿著风水墙来来回回地走了几趟,喊:“哎,你上哪儿去了!出来啊!在这儿可别玩这套啊!”半晌,没有人答应,哆嗦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哇啊,不会吧,狗也不要了?” 
      守园人翘首顺著几条下山的路张望了几眼,天已经黑透了看不清楚。
        小狗遥宝儿在不远处呜呜地叫著转著圈儿跳来跳去。守园人摇摇头走过去说:“你主人不要你了,行了,别怕,看你这麽听话的份儿上我养你了,来,你叫什麽名字啊?我姓鲁,大家都叫我小游叔。”
        守园人小游叔看小狗总是冲著风水墙叫,凑过去看了看说:“啊?这地方还留字纪念啊?!写得什麽啊这是?到此一游?不对,多了三个字。”守园人凑近看了看,眼睛有点儿花,抓抓头发说:“奶奶的,真会给我找麻烦!早知道就不放他进来了,人啊,真不能好心!”招呼小狗说:“行了,跟小游叔走吧,明天早上提水来刷墙!也不知道能不能刷干净!”
        守园人带著狗下山,暗夜中响起他破锣一样的歌声,一路飘荡:
        “快马加鞭随著来啊,
        我追日头追到了西……
        我追到那天尽头啊,
        马上打盹梦见个你……
        哥还欠我一句话啊,
        下辈子到哪去找你……”
        老管家进了书房,打开灯,走到书房内室一开灯吓了一跳,潘建辉坐在椅子上伸手遮住眼,突如其来的亮光闪了他一下。
        “少爷,您一直在这儿?”老管家诧异地问,看见潘建辉的车在,可是一下午没看到人影也没听到他叫人。
        潘建挥了挥手,老管家识趣地闭上嘴退出去。“把灯关上!”他的声音低声说。按了手中的遥控器,屏幕上又开始循环播放龙宇离开前的影像。
        龙宇背对著摄像头脱下被鞭打後粘了血的衬衣,用湿毛巾将瘦弱的身体仔仔细细擦干净,打开衣柜拿出一件半旧的白衬衣换上,低头仔细地扣著扣子,露出的胳膊上还有伤痕。取下画架上的画,放在书架那一叠画的最上面,环视了一下四周,探身把窗子关上,拉开抽屉拿出薄薄一张纸,潘建辉已经把这里放大看过,那是一张五十面值的钱,他也知道这钱是几年前一个服务生买画给钱。他看著龙宇将钱放在口袋里,穿上他一直不舍得扔最旧的一双皮鞋慢慢起身。他始终低垂头,摄像头拍不到他的脸,走出摄像范围之前,他忽然仰脸,静静地凝视著镜头。
        从这个奇怪的角度,潘建辉最後看到的他,依然平静得没有任何情绪,只是那一双清朗眼眸中,有一点点光在闪动。
        他走了,除了五十块钱和小狗,什麽也没带走。他走了,那个简单朴素的房间再也没有任何变化。
        划拉一声巨响,桌上的东西连同监视器被扫落在地上。原本屏幕发出的那点光亮也消失了,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如困兽一样地嘶吼声在紧闭的房间中响起,像是骨肉从身体里分离,痛不欲生。
        
        四二、并肩而上
        严若野在临市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苏郁带著乌鸦开著战原城的车来接了他两个回来。严若野没直接回家先去医院看望冷逸炎。冷逸炎躺在床上,身上该插的管子一根没少,头发剃光了显得有些滑稽。若是他醒著,乌鸦知道自己一定会刻薄地嘲笑他,像个没戴假发的充气人形玩偶,可是现在,看著他除了伤心还是伤心。
        严若野一直说冷逸炎是为了救自己才会这样。刺青店已经收了冷逸炎的订金,严若野决定把店面和二楼再租出去,租金交给乌鸦,用来支付冷逸炎的医疗费和请看护的费用,每个月的剩余由乌鸦寄给小冷远方的家里。战原城很支持,说如果不够他会添上。
        小冷的家很远也很穷,父母亲听说他昏迷不醒後在邻居家的电话里痛哭失声。他的父亲坐了汽车又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赶过来,待了两个晚上,因为家中还有卧床不起的老伴还有好几个孩子,不能多待。
        冷爸爸临走的时候紧紧拉住乌鸦和严若野的手,恳请他们多多照顾冷逸炎。乌鸦瞒住冷逸炎作MB的事情,只说他在自己和严若野的店里打两份工,这次事故是工伤,医疗费不用家里人掏一分钱。
        严若野、乌鸦、久凝、玉阶堂、樱桃还有韩无衣和“夜色”的一些男孩子经常到医院看望冷逸炎,给他床头换束鲜花,坐在床边和他说说话。
        刺青店贴出“出租”的牌子没几天就有人上门了。一个叫尧未来的男人。看身份证才三十五岁,不过长得挺老成,不太喜欢说话。身上的衬衣规矩的熨著折,半旧的皮鞋也擦得干干净净。
        尧未来准备租二楼自己住,店面用来开一家零食店,经营全国各地的特产零食,比如菠萝蜜干、海苔、香辣鸡爪、咸豆虫之类的,还开著生意很红火的网店。他特意拿了几包带过来请严若野品尝。
        严若野请他稍坐上了二楼,对啃著人家的香辣鸡爪的战原城问:“你觉得怎麽样?”
        “很好,很正,再辣点就好……哎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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