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夜晋江版 候-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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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态度和蔼又殷勤奶奶忙说:“哎~应该让小野请你吃饭的,你看你看,一天来看我好几遍多麻烦你。小野啊,你请战大夫吃顿饭吧,好好谢谢人家。”
严若野皱著眉头把手里的苹果削的只剩下果核了,盯著战原城看,看他笑得眼睛弯弯贼兮兮的。
严若野伺候奶奶吃完晚饭把饭盆刷得干干净净,打了水凉著,走到战原城办公室敲敲门。战原城穿著一件墨绿色毛衣出来带上房门说:“奶奶吃好了?那咱们走吧。”
严若野低头跟在他身後,走出住院楼,瞧见战原城并不是往大门外走,有些奇怪地站住。战原城笑笑,走过来揽著他的肩膀说:“走了,知道你担心奶奶,食堂陪我吃顿饭好不好?我今天值夜班要多吃点才行。”严若野打掉肩头那只手,却笑了。只是淡淡地笑,那清冷俊秀的眉眼便散出魅惑的光彩。
战原城大步走向前做著扩胸运动,嘴里喊:“今天要吃三碗饭!”
晚餐一人一条鸡腿,炸鱼,白菜炖粉条,炒菜心。战原城的米饭像小山一样摞在盘子上,还在往上打,严若野端著盘子看著他没想到他吃得这麽多。
“给。”战原城把炸鸡腿夹到严若野盘子里,大口地吃著饭。严若野摇摇头,连自己的鸡腿一起都给了战原城。“不爱吃?这个给你。”战原城把嘴里的饭咽下去,把鱼夹过去。“这个给我点,好吃。”说著从严若野盘子里夹过一堆粉条过来。
严若野这些年什麽样儿的男人都见过了,有钱的有权的到了自己面前都只会是一种面目,就算是那一两个温柔体贴的客人下了床走在路上碰到也绝对不会打招呼。战原城对他的态度让他很迷惑,他没见过战原城这种拿自己不当外人的,你觉得他赖皮的时候他反而正经起来了,不搭理他他更加得不屈不挠。
严若野嘴里吃著菜瞧著坐在对面狼吞虎咽的战原城若有所思,战原城白菜粉丝吃得香著呢。
桌子上战原城的手机开始震动,银色的手机闪著光。战原城正在啃鸡腿,两手都是油,看了一眼说:“帮我接一下。”
严若野瞧了他一眼摇摇头,战原城嘴里拖著一绺鸡肉翘著手说:“帮个忙,谢谢,别是什麽急事儿!”
严若野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一个男人说了一串英文,严若野听不懂,说了句:“不好意思,战大夫在吃饭,请稍等一下。”隔著桌子把手伸过来将手机贴在战原城耳朵上。
“哦。”战原城咽下嘴里的菜,跑到严若野身边坐下,由著他拿著手机紧挨著他,嘴里叽里呱啦的开始说英文,隔壁吃饭的护士一捆捆秋天的菠菜往这儿送。
战原城说了半晌对严若野说:“他说你说话声音好听要找你,他中文说得比中国人还好。”说著低头吃饭,扔下举著电话发愣的严若野。“哦,对了,他铁定会说我坏话,别信他。”战原城眨眨眼睛拖过饭盘来继续吃饭。
严若野犹豫著不想接,可毕竟是战原城的朋友就这麽挂了不太好,便对著手机说了声:“你好。”
“嗨,你的声音很好听,你多大?老战说你长得很帅,他可是轻易不夸奖别人的。对了,他这个人性格挺好就是有点儿无赖,心地不错就是有点儿多管闲事,长得不错就是有点儿显老,家底丰厚就是有点儿喜欢哭穷……”电话里的声音听不出年纪,稍稍有些异样的口音,不过显然是个话痨。
“嗯。”严若野点头说:“我是他病人家属,战大夫请我在员工食堂吃炸鱼。”
“哎呀,小朋友,你叫他听电话,这家夥,中华民族优良传统忘干净了,不知道尊老爱幼不知道怜香惜玉,居然请美人食堂里吃炸鱼?!”电话里头哇哇地乱叫。
战原城抢过手机说:“国际长途,有本事飞回来。”停了停说:“嗯,过年我自己一个人没事儿替他们值班……嗯,课题很顺利,教授那里基本上完成了……这个嘛,说不定高兴了就不回去了……不用你瞎操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是,这句话用在你身上再贴切不过了……行了,回头说吧。”说著对严若野笑笑说,“他问你好,跟你再见。”严若野点点头笑笑,战原城笑著对手机说:“嗯,他说你这老大爷挺逗得……哈哈哈。”他大笑著挂了电话,满脸得意拿起鸡腿。
严若野低头吃饭,好像胃口比刚才好了一点。“这是我医学院的同学,他肯定又说我长得显老喜欢多管闲事外加爱哭穷吧?其实那是说得他自己,他毕业後去了非洲,五年,回来的时候像野人一样,瘦的秃鹫都不爱吃。”战原城的话并没有调侃的意思,反而有些为朋友自豪。
严若野看著他问:“你多大了?”
战原城笑笑:“32。”
“哦。”严若野点点头,说:“我还以为你……”
战原城等他说下面却见他不说了开始低头吃饭,问:“你以为什麽?你觉得我看上去有多大?”严若野笑著吃饭就是不说话。
“说嘛说嘛,你以为什麽?”吃完饭的路上,战原城拽著严若野问了一路,一直送他到病房门口还在追问,严若野就是不说。
严若野打掉他一直拽著自己的手,笑笑说:“就不告诉你。” 砰一声把战原城关在门外。
“哎呀,你这个小孩儿。”战原城在门外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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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爆笑得事情,在鲜网发现逍遥的专栏“一把小片刀”出现在“新进专栏推荐榜”。那个推荐的亲是这样写的:新文《夜夜夜》,三个小MB,一个已从良,一个正在从良,一个将要从良,白描手法,故事温馨。
我在想,若野算已从良的,那……那个正在和将要的是谁?一个是乌鸦的啦。不知道为什麽,觉得很爆笑。
本来《夜夜夜》是没有文案的,现在用这位亲的介绍作了文案,呵呵。
九、早餐闲聊
战原城走过病房,站在门边看严若野正在用湿毛巾给奶奶擦手。严若野喜欢低著头,额前的头发很长遮住了秀挺的鼻子以上,淡粉色温润的唇便格外显眼。他的脸部线条柔和流畅,无论正面侧面都是一幅完美起伏的画面。
战原城觉得他大多数的时候像一块老坑翡翠,清冷沈静却莹莹地看不到底,安静地让人不容易接近,可是偶尔流露出来的神情……战原城抿著嘴反复想著合适的比拟,看他随著身体的晃动,额前的发轻轻飘动,背住光线的侧脸因唇角的微笑灿烂起来。战原城忽然想起自己去过的琉璃博物馆,有时候他就像日光下的琉璃,绚烂夺目光彩照人。可惜,这样的时候都是转瞬即逝。
住院的这些天没看到他的朋友和亲属来过,只有他一个人日夜的守候著,战原城理解他为何会这麽紧张奶奶。
“上班了。”严若野端著脸盆走出来看到他点点头打招呼。
“明天手术你不要太紧张,会让奶奶有压力。”战原城跟在严若野身後小声说。
严若野停住脚步转头,停了停问:“能……看出来吗?”
战原城点点头:“你笑得很僵硬,一点儿也不好看。”严若野低下头,两个人默默走到水房。“手术时间用不了一个小时,你到我办公室用电脑看个电影‘咻’一声就过去了。”严若野正在把暖水瓶的余水倒出来,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他。“看我干什麽。”战原城接过他手里的暖瓶拧开热水接,“我开玩笑的,知道你肯定会在手术室门口像根儿小冰棍一样等。”
第二天严若野看著奶奶被推进去,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发呆。无人的走廊上,墙上那个圆圆的大表喀哒喀哒地走著,格外得响。裹紧身上的羽绒服把脸埋起来,自己的心跳声要比表的响声快得多。
“给。”严若野闻声抬头,战原城站在身前。一身便装,浅灰色V领毛衣深色牛仔裤很精神。“热巧克力,喝一点。”
战原城抱著一大堆吃的坐下,又拿出一个汉堡递过来,见严若野摇头换了一大包薯条给他。严若野接过来,心事重重地拿了一根塞进嘴里。战原城拿出汉堡狼吞虎咽得吃起来,一口下去,三分之一没有了。他一手拿汉堡,一手拿可乐,可乐是加冰的被他吸的咕噜噜响。两条长长的腿舒服的伸开,身子半倚在椅子上。
走廊上只能听到他吸可乐和咀嚼的声音,吃得很香。“给我一根。”他腾出嘴来对严若野说。严若野顾不上追究他这是在使唤自己,放下手里的热巧克力,拿了一根薯条填进他张大的嘴里。他又说:“有番茄酱,沾上点儿。”
严若野默默的从他腿上的袋子里拿出番茄酱包撕开,均匀地挤在薯条上,填进他嘴里。战原城又拿出一个汉堡大口地咬。“再给一根。”问严若野要薯条吃。严若野机械地重复著拿薯条挤番茄酱塞进他嘴里的动作。
“对了,有苹果派。”放下汉堡,战原城翻出一个苹果派撕开送到严若野嘴边,“小心,馅儿很烫。”严若野点点头接过去,小小的咬了一口,热气从里面冒出来。
啃著鸡翅膀,盒子里鸡翅骨无数,战原城咂咂嘴说:“可怜,不会做饭只能吃这样的东西,唉。”转头问:“你的拿手菜是什麽?”
严若野把最後一块儿苹果派塞进嘴里,手背抹了一下嘴看著他说:“满汉全席。”
战原城点点头,认真地说:“那我有口福了。趁热喝了吧。”拿起热巧克力放在他手上,自己把垃圾都收到袋子里,嘴里说:“我妈的厨艺骗外国人行,在家里请朋友吃饭,包的饺子下到锅里和稀粥一样。搞得很多人很长时间以为中国的饺子就应该是这个样儿的。我爸总结说,她表面上化装自己是精致的淮扬菜系,实际骨子里是山东大棒子骨。”
严若野抿嘴笑笑,想起自己第一次包饺子下锅也是全都开了,会心间便歪著头听他说话。“我妈是写小说的,她喜欢画画,但是她通常介绍自己的时候都会说自己是‘抽象派画家’。‘抽象派画家’你能理解吗?”战原城用餐巾纸擦手,递给严若野一张,看他只是笑不说话,自己也笑起来,“就是那种把颜料泼撒在画布上,见仁见智的那种。有一段时间她很喜欢国画,执著於‘小鸡争虫图’,你瞧!”说著,掏出钱包,拿出一张照片来。
严若野擦擦手接过来。照片上落地窗阳光很充沛,窗外是绿色的花园,战原城背靠墙站在落地窗旁边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墙上一幅装裱的很大的画,一片空白,只有左下角有黑黑的两团东西。
战原城指著左边和右边两团黑色说:“这是老战,我爸,这是老孔,我妈,能看到吗?两只鸡嘴中间有条虫,我妈说那是我。”
严若野笑,左腮边出现一个小小的酒涡,把照片还给他说:“你妈很有才。”
“谢谢。”战原城把照片收起来,说:“这幅画是我妈五十岁生日我爸裱起来送她的。我妈对看过这幅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