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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莫惜莫让-第33章

小说: 莫惜莫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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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是铁面皮功,不过看他那样子练的还不到家。”
  “练到家是什么样子?”
  “我家大人那样子。”
  然而玩笑归玩笑,两个人彼此都能从对方貌似轻松的语气中感受到压在心上的沉重,不管明息与东振林做何打算,对黄秤与蓝一平来说,心中仍然抱着一线希望,期待着这个事件能在最坏结果出现之前发生转机。
  可惜,能带来转机的人并不是身在现场的任何一个人。
  前几天还在下雨,但雨一停,阳光就从云层里钻出来,俏皮地四处洒落,将繁碎的叶子花朵泥地水波都装饰的一闪一闪,包括男人雪白的衣摆
  。
  与衣料几乎融为一体的是他摆放在膝盖上的双手。
  这是个四面临水的阁子,虽才入夏,荷叶却片片伸展开去翠的可爱,岸边植的却不是垂柳而是一片竹林,那水却是活的,水面上飘飘荡荡的浮着好些个残花花瓣,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花香。他就那么安静地坐在那里,眉睫低垂,似在沉思,又似只是在端详自己那双完美的近乎无暇的双手,不知过的多久,他突然抬起眸子露出笑容,柔声道:“你来啦?”
  大剌剌从门口跨步而入的男人笔直走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手在扶手上拍了拍,四下打量了一下,勉强点了点头,“虽然小了点,还算凑合吧。”
  他温柔地笑了笑,柔声道:“微州旧的厉害,你又提的突然,仓促之间,也只有这儿勉强能用。”说着取了一旁炉上的水壶滤杯泡茶,口中道,“这是明前的金翠眉,用的白露那日攒的露水,你且试试合不合你胃口。”
  “喝口茶也这么讲究,也亏得你们天一教有钱,普通人家哪养的起你!”来人突又挑起眉笑了一笑,那双和晕伴雾的桃花眼眼波一转,便将这一池春水都比了下去,“也对,寻常人家虽养不起你,倒是实心实意地把你供着。”
  他轻言慢语地道:“人家供的是观音娘娘,可不是我这个大魔头……来,尝尝。”
  “哟我的娘娘。”原本就是带着磁性的优雅嗓音,这突然一低,便不由自主地带上一抹□的味道,来人手一伸,却不接他递过来的茶杯,只在他腕上一握,连带着将他整只手合了一合,指腹在他手背掌心轻轻捻动,“怎么好像瘦了?”
  “你突然大发神威灭了东南柳家,谁知道你下一步会不会也一夜之间把我天一教给灭了,我这些天日夜难安,可不得瘦了……”
  来人嗤的一声笑出声来,手上突然发力,他轻轻“啊”了一声,上身被他拉的前倾,半趴在了桌子上。
  掌中的茶一滴也没洒出来。
  来人低下头,就着他的手将杯中的茶细细啜尽,末了舌尖在杯沿一转,随后缓缓滑下,将他扣杯的拇指含进口中。
  过得好一会儿才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味道不错。”却不知是说茶还是别的。
  对方不松手,他也不挣扎,却抬起眼睫觑了他一眼。他本是端庄慈悲的菩萨相,这唇角微挑眼睫一颤,似嗔还喜,竟是说不出的撩人。
  “过来。”
  他听话地站起身靠过去,身子略有些歪斜,原来他右脚似是使不上力拖在地上,行动不大方便。
  纤长有力的手指扣上他削瘦的腰肢,被揽进怀里的时候,他听到男人低低的笑:“你这些天若当真日夜想着我,倒也教人
  快活……”
  他仰起头,双手环上他的颈脖,将跨坐在他腿上的身体微微前送,贴在一处的肌肤隔着衣衫轻轻摩擦:“那你要不要检验一下?”
  分明是挑逗的动作与话语,但他脸上的神情却依旧柔和安详,就连声音也沉静的不带一丝□。
  双唇相接,先只是唇瓣单纯的摩娑,随后逐渐深入,舌尖热情地缠在一起,最后终于对方占据了主动,将这个深吻一直持续到他口腔麻痹涎水不及下咽顺着唇角滑下为止。
  两个人的呼吸都已变的急促。
  “我的观音娘娘。”来人含笑审视他因为刚才那个吻而泛起绯色的面颊,“但乞瓶中一点甘露,救我一救。”
  他揽在对方颈脖上的手因那双解开衣带潜入他衣内肆虐的手而微微颤抖,他却强忍着那颤抖,缓慢而执拗地去解对方扣的严密的衣钮,手指触到那细瓷般光滑的肌肤,近乎贪婪地吸附上去不忍撤离。
  “大慈大悲南海观世音菩萨,救一切苦厄,却不知能否救得你这修罗恶鬼……”
  往下的话化为呻吟,风轻日朗,却是连水波也化不去这一室旖旎。
  稍时风起,刚刚露出尖角的小荷被吹的腰身轻摆,略晃得几下,一颗水珠自顶端缓缓滑落。
  小风炉上的火还在静静燃烧,身体里的火却已渐渐熄灭。事过之后才发现自己几乎被剥的精光而对方却只有上衣被自己解了三颗扣子,如此鲜明的对比只能让他再次感叹,果然每次一遇上他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脆弱的不堪一击,即使到现在,也仅能坚持到解到他第三颗扣子而已。
  “墨让,”他轻轻叹息,“你真是个魔鬼。”
  “错了。”黑衣青年笑了笑,体贴地捡起落到地上的外袍披到他肩上,轻快地道,“魔是你,我只是鬼。”
  他没有反驳,只从他腿上站起来,简单地将外袍拉了一拉,就那么又坐了回去。
  残茶泼去,换上新水,他一边泡茶一边道:“你突然派人传话给我说想见我,该不会只是想和我做这件事吧?”
  “如果这么想能让你觉得愉快一点。”墨让接过他递过来的茶,这回却没有喝,只小心地将它摆在自己面前,“毕竟我俩已有好长一段时间未见了。”
  他微笑,浅浅地啜了一口杯中的茶:“我还没自做多情到这种地步。”
  墨让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然后微微摇头:“其实说真的,白妙你真是个妙人。要不你离开天一教到我这儿来吧。”
  “你心中无我,我去做什么。”
  “这么无情的话听上去倒像在抱怨啊。”
  “这世间若还有比我更无情的人,那定然只有你。”白妙意味深长地看他,“
  所以我是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肯放□段主动来找我。”
  “不要说的好像我之前从未主动找过你一样。”青年懒洋洋地向后靠了一靠,因为先前的情事而愈发水润的眼眸微微眯起来,懒洋洋地道,“人家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俩间的恩情这么算下来很不少呢。”
  白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你倒真沉得住气。也罢,横竖无事,便再与你续上一回又有何妨?”
  “你说你这人……你要在收钱抢地盘的时候也像现在这样懂事听话多好,把那些身外物瞧的那么重做甚么。”
  “那你把这微州附近云州新州都送我可好?身外物,别放那么重。”
  “你别做梦了,命可以不要,身外物一个子也不能给!”
  白妙幽幽地叹了口气:“你看,可知你这人无情。床上外头,言语行动,当真是寸土莫让。”
  “把离雾谷的人撤回来吧。”
  冷不丁的这句话让白妙花了整整一个呼吸的时间来消化,绝非做戏,出现在他面上的是真正的惊讶:“把离雾谷的人撤回来。”他小心地又重复了一遍墨让的话,小心地问,“这就是你来见我的目的?”
  “你叫柳云川围了明玥十天也没把他拿下,不就是想等我来和你说这句话吗?”
  “我以为就算你是来对我说这句话,也该是明逊叫你来的。”白妙淡淡地道,“但据我所知,明逊并没有出关。”
  “所以我到这儿来与他无关。”
  “那我就更不懂了。”白妙慢慢地将杯中的茶啜尽,慢慢地道,“不要告诉我你是宗明府的忠臣,更不要忽悠我你与那位少府主之间有什么其它的内情,事实上,让他落进自己的圈套,你也是幕后推手之一不是吗?”
  “他想杀我,我自然得给予相应的回击。”墨让顿了一顿,“所以我并没有告诉他柳云川真正的埋伏并不在山上而是在谷内。”
  “过度迷信自家的情报系统,是他这回失算的重要原因。当然最重要的,是他错估了你。”白妙意味深长地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看来对你不但没用,还得反过来说才行。”
  “我是个很小气很记仇的人,这世上没有人能在算计我之后不须付出代价。”
  “那现在你是觉得他付出的代价已经够了?”
  墨让不答。
  “我很想知道原因。”白妙温和地笑笑,“可惜我想你不会告诉我。”
  “我们不如直接来谈谈条件吧。”墨让淡淡地道,“你刚才提到的微州云州新州三州的所有地盘,另外我保证你明天一觉醒来,宗明府在东南的所有据点将会全部消失,让你彻彻底底地掌握东南。”
  他说的是“你”,而不是“天一教”。
  白妙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只是慢慢地为自己又倒了杯茶,然后温和地问墨让:“你不喝吗?凉了,我替你再换一杯?”
  “郑化七州,不能再多了。”墨让沉静地道,“你算得出来,这是我能退让的极限。”
  白妙轻轻啜了口杯中的茶,对他道:“老板和我说这金翠眉要两开后才泡得出味道,果然。你真不试试?”
  墨让抬手慢慢地为自己系刚才被他解开的三颗扣子,淡淡地道:“不能谈,那就只好硬拼了。听说长老会本身的人手并不太多,不过相信也不至于一下子就全军覆没死光光。”
  “你宁愿和我两败俱伤也要救那个小鬼?”
  “我对他没兴趣。”墨让平心静气地对他道,“我在乎的只是我提出的要求被你拒绝。”
  白妙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你在乎的是你的自尊,还是你那个宝贝弟弟?”
  墨让诧异地看他:“你发烧了?”
  “明息。”白妙轻轻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然后抬起眼睛看墨让,“我的人告诉我,他昨日傍晚出现在了离雾谷。”
  “他也算是另一位名义上的少府主,听说可爱的弟弟被凶恶的敌人包围危在旦夕,于是赶紧前来救援有什么奇怪?”
  “是吗?在赶往离雾谷之前,他刚刚在北疆做了一件轰动的大事,你知道吗?”不待墨让回答,他接着道,“他剁掉了沙布族那位莫干烈的右手,在他身上足足刺了三十七刀,令人惊讶的是,这一切完成在莫干烈自己的大帐之中,而他却镇定自若地全身而退。据说沙布族最凶悍的勇士见到莫干烈的样子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当天沙布族便从北疆全线撤退。”
  “嗯,真乃我宗明府之少年英雄。”
  “这位少年英雄前往解救弟弟的时候,却并未向你求援。”
  “小孩子长大了就不想事事都找大人帮忙,完全理解。”
  白妙沉默下来,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墨让冷笑了一声,突道:“白妙,我真心建议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也不要用你的想法来揣摸我的想法,有些事你不懂就不要装懂。你是个聪明人,不要做自以为聪明的事。”
  白妙微微垂下了眸子,他的神情还是那么平静,以至于连墨让也没有发觉他扣在杯上的手指渐渐用力,杯中的茶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沸腾又急速冷却。
  杯中结了一层冰屑。
  他再度抬起眼睛的时候,目光已变的深不可测。
  “你刚才说,你开出的条件已是你的底限?”他道,“真的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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