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君入瓮-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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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一沉,祖奇忽然以难得的严肃,纠正道:“她不是我的猎物!”其实,他根本还弄不清楚,他对楚玉婕抱着是怎样的一种情感。他渴望带给她欢笑,渴望用他的大羽翼,温柔地保护着她那看似倔强,事实上却怕受伤害的脆弱;但是,这样的感情,对他是一种全然的陌生,他不知道,它到底意谓着什么?是因为他心疼她的坚强,还是因为她挑起了他心里的深情?然而,不管楚玉婕在他心中的地位为何,她对他来说,绝不只是一个玩玩了事的猎物。
祖奇变了!以前说到女人,他会吊儿郎当地笑谈风花雪月,现在,他却一脸的义正辞严,看来,这个“她”对祖奇来说,是不能跟以往相提并论的。
看着祖奇,靖淮不觉反观自己,那个自称“林昀”的她,对他来说,又何尝只是一个名词而已。
突然幽幽然地凝视着正前方,靖淮忽而说道:“如果有个女人一心一意只想跟你上床,而不要你负任何的责任,你想,她的动机何在?”她可以在把初夜献给他之后,挥一挥衣袖,一走了之,她的目的当然不是想藉此攀上他这张长期饭票,但是。她还不想趁此踏入豪门之内,那她图的又是什么?一夜情吗?不,他敢肯定,她不是个随随便便的女人。
眨了一下眼睛,挖了挖耳朵,对着靖淮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问,祖奇不敢相信地叫道:“你……你说什么?”天啊!这家伙该不会是被他正经八百的样子给吓到了,所以才问出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吧?!
“你不是已经听到了!”听听祖奇的意见,或许可以解开他心里的那团迷雾。
“我是听到了,不过……”谁不知道他夏靖淮只有吓人的分,没有被吓的可能,这会儿要是自己因为一时受到惊吓,思绪偏离常轨,靖淮准说他大惊小怪,“你确定,你真的想知道我的看法?”其实他想说:“你是不是在开玩笑?”不过,基于靖淮的幽默感实在是有待加强,这种事,有可能被他当成玩笑来开吗?
白了祖奇一眼,靖淮淡漠地说道:“不想知道,我问你干么?”
他早知道,好友一定会这么回他:“基本上,我不认为世界上会有这种女人存在,不过,如果真的有这种超级的笨女人,我想,她不是脑筋秀逗,就是智商有问题。”不是他瞧不起女人,实在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女人肯跟男人上床,不是为了“情”,就是为了“钱”,所以,你要她既不为情,也不为钱,她当然不是笨蛋,就一定是白痴啊!
“如果她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女人,你又怎么说?”
“那……”天啊!这还真的是考倒了他!不为情,也不为钱,又是个正常的女人,那么……哎呀!有了!“有一种可能!”兴致勃勃地瞪着靖淮,祖奇得意地大叫道。
“哪一种可能?”
“她想要一个孩子!”这年头,多得是一些只要孩子,不要丈夫的女人。
她想要一个孩子?这句话不断地在靖淮的脑海里打转,如果她真的是想要一个孩子,为什么她会挑上从不认识的自己呢?而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和楚文欣真正的关系?
“靖淮!”推了一把动也不动地怔在那里的靖淮,祖奇不解地叫着。这会儿,他老兄又怎么了?
“祖奇!”忽然看向祖奇,靖淮不动声色地交代道,“你去帮我查一下,楚文欣在世的时候,有哪些比较要好的朋友?”眼前,他必须做的,就是先确定她的真实身分,再来,就只能看着办!不过,如果真像祖奇所说的,他相信,她会再来找他,除非……那天晚上让她如愿地怀了身孕。
※ ※ ※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李祖奇,你这个王八蛋!
“玉婕,你怎么啦?”看着玉婕气冲冲地甩上大门,湘昀一边挂下正说完的电话,一边开口关心地问道。
“你看!”将手中的银行存折递给了湘昀,玉婕气咻咻地叫道。
怪不得最近银行没再打电话来问她没缴贷款的事,原来是他们汇了五十万到她的帐户里!可恶!要不是同意湘昀姊的帮忙,今天自己就不会去银行,当然,如果她没去,这会儿她还被蒙在鼓里呢!温柔有什么用,体贴有什么用,一点也不懂得尊重她,她讨厌死他了!
看了一眼手上的存折,湘昀马上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自作主张的把钱汇到我的帐户里,也不管我愿不愿意接受!”她楚玉婕也许什么都没有,可是,她就是有骨气!不吃嗟来食,是她活着的基本尊严,她不需要他们可怜她!
“玉婕,别生气嘛!怎么说,他们也是好意的,你有需要跟他们生那么大的气吗?”其实,湘昀很佩服他们,竟然想得到用这种方法,让玉婕不得不接受他们的帮助。
“谁希罕他们的好意!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不良的企图?”
微微一笑,湘昀刻意问道:“那你觉得他们有什么不良的企图?”
湘昀这么一问,倒让玉婕傻眼了!
其实,她根本不认为他们会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像她,既没地位,又没姿色,他们能图她什么?可是,她还是生气啊!就算他们真的有心帮她,她也宁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偏说他们是不怀好意!
“我不管啦!”玉婕孩子气地叫道,“反正,他们那么恶霸,就是可恶啦!”
“好,他们很可恶,可是,你在这边气得半死,他们却是一句也没听到,那你就算气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经湘昀这么一说,玉婕似乎也开始觉得自己很呆,干么自个儿在这里生那么大的窝囊气,要嘛,就当着他们的面好好痛骂他们一顿,甚至是把钱砸回他们的脸上,那不是更能消去她所受的羞辱吗?
看到玉婕的脸色渐为好转,湘昀这才又轻声说道:“想通了吧!”
“嗯!”有些时候,面对湘昀姊的沉着,她真的觉得好羡慕。奇怪,认识她的人都说她很温柔、很体贴,甚至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可是,一生起气来,什么温柔、体贴,全都被她忘了一乾二净,说起来……这都怪李祖奇!自从他无时无刻地出现在她的生活之后,她的脾气就不再是自己所能控制,都是他害的啦!
“对了!玉婕,你过年有没有什么计画?”想起之前她母亲从台中打来的电话,湘昀转而问道。
“过年?”玉婕眼神暗了下来。她都忘了过年快到了,去年,她还有姊姊跟着她过年,今年,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如果你没有什么计画,我希望你跟湘昀姊一起回台中过年。”温柔地看着玉婕,湘昀热情地邀请道。
一种感动的情绪,瞬时在玉婕心里沸腾了起来!她何其不幸生下来就挂上了“私生女”的名字,但是,她又何其有幸的认识这么有心,而且充满热情的大姊姊。
“湘昀姊,这样会不会打扰你们?”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直觉地拒绝,可是,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在湘昀姊的面前,她似乎开始可以勇敢的去承认她渴望拥有别人的关爱、渴望享受家庭的温暖。她不想再说:“不用,谢谢你!”
“怎么会呢?我爸妈才乐呢!多一个人,就多一份热闹,他们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打扰呢?”
“那好!我跟你一起回台中过年。”
“喂!你不要一直跟着我好不好?很烦耶!”瞪着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李姿屏,李姿琳像是火山爆发似地大吼道。一下子跟着她进厨房,一下子又跟着她进花园,接着,又跟着她进房间,现在,又想跟她进厕所,天啊!她真的没见过这么黏人的家伙,讨厌死了!
“你要是不希望我跟着你,可以啊!只要你肯带我去‘ACERS’,我保证不再跟你。”要不是她老哥口出恶言的逼她不能单独去“ACERS”,她根本不用靠这臭丫头带路。
可恶!又是为了这件事情,难怪!难怪她大小姐有那个耐性跟在她的身后打转。
“我真搞不懂你耶!人家对你又没兴趣,你干么还那么自讨无趣的去找人家?”她岂止是自讨无趣,还是马不知脸长呢!奇怪!夏靖淮有什么好的?冷冰冰的像条死鱼似的,这种男人有什么意思?李姿琳想不透她姊姊的想法。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一想到夏靖淮对她的冷言冷语,李姿屏就一脸的不甘心!她李姿屏哪一点不好?论长相、论姿色,都是上上之选,她会看上他夏靖淮,是他的福气耶!她就不相信她征服不了夏靖淮,总有一天,他会对她俯首称臣的!
冷冷地哼了一声,李姿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大小姐,我才懒得管你,我只不过是没时间陪你去那边耗。”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
“那你就不要嫌我烦!”得意地对着李姿琳冷冷一笑,李姿屏一副我就不相信你受得了的表情。
天啊!这女人简直是无药可救!“姊,你可不可以清醒一点、理智一点?我告诉你,即使你真的可以天天到‘ACERS’报到,夏靖淮对你还是无动于衷的!”李姿琳苦口婆心地劝道。
不是李姿琳想泼自己的姊姊冷水,实在是她教人看了觉得可悲!其实夏靖淮的态度已经摆得清清楚楚,他根本看不起她,可是,她总以为自己是什么超级大美女,夏靖淮终究还不了她的手掌心,而夏靖淮之所以对她不热中,其实是故意摆个高姿态给她看,为的是可以捉牢她!天啊!原来痴人说梦话,竟是这么可笑而又不切实际。
“如果我像你一样其貌不扬,我去‘ACERS’当然没用,可惜,我天生就有勾引男人的本钱,夏靖淮怎么可能对我无动于衷?”来来回回的在李姿琳脸上看了一番,李姿屏跟着疑神疑鬼地又说道:“你这么说,是不是你对夏靖淮也有兴趣,所以你不希望我去?”
翻了翻白眼,李姿琳有些不悦地说道:“你别可笑了好不好?我对夏靖淮会有兴趣?他送给我,我都不要呢!”看在李姿屏是她姊姊的分上,她是尽可能的好言相劝,结果,李姿屏却反过来说她其貌不扬!是啊!她是没有她李姿屏这么懂得把自己弄得花枝招展,不过,那可不表示她装扮起来,会输给她这个大小姐耶!
“我想,你也不可能对夏靖淮有意思,凭你这个德行,像个男人婆似的,男人怎么会喜欢你?”
愈说愈过分,真的是欺人太甚了!“我是男人婆,你是三八婆,我们两个是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李姿琳讽道。
“你骂我三八婆?”眼珠子瞪得都快凸出来了,李姿屏气得捉住姿琳的衣领尖叫道。
“你不也是骂我男人婆吗?”扯开姊姊的手,李姿琳不客气地回敬道。
“那是因为我说的是实话!”
一脸嘲讽地瞅着李姿屏,李姿琳重重地说道:“不好意思,我说的也正好是实话!”说着,便等头走进厕所,并朝着姿屏的面,用力地将门给甩了上去,“想要我带你去‘ACERS’,你慢慢等吧!”隔着门板,李姿琳大声地对着门外的李姿屏大声示威道。是她李姿屏有求于她,可不是她有求于她李大小姐,态度这么恶劣,还想要她带她去“ACERS”,那就等她心情变好了再说!
“李姿琳!李姿琳!”用力敲打着门板,李姿屏生气地朝着里头喊道。
然而,回她的竟是全然的沉默。
“好!我们走着瞧!”气急败坏地丢下一句话,李姿屏怒发冲冠的走出了姿琳的房间。
※ ※ ※
“阿宝,再给我一杯!”一脸阴郁地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了吧台里的酒保,祖奇心烦意乱地爬着那头乱七八糟的黑发。一个礼拜了,楚玉婕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电话打了,没人接,门铃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