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人家-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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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着周旋一下也能周的过去。
江氏想想道:“爷的意思是我们全家都去?”要是都去了,这家业如何办?俗话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沈家人口也不少,又要如何安置。
沈书君有几分为难,但留下媳妇在家扛事,也不像他的风格,便道:“我既然要去,肯定要带上你们,总不能留你们在家中,万一有事,你要怎么办。”
江氏迟疑一会,道:“我倒觉得爷只带着姑娘就好,就平常去青阳御史府里那样,带上姑娘只说去玩。那位谢大爷看模样打扮就知出身不俗,突然来淮阳这边应该是有事在身。他现在又到别处去了,会不会来还是两说了,大爷要是这样丢下淮阳这一摊子走了,生意全部托给伙计,万一哪个有坏心,再出别的事来倒是不划算。
不如我和林姨娘留下来,照顾家中生意和门户,谢大爷不寻来最好,就是寻来了,我只说家中生意忙碌又兼家中姨娘写信过来说给姑娘看了门亲事,大爷带着姑娘去了,因为路途遥远要十天半个月不得回来,那谢大爷有事在身,总不等一直等着。”
沈书君觉得这样也行,却不由的道:“我看谢衡眉眼气质并非善类,要是留你在家,他看我和小妹都不在,万一迁怒与你,这要如何是好。”
江氏却道:“大爷勿忧,我一个妇道人家在家里,与大爷在家还不相同,他总不能拿我怎么样,再怎么样还有天理王法。倒是我们全家都走,那谢大爷寻了过来,只见大门落锁,更以为爷戏耍了他反倒不好。更何况他来不来还不知道,要是就这么躲了去,家中怎么也没人传递消息,总不好把淮阳的家业全部丢了。”
沈书君听得在理,想了想又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留书一封,在信中我说明原由,谢衡要是来了,你就把信给他,只看他如何说。”
江氏也觉得这样更妥当,忙侍侯着沈书君写信,沈书君的字体原本很一般。但后来与谢延丰交好,谢延丰还在任上时两人常在一处,谢延丰探花出身又精通诗司书画,诗词学到不的多,倒是字练的不错,至少很能拿的出手。
沈书君想了想才提笔写信,内容写得十分违心,只说那日相见之后十分倾慕,本应该在家中等侯谢衡到来,只因家中姨妈给小妹看了亲事,不得己才走。其实就沈书君本人来说,要是谢衡没那么恶心的连沈书娴都不想放过,他并不是十分介意跟他结交。
信写好晒干,沈书君又写好信皮,江氏把信收好。又道:“要送给柴大人的贺礼,只怕来不及准备。”本来想送歌伎过去,现在时间上只怕来不及了。
“准备金银。”沈书君说着,虽然说金银太俗,但这个最实在,要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贺礼,但就直接黄的白的抬进去,这些东西没有不喜欢的。
“嗯。”
夫妻两个议定,马上就开始行动,库房里的一些东西还是要拿出来,知府那边还要送礼,还有新任知县的,这几日就要上任。沈书君不在,要江氏全权打理,正拟着礼单,外头丫头来报:“卫小爷带着小厮收拾好东西,说要给爷辞行。”
沈书君听说并不意外,绍晚词闹了那么一场之后,卫策住的下去才怪。现在关健是得把卫策留在淮阳,到月底时一起起程去青阳。
沈书君披大氅就到了前头厅里,卫策的行装十分简单,侍剑就背一个小包就能走,至少马也己经牵到大门首,只等跟沈书君辞行后就要走。
看到沈书君匆匆过来,卫策拱手道:“唠叨沈大哥好些日时,今日我就走了。”
沈书君叹气道:“此事与小弟无关,何必放在心上。”是绍晚词自己冲上来找卫策的,又不是卫策主动找她的。
卫策只是笑,不管谁先找的谁,他都不好在沈家住下去。他虽然有些行为在外人看着过于不拘不格,但人情事故却比谁都明白,不然他也不会有这么好的人缘。又道:“我刚才己给京中朋友写了信,我本想着陪大哥一盏一模一样的玻璃灯,此时时间匆忙只怕来不急。只能另外寻来东西陪给沈大哥。”
七彩绣球琉璃灯虽然贵重,但也不是找不到,本想着时间宽余,多寻寻就有了。现在他只想马上走,等不了那么多时候,同样的东西找不着,差不多价值的却不难找。
沈书君都快把这事忘了,此时便道:“这不过是我想留你几日的借口,你竟然真放到心上了,一盏灯而己,就是贵重些,也贵不过我们朋友情谊。”
卫策却是挥手道:“那怎么行,我定要赔的。”他回去之后就先写信回京,倒没往家里写,他的朋友就够用了。
沈书君也不跟卫策争这个,只是道:“你既然往家里写了信,他们必然把东西送到这边来,那时候你要是不在,东西交给谁去?”
卫策早就想好,道:“我想着这几天先暂住客栈里。”至少陪东西之前他不会走。
沈书君想想便道:“既然这样,那我也不留小弟,只是有一件事我想麻烦小弟,本月月底我就要带上小妹去青阳一趟。一是为了寻卫兄,二则还有点别的事,身上银两太多,又有女眷,我怕路上不安全,想让小弟与我同行。”
卫策本来就想着离开淮阳到青阳去,只是时间比沈书君早几天,现在沈书君想让他当保镖,护他路上安全,卫策自然不会推辞。笑道:“我也正想去青阳寻三哥,与沈大哥同行正好。”
“好,那就此就说定,等你寻到住处,派小厮告知我一声。”沈书君说着。
“一定。”
49、收拾行妆
送走卫策,当天晚上沈书君和江氏就把沈书娴叫了过去,主要是说一下月底就要去青阳的事。这一去最少得半个月,多则……这个不太能说的好,就要看那位谢衡大爷了。
姑娘们出门跟沈书君出门还不同,丫头婆子全带去太麻烦,但姑娘身边也不能一个人没有,首先要确定跟去的人选名单,然后就是打包东西。因为归期不定,东西带的不能太少,但也不能带太多,要仔细挑选要拿的。
还有就是沈书娴的婚事,以沈书娴现在的年龄虽然说不上大龄,但连个订婚对象都没有,这年龄的姑娘也太好。再就是谢衡之事在前,按沈书君意思,他想跟卫连舟提亲,虽然女家主动有点点不太好,但也看情况。
按照大珠法律规定,己经订过亲的女子,就是没有成亲也属于有夫之妇。强抢有夫之妇在古代就是大罪,一般贵族子弟都担不起,而且名声非常不好听。
“哥哥的主意是好,但卫大爷……”沈书娴不由的说着,卫连舟可是什么表示都没有。她现在倒不反对嫁给卫连舟了,跟谢衡比起来,卫连舟绝对是良人一枚。就是卫连舟真跟沈书君有什么,那也是小事一件,到此时,沈书娴算是明白,是不是良人这是要靠对比的。
沈书君看看沈书娴道:“小妹样貌美丽,性格温柔大方,沈家是这几年暴发起来,但卫家起步最多也不过十年。就是卫家祖上不错,有几门好亲戚,但卫兄确实是商户之家,不管怎么看都是门当户对,卫兄未必会反对。”凡事都要一试,万一要是成了,就是谢衡找上门来也有足够的理由,沈书娴还能得门好亲事。
“那……凡事我都听大哥的。”沈书娴末了说着。
兄妹议定,沈书娴回屋就开始收拾,也没跟丫头婆子说要躲事,到青阳订亲之类的,只说正月底沈书君要去青阳行商,她要跟着去青阳玩,家中留江氏在家里照看。虽然说大户人家小姐该足不出户,但商户人家的姑娘,跟父兄同出门去也是有的。
丫头们听说沈书娴要跟着出门,心里也十分高兴,能跟去的自然好。就是不能跟着去,姑娘出门去了,沈家的丫头不少,江氏也不会使唤她们,她们更乐得轻闲。
丫头里就带上春分,立夏留下看屋子,沈书娴又把自己的奶妈吴婆子带上,出门在外,就一个丫头一个婆子就足够了,人口多也是麻烦。时间晚了,东西就先不收拾,只让丫头们侍侯睡下。
春分素来机伶,看沈书娴脸上没一点要出门玩的高兴,想到下午上香遇到的那一出,心里有几分明白,见屋里没人,便道:“姑娘把心放宽一些,大爷那样的疼姑娘,又要带姑娘出门去,定能逢凶化吉。”
商户人家的小姐给高门大户当妾的不在少数,更有为了家族生意把女儿,姐妹献出来的,进门之后死活不论。像沈书君这样带着沈书娴走另谋出路,别说只是兄长,就是当爹的能这样也十分难得。
沈书娴轻轻叹口气,她当然沈书君对她好,但心底还是愁将来的事。现在最好的就是谢衡到别处去又看到别的美少男美少女,直接把她忘记;再差一点就是她跟卫连舟的亲事订下来,谢衡死了心。
再就是订了亲,强权之下又得退亲。要真是这样,估计她就难逃这一劫,与人为妾,以后是死是活,就真不知道了。
“大爷素来极有主意,姑娘还是别心了。”春分又说着。
沈书娴看春分一眼,春分比她大一岁,到这个年龄江氏仍然不说婚配的事,只怕将来是想着给她当陪嫁。要么就是给姑爷当小,要么就是嫁给管事。要是主子前途好,她自然有个好前途,要是主子倒霉,她更是生死两茫茫。想到这里,便叹气问:“我现在是自身难保,将来如何也不得而知,你要是有什么打算,衬着我还能做主,你就说了。”
沈家是这几年暴发起来的,春分也是后来买来,只因为是死契,后来调来侍侯她,以后给她当陪嫁。
春分摇摇头,道:“我只跟着姑娘,姑娘到哪里我就去哪里。”父母早亡,她是被大伯家卖的,就是主子开恩不要她身价银子放她回家,到家之后,只怕大伯还要卖她,或者贪图聘礼把她送出去当妾。倒不如在沈家,沈书娴待人向来好,就是沈书娴以后真倒霉了,两人做伴总比一个人强是。
“难为你有心,睡吧,明天还要收拾。”沈书娴说着。
江氏和沈书君忙碌着打点东西,除了送礼要带走的部分,留在家里的这些财物,以江氏的意思,凡事都要早做准备,只在库房里放着,万一出了啥事……
沈书君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当日修花园时谢延丰就提醒过他,家中东西不能全部放在一处。江氏床后头就一处暗格,假山里头也有一处,钥匙一直是沈书君收着。沈家这几年虽然暴发有点钱,真跟大户比还差点,也就没用到。
现在防着万一,暗格就有用处,入夜十分,找来心腹小厮把库房里金银抬到江氏床后暗格中。沈书君又把钥匙交给江氏小心保管,其实就是这回事情过去,这些金银也不用抬出去。谁也没有前后眼,将来的事都说不准,给自己留点后路总是不错。
江氏听得点头,小心把钥匙收好,又说到生意之事。江氏能干厉害,又是己婚夫人,抛头露面打点倒不妨碍。夫妻两个折腾到下半夜,这才睡下。
沈家上下正忙乱不己,婆子却突然来报:“回奶奶,门房来报,胡氏到家门口了……”家中下人个个有眼色,像胡氏这种根本就不让进门,只在大门口等着,主母说见再让进门,要说不见马上打发走。
江氏正在沈书娴屋里帮着收拾打点东西,听说胡氏来了,眉头皱了起来。家中忙碌,江氏也顾不上娘家的事,更重要的县太爷换人了,原任太爷己经打点东西走了,新太爷还没上任,胡氏倒是递了状纸,现在还在师爷那里压着。
江大伯欺负人向来有一手,胡氏己经从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