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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烟尘故里-第5章

小说: 烟尘故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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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上两个人。其实她知道石安并不是真的想要杀大伯,否则拔刀的时候就不会流泪了。她喃喃道,“师父教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要对自己的父亲下杀手,应该很难过吧?”



炎上本来要开口说话,却只咳了两声,加上有些中暑,竟是一下子就歪倒下去。



“喂!”轻尘连忙过来,伸手扶住他,“你怎么了?”



他面色苍白,似乎呼吸困难。她挠了挠头,回忆了一下上次师父救落水的人用的法子,准备依葫芦画瓢。她先是解开了他领口的扣子,拉开他的衣襟,然后松了他的腰带,最后看到炉里烧的水,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在杯子里,一口就往嘴里送。



“噗……”好烫。她忍不住吐着舌头,但救人要紧,又饮了一口,尽数喷到他的脸上。她凑近了观察,见他仍是一动不动的。难道……要出绝招?她思量再三,谨记师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教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着炎上的嘴就吹了下去。



这感觉,柔柔软软的,像是棉花一样,更像是糖。



第七回 炎上玉容



炎上只觉一股热流涌进口中和鼻腔,眼睛缓缓地睁开,碰触到那长长的睫毛,心中一烫。



轻尘看到他醒了,连忙把他扶了起来,倒了一杯水送到他的嘴边,“快点喝快点喝!”她显然很不会照顾人,那么烫的水也不知道吹一下,只一个劲儿地往炎上嘴里灌,炎上哪受过这样“残暴”的待遇,忍不住狂咳了起来。



轻尘又去拍他的背,还关心地问,“怎么样怎么样?要不要再喝一杯水?”



炎上连忙摆手,一手捂住胸口,脸已经憋得通红。



“爷!”这个时候恰巧石康进来,及时地把炎上从轻尘的魔爪下救了出来。他先是点住炎上身上的两处穴道,而后轻轻地抚着他的背,炎上终于缓缓地顺过气来。刚才慌乱,石康也没注意,此刻凝神一看,才发现自己的主子衣衫不整,满脸水珠,顿时大怒,“臭小子,你对我家主子做了什么!”



轻尘委屈地说,“我什么都没做啊,他昏过去了,我只是学着师父的样子救人而已。”



“大胆刁民,你……”石康还想说什么,炎上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他又转向轻尘,柔和地说,“谢谢小兄弟,辛苦你了。”



轻尘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连连摆手,不好意思地说,“不用谢,不用谢,其实我没做什么的。”



马车顺利到达雾柳镇,轻尘要下去了。炎上叫住她,“刚刚你救了我,为了报答你,在我的能力范围以内,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石康万没有想到轻易不许诺的王爷,居然下这样的承诺给一个乞儿,这可意味着这个乞儿现在能一步登天。他瞪着轻尘,想看看这个贪心不足的乞儿能说出什么条件来,她却只是憨厚地说,“刚才情况紧急,我也没多想,您真的不用放在心上。何况您送我到雾柳镇又分文未取,已经算是莫大的恩德了。”



炎上听她这样说,也不再坚持,命石康送她下去。



快到门边,轻尘忽然转过身给炎上拜了个大礼,很认真地说,“我……真的可以求您一件事吗?”



石康本来对面前这个乞儿有些改观,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地冷哼了一声,本来,任是谁进了这马车,都会知道马车主人的身份非富即贵。既然爷都开口说要许他一件事了,不趁机敲上一笔的,简直是傻子。



炎上点头说,“请讲。”



轻尘清了清嗓子,很诚恳地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杀大伯,但是人的性命是很珍贵的,我觉得您不像不讲道理的人,看起来又很聪明,请一定要调查清楚……我先替大伯谢谢您了。”她叩首,等待炎上的回答。



炎上没有想到轻尘会求这样一件事情,嘴角挂上一抹笑容,“好,我答应你。”



“谢谢您!”轻尘又行了个礼,这才欢天喜地地下去了。下了马车,她礼数周全地给石康和驾车的吴伯都鞠了个躬,这才一溜烟地跑远了。



吴伯对石康说,“虽然莽莽撞撞的,但是,是个好孩子呢。”



石康点头,“不知道是谁教养出来的,虽然粗鄙了些,却不惹人讨厌。”



吴伯大笑,“石康,能得你这闷狐狸的一声不讨厌,也算是这个孩子的福气啊。”



石康瞪他一眼,这才掀帘进马车。看到炎上正在出神,轻轻喊了一声,“爷?”炎上仿佛没有听到。



“爷是不是喜欢那个少年?”石康突兀地问了一句,炎上这才回过神,不自然地说,“石康,不要乱说,只一面之缘,何来的喜欢?”



石康坐在小炉前面,一边扇火一边说,“可一般人要得您一句许诺难如登天,金口甫一开却是给了个素昧平生的小子。那小子要是知道您的身份,还不悔死。”炎上笑着摇头,“我只是觉得他的眼睛很纯真,很有灵气,没有什么心机。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这样干净的孩子。”



石康看他一眼,叹道,“索性属下把他绑了来,爷带在身边算了?”



“不可。想必教养他的人花费了极大的心力,对他也极为爱重。君子不夺人所爱,由他去吧。”



这时,吴伯在马车外喊,“爷,我们快到山庄了!”



若是说起尘香山庄,在江湖中并不算很有名,如说会有人议论,也是在议论那行踪诡谲的庄主。不为众人所知的是,尘香山庄风景绝美,而且是几千人居住的庞大庄园。按理来说,江湖上人口逾千的山庄并没有几座,尘香山庄理应非常出名才是。但山庄庄主订立的规矩极严,不许山庄的下人出外随意说话,庄中人行事也极为低调,是以武林中真正知道山庄实力的人很少。



夹道的红叶绚烂如漫天的烟霞,这里的红叶四季常开,尤以夏秋开得最好。行路到一半,遇上了第一道山门,守门的几个护卫,拦下了马车。



“来者何人?尘香山庄拒绝访客,客人若无庄主亲发的拜帖,不得入内。”



石康和炎上在马车里相识一笑,炎上抚着额头说,“这个萍儿啊。”



石康笑答,“爷也不能怪萍儿,江湖上好事的人太多,想探听山庄底细的人也很多。您又把几千人的山庄交给萍儿一个姑娘家管,管起来就难免琐碎了些。过些日子寻几个得力的小子给萍儿当助手也就是了。”



只听马车外的吴伯喝道,“小兔崽子,快给我滚开,眼睛长头顶了?我驾的车都敢拦?!”



“总管大人?您……您……您您什么时候改行驾马车了?”门外刚刚还在吆喝的声音一下子没了底气,只听一阵鞭子抽动的声音,然后是杀猪般的大叫。吴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兔崽子,什么叫改行驾车了?快滚开,回头再收拾你们!”



马车又动了起来,炎上忍不住大笑,石康敲了敲马车壁,低声说,“老爷子,你太狠了点。”外面毫不客气地回给他一个冷哼。



又行了一段路,炎上透过被风吹起的窗帘,发现道路旁每隔几米就站着一个护卫,齐齐向马车敬礼。他抬头问石康,“萍儿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石康无奈地说,“属下也想知道。”



炎上叹气,“这丫头只怕是被母亲娇惯坏,一门心思要把我的尘香山庄整得天翻地覆。这阵势,想不叫有心人注意都难。”



宏伟的山庄大门耸立在路的尽头,山庄门前的平地上,铺的全是上好的大理石。红漆的巨柱后面是山庄的牌匾,“尘香山庄”四个大字龙飞凤舞。青瓦在太阳底下萃了光般耀眼,虽然是盛夏,但庄前因种着几棵苍天大树而显得异常清凉,没有外面的暑气。



吴伯把马车停了下来,守门的两个护卫连忙跑出来迎接。



吴伯把马鞭扔到他们手上,吆喝道,“萍儿姑娘呢?赶紧叫出来,迎接庄主!”



尘香,尘香,风住沉香,花已尽。



满目红枫,激荡飞瀑,落英缤纷。尘香山庄与九王府是两种风格的园林建筑,九王府有天家的贵气,尘香山庄则有自然的野趣。所有景色都是浑然天成,未经半分雕琢。诚如飞鸟碧空,落瀑映日,红海枫舞,赢遍人间颜色。



“萍儿……”炎上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一定要让所有人都注意到我回庄了么?”



石康本来拼命地憋住笑,结果听炎上这么一说,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吴伯也劝道,“萍儿,你还是不要这样……”



听到他们的话,跟在炎上后面,正吃力地举着巨伞的红衣姑娘,泼辣地啐了一口,“你们两个大老爷们不来帮我也就罢了,还在那边说风凉话!爷身体不好,万一要是被太阳晒到了,被风吹到了,你们负责还是我负责!我们统统都负—责—不—起!”



炎上叹气,“萍儿,我没有那么弱不禁风。”



“就有就有!”萍儿把巨大的伞柄“砰”地一声按在地上,然后开始滔滔不绝地说,“去年,对!去年,爷回来没有两天就受了风寒,还有前年!前年也是大夏天的,中暑发烧,还有前前年……”



“好了好了,”石康打断她,“你愿撑就撑着,爷,这丫头就是闲不住,您就别管了。”



炎上停了下来,侧头看着石康。石康被他看得心虚,不得不走到萍儿身边,把她的大伞接了过来。这下萍儿的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线,“本来嘛,闷狐狸力气最大,这种苦差事,就不该我来。”



石康一听她喊自己闷狐狸,也回击了一句,“疯丫头休要不饶人,这伞可是你自己要撑的。”



萍儿叉着腰正准备回嘴,一个小护卫快步跑了过来。因为炎上平日里很少在下人面前露面,大概那个小护卫也是新来的,只认识萍儿,所以只向萍儿行了个礼,“萍儿姑娘,大事不好了!有人要硬闯山庄,前面已经打起来了!”



“什么?!”萍儿柳眉一拧,立时就拔出了腰上的剑,“吴伯,我们走一趟!”说完,也不等吴伯回话,就独自冲出去了。吴伯看她那阵势,叫是叫不住了,只得匆匆地向炎上行了个礼,“爷,我们出去看看,您先回屋里安心地修养。”



炎上点头,吴伯便快步追了出去。他并没有急着回房,而是就在原地等待着。尘香山庄历来与江湖上的人没什么来往,为什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地来惹事?



不一会儿,练武场那儿也起了骚动,似乎是庄前的架越打越大,有人回来搬救兵。炎上看了石康一眼,“石康,你出去帮忙,让萍儿不要冲动,先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石康立身行礼,几下翻出了墙,向山门那儿行去。



第八回 人间美色



轻尘回到无歌山的小屋,看着自己空空的两手,不敢进去。饭菜的香气从厨房的地方涌出来,炊烟袅袅。她既怕师父责罚,肚子又饿。挣扎了一阵以后,还是肚子饿占了上风,随即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师父?”她心虚地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答她。她奇怪地走到厨房一看,发现灶头还有烟气,显然刚刚师父还在这里做饭。



她刚想再出口叫一声,忽地被人捂住嘴巴,强拉到灶后。她挣扎了两下,只听有人在她耳边低声说,“是我!”



她定睛一看,是马车上的那个少年,心放下了一些。



他对她摇了摇头,她会意,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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