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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落花终成蹙眉好-第26章

小说: 落花终成蹙眉好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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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的幸福,已经埋在黄土中了呢。”



十天后,



“真是的,乔阁主到底在做什么!”慕容白使劲锤了下桌子。



失踪的人不但没有减少,反而与日俱增。而且,连朝内命官都有遇害。大家好像达成了某种共识,如果谁家屋上出现了血迹,那么就提前准备丧事吧。也不是没有人抵抗过,也请了江湖上的好手,但第二天白日里也不过是多几具尸体罢了。



这次在素此居住的屋顶上,发现了血痕。



“是鬼车,鬼车晚上就回来索我的命了。”素此披头散发,在宫内乱闯,逢人就如此说。好像已经被死亡的阴影逼得崩溃了。



“皇上,请允许臣妾将乔姑娘送出宫吧,她要是再如此下去,局势就更一发不可收拾了。”皇后梨花带雨的要求,一张艳丽的小脸上写满了为难。



“不行!”



虽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他答应过桑弟了。而且,他也不信素此会被这种事情吓破胆。她可是在须臾幻境中面对无数亡魂也镇定自若的乔素此。



“为什么。”皇后委屈的问,“乔姑娘,对陛下有非同寻常的意义么?”



“是的。”慕容白说,“她是朕???她是朕喜欢的女人!”



皇后一脸委屈僵在脸上,不知如何是好。



“嗤嗤,喜欢的女人,皇上你未免太能编了。”易桑笑倒在床上。



“你放心,我和你的审美不一样。”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像兄弟一样的对话了。



“不过我很好奇,其实当时父皇最中意的继承人是你,不是吗?”如今这个话题对于他们已经不再敏感,“为什么拒绝,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我这个人天生不爱与人争胜,又懒又怕麻烦。”由于刚才笑得太恨,他脸上还有一丝笑痕,“要我失掉自由,失掉重要的人,我可受不了。”



慕容白了然。



“不过皇兄,你也觉得是鬼车么?”易桑把谈话拐回正题。



慕容白笑骂“鬼车?鬼扯吧!那种书上的东西怎么会有。”



“那今夜便邀皇兄到荔园一叙,也请皇兄你看一场好戏。”他发出邀请,“我与素此,在那儿恭候大驾。”



荔园是慕容白拨给素此居住的园子,园子不大,只是干净。丫鬟护卫一律没遣,她们行事反而更方便些。



这天白日里像是山雨欲来,到了夜里倒是难得的月朗风清。



素此换了一身短打的衣裳,头发干净利落的束起,初一看倒像是谁家的俊小子。



天很冷了,风刮在脸上刀子似的。碧莲虽然裹得厚厚的,还是一连打了几个喷嚏。看着素此一身单衣忍不住问“阁主难道不冷?”



素此笑,到底还是孩子,底子再好内劲还是不足,到了冬日难免抵不住寒来。



等了半宿都是安然无事,碧莲忍不住抱着剑打起来瞌睡。



素此也伏在桌上假寐。



暗影无声无息的靠近,铁笔毫不留情的冲她的身上戳了下去。



“你是墨意山庄的人吧!”她一翻身,用脚踢起倚在桌角的长剑,抓在手里。神色分明清醒得紧。



那偷袭的人慌了慌,手中的铁笔也没了章法。



素此挺剑上前,几招之内就占了上风。



碧儿适时“醒来”,一下点住了黑衣人的穴。那黑衣人手里还高高举着铁笔,样子很是好笑。



“墨意山庄以点血截脉见长,被人点了穴位,滋味不好受吧?”素此一把撤掉那人蒙面的黑巾,“展庄主?或者是,丞相大人?国丈?”



“皇上,看来真相大白了。”易桑同慕容白从阴影中慢慢走出来。



“不愧是江湖上的后起之秀,老夫服了。”丞相苍老的脸上露出失败的疲态,“只是我不明白,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不是鬼车了?”



“一开始。我在那几位浩雪阁的下属尸体边上看到了一堆灰烬,说明他们当夜点了火堆,那时候我就排除了是鬼车的可能。”她扬唇一笑,“鬼车怕光,哪怕稍微有些光亮都忍受不了。但他们的尸体很干净,没有任何外伤,所以我想到他们是被人点了死穴。”



“他们都是很不错的剑客,在这个江湖上能一招点住他们穴位的人不多。”丞相赞同道,“你那时候就怀疑我了?”



“实际上我是从得知皇后娘娘怀了身孕才怀疑的您。虽然将开始死的人都没什么关联,但后来的人却都是慕容白的拥护者。”



听到素此直呼自己的名字,慕容白抬了抬眉。



“皇后娘娘有了身孕怕你们早就知道了吧?慕容白垮了,谁是最大的受益人?襁褓中的婴儿和城府深沉的年轻天子谁更好控制一目了然。”



“所以你叫人打探了我的底细。”连他是墨意山庄多年没有露面的庄主这种事情都查到了。



“不。我认为是您是因为皇后娘娘和我的一个故人长得很像。”也许是奇妙的血缘,但那个丫头的性格却比这位会谋害亲夫的皇后娘娘讨喜的多。像是想起了什么,素此补充,“对了,你一定还想说为什么很多人看到了鬼车的身影。”



收到素此的示意,碧儿从床底下扯出一只巨大的风筝,风筝的样子正是以鬼车为原型的。



“那天吹的是南风,鬼车南飞,我就猜会不会是风筝。于是让碧儿寻了圣德扎风筝最好的师傅,一问果然有人订制了不少。”素此把那风筝往他身前一摔,脆弱的骨架片刻变成了一堆废料,“我唯一想不通的是拍打翅膀的声音,应该是某种强壮的鸟类吧?”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丞相诡异一笑,忽然打了个响亮的呼哨。



一只巨雕冲破窗户毫无防备的向素此扑来。



易桑神色一凛,一把将素此扑在地上,紧紧护在身下。



星芒剑及时出鞘,将巨雕穿了个透心凉。



事情发展的太快,只余慕容白一个人还呆站在原地,像是吓傻了眼。



巨雕上的血落在易桑脸上,易桑翻身起来摸了摸,心有余悸,“差一点就死了呢。”



“亏你说的出来。”素此白了他一眼,“手无缚鸡之力还想逞英雄。”



缓过神的慕容白看着眼前一对活宝有些发笑,也许他这不爱江山爱逍遥的弟弟还真能把乔阁主骗回家。(奇*书*网。整*理*提*供)



“其实我一早就料到这个结局了,我只是想知道你能为了爱苏宛凉而救她的父亲,那会不会因为爱我而放过我的父亲。”皇后凄凉的笑了,“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心里我算什么?”



“我的妻子。”



皇后震惊的看着他。



慕容白淡淡道“在我心里你是我的妻子,不管我爱不爱都要和我一起走完这一生的人。是你毁了它。”



冷宫的门缓缓在身后关上,慕容白坐上御撵吩咐“回宫吧。”



刚收到捷报,说是边疆已经安定下来,清阮和青玉不日将班师回朝。



天上飘下细小的雪花,他张开手去接。



心里默默想着,今年的冬天,快要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大结局



啊啊啊啊啊···要疯了



话说两年来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完结,所有的结局都想过了。



所以到最后反而不知道选哪个好了= =



今天路过的亲帮忙投下票吧,乔阁主是要爱情好还素要幸福好捏?



和桑殿手拉手去领便当,还素继续等公子?(虽然某不能保证能够等到···)



持续抓狂中~



次年•;春



——我会留在有你的地方



景宸帝慕容白登基不足半年,政绩斐然,整肃朝野,世无贪官,路不拾遗。



当年的约定已经达成了。



她褪下戎装,还了将印,幽居深宫。铜镜里红颜早衰,大漠的风沙淹没了她最美好的青春年华。换上绿罗裙,点了梅花妆,小心的别上当年他送的那支珠钗。她推开窗淡看一帘风月如画。如果当初她肯规规矩矩的做她的公主,现在怕是儿女绕膝了吧?



“后悔了吧。”银发男子毫无预兆的出现在窗前,笑问她。



足不出户本来就是想要躲他的,可是他这样的妖孽,怕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躲不掉的。



“是啊,后悔了。”她叹了口气,“可是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



这样执着的明知故犯。



“小公主,谢谢你。”他拍了拍她的面颊。



她在他的掌心,绽开一个绚烂的笑颜。



如果是要现在说再见,请幸福的离去。



“小公主,我终于记起我成仙的代价了,我失去了我心爱的女子。”他暗哑着声音,“一点都不值得。”



她捞起一把他的长发,忽然惊奇的发现,并不是银色的。是规矩如墨的黑,只是刚才在一片月光的映照下才显得如雪。



“你还记得么,你说过如果你要选驸马,一定要有堪比青玉祭司的美貌。那么,我如何?”他指着自己的脸顽皮道。



“青玉。”



“我的小公主,请和我一起变老吧。”他以吻封缄。



他侧身立于脉脉斜阳中,



晚风吹开他银色的发丝。



他低声道“成仙纵有千般好,奈何只羡鸳鸯。”



上仙蹙眉“凡人要受轮回之苦,何必贪恋这一世凡情呢?”



青玉缓缓一笑“若成仙,岂不是连着一世也没有?”



发丝上妖异的银色一点点褪去,他终于变成了一个平凡的人。



很久很久以前,抚琴人对他说“人的执着,你不懂。”



如果他还能听到,青玉很想告诉他,这一次,他懂了。



街上车水马龙,一派繁华景象。



“唉,你看那个人像不像丁陌歌?”已经成为小妻子的慕容清阮指着药铺中那忙碌的身影。



当然不像,因为根本就是嘛。青玉暗笑,不用想也知道又是谁做的好事。



“走吧,是不是与我们有什么相干?”他牵起妻子的手,向家的方向走去。



穆云伸出五个指头在丁陌歌眼前晃了晃“哥,看什么呢?”



“没。”丁陌歌抓好一包药小心的用绳子系好递给病人,“只是觉得刚刚那个男人长得未免太妖了吧。”



“你这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嫉妒人家比你好看?”穆云嘻嘻笑着。



“你个小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丁穆云笑着一边躲一边想,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茶楼上,



“陛下,该回宫了。”老奴为慕容白披上一件银狐滚边的披风。



已经是初春季节,天气却依然那么冷。



他呼出一口白气,眼睛没有移开对面书坊那抹鹅黄色倩影。



她掐着腰好像在教训偷懒的小工,看到来了客人急忙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挂上热情的甜笑。他举着茶杯,嗤嗤笑出声来。



老奴有些看呆了,这位年轻的天子,似乎很少有这么开心的时候。



那位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呢?



慕容白对身边的侍从低语了几句,那侍从点点头,一会儿就出现在对面书坊中。将怀里抱的圆滚滚,毛茸茸的白色物件塞给女子。原来是只小胖狗。



黄衣女子欣喜的同小狗亲昵了半晌,像是想起什么,走出坊朝四周张望。



慕容白裹紧披风站起身来道“走吧。”



楼梯下到一半像是想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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