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网游)生活就是折磨-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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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要去带队了吗？”
“嗯，暂时还不知道，有可能。”蓦然说着想拿起桌面上的烟，楼希说了句“不要在这里抽”他就放下了。
“我开学更忙了，”楼希也微微皱眉，“要准备论文，还要去实习，而且学校已经给安排好了，要去内蒙古，一个月……”
“你什么专业啊？”
“师范类……”
“以后出来当老师？”
“我是不想的，”楼希叹气，“不过实习也没法子，我想出来当个小编辑什么的，可能以后会考研吧？蓦然你呢？”
蓦然笑了笑，又继续将视线转回屏幕上，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跳跃，“我啊？我随便读完一个专业就跟我老爸出来混吧。”
“哦……”楼希是知道蓦然家富裕，这年头，房地产十家有八家都差不多乱发财了。不过她觉得蓦然其实还算不错了，作为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富二代的人，也没见有什么架子，虽然有时候骨子里的傲气还是不会变。
对某些人的不屑也是会言于表，有时候她会觉得蓦然一点也不会隐藏自己，很孩子气一样地将情绪完全透露在脸上，而有时候却把自己藏得挺深，像是谁也进入不了他的内心。
这时候蓦然突然转过头来，明亮亮地笑了下，然后快速地凑到楼希面前亲了下她的眼睛，得逞一样的表情得意非凡。
楼希脸红了下，为了掩饰假装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转过头继续看帮会聊天。
至少。
楼希心里想着，至少现在，蓦然离她最近。
后来的日子都像是在做梦。
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楼希偶尔想起来的时候都这么觉得。蓦然只待了四天，却是楼希觉得最快乐最单纯的四天。牵手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走过小巷，面向大海静静地拥抱，静静地亲吻，晚上相拥入眠。
最后一天他们还是做了。
楼希被进入的时候觉得其实身体并不会怎么痛，就是觉得心里像是被蜜蜂蜇了，一点一点的疼慢慢地侵入心骨。相互交缠的躯体显现出缠绵的温柔，眼前开始出现幻觉，黑色漩涡无尽，将人的心肺也引进去。
楼希觉得自己像是面对一场灾难，可惜过程多么惨烈，结局却总那样的平淡。只是心里像是被掀开了一角，从四面八方吹来的冷风凉飕飕。
明明那么那么接近。
蓦然在她耳边低语，说了些什么她不记得了，身体没有想象中那样撕心裂肺的疼痛，眼泪却一直止不住。
他弯下腰亲她的眼脸，舔干她的泪，似乎是想要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慢慢地一点一点吃干净。
“楼希，看着我。”
“……”
楼希只觉得自己迷迷糊糊地看向蓦然，瞬间呼吸就被夺去。蓦然报复性地咬她的舌头，她吃痛想退出来，蓦然遂了她的愿之后开始更加坏心地律动。
“你……混蛋……”
“嗯哼。”
楼希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贼船了，不然怎么脑袋顶上一直有个声音在对她碎碎念呢？
你上当了你上当了你上当了你上当了你上当了你上当了你上当了你上当了你上当了你完蛋了你完蛋了你完蛋了你完蛋了你完蛋了你完蛋了你完蛋了你完蛋了你完蛋了你完蛋了……
其实，在这种气氛想这种事情，确实是有点煞风景。
作者有话要说：算是拉灯党么……
第六章
“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大街，小巷里的旧音像店隐约传来一个轻飘的女声。楼希稍微愣了下便停住脚步，直到蓦然与她十指相扣的手指挠了挠她的掌心，她才猛地反应过来。
“在发什么呆呢嗯？”蓦然笑着看她。
“啊？嗯，没事。”楼希耸了耸肩。
“跟我在一起还能发呆？”蓦然显然不爽，“胆子大了啊，欠抽。”
“你才欠抽！看看时间吧，你买了几点的火车啊？”楼希扭头不理他，权当他在无理取闹。虽然角色微妙地发生了些转变。
“我买了下午五点的火车，”蓦然伸出右手看了下腕表，“现在北京时间为下午三点二十七分，唔，三十六秒。”
“我们也差不多坐车去车站了吧……”楼希也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失落，别过脸去，眼神有些涣散。
“这么快就舍不得我了么？我虽然知道我魅力大，不过也不知道能大到你露出那种表情啊。”蓦然很快就捕捉到这个信息，并加以嘲笑一番。
“去死。”楼希黯淡的表情瞬间消失，并且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中甩出来，赌气一样地径直向前走，一点也不想理跟在她身后背后灵似的蓦然，只因他一脸欠扁笑容。
“媳妇别气，”蓦然追上去拉住她的手，“就逗一逗你嘛。”
楼希回头。
大街上他们俩俨然就一对闹闹小脾气的小情侣，偶尔会引起路人的注意，但是很快也会变得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楼希并不是一个过度感情细腻的人，但是也会想会思考会承认在，现在这种时刻，是多么希望时间能停下来。
蓦然对着她毫无防心一点杂质也不存在的笑容让她觉得温暖，有一丝幸福的气氛沉浸在其中。
他们在火车站分开，楼希搞了一张站台票将他送到车厢。蓦然笑笑拉着她的手说真想把你也带回去。楼希也沉默地笑笑，最后还是走下车厢。
站台人来人往，急促的脚步，行李拖地的声音，还有站台人员不停的吆喝。
她没有回头。
所以蓦然下来拉她的手，将她拥入怀里的时候，她就像是受惊的兔子，一点也动弹不得，知道温热覆上她的唇，她这才缓缓地闭上眼睛，感受此刻唯一连接他们的温度。
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后来火车轰鸣一声，怀抱才突然放开来。
“我会想你的。”蓦然在楼希耳边轻轻说完这句话后，就带着爽朗的笑容上了车，并很开心地朝她挥了挥手。
楼希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已经开始缓缓启动，从车窗上看到蓦然忙碌地在车厢行走的身影，她的心里除了满满的感动还夹杂着一丝苦涩。
她在想。
这就是，恋爱吧。
再在游戏上见到蓦然，楼希觉得自己感觉比以前……更要喜欢了。Yy上听到时候偶尔还会脸红，回想起他们曾经那样的肌肤亲密接触，想起来就像是一个梦。
不真实。
但是却有让人憧憬的幻想。
楼希觉得自己一定是太过单纯了，不然怎么会连梦和现实都分不清呢？
后来的生活又回到了正常轨道。每天为论文忙得焦头烂额，偶尔上游戏跟蓦然腻在一起，偶尔吃些小醋——主要是蓦然的粉丝实在太多，当然更那啥的是，楼希发觉自己越来越爱吃些无名醋了，看到别的女生稍微调戏下自家男人，就会有些闷闷不乐。
蓦然偶尔会看出这种状况，也会笑笑说什么“我心里面只有你一个人哦”，当然楼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很平静地过了一个月，唯一觉得有些惊喜的是以前的男朋友兼现在的好朋友突然打电话约她出来聊天。
很久不见的家伙，曾经高中谈过一次恋爱，为时一年，但除了牵牵小手亲亲小嘴没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到后来他们很平静的分开了，不是因为没激情也不是因为要上大学了分隔两地，只是单纯的，可能一开始就只是试一试的想法。
后来觉得不适合，还是做回了朋友。没有任何的排斥。
“楼希，你感觉还是没怎么变啊。”张胜哲坐在咖啡厅里，看着正往咖啡里加牛奶加糖的楼希，不觉莞尔。
楼希闻言，抬起头来。
一成不变的或许只有她吧。张胜哲那会连高考也没参加——原本按照他的成绩，铁定能上所好大学的，直接就出来跟着他舅舅的公司做事。不过以前他那些全国IT大赛的奖是没白拿的，学习能力也强得很，很快就可以自己制作些小软件，玩游戏看不爽别人开挂开个黑去攻击别人诸如此类。
虽然才刚满二十三岁，却像在社会打拼了一段时日的IT行业精英。此时他的高端笔记本正摆在一旁，偶尔在上面输入几个代码，咖啡厅的无线网让他的qq也不能怎么样闲下来，就这样驾驶，似挺受欢迎的——楼希故意去偷瞄了几眼，从头像上判断，找他的人差不多都是女孩子。
“找到女朋友了吗？”楼希突然有点感兴趣。当年在学校，张胜哲已经是很受欢迎的一个人了，长得又帅，又是篮球队的主力队员，又是电脑方面的奇才——楼希觉得当年他能看上自己简直就像是狗血的小说漫画情节。
为什么会跟他搭在一起呢，这种事早就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一淡忘了，不会忘的只有一件事，张胜哲那会在美术室见到楼希，看到她的油画，很由衷地说了句“好看，我要”，并且不顾三七二十一真的逼得楼希把画送给他了。
自从那回起，他们突然就变得挺友好，慢慢还发现大家的共同点还挺多。
再后来有一天，楼希走在放学的路上。彼时高三，她每天都在教室复习得很晚，等到回过神来，班上的同学都三三两两地走了，最狗血的是天空居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很顺理成章地在操场遇到还在练习投篮的张胜哲，再一起回家。
最后他在她家楼下偷亲了她。
最后再狠顺理成章地走在了一起。
简直就是一个青春的年轻的具有活力的美好爱情故事——虽然最搞笑的是，其实两个人都只是那种处于朦胧期的，并不懂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所以凑在了一起反而更像好朋友，最后男女之间的好感也慢慢地淡了，自然而然就分开了。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很冷静，并且约好不管怎么样也不顾前嫌，要做好朋友。
楼希看着眼前的张胜哲，突然有点感叹时光的匆匆流过。已经三年了吗？当初约定要做朋友，并且还要当彼此心里面很重要的朋友，自那开始，已经三年了啊……
楼希还在自己的城市读大学，而他早就到广东那边去发展了，并且似乎混得风生水起。就在楼希还在努力跟舍友、跟周边的人打好关系，跟老师打交道，跟学校扯上什么关系的时候，张胜哲已经在社会上打滚了几年呢。
至少那种气质是她这样的学生妹学也学不来的。
期间他们也有见过面，见的次数也不少，但越来越感觉彼此有隔阂，有代沟。
有段时间还感觉张胜哲有事情隐瞒着自己……感觉像是工作失败，感情也受挫。可是楼希却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好好地安慰她——安慰人从来不是她的特长，更何况还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
“嗯……算是有喜欢的人吧。”张胜哲突然被问及这个问题，有点错愕，尔后又很快微笑起来，“不过追求道路上可是诸多阻碍呢……”
“怎么会呢？你长得又帅，现在事业也算有点成功了吧，”楼希调侃他，“简直就是钻石王老五的年轻版嘛。”
“唉~”他也不说什么，就是装腔作势地叹气。
“给我八卦下吧，”楼希对他眨眨眼，“是哪家大小姐那么有福气得到我们小帅哥的青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