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太坏谁的错-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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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楚离歌看着秦茗玥一步步的走来,袖中的手也是同样紧紧的攥着,都攥出了微微的簿汗,三年,他其实盼了三年的,期盼着再次合奏那凤求凰,因为记忆的深,那凤求凰便成了他只会弹奏的曲子,那日右相府听到赵蔷的琴声,忍不住的就吹起了凤求凰,于是就那样的伤了玥儿。
伤了便是伤了,他想解释,想挽救,奈何那心伤已成,成为了他们之间不可再跨越的沟痕,如今,玥儿既然答应了再合奏,他可是还有机会去磨平那沟痕?让她知道,那只是误会而已,仅仅是误会而已,他和赵蔷合奏的时候,想到的仅仅是翠蘅山那口边放着笛子的人儿。
在整个大殿的人们看来,仅仅是几步路,仅仅是端起茶喝一口的那么一会儿功夫,仅仅如此,却不知道于那三个人似乎是历尽了一生那么久。
终于停住脚步,秦茗玥看着楚离歌,淡淡一笑,缓缓的坐在了他身边琴案前的椅子上。如葱般的手缓缓伸出,轻轻的触动琴弦,清凌凌的音调溢出指尖,拉回了大殿众人的思绪。
太皇太后老脸一喜,敏德贵妃神色一惊,赵蔷的小脸更是一白,夜兰昔俊眸微露讶异,冷倾怜一愣,燕初颜则是玉手端着酒杯,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喝着,只是一双眸子已经染上了幽深的神色。
高手出招,只是那一份气势,懂琴的人,自然知道何为高手,仅仅是几个音符,听在不懂琴人的耳里,那是平常,可听在懂琴人,或者爱琴人,或者再如那太皇太后老太太一般爱琴成痴的人的耳里,那自然是不一般的。
抬眼扫过大殿众人一眼,秦茗玥转眸看着楚离歌,楚离歌似乎猛然惊醒一般,连忙的握了那血玉箫在手,只是一个神色,便同时的触动手指。
清清凌凌的琴音,丝丝凉凉的箫音,同时响起,旖旎缠绵,清新明快,合于一炉,大殿内的所有人一瞬间就被那琴箫声吸引,便很快的融入了其中。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不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夕登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鹄顽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子尾永为妃。
交情通体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手指触动琴弦,秦茗玥的视线一直的落在楚离歌的脸上,楚离歌唇边含着血玉箫,视线也凝聚在秦茗玥的小脸上,四目相对,三载的时间匆匆如流水,翠衡山巅,云雾缭绕,那一笛一箫,一对盘旋飞翔环绕不去的大雁,一双不知道名字的小儿女,时间似乎又倒回了三年前。
那时候的心态,是那般的纯粹,如今这琴曲,也是契合,也是心灵相通,也是缠绵绯侧,也是情深意长,却偏偏多了无奈,多了难言,多了痴怨,箫音情深意更深,琴音却多了一丝飘渺,一丝飘远,一起乘风归去之感,尽管也缠绵,也留恋,但那一丝丝的若有若无的丝线,似乎随风欲飞。
翠蘅山!一曲结缘。京都城外,故人不识。醉香楼!偷取有道。仪馨园!暗夜相守。茗玥阁!刻骨缠绵。十里锦红,你娶我嫁,终是分道扬镳。效忠王府,花烛之夜,红罗暖帐,柔情迤逦,合二为一,再续痴缠。
从相识、相知、相离、相聚、相爱、再到相恨、相协……一幕幕的画面在彼此的眼中一一的演绎,干丝网,紧紧的纠缠着两个人,似是痴了!
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因不满,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口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楚离歌!红衣黑发,倾世容颜,尊贵清华,手执血玉箫,一双俊眸无限柔情。秦茗玥!玫瑰红的罗纱衣衫,清秀纯然的小脸,全身上下笼草着轻灵虚幻的气质,素雅静颜,清清淡淡,似是洗尽铅华,沉淀下了一种醉惑人心的味道。
这一瞬间,整个大殿的所有光华都聚集在了楚离歌和秦茗玥的身上,听着那琴曲,似乎两个人天生便是一对一般,太皇太后、皇帝、敏德贵妃、就连赵蔷,也是自愧不如。
一曲作罢!整个大殿寂静无声。痴了!所有人都痴了!楚离歌痴痴的看着秦茗玥,执玉箫的手都微微颤抖,夜兰昔、冷倾怜、燕初颜、楚轻离、数双眸子都是复杂的看着楚离歌和秦茗玥。
“好!好!好!好曲子!好琴艺!好箫音!”太皇太后八十岁的老太太,腾的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手‘啪啪啪’的拍了好几下桌子,激动的声音打破了大殿的宁静,也拉回了众人的视线。
“是啊!确实是好曲子!好琴艺!好箫音!”老皇帝也连连点头,看着楚离歌和秦茗玥,忽然后悔给他们各自指婚,明眼人谁看不出,这一首曲子,昭示了他棒打鸳鸯了。这么好的儿媳妇,生生的给了别人,悔恨啊!悔恨!
“确实是好曲子啊!”
“如此曲子,此生仅闻一次,也不枉此生了……”
“仙音妙曲,千古绝奏,尽在此曲啊……”
“……”
“……”
一时间大殿热闹了起来。秦茗玥从楚离歌那双眸子里拉回来视线,看着面前的琴,身子微微的轻颤着,今日,也同三年前的那一日一样,怕是她穷尽一生,也不会忘记了。
楚离歌和凤求凰!以后无论她走到哪,那心底最深处的角落,都再也难以忘却!缓缓的站了起来,似乎脚步怎么也挪不动了一般。
“玥丫头!我还不知原来你的琴艺……”太皇太后激动的看着秦茗玥,刚要说什么,被大殿门外冲进来的一个人给打断了。
“皇上!太皇太后!离小王爷!效忠老王爷……效忠老王爷他……”一个黑衣侍卫打扮的人,突然的闯了进来,浑身是血,慌乱的说着,大殿人的眼光立时的移到了他的身上。
“你说王兄怎么了?”老皇帝一惊。
“我父王怎么了?”楚轻离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几步就走到那黑衣人的面前,只见黑衣人满脸是血,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摸样,急急的道。
“快说!效忠他怎么了?”太皇太后本来是看着秦茗玥的,如今看着冲进来的血人,惊的一颤,但毕竟是经受过大风大浪的人,立时沉稳的道。
“老王爷赶回来给太皇太后祝寿,刚刚到京都城郊外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大批黑衣人,老王爷……老王爷他身受重伤,小王爷……快去救老王爷……也许还来得及……”黑衣人看着楚轻离急急的道。
“你说我父王遇袭?”楚轻离面色一变,刚走了两步,忽然又转回来,一把拽住黑衣人:“他身边一直跟随着十几名暗卫的,你说受伤很重?”
“是……小王爷……可是黑衣人太多,似乎是杀手,老王爷命属下回来求救……您快去吧……再不去的话……老王爷……”黑衣人说完,一把的甩开了楚轻离:“属下还要赶快回去救老王爷……”
说完黑衣人便冲出了大殿,楚轻离面色再次一变,也顾不得许多,当前的飞身跟了出去,楚离歌、{奇}冷倾怜也是面色一变,{书}不待老皇帝说话,{网}随着楚轻离的身后,也飞身出了大殿。
一时间大殿乱成了一团,秦茗玥看着几人先后的出去,眸子一动,足尖轻点,瞬间如一缕轻烟,消失在众人的面前,仅仅是一瞬间的时间,一直坐着看着秦茗玥的夜兰昔一惊,站起身,再看琴案前已经没了秦茗玥的影子,一双眸子惊异的看着那抹轻烟消失的方向,不敢置信。
燕初颜依旧是端着酒杯漫不经心的喝着,看着那一抹轻烟消失,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依旧是稳稳的坐着,只是一双眸子变得越来越幽深。
大殿众人都没有再继续的雅兴了,太皇太后和皇上面色焦急的对看着,一时间众人都从刚才的仙音妙曲沉醉中拉回了视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到刚才那名浑身是血的黑衣男子,还不知道大殿内除了先前出去的那几个人,又少了一个人。
男子皆是面色沉重,女子皆是怕怕的想着那浑身是血的男子,都猜测那效忠老王爷十有八九是不行了!一想到效忠老王爷要是真去了,那可是等于塌了西楚囯的半壁江山啊!一个个人均是面露戚戚焉!
正当大殿一团混乱的时候,一个身穿灰袍的老人走了进来,风尘仆仆,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刚一进来,门口的侍卫、太监、宫女首先傻了,通报的也不通报了,都是直直的看着他,忘了反应。
“还好赶得及,没来的太晚!”老头进来,看到大殿满满的一众人,似乎是送了一口气,当前大步的走了进来:“效忠祝太皇太后天齐同享,寿体金安!”
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效忠老王爷对着皇帝和太皇太后弯身拜了下去。效忠王爷,身份尊贵,早得玉旨,自然是不用跪的。
“效忠?”太皇太后愣了。讶异的看着玉阶下的人。
“王兄?”老皇帝也愣了,同样是讶异的看着效忠老王爷。
“王爷?”大殿内的众人傻了。
不同的声音,都是一种震惊的调调。所有人都像是见到鬼一样的看着他。
“怎么了?这都是怎么了?我老头子才一两个月没回来,都给我忘了?”效忠老王爷看着众人的神色不满了,浓眉挑了起来,八字胡翘了起来。大家都应该是举手欢迎他打马扬鞭,历尽万难终于赶回来了才对,可是一个个怎么都跟看见鬼了一样的看着他。
不满意了,老头子极度的不满意了。
“效忠……你……你没遇袭?”太皇太后站起身一直都没坐下,此时颤着身子从玉阶上走了下来,向着效忠老王爷的脸上摸去。
“奶奶!你是不是高兴糊涂了?我遇什么袭?”效忠老王爷看着太皇太后,听着她的话皱眉。
“王兄,你……你真的没遇袭?”老皇帝也站了起来,这老王爷可是他西楚囯的顶梁柱啊!一听他出事儿,九个魂都吓了得快剩一个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上哪遇袭去?就是我骑的那破马,路上出了点事儿,不过我好歹赶回来了。”效忠老王爷摆摆手道。
“确实是效忠!”太皇太后撤回了手,看着皇上,再看向大殿内的众人:“那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儿?”
众人皆是摇摇头。
“坏了!那人故意引离小子、七小子、还有怜小子出去,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发生吧?”太皇太后人老心可不老,想到此老脸一变。
“快传宫门侍卫首领,那人是如何进来的!”老皇帝也是个精明的老头子,能握西楚囯的一壁江山,自然不是废材,此时看到了效忠王爷真人,便觉得此事却是是蹊跷的可以。
毕竟那人长的什么样众人谁也没看清楚。只是看到了他浑身是血,连脸上都沾染着血。
掌管宫门的侍卫首领不出片刻便被叫进了大殿,当听老皇帝问话,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摇摇头道:“卑职并未见到任何黑衣人出入宫门。也并未见到离小王爷、七皇子、倾怜世子出入宫门。”
一句话无异于是再次的炸开了锅,大殿内的所有人,除了有些不明所以的效忠王爷,还有那南夜囯的太子夜兰昔,北燕囯的二皇子燕初颜无动于衷外,均是个个骇然,面面相耽。
见鬼了!所有人都见鬼了!
效忠王爷那老头子是个急性子,此时看着众人的情形,立即的抓住离他最近的一个大臣问,问了半天终于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