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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幽灵公爵-第3章

小说: 幽灵公爵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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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事,都是莱雅不懂事,你千万别难过。”好可爱的小人儿。

“你不要自责了,有些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就是骄气太重。”好细的皮肤,真想摸一下。

两个从幼稚园同班到大学,如今公司又合并成一家企业的男人争相安抚,生怕她受到一点委屈。

范丹娜眼眶微红。“你们对我真好,我好喜欢你们呀!”

“真的?!”两人是陶陶的傻笑。

“嗯!”她带羞地点头。

好假哦!铃木夕子和维妮真想翻白眼。

“要不要跳只舞?”

同时提出邀约的男人互相瞪视。

“可惜我只有一个人,不能分给你们。”她为难地说。

受不了遭冷落的莱雅口气不悦的一讽,“你们看不出她在作戏吗?”

“莱雅,不可胡说。”

“莱雅,你在嫉妒。”

“哥、史帝文生,我对你们太失望了,居然降低格调去屈就一个小骗子。”高高在上的她怎能输给小穷鬼。

范丹娜纯真的眼泪当场滑下。“我陪你们跳舞好了,不要为我吵架,虽然我脚受伤了。”

以退为进,她狡猾地勾起男人们的心疼,一一趋前问候她的伤势。

莱雅一见到她腿上的瘀青,不禁勾起恶意的笑。“运动天才学会溜冰了吗?我等着和你的存春大赛。”’

“我会努力不赢你太多。”范丹娜气闷的夸下海口,忍着不发作的沮丧。

她会这么拼命还不是被激的,太自信了。

“听说你在丁斯莫尔古堡练习溜冰?”穷人家的该子只能挑便利的场所。

一听到丁斯莫尔古堡,现场响起大小不一的抽气声。

“是的。”一看铃木夕子和维妮心虚的表情,不用多说又是她们似她为敛财工具。

又可以分红了。

“咱们来打个赌如何?”莱雅表情诡异地问。

“赌?!”不怀好意吧!

“我以我一个月的零用钱下注,你不敢进去丁斯莫尔古堡向主人要张一英镑的纸钞。”

维妮口气很冲地护着好友,“要去不会自己去呀!干么拖丹娜下水。”

“美国妞,你的胆子和你的雀班一样小,小得像黑芝麻。”莱雅不屑地讥讽。

“你敢嘲笑我的雀斑?!去就去,谁怕谁。”英国人的火爆性子在她身上一览无遗。

想劝莱雅打消赌约的铃木夕子突然灵光乍现地问:“你一个月的零用钱有多少?”

“五千英镑。”她神气地扬起下巴一睥。

哇!跟她拼了。“丹娜娃娃,你一定要接下战帖,这可攸关中国人的颜面呀!”  














她们后悔了。

为了蝇头小利出卖朋友的行为太可耻了,简直是到了天理不容、人神共愤,连狗看了都要吐口口水才甘休,何况是人呢!

在诸多压力下,铃木夕子和维妮大大地后悔自己的丧心病狂,居然把好友推入火坑,眼看着即将沦为一具尸体。

多可恨呀!她们的摇钱树就要香消玉殒。

一听到范丹娜要夜闯丁斯莫尔古堡的消息,上至校长葛莉丝修女,下至打杂的艾莉修女,全都一致地投反对票,不许她去涉险。

一群死忠的爱慕者更不惜以金钱诱其周围好友,只要她不去送死,仍继续累积的“酬劳”就由她们俩平分,绝无二话。

据可靠消息得知,如今的数字已远远超越了莱雅所开出的零用钱数倍,目前正往五万英镑关卡逼近,大部份的献金来自丹恩和史帝文生。

对三个自食其力且不依靠家族资金的穷学生而言,这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无论如何都要努力让它入袋,绝对不与衣食父母过不去。

“丹娜,你还是放弃好了,不要逞一时之气枉断魂,生命是可贵的。”她的两万五千英镑。

“是呀!你要好好考虑清楚,命只有一条,何必任性地中了莱雅的奸计。”该买哪种款式的车呢?

两人眼底的算计全看在范丹娜灵黠的美瞳中。“人不可言而无信,拼了这条命也要保全中国人的面子。”

“面子一斤值多少,不讲信用是女人的权利。大不了我陪你一起丢脸。”维妮豪爽地搭上她的肩。

“小姐,是谁为了自己的雀斑大小替我背书?”去就去,谁怕谁,她还真禁不起人家激。

“不、要、讨、论、我、的、雀、斑。”维妮痛恨地磨着牙一恼。

雀斑、雀斑、雀斑……范丹娜坏心地在心里默念。“在我的追悼会上别说令人动容的肉麻话。”

“你……我要操控你的尸骨大跳肚皮舞。”她的英镑长了双翅。

“请便,记得要收门票。”她做鬼也要回来分一杯羹——死要钱。

她快气死了,以眼神暗示铃木夕子帮腔,她是“合伙”人之一。

“听说古堡的主人是个又老又瘸的大变态,最喜欢先奸后杀,一边办事一边生饮处女的血。”够危言耸听了吧!她朝维妮一眨眼。

用头微蹙的范丹娜哈哈戴了手套犹觉冷的手心。“你确定你的祖先不曾侵华吗?”

“我怎么知道,没人会笨到去问一个行将就木还舞弄武士刀的老头子。”在血缘上她必须称为爷爷的人。

在日本,铃木家可是首屈一指的大地主,富豪之家,可是因为父亲爱上英国籍的母亲,而拒绝另一家族的联姻,因此她的存在并不受欢迎。

直到今日,老头子还想着拆散恩爱夫妻,以经济控制为人老实的父亲,好在母亲精明,懂得先叫父亲结扎,不能再传承香火的事实逼得老头子不得不退一步,让她这个名副其实的唯一嫡嗣至英国“深造”。

为了赌一口气,她连一毛钱也不屑要的自食其力,日子过得倒也惬意,反正有两个和她一样有福不会享的叛逆贫穷女,明明存款多得吓人,还是宁可三餐啃面包过日子。

“夕子,你要不要投诚?”日本侵华的历史大罪就由她来背。

有病。她横睨的眼中传送讯息。“不要改变话题,你甘心被个变态蹂烂吗?”

“我怎么觉得你在诅咒我,我的贞操被毁你也有责任。”是她在一旁推波助澜。

“朋友一场不想为你送上白菊花,世界少了你会很寂寞。”铃木夕子表现出非常有同学爱。

“放心,我会常来看你。”顺便带她一起去阴曹地府逛逛街。

“死就死得干脆,我会用‘心’想念你,见面就不必了。”日本人是怕鬼一族。

“咱们是好朋友呐!不来怎么成,我担心你相思成疾来陪我数地狱的石头。”天堂太高了,飞不上去。

我的跑车梦。“丹娜娃娃,你一定要执迷不悟吗?”

打晕她,拖回去算了。

“我身上背负着千千万万中国人的尊严,怎能丢脸丢到英国来。”中国有她一定强。

所谓初生之犊不畏虎,年轻的生命充满对未知探索的热情,原本她就有意愿入堡探险,现在刚好有个借口外加有利可图,她会放弃才有鬼。

奇奇怪怪的传闻她一个也没听过,平日念书和翻译中文小说已占去她大半的时间,其他时间则拿来练习溜冰,根本没空去理会闲言用语。

因为她本身就是闲话中心的榜首,深知流言的无稽,眼见为实。

平空杜撰、加油添醋是她的拿手绝活,随便掰一掰便一筋故事,爱信不信全由人,一样是闲话一则。

“维妮,这个民族意识根深蒂固的爱国者我摆不平,换手。”来个疲劳轰炸,非要炸死她不可。

五万英镑呐。

红发女孩拉紧围巾一瞟,“我们说到口干舌燥,你到底听进去几分?”

“全部。”范丹娜回答得很直接。

“值得欣慰,你总算开窍。”

维妮高兴得太早了。

“全部没听见。”说得潇洒的她差点被两双气疯的手掐死。

她们快吐血了。

耶诞节过后的第三天,雪花依旧染白了大地,一片银色世界直叫人打哆嗦,来自四季分明的铃木夕子和维妮还是能忍受寒冷,但是范丹娜巳冻得脸发白,唇泛紫,牙齿上下打颤。

雪花飘飘是很美的意境,三个小雪人可不这么认为,一致的咒骂英国的天气,没事下什么雪嘛!冷死人了。

在古堡的围墙外徘徊,微掀的铁丝网不知被谁拆掉了,宽度刚好容纳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进出,对高大一点的西方体型而言就有点挤,旁边的倒钩会伤人。

很明显的意图没人察觉,三人仍蹲在雪地里讨论,进或不进两极化决定。

“丹娜娃娃,我下个月的注册费还没着落。”动之以情。

“可爱的小丹娜,我忍痛将利润分你一半。”诱之以利。

铁了心的范丹娜摇摇冻僵的脑袋。“人不能有妇人之仁。亦不可为五斗米折腰。”

她又不是没见过钱长什么样子,够用就好何必贪,“他”每个月汇进的金额足够买下一幢房子。

“你存心要看我难过是不是?”骤然变睑的铃木夕子一副母夜叉的模样。

她吸吸鼻涕吞下肚。“送你一条手帕呵,你要黑色还是花布?”

“丹娜娃娃,我看你缺一条裹尸布。”两眼瞠视的维妮打算用围巾勒死她。

“嘿!有话好说,等我回来再开香槟庆祝。”她一溜烟地窜过铁丝网,无赖地朝两人挥手。

铃木夕子和维妮有志一同地拔腿要追,却不约而同的被勾住进退不得,铁丝网两侧的倒钩勾破了厚实的风衣。

“天呀!我的一千英镑毁了。”她去年才买的大衣呀!

“呜!我好想哭哦!钱没拿到手还赔上一件衣服。”这是妈妈从日本寄来的雷衣呐!

两人怀恨的视线瞪向正跑过池塘的小小身影,两道哀嚎声由口中轻逸。

“你想她会不会平安无事?”说来有几分担心,毕竟没人曾见过传说中的幽灵公爵。

“应该没事吧!她一向有老人缘。”老人家不会刁难看起来才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才是。

“是呀!她都是古堡池塘上的常客,有事也早就发生了。”何必庸人自扰。

“没错,她的运气一向比我们好,所以……”维妮挪挪卡住的身体哭笑不得。

天呀!谁来救救她们。

在忧心好友安危之际,片片落下的雪花中有两道挣扎不已的影子奋力地想抽身。

雪一直一直的落下,无情的风灌入两人破裂的衣服内,问苍天,怕是无语。

欲哭无泪,一切都是自作孽,谁叫她们为了私心出卖好朋友,现世报就在眼前。

呜呼哀哉。

☆☆ ☆

“哇!好暖和哦!这才是人住的地方。”

悄悄推开笨重的门,一瞧四下无人的范丹娜开始烦恼了,她要如何在像博物馆般大的地方找人,扯开嗓子大吼吗?

不,太不礼貌了,她是有教养的中国淑女,理应含蓄地请求佣人代为通报,稍微等候再禀明来意,人家是尊贵的公爵,适当的礼仪不可废。

但,她好想破口大骂,古堡像迷宫一样大得离奇,如瞎子摸象似的走了快三个小时,感觉有人在操控她走的方向。有些长廊灯光大亮。有些长廊阴阴暗暗,似有鬼魅躲藏着。

聪明人也晓得暗路莫行,她自然不会去触犯既定的法则,乖乖地绕过一条又一条似曾相识的走廊。

最叫人诡异的一件事是,偌大的古堡里居然看不到一个人,她心里直发毛浮现诸多臆测,传闻有几分真实?

一般有爵位在身的英国贵族多半仆从如云,不管用不用得着,排场重于实际用处,整理个书房就需要四、五个女仆。

可是她来来去去大半座古堡,耳中回响的只有她的足音,静得恍若是死寂的空堡,除了不知位于何处,每小时响一次的钟声。

难道古堡的主人不需人服侍?

还是传闻并不假,他是一位穿墙没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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