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系列决战前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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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道:“只有两个。”
西门吹雪道:“喇嘛归你。”
陆小凤道:“你呢?”西门吹雪冷笑了一声,突然拔剑。剑光一闪,向旁边的一个木箱刺了过去。没有人能想象他拔剑出手的速度,也没有人想得到他为什么要刺这个木箱子。他的剑本不是杀死人的。
就在这同一瞬间‘“波”的一声轻响,另一个木箱突然裂开,一柄剑毒蛇般刺了出来,直刺陆小凤的“鼠蹬穴\这一剑来得太快,太阴,而且完全出人意外。
死人也能杀人?陆小凤若不是陆小凤,已死在这一剑下!I陆小凤是陆小凤。他突然出手,伸出两根手指一夹,已夹住了剑锋J无论这木箱中是人也好,是鬼也好,他这两指一夹,无'绝人鬼神魔的剑,都要被他夹佐。
这本是绝世无双的神技,从来也不会落空。也就在这同1一瞬间,“赤”的一响,西门吹雪的剑已刺人木箱。木箱里突然发出一声惨呼,木板飞裂,一个人直窜了出来。
一个漆黑枯瘦的人,手里挥着柄漆黑的剑,满脸都是鲜血。血是红的。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原来他们也是四个人1”
西门吹雪冷冷道:“四个人,七只眼睛。”
从木箱中窜出来的黑衣人,左眼竟已被剑尖姚了出来。
他疯狂般挥舞着他的黑蛇剑,闪电般刺出了九剑,剑法怪异而奇诡。可惜他用的是剑。可惜他遇见的是西门吹雪!西门吹雪冷冷道:“我本不愿杀人的。”
他的剑光又一闪。只一闪。黑衣人的惨呼突然停顿,整个人突然僵硬,就像是个木偶般站在那里。鲜血还在不停的流,他的人却已忽然倒下,又像是只忽然被抽空了的麻袋。
陆小凤捏着剑尖,看着面前的木箱。箱子里居然毫无动静。
陆小凤忽然道:“这里面的一定不是喇嘛。”
西门吹雪道:嗯。
陆小凤道:“我替你捏住了一把剑,你也替我捏一个喇嘛如何?”
西门吹雪道:“行,“他的人突然飞鹰般掠起;剑光如惊虹掣电,向那个狞笑着的喇嘛刺了过去。他不喜欢这喇嘛笑的样子喇嘛双环一振,回旋击出,招式也是怪异而奇诡的。双环本就是种怪异的外门兵刃,无论什么样的刀剑只要被套住,纵然不折断,也要被夺走。
剑光闪动间,居然刺人了这双铜环里,就像是电蛾自己投入了火焰。喇嘛狞笑,双环一绞。他想绞断西门吹雪的这口剑“断!”这个字的声音并没有发出来,因为他正想开声叱咤时,忽然发现剑锋已到了他的咽喉。冰冷的剑锋!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这种冰冷的感觉,正慢慢的进入他的皿。然后他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也不再笑了。西门吹雪不喜欢他笑的样子。
不笑的喇嘛虽然已脸无人色,还是咬着牙要扑过来。
西门吹雪却指了指陆小凤,道:“你是他的。”
他慢慢的抬起手,轻轻的吹落了剑锋上的一滴血,连看都不再看这喇嘛一眼。喇嘛怔了怔,看着这滴血落下来,终于跺了跺脚,转身扑向陆小凤。
陆小凤一只手捏着木箱里刺出来的剑,苦笑道:“这人倒真是不肯吃亏……”
“叮”的一声响,打断了他的话。田嘛左臂上带着的九校铜环,忽然全都呼啸着飞了过来,盘旋飞舞,来得又急又快。
他的人也去得很快。
铜环脱手,他的人已倒窜而出,撞破了窗户,逃得不见影踪。西门吹雪剑已人鞘,背负着双手,冷冷的看着。这件事就好像已跟他全无关系。
又是“叮、叮、叮”一连串急响,如珠落玉盘,陆小凤手指轻弹,九枚铜环已全都被击落。
这种飞环本是极厉害的暗器,可是到了他面前,却似变成了孩子的玩具。
西门吹雪忽然道:“你这根手指卖不卖?”
陆小凤道:“那就看你用什么来买?”
西门吹雪道:“有时我甚至想用我的手指换。”
陆小凤笑了笑,悠然道:“我知道你的剑法很不错,出手也很快,可是你的手指,却最多也只不过能换我一根脚趾而二刀”
箱子里居然还是全无动静。这柄剑绝不会是自己刺出来的,人呢?陆小凤敲了敲箱子,“难道你想一辈子躲在里面不出来?”
没有人回应。
“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拆你的屋子了。”还是没有回应。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这人只怕还不知道我说出来的话,就一定能做得到的。”
他举手一拍,箱子就裂开。人还在箱子里,动也不动的蹲在箱子里,鼻涕、眼泪、口水,已全都流了出来,还带着‘身臭气,竞已活活被吓死。
陆小凤怔伎。圣母之水峰,神秘剑派,这些名堂听起来倒蛮吓人的,想不到他自己却经不起吓。
西门吹雪忽然道:“这人并不是圣母之水峰上来的。”
陆小凤道:“你怎么知道?”
西门吹雪道:“我认得他们的剑法ao陆小凤道:“什么剑法?”
西门吹雪道:“海南剑派的龙卷风。”
陆小凤道:“他们是海南剑派的弟子?”
西门吹雪道:“一定是。”
陆小凤道:“他们为什么要冒充圣母之水峰的剑客?”
西门吹雪道:“你本该问他自己的。”
陆小凤叹道:“只可惜这个人现在好像已说不出话来了。”
西门吹雪道:“莫忘记后面还有两个人。”后面的两个人究竟是什么人?是一个死人,一个活人。”
死人当然已不能动,活人居然也动不了。死人是张英风,活人竟是严人英。这心高气傲的少年,此刻也像是死人般躺在炉子旁边。好像也在等着被焚化。
陆小凤扶起了他,看出他并没有死,只不过被人点住了穴道。西门吹雪一挥手,就替他解开了,冷冷的看着他。
他也看见了西门吹雪苍白冷酷的脸,挣扎着想站起来:
“你是谁?”
“西门吹雪。”
严人英的脸一阵扭曲,又倒下,长长叹了口气,道:“你杀了我吧!”西门吹雪冷笑。
严人英咬着牙,道:“你为什么不杀我?反而救厂我?”
陆小凤也叹了口气,道:“因为他本就不想杀你,是你想杀他,“严人英垂下头,看样子就好像比死还难受。
西门吹雪忽然道:“点穴的手法,用的也是海南手法。”
陆小凤皱眉道:“他们本是他请来的帮手,为什么反而出手对付他?”
西门吹雪冷冷道:“这句话你也应该问他自己的。”陆小凤还没有问,严人英已说了出来。
“他们不是我请来的。”他咬着牙道:“是他们自己找上了我。”
“他们自告奋勇,要帮你复仇?”
严人英点点头,“他们自己说他们全都是先师的故友。”
陆小凤道:“你就相信了?”严人英又垂下头。他寡在还太年轻,江湖中的诡计,他根本还不懂。
陆小凤只有苫笑,“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严人英迟疑着,道:“他们一到这里,就出手暗算我,我好像听到他们说了句话。”
“什么话?”
“不是我们要杀你,是那三个蜡像害死了你。”这就是他们在严人英倒下去时说的话!“什么蜡像?”
严人英道:“是我大师兄捏的蜡像。”
“我们同门七个人,他是最聪明的一个,而且还有双巧手。他又解释着道:“他看着你的脸,手藏在衣袖里,很快就能把你的像捏出来,而且跟你的人完全一模一样。”
“莫非他本是京城‘泥人张’家里的人?”“京城本是他的老家。”严人英道:“地面上的人他都很熟。”—所以他才会认得麻六哥。
“他跟我分手的时候,身上并没有蜡像,可是我装硷他尸身时,却有三个蜡像从他怀里掉出来。”
“现在这三个蜡像呢?”陆小凤立刻追问。
“就在我身上。严人英道:“可是他捏的这三个人我却全不认得。”
陆小凤却认得,至少可以认出其中两个。他几乎一眼就看了出来。
“这是王总管和麻六哥。”张英风的确有一双巧手,只可惜第三个蜡像已被压扁了。
陆小凤道:“这三个赌像,一定是他在临死前捏的,因为他已知道这三个人要杀他。”
西门吹雪道:“你认为这三个人就是杀他的真凶?”
陆小凤道:“一定是。”
西风吹雪道:“他临死前,还想他师弟替他报仇,所以就捏出了凶手的真面目。”
陆小凤道:“不错。”
西门吹雪道:“可是在那种生死关头,他到哪里去找蜡来捏像?”
☆他用不着找,“严人英答复f这问题,“他身上总是带着一大团蜡的,没事的时候,就拿在手里捏着玩。”
陆小凤叹道:“看来他这双巧手并不是天生的,而是练出来的。”
其实那不但要苦练,还得要有一种别人无法了解的狂热与爱好。无论什么事都一样,你要求若是完美,就得先对他有一种狂热的爱好。就像西门吹雪对剑的热爱一样。
西门吹雪脸上也不禁露出种被感动的表情,因为他了解。对这种感情,没有人比他了解得更清楚。他少年时,甚至在洗澡睡觉的时候,手里都在抱着他的剑。
陆小凤道:“张荚风要麻六哥带他去那太监窝,本最为了去找你的。”
西门吹雪道:“但是他却在无意间撞破了王总管和麻六哥的秘密。”
陆小凤道:“所以他们要杀了他灭口。”
西门吹雪道:“王总管和麻六哥虽无能,第二个人却是高习巳,,陆小凤道:“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绝不是这人的敌手,自知必死无疑,所以就把他们的像偷偷捏了出来,好让人替他报仇!”因为他已断定别人绝不会想到这三个人会是凶手。由此可见,这三个人在商议着的秘密,一定是个很惊人的秘密。
陆小凤道:“那里房屋狭窄,人又特别多,他们找不到可以藏尸之处,仓促间又没法子毁尸灭迹。”
西门吹雪道:“所以他们就将尸身驮在马背上运出来。”
陆小凤道:“他们本来是想嫁祸给你的,让你来跟峨媚派的人火并,这本是个一石二鸟之计中现在真相虽已大白,可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他们却还是不知道—第三个蜡像已被压扁了。
这“第二个人”是谁?他到那太监窝去找王总管,要商议的究竟是什么秘密?这秘密是不是也跟明天晚上那一战有关系?西门吹雪凝视着这个被压扁了的蜡像,道:“无论如何,这人绝不是老实和尚。”
这人有头发。张英风非但能捏出一个人的容貌,甚至连这人的发鬃都捏了出来。
“这人好像很胖。”
“并不胖,他的脸被压扁了,所以才显得胖。”
“他有胡子,却不太长。”
☆看来年纪也不太大。”
“他的脸色好像发青。”
“这不是他本来的脸色,是蜡的颜色。”
陆小凤叹了口气,苦笑道:“看来我们现在只知道他是个有胡子的中年人,既不太胖,也不太瘦。”这种人京城里也不知有几千几万个,却叫他到哪里去找?炉子里火已燃起。喇嘛们想必已准备将严大英和张英风一起焚化。
“他们虽然也是王总管派出来的,为的就是准备要将严人英杀了灭口,想不到我们也起来了。”
“也许不是王总管派出来的,那‘第三个人’才是真正的主谋。”
“不管怎么样,喇嘛也是出家人,穿的也是白袜子。”
“海南派中的道士也很多。”火光闪动照着张英风的脸,也照着他咽喉上那个致命的伤口。
“你看得出这是谁的剑?”
“我看不出。”西门吹雪道:“只不过,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