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海腾龙》-第7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妇孺种牧,自给自足,非经许可不许外出,形同囚犯,楼房的下层,另外有监视和管理的男女,都是身手了得的贼汉,负责监视每家老少的举动,名义上却称为保护内眷安全的管家,掌握着生死大权自设刑室,管教那些敢于反抗的老少。因此,这些内眷名义上是护法和会友的家小,事实上却是失去了自由的人质,任何有形及无形的反抗,皆会受到可怕的惩罚和报复。
八座碉栅的名称,各有不同,按次序是东、西、南、北,分称为龙虎风云。东南叫安栅,西南称身栅,西北称立栅,东北称命栅,提起安、身、立、命四栅,便知是指四方斜角的碉栅了。内面四楼的老少,可以说插翅难飞。
南面的风栅,有一条花径通过外围的花园,到达主堡要地清华园,那是内主坛护法以上的高手们安置家小的地方,共有二十余栋华丽的楼阁。擒龙客夫妻的居室,在清华园的南首一栋独院中。再往南走,就是人质们获准与亲属会见的慈安阁。每年,会主替那些被里胁的护法和会友,先后安排一两次会晤的机会,以令其安心,也等于是探监。慈安阁的南面,便是堡寨中心的忠义堂和将相阁。最大的建筑,便是龙虎风云楼。堡寨内部规模之大,由此可见一斑。
中海所安置的地方,是龙虎风云楼西厢客室。他必须经过忠义堂和将相阁,再越过慈安阁,方可到达清华园,清华园的北面力算是囚人质的后堡。这些地方他曾经随孙琳来过,但却止于清华园的南端,因此,慈安阁以南一带,他不费吹灰之力便顺利通过了。尽避替哨密布,但大雨倾盆中,他来去自如。
到了清华园外围,他更为小心了,这里面的警戒特严,大意不得,他先藏身在一座桃杯中,晚间的桃花已经被大雨摧残得零零落落,风雨声太大,听觉大受影响,视界也不能及远,他必须碰机会了依照教文辅供给他的消息揣测,前面的独院该是擒龙客夫妇的居处了,相度形势,他必须从后院接近比较安全。他并不怕内主坛任何高手的拦截,只怕惊动了堡寨的人,一番心血将尽岸东流,所以必须慎重行事。他避开花径,从东面绕出,发觉东面一座楼房前,台阶上站着两名警卫,监视着左右的花圃,无法通行。
在未发动之前,今晚是否可以成功,还未能预测,所以不可下手袭击警卫,他一咬牙,向下一伏用蛇行术慢慢向屋角接近,从警卫目力可及处冒险超越,成功了。
他像个幽灵,也像一条觅食的蛇,接近了独院的后方,委实费了不少工夫。
不能太慢了,再慢时不我留,万一今晚有人查巡,查到他的房中发现他失了踪,麻烦就大啦!
“刷”一声,他侧身贴院墙滚落院中。地面泥泞,小花不足以掩身,他向里接近,心里不住在想着:“天明前如果没有一场大雨,地面的遗迹便无法冲掉,看来今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像是在孤注一掷哩!”
后院是一座花园,前面出现了一座月洞门,门内的小亭中,两个警哨穿了油绸雨披,倦意甚浓,倚坐在柱下的座椅上,像是睡着了。翻墙头,易露身形,月洞门又不能通行,他有点为难,再不动手袭击警卫,怎可接近?
他藏身在门后,正在思索进入的方法,突见身后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他吃了一惊,火速跃入身旁的花圃中伏下。
从东面角门进来了五个黑影,大踏步沿花径走来,接近月洞门便站住了,一个黑影拉开嗓子叫道看:“永陵,为何不在哨所。”
亭中两个黑影如梦初醒,出亭奔进月洞门,从中海伏身处经过,几乎伸手可及,慌忙间无暇细察。奔至五黑影身前,一个说:“二哥,雨太大,在亭中……”
“在亭中睡觉,是不?”刚才叫唤的黑影厉声问。
“二哥,天色不早,何必太认真?”永陵暗笑答。
“何必太认真?哼!被坛主夫人知道,不活劈了你才怪,里面你能进去?我看你真是想死了。”
“二哥,包涵些儿。”
二哥不再苛责,向两名黑影说:“振雄、邦宁,你两人换上。记住,不许越过月洞门,被坛主夫人知道,咱们都担当不起,门以内不是咱们大男人可擅入的地方。”
两人换下了先前的警哨,一个笑道:“夫人的手下侍女,个个貌美如花,艺业了得:永陵兄大概想吃天鹅肉,到里面勾搭哩。”
永陵兄拍了他一掌,骂道:“你这斯除了想女人,还有什么可想的?大雨天,饥寒交加,谁还愿意这儿喝西北风?小罗山内主坛赛似金城汤池,没有人敢前来送死,小丫头心中有数,不会傻得在花园中自讨苦吃,我这一个时辰中,就没有看过她们的人影,恐怕早就睡得又香又甜了,只有咱们这些人认真吃苦。”
二哥带着人扭头便走,没好气地说:“少说两句吧,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有什么好埋怨的。这一个时辰是铁笔先生查哨,你没有被他查到,算你祖上有德,不然屁股准又得开花了。走!”
中海乘他们嘀咕的空隙,像一条蛇一般,贴地滑入月洞门,向前面的黑沉沉房舍掠去。
由警哨的口中,他知道月洞门以内,由坛主夫人的侍女充任警哨,必须特别小心,女人胆小心细,常会大惊小敝,大意不得。
这是内院的庭园,左侧是荷池,池右侧有水榭,连接着前面的楼际,一条建有天棚的曲廊,直伸向水榭的大门。阁楼左右后三方皆有迥廊,红漆雕栏,黛绿花窗,如果在白天看去,十分悦目,比起那些小贼们的住处,一是天堂一是地狱,无法比较。
重门叠户,谁知道吴玄霜住在何处?青锋四女名义上是金花五娘的属下弟子,事实上却是她的贴身侍女,只不过身份比一般侍女高得多而已,也可以说是她的门徒。四女的地位,与龙泉十二剑手一般,只听命于她,连擒龙客也不能直接指使她们。
以常情估计,青锋四女的住处,必定在内室,距擒龙客的寝室决不会太远,他必须冒险深入。
大雨倾盆,冷风凛冽,门窗闭得死紧,没有丝毫灯光外泄,想破门窗而入谈何容易?他必须找到警卫出入的秘门,或者找到警卫,不然太冒风险,破门窗会惊醒里面的人。看来,他必须制服警卫了。
他从右面的迥廓接近,刚贴在朱拦下,便听到迥廓的另一端,传来极为轻微不易发觉的脚步声。他暗说:“唔!这人相当机警,很难对付。”
脚步声十分缓慢,来人似乎极为悠闲,许久,才发痕7b迥廊的另一端,出现了一个幽灵似的模糊人影。人影穿一身黑,不易着清,身材娇小,紧靠着墙壁,一步一停顿,徐徐向这儿移来,脚下轻得像猫。在风雨声中,中海居然在五六丈外便听出是脚步声,他的耳力骇人听闻,已达通玄之境。
久久,接近至两丈内了。真糟,这家伙竟然回头啦!他刚想移近,这人却突然扭头回望,久久才重行转身而去。
“这家伙好机警。”他心中嘀咕。
檐下的雨滴,不住打在他的身侧,他想:我不信她会听得见我的移动声。
他在地下摸索,摸到一颗小石,一咬牙,匍匐着向前移动,小心翼翼地跟进。
黑影到了转角处,再次转身,贴在墙角上,向两端全神注视。身右不远,是一扇长窗,雕飞凤窗格内面的窗门,声息全无。他伏下不动,贴身在阶下等候机会,相距两丈余,不易扑上。这是一场艰苦的危险追踪,考验耐心和机智,谁大意便失败。
他将小石捏好,必要时他须用打穴术制人,黑夜间易失准头,万一一击不昏,一切都完了,他考虑过用投石问路术引开对方的注意,随又放弃这念头,投石问路术对付有经验的警哨,会弄巧反拙。
黑影移动后,重新向来路移。他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老天,竟向他伏身的檐下移进了。
“老兄,接近至一丈,你如不发现我,你就倒霉了。”他下意识地向移近的黑影暗叫。
黑影的目光,并未向下看,下面视界被朱栏所挡,只能向外瞧,想看到栏外藏在阶下的人,必须走进栏旁俯身向外,方可看到。
他一咬牙,决定冒险使用最笨拙的仗俩,诱黑影探身栏外动手。准备停当,他发出一声幼猫遇敌时的急迫怪吼。
黑影上当了,不假思索急走两步,果然手扶朱栏探身栏外向下望,天色太黑,不易看清。
他扬手将小石贴地向外射,像是有小动物向外逃,以便将黑影的目光引至外面。接着,他长身暴起发难,双手扣住对方的喉头向下猛拉,便生生将入拉出栏外,双手一紧,将入压在地下,低喝道地说:“再挣扎,要你的命。”
黑影的肌肤细嫩腻滑,但双手却坚强如钢,扣住他的双手脉门,像两把大铁钳,一双脚也不安静了。但他不在乎,再用上一分劲,黑影不再顽强挣扎了。他贴在拦下,附耳向黑影说:“姑娘,在下不想要你的命,但你得据实回答我的话。记住,不可大声说话,不然你将后悔。在下不喜欢制人的穴道,那会致人于死,希望你识相些,不然我将制你的穴道,怪我不得。说。青锋四女的住所在何处?”
黑影是个少女,身躯被压,喉咽被制,无法反抗,说:“你……你找青锋四……四女,有……有何用……用意?”
“这个吗,你别管。”
“我……我不知道。”
中海冷哼一声,凶狠地说:“在下知道你顽强,你不会痛快地说,误了在下的事,你得受到残忍的报复。”
“惟死而己,你……你岂奈我何?”少女顽强地答。
“哼!在下知道你不怕死,不必用死吓你。太爷要用药弄昏你的神智,制了你的经脉,将你带走卖入勾栏,让你饱尝风尘……”
“住口!你……”
“太爷办得到的,你说不说?”
“你这卑鄙的恶贼,你不说出找青锋四女的缘故,我决不说,你是谁?”
“太爷黑狐田春,与青锋四女是旧识。”
“你?见鬼!青锋四女没有人认识你田春。”
“哼!你怎知道?”
“我就是四女中的珠娘。”
中海白天已见过四女,只是黑夜中无法分辨,听对方说出是青锋四女中的珠娘,不由大喜,手下松了些说:“你我不必勾心斗角了,劳驾,带我去见你们的四妹玄霜,在下决不为难你。”
“你还没说出找她的原因呢。”
“你多问了,姑娘。”
“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是想将她带走么?你最好免费心,假使走了消息……”那是我的事,不劳姑娘躲心。”
“但你会害了我们姊妹四人。”
“你们如果害怕,何不离开?”
“离开?我们是有家难奔,有国难投,逃不出龙虎风云会的魔掌,服下了龙虎金丹,想离开不啻死路一条。”
“如果在下能替你们解毒,替你们安顿,又当如何?”
“你?见鬼!你一个小寨主……”
“姑娘,在下的艺业,白天在演武厅……”
“二流人物,自顾不暇。”珠娘不屑地说。
“但在下擒你,却不费吹灰之力。”
“这……你这种暗算的仗俩,不足为法……咦!你是说,白天是你故意藏私的?”
“正是此意,真正动手,贵坛主擒龙客接不下在下三招。走吧!带路。对不起,我得制你的哑穴了。”
珠娘疲乏地站起,在中海的控制下,同水榭走去,一面用手示意水榭的另一端有人,脚下要放轻些。到水榭有一座七曲廓桥,珠娘在前徐行,过了四曲,她突然向外一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