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离你而去-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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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来个炖哲罗鱼吧,它过去曾是皇室的贡品。哲罗鱼肉白质嫩,鲜美绝伦,炖着最好吃。”
我被她说的有些动心,问道:“这是多少钱的。”
“150。”
我吓了一跳,一条鱼居然卖150,莫不是这老板娘见我是外地人故意宰我。“还有没其他的菜,也报上来吧。”
“还有炸柳根儿,烹老头鱼,飞龙汤。”
“炸柳根儿。”我想着这道菜肯定是类似青菜梗的菜肴,估计也不会很贵,遂向老板娘要了这道菜。
大半天菜才送上来,我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去,不料盘子中装的却是一盘炸至金黄的小鱼。我举着筷子没有夹下去,揣测老板娘是不是端错菜,但往周围瞧了一眼便发觉端错菜是不可能的,因为此时在饭馆里吃饭的只有我一个人。那么就只有是这老板娘故意端错,她肯定是觉得我点了便宜菜赚不到钱不爽,故意端个鱼上来给我吃,我要是吃了她就正好找到机会收我的鱼钱。
我拍着桌子喊道:“老板,菜端错了。”
“没端错啊,就是你点的炸柳根儿。柳根儿就是鱼,因为这种鱼喜欢在水中柳树根下觅食所以称柳根儿。”
眼睛差点一黑,自以为精明殊不知还是着了道,这一出来遇到段数比我高明的人好多。“这炸柳根儿多少钱。”我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后悔刚才没有问价钱,这条鱼绝对不便宜。
“100。”
“好了。”我十分无力,挥手示意她退下。瞪着盘子中的炸得焦黄的鱼,瞬时所有的悲愤化为食欲,将那盘子直接拖至眼前筷子插了下去,不由分说挑起一条小鱼放进嘴里,一嚼之下居然是酥脆鲜香美味至极,我味口大开,赶紧又叫过饭来。
不出十分钟整盘鱼被我装进腹中,甚至连盘子里的椒盐也一起被我滚了饭吃。虽然掏腰包的瞬间颇为心痛,但忍忍也就过去。经老板娘指点,往东北的乡镇风景最美,阿尔山似乎没有公交车,我便坐了一台面的去乡下。
果然沿途的风景美不胜收,早听芳芳说阿尔山有一望无垠的大草原,广袤无边的原始大森林,惊险刺激的冰雪,还有汩汩流淌几个世纪的温泉群。车出了市区,便仿佛驰入了草原的怀抱,眼中装满了红红的花,葱绿的树,蓝蓝的天,清清的水,但我最喜欢的还是乡间林中隐藏的灰白色的房子,有一排一米多高的小栅栏子围着,这令我想起了骆桢的别墅。
也不知是舍不得出太多的车费还是此时眼前的风景吸引了我,我坚决要求司机就在此地停车,那司机十分不情愿,这意味着我可能会少付车费给他,纠缠了半天我还是按原价付了钱。
下了车我便发现前面有个小花园,几株丁香树葱葱笼笼,却仍无法遮挡住一股清淡的花香飘逸出来。我背着包兴冲冲地跑了过去,拨开长长的柔软的枝条往里面探着头,当看清里面的景致时竟不禁失声叫出声来,这里面哪是个花园呀,是个墓园还差不多。虽是吓了一跳,但仗着平日胆子大不信鬼神,再说这青天白日的,我的胆子异常大。
这园子里只有一个用水泥浇铸的坟墓,墓碑做得很用心,边缘还雕着流水的花纹,上面的字不认识,但是碑上的照片我着实地狠盯了几眼。是个很年轻美丽的女孩子,大约才二十三四岁左右,眉眼间十分温柔。
“真可怜,这么年轻就死了。”我叹息着。
瞧着那照片上有些灰尘,我便从背后的包里找了一张面巾纸给擦了擦,这才发觉照片上的女孩子眼睛特别的深邃,这要是活着肯定不知有多少男人会为她倾倒。
石碑前摆着两碟供果,是又大又红的苹果,顿时喉咙里酸水乱冒,我咽了咽口水,又瞧了几眼碑上的照片,深深地弯腰鞠了一躬道:“这位不知名的姐们,在下路过你家因口中饥渴暂借你的苹果吃吃,你不会怪我吧。”
我抬起头往四周看了看,林深荫密,隐约有几声雀鸟的鸣声,笑道:“要是你不同意,就让鸟儿在我头上拉屎。”说完半晌,园子里更寂静了,竟连鸟鸣都似乎都不可闻。我大喜,伸手抢过石碑前一只最大最红的苹果,在衣袖上随意地擦了两下便一口夺了下去。
“你是谁?怎么偷吃供果。”远远地有个男人的怒声。
我望过去,从园子外面气呼呼地奔过来一个年约三十上下的男人,他冲到我面前不住打量,又瞧着那墓碑忽然神色缓和下来,道:“是你擦的墓碑。”
“嗯。”我点头,面前的男人长相和服饰应该是蒙古族无疑。“这是你妻子?”
“你是指她?”男人讶异地用脸指着墓碑,摇头道:“不是,她是我以前隔壁邻居的老婆,受人之托才照管这个墓园。”
“那你邻居肯定蛮喜欢他老婆吧,不然也不会弄这么个漂亮墓园。”
“哎,再漂亮有什么用,人都不在了。”那男人叹息。
他悲戚的神情突然引起我的好奇心,莫不是这长眠地下的女子有个凄婉动人的故事。“她怎么死的,她老公自己怎么不看管。”
男人又瞅我两眼,道:“看你给她擦碑也算你们两个有缘份,我就告诉你吧。这墓里埋的女人和她丈夫都不是我们阿尔山本地人,他们大约是四年前来到这里租了我家的房子,我当时就住在他们的隔壁。他们两夫妻非常恩爱,也非常的善良,但是天有不测风云。”
“当时她丈夫在市区给一所中学当老师,每天很晚才能回来,那天突然下雨,天气变得很冷,她怕自己丈夫冻着就准备好棉衣送去。因为下雨镇上的车也不通,她只能打着伞步行去市区。你知道阿尔山到处都是草原,有很多马群,不知怎的她就遇到上了马群,而不幸运的是这时又来了一台小汽车,那车主大概被马群堵住不耐烦就拼命地按车喇叭,于是惨剧就发生了,受惊的马群拼命地向前冲就将她给踩倒了。”
“等马主驱赶走马群,那可怜的女人早就气绝身亡,连同她怀孕七个月的孩子一起命丧在马蹄下。你知道当时那情景有多惨吗?满地都是血,被雨水流得好远好远,最惨的是那个成形的男婴也被从母亲肚子里给踩了出来。”
“那个车主呢?”我说着竟觉声音有些哽咽,果然很悲惨。
“那车主早就逃走了。再说踩死她的是马群,这就叫有冤无处诉。她丈夫抱着她的尸首在雨地跪了三天三夜,最后在乡亲的劝说下才把她安葬。过了几天她丈夫找到我塞给我许多钱,让我帮他照管他妻子的墓园,从此后他就消失无踪,可能是不想留在这个伤心之地了。”
“他后来一直都没回来过吗?”
男人又摇着头,道:“应该回来过,因为有几次我发现墓园里有人献花,而且在他们住过的房子里也有人走动的痕迹。”
“真惨。”我不禁唏嘘。
“你是外地的游客吗?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熟,你是不是以前来过阿尔山。”男人瞅着我突然又惊讶起来。
我瞪他一眼,道:“我要是以前来过才不来第二次。”
“那我可能看错了,真的觉得你有些面熟。”他尴尬起来。
我瞧着天色,大约是下午四点多,便道:“这镇上哪有住宿的旅馆,我想在这里留一晚。”
“我家就是旅馆。”他立刻高兴起来。
跟着这男人走出几步,我想着不妥就又跑回墓园里,从口袋里摸出十元钱就地掘了土埋进去,念念有词道:“这位不知名的姐们,我吃了你一个苹果现在还十块钱你,你安息吧。”
出来走了半个钟头便瞧见一所非常俄罗斯风格的小镇,小镇上的房屋不多,分散得很开,但是装饰都很美,许多房屋前都种着各式各样的鲜花。
“这是我家。”男人指着一幢花园式的洋房对我道。
我暗想住在这里的人真幸福,住个房子都跟住个花园一样,往外面又瞧了几眼,发现在男人隔壁有一所由五彩的石头砌成的小屋,屋门关着,坠着几串似乎风干的蓝色小花,屋前摆放着几盆植物,松针状的绿叶颇为眼熟,待仔细地一想,这不就是骆桢钟爱的狗屁迷人香吗。
重释前嫌
从旅馆里出来一个蒙古族打扮的女人,身旁男人见着她忙亲热的迎上去,我瞧着估计是两夫妻。果然两人在一边说了几句话,就见那男人走过来对我道:“真不好意思,刚才听爱丽说旅馆人住满了,我现在去帮你打听下附近几家旅馆是否还有空房。”
男人走了,那叫爱丽的蒙古族女人把我拉进里面坐下,端来茶水,笑道:“这位客人实在抱歉,现在正是旅游的旺季,半个钟头前来了个旅行团所以房间都没了。”
我同她闲聊了几句,便瞧见那男人急匆匆地过来,我赶紧站了起来。
“我刚刚去附近的几家都问过了,因为来了大旅行团,现在都没有空房间了。”
我差点气得口眼歪斜,这老天也太跟我作对了吧,好不容易出来旅游一趟居然让我露宿街头。这男人大约看我面色不太好,又用征询的语气道:“隔壁的屋子还空着,如果你愿意住我去给你准备。”
“就是你说死的女人以前住过的房子?”我打了个寒颤。
“是啊,里面干净着,我经常收拾。”他说得倒轻松。
我想了想,其实那女人也不是在屋里死的,再说哪个屋里没死过人啊,将就一晚总比露宿街头强,便答应下来。
这家旅馆也提供饭菜,我便先吃了饭才让男人带着去隔壁的屋子,瞧见门口的几盆迷人香怎么看都不顺眼。幸好屋里如男人所言很干净,一应东西也俱全。
大概这两天在火车上奔波太累,上床没多久便睡了过去,半夜里感觉呼吸有些困窘便睁开眼想坐起来,忽瞧见对面椅子上坐着一个长发女人,我吓了一跳直道是眼花,揉着眼睛再瞧那女人仍是在。
她看着我似乎在微笑,道:“他爱上了你对吗。”
这无头无尾的一句话让我如坠云里,正待要问她门口却响起敲门声,我起身下床开门却不妨脚滑跌了一跤,翻身爬起眼睛陡然地睁开,自己仍是在床上,对面并无什么女人,倒是门口的敲门声还在。
原来只是做了一场梦。
我唏嘘着下床,门口是隔壁旅馆的老板娘爱丽,她笑吟吟道:“今天夜里我们举办篝火晚会欢迎远道来的客人,你要不要也去参加。”
“这么晚还举行晚会?”我诧舌。
“你睡入迷了吧,现在才晚上八点啊。来,去吧,可热闹了,有烤全羊,还有好多英俊的男人。”
我眼睛一亮,烤全羊和英俊的男人这都是我所爱,眼前的爱丽老板娘实在是太懂女人心了,要知我这个受失恋打击的女人正需要这两样东西抚慰。
爱丽所说的篝火晚会在镇外两里处的草原上,我去的时候已经点燃了篝火,还有不少的人在围着篝火跳舞。不过经我的眼睛迅速地扫视过面前的一群人后,我发现里面没有一个英俊的男人,倒是场外两边的烤全羊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吃也是个抚慰受伤心灵的最佳方法。
我吃得很惬意,周围有两个年轻女人在说笑,其中一个长得很美,一双桃花眼顾盼间分外迷人,有几个男人常把不怀好意的眼光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