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梦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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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忱看着手机,嘴角上扬,恭敬地话语背后是他的不屑和鄙夷,向来靠自己力量攀上高峰的人,从来都瞧不起那些仅凭身价就完事无忧的人。许立扬只是个典型而已,她要给他的只是一个下马威,她舒梦忱可不是什么都不懂,任人糊弄的无脑千金。
再联系?许立扬,想要靠她往上爬似乎还需要更强些才行啊!舒家这棵大树可不是想靠就可以靠的上去的。那些隐藏在恭敬背后的野心和心机,她怎么会看不到,曾经自己也是那样急切地希望攀上一颗金稻草,从此永离卑微潦倒。
亚辰给了自己那个机会,可是却很快离她而去,所谓的幸福向来都不会长久地在某处停留。
磁带,录音
梦忱把资料放回包里的时候无意看到高言给自己的那把钥匙,在隔层里安静的躺着,泛着金属的光泽。
谢衍的罪证?到底这份证据又怎样的分量?真的能一举推翻谢衍,把他送上审判席?
“只要这个结果爆出去,谢衍就完了!”高言干哑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完了?就是再无翻身的可能?
可是谢衍还是被经济调查科放了出来,协助调查的事情也一段落,谢家为了谢衍的事情到底对媒体试驾了什么压力,又对当局做了什么承诺?霍子穆给的消息是,只是保留怀疑,秦家难道也参与其中?秦欣汝毕竟是谢家少夫人,秦家理应为这件事做些什么。
秦家是建材世家,在政界也混得还算开,这次能够保住谢衍少不了秦家的斡旋,谢衍到底还有多少保护层?高言现在的处境梦忱也不清楚,如此看来也有些危险!!
她要看看这份证据的分量!梦忱被心底涌起的念头驱使,匆匆收拾了一下就往外走。仿佛身体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
“小姐!”下楼的时候遇到郑叔,郑叔和善地叫住她,“晚上少爷和表小姐还等你吃饭呢!”梦忱停下脚步,“不用了,我晚上有些事!让他们不要等我了!”
郑叔突然了然,最近报纸上似乎在说小姐和季氏总裁的事情,大概是和男朋友去约会?
“那……早些回来吧!”郑叔不在多说,只是嘱咐了一句。
一路上梦忱都有些紧张,那些涉及自己死亡的真相由另一个自己揭开,这其中的巧合无奈只怕时间没有几人可以体会了!直到被银行的工作人员带到保险柜前,她还有些梦幻的感觉,仿佛这只是薛珣的一个梦,一旦梦醒,一切都会恢复到前生的样子。
她掏出钥匙,输入梦忱的生日数字,匣子内传来一声闷响,锁开了!工作人员都在房间外,没有人能偶看到她略微颤抖的双手。
匣子里躺着一个黑色的盒子,她轻轻打开,是一盘磁带。还附带着一些书面的资料,梦忱粗粗看了看,都是汽车各项性能的检测,资料的背面还写着几个名字,好像是银海警务厅的要员!!
走出银行,梦忱就进了一家超市买了个录音机。这年头听录音机得人正在慢慢减少,付账的时候收银员还看了她还几眼。想她也是打扮入时,妙龄女郎一枚,买收音机的确很奇怪!不过或许是那收银员也看娱乐八卦,知道季书砚又抛弃了某个模特,和她在一起了!她虽然低调,可是季书砚却是娱乐头条的常客,摊上这样的男朋友她自然也会被人挖些边角余料!
随意在合丰广场找了个咖啡馆,梦忱把磁带放进收音机里,开始鉴定这份证据。按下PLAY的时候还有些迟疑,自己就这样马上就要面对最直接的真相了么?
“你知道消息了吧!”耳塞里传来的声音有些耳熟,是……季书砚!!!他原本低缓的声音此刻却有几分急切。
“什么消息!”平缓的语调却压抑着颤抖,嘶哑无力,可是即便是这样梦忱还是听出了说话者,那个她曾经最熟悉的声音,谢衍。
“薛珣死了!!!”季书砚有些激动,梦忱不理解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这么失常,在自己的印象里,他从来都是恶毒的小叔,对她从没好脸色,见面就极尽挖苦之能。
“是啊,死了!”谢衍依旧平静,却是接近死一般的静。
“你他妈说啊,你不是说只是个小事故,不会出事的吗?”季书砚的声音快要把梦忱的耳膜震破,那种叫喊里还有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情绪,绝望和仇恨。
“你说交给你操作,你保证不会有事的,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谢衍在季书砚的炮轰般的怒吼下缓缓开了口,“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早知这样,我根本就不会同意这个计划!”季书砚的声音满是悔意和某种痛彻心扉的情绪。
“我怎么能就这样轻易地把她的命交到你手里!我根本就不该信你!”季书砚似乎打翻了什么东西,这样暴躁似乎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季书砚。
“你什么意思?”谢衍被季书砚的狂暴弄得有些疑惑。“你怀疑我蓄意杀人?”
“怎么,不可能么?你别以为大家都是瞎子可以就那么被你随意糊弄过去!你和薛珣什么关系谁不知道?”季书砚的厉声指责让梦忱不由得一惊。季家知道她和谢衍过往的应该只有老爷子和亚辰,季书砚什么时候握住了这个把柄?
“你被她握住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把柄,害怕她抖出来于是杀人灭口,你和她的那段关系如果被秦家知道只怕不是好事吧!”季书砚的猜测不无道理,她和谢衍在一起4年,后来进入谢氏,还是有些轻微的经济犯罪可以拿出来威胁他的。
而且秦欣汝对她貌似一无所知,隐藏的这样好,如果事情被挖出来……
那是谢衍刚刚把她抽离出总裁职位,扶季书砚上台,她手中亚辰的关系网还尚未发挥作用,车祸就发生了。
“季少,你也是参与者,也是纵容者!况且你就和她之间是干净的吗?季亚辰不知道花了多大力气才把你的事情压下去,被告诉我这是媒体造谣!”谢衍反唇相讥,她和季书砚的事情其实已经是季家最大的丑闻了。
“和长嫂私通!多好的罪名!难道她就没握有你的把柄?难道你这次与我共谋就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差池?”谢衍的话句句命中要害。
“我和你不一样!你只怕早已盼着事故发生了,盼着她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过往全部带走!!!”
“可是她已经是我们不齿的回忆了!”谢衍冷冷抛出一句话,那种蚀骨的寒意仿佛要把她吞没。原来她只是不齿的过往!!可那些她窥到的悔恨又是什么?谢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是她从未看清过他?
“所以你就将计就计?”季书砚怒极反笑。
“如果我说事故是我设计的,可是结果却在我意料之外,你信吗?”谢衍愣愣地反问。
“如今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他长叹了口气,带着某种绝望。
“是你,谢衍,你无路可退,你不愿承认自己沾满了她的血!这样不断隐瞒到最后还是会……”
“那就等着那天到来吧!至少不是现在!”谢衍满是嘲讽,不知是在嘲讽季书砚还是自己。
“谢衍,真枉她曾经为你落泪!”季书砚含恨道。
季书砚见过自己为谢衍落泪?梦忱实在是没有印象。自己第一次见季书砚似乎就是跟着亚辰到季家见季老爷子。那时季书砚还是在读大学,在她看来只是个清隽的学生而已。
“书砚,事情发生了就不要在回头了,难道你这次就没半分私心?你难道没想过她落难之后求你帮她,然后就再次趁人之危?”谢衍笑得很轻,在梦忱听来却很刺耳。
“你对她就没欲望?”谢衍终于说出了最露骨的话。
“别以为我是你,我爱她!”季书砚打断,梦忱的大脑一时有些短路,他爱她?
“我就爱自己的长嫂怎么了,我就爱她了!明明我在我哥之前遇到她,可为什么到头来我却要喊她大嫂,看着她为他牺牲,为他守寡!!”
“她为你在谢氏门口哭的不像人形的时候,我就看上她了!真要感谢你,不然,她不会来季家,不会和我挨的这么近!”
季书砚居然还对她有这种感情?她原本以为他逼迫自己和他做□交易不过是为了羞辱亚辰,没想到……
从前种种别扭都有了一个解释,人生似乎太过戏剧化,在她为做不了谢衍人生的主角时,却在落泪的不经意间成了自己未来小叔的倾慕对象。可笑这些事情却在她身后才得以解开,季书砚的爱,太过尖锐,让她无从察觉。
可是难道爱就是要伤害吗?爱就是毁灭吗?季书砚,或许他终是太年轻,并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
在她看来,他始终是那个还有些稚气的毒舌小叔,还曾经导致她和亚辰爆发了认识以来最激烈的争吵,随后亚辰就去了地中海,一去不返。
除了季亚辰的堂弟,她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可笑这不伦之恋却在他心里留下这么深的烙印,也好,就让他永远背负着薛珣的十字架好了。
剩下的内容已经不是很重要了,谢衍已经亲口承认了买凶杀人,可是季书砚要怎样处置呢?当年的丑闻基本上是亚辰用自己的命压下来的,若是这样轻易地交出去,季书砚也难逃其责,季家自老爷子死后就一直处于动荡状态,亚辰那辈香火本就不旺,除了季书砚都是不成器的世家千金,难堪大任。季家百年基业,自己却要毁掉老爷子和亚辰的心血吗?
无助迷茫铺天盖地而来,若是舒庆之知道自己拿到这份证据会做怎样的处理?保季书砚?她到底要怎样才能让罪有应得的人万劫不复!!!
镁光灯下
她揉了揉眉心,桌上的咖啡已经冷了,表层浮着还未融尽的奶油,看着既有几分恶心,梦忱叫了waiter,买了单就离开了。
夜晚的银海,满目霓虹,五彩华灯映出一片歌舞升平。曾经十里洋场的繁华与糜烂依旧同在,那些繁华下的苍凉又有何人可见呢?
站在合丰广场上,梦忱的目光被一副巨幅海报吸引,是潜水爱好者的召集令,现在的人都喜欢追求刺激,其实生活中早已是险象环生,步步惊心,哪需要这些无聊的生理刺激。
潜水,亚辰最喜欢的运动,也是她后来最害怕最讨厌的运动。她依旧记得被法国领事带往停尸房确认他身份时心脏里一阵阵的绞痛。
在揭开白布的前一秒她还在期冀着,不是他,不可能是他。可是她的亚辰就躺在她面前,面容已经辨不清!她原想再看一眼,却被季书砚遮住双眼,“别看,别看!”
她英俊不凡的亚辰就这样狼狈的离开了世界,大海埋葬了他,甚至改变了他的容貌,让她不能辩出。
“薛夫人,这是死者身上发现的!”领事拿出一枚戒指,那是他们的结婚戒指,他从不离身。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接过,只记得地板冰冷的触觉,她的双膝根本支撑不起自己的重量,只能跪在地板上任眼泪落在手背又蒸发。
如果不是那条该死的丑闻,如果自己可以再瞒的更完满些,这些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自己和亚辰就不会天人永隔了?
亚辰痛心疾首的样子又浮现眼前,那卧蝉般的浓眉皱得很厉害,看得她心疼。
“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听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