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剑心魔-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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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
左刺花与展伯承心里各有各的打算,不料帅万雄已看出了一丝破绽。帅万雄的武功不是第一流,却有一样长处,见过了的人很少会忘记。展伯承换上师陀农家弟子的衣饰,面上又擦了煤灰,但练过武功的人的眼神和他的身材是改变不的。帅万雄心中想道:“咦,这个人好像是在那儿碰见过的?”再朝“新娘子”一看,越发惊疑。
帅万雄朝那副将问道:“你看这个新娘子是不是原来那位陈家姑娘?”这副将曾经替他的长官来下“聘礼”,是见过陈凤英的。
铁凝的身材和陈凤英差不多,这副将怔了一怔,笑道:“帅舵主你也问得太奇特了,新娘子那里会有冒充的?”
左刺花哈哈笑道:“看一看不就明白了么?好呀,我的娇娇的小娘子,我先来亲一亲你!”口中说话,蓦地把铁凝蒙着头面的红罗帕一把扯下。
说时迟,那时快,铁凝反手一掴,“啪,”的就打了左刺花一记重重的耳光,骈指便点他的穴道。铁凝其实是应该先点他的穴道的,只因心中气恨不过,所以先打他一记耳光泄愤。不料这一下先后倒置,却失去了活捉左刺花的机会。
帅万雄飞身扑上,掌击铁凝,铁凝的指尖刚刚点着左刺花的穴道,内力尚未能发挥,帅万雄这一掌已然打到。铁凝只得化指为掌,一招“飞絮轻扬”,以轻灵的掌式解开帅万雄的大力鹰爪功。
铁凝的点穴虽然未能发挥内力,但左刺花被她点着的穴道,一阵麻痹,却也不由得蹬、蹬、蹬的连退三步,一跤摔倒地上。更加上那沉重的耳光,真打得脸上开花,满天星斗。
帅万雄一出手,展伯承亦同时出手,把那桌酒席一掀,那副将首当其冲,给压在桌子下面,杀猪般的大叫。左刺花叫道:“反了,反了!刚要爬起身来,酒席的杯盘海碗,接连七八个之多,一齐打在他的身上,。这一下更惨,打得他头破血流。
帅万雄叫道:“原来是你这鬼丫头!”班氏兄弟叫道:“好呀,姓展的小子,你竟有胆到师陀来,看你这次还能跑得上天?”
展伯承一出手,班氏兄弟也认出他了。班老大在魏博道上曾经吃过展伯承的亏,此时一见是他,怒火勃发,挺起花枪,立即一招“苍龙出海”向展伯承的胸部疾刺过去。
班氏兄弟,一个用枪,一个用刀,号称“两枪三刀双豹子”,意思是说班老大结果敌人,只须两枪,班老二最多也不过只用三刀。这当然是绿林中的夸大之言,但也可以想见他们的凶悍。
班老大一枪劈胸挑来,当真是有若毒蛇吐信,展伯承一抬腿,踢起了一张板凳,“克嚓”一声,枪尖嵌入木板。说时迟,那时快,展伯承已是拔剑出鞘,寒光一闪,便是一招“横云断峰”,向班老大横劈过去。
班老大枪尖刺着板凳,抖起了碗大的枪花,剑光过处,板凳破为八片。原来他运剑如风,看是一招,其实已是四个剑式,一气呵成。班老二连忙抢上去,刀光霍霍,上使“雪花盖顶”,下使“枯树盘根”,与他哥哥配合,枪刀齐出,这才抵消了展伯承的攻势。
另一边,帅万雄与铁凝也各自取出兵器,交起手来。帅万雄使的是厚背鬼头刀,铁凝使的乃是家传宝剑。刀剑相交,“当”的一声,火花四溅,帅万雄的鬼头刀是损了一个缺口。但铁凝究竟是个女子,气力远远不如对方,这一招硬碰硬接的结果,铁凝的虎口也是一阵疼麻,青铜剑几乎掌握不牢。
铁凝最擅长的是轻功,可惜地方狭窄,不利于轻功的施展。说时迟,那时快,帅万雄又是一刀劈到,这是“断门刀”中“夜战八方”的招数,上下左右连劈八刀,将铁凝的退路封闭。到铁凝在他刀势笼罩之下,居然使得出这样出他意外的一招,结果是左右和上方的六刀都给铁凝避开,但斫向她下盘的两刀,却和她的青钢剑碰上了。
“夜战八方”因为是一招八式,连斫八刀,分开来使,气力当然是不及只砍一刀的沉雄。铁凝使了个“卸”字诀,轻轻把他的刀锋拨开,迅即一个长身,一剑刺去,帅万雄招数已老,连忙退步回刀,铁凝剑法何等迅捷,唰的又是连环一剑。帅万雄踏着翻倒地上的那张桌子,桌面光滑,帅万雄险险给它绊倒。“唰”的剑锋过处,剑尖刺穿了帅万雄的衣襟,在他腰肋上划开了一道三寸多长的伤口,可惜只是破损皮肉,伤得不重。
帅万雄大怒,一声吼叫,把那张圆桌踢得飞起来,飞向门外,门外有两个回纥士兵,来不及躲闪,给桌子压个正着,登时头破血流,厉叫惨呼。
帅万雄虽然怒极气极,可是他的凶焰却也给铁凝这一剑挫下去了。
左刺花晕倒地上,给这一声巨响震动,这时才苏醒过来。他的护兵,这时也方才来到他的身边,给他敷上了金创药。
左刺花大叫道:“反了,反了!给我把这屋子里的贼男女全都杀掉!”可是当他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铁凝那张俏生生的秀脸之后,禁不住又惊又喜,心中想道:“人家都说师陀国的女王是绝色美人,但可惜徐娘半老,看来却是这小姑娘比师陀国的女王还胜三分!”连忙更改命令:“只杀那个黑小子,留下这小姑娘。”随即又想:“不对,不对。那黑小子是这小姑娘的哥哥,杀了她哥哥,只怕她不肯从我。”于是又改命令:“那黑小子也别杀,把他生擒了吧。”
左刺花那里知道展铁二人厉害,他只道凭着自己这方的三位高手之力,要提一个憨小子和一个黄毛丫头,那还不是手到拿来’!岂知帅万雄在受挫之后,和铁凝只能战个平手。班氏兄
铁凝腰肢贴地,使出险招,·一招“金针度劫”,反刺对方膝盖“环跳穴”,辛芷姑衣钵真传的剑法奇诡无比,帅万雄意想不弟合战展伯承,虽是颇占上风,但急切之间,也还是不易言胜。要想活擒,那就更是难上加难。左刺花是回纥驻军统帅、帅、班等三人虽是客卿地位,也不能不巴结他,要听他的命令。三人心中都是暗暗叫苦。
展、铁二人逐步移近,背靠着背,堵住通向陈家母女所藏的那间房间的巷。这一来是为了保护陈家母女,二来也是取得有利的地势来还击帅、班三人的进攻。
展伯承曾得过空空儿的指点,铁凝的武功则是空空儿夫妇所传,以辛芷姑的剑法为主,以空空儿的轻功为副的。故而他们二人配合,虽然不及展伯承与褚葆龄的配合之天衣无缝,但也甚为佳妙。帅、班等三人不过比他们多几年功力,若论武学的造诣,却还不及他们。他们二人双剑联防,帅、班等三人以众凌寡,亦只仅能稍微占点上风,几番冲击、都给展铁联剑杀退。
帅万雄道:“左都统,这两人是中原的武学名家之子女,要想生擒,只怕不易!”左刺花此时亦已看出展铁二人的厉害,但又舍不得铁凝,于是说道:“好吧,那就杀了这黑小子,你们再联手擒这小姑娘。”又恢复了最初的命令。可是师、班三人根本就不能隔开展伯承与铁凝,要想把他们各个击破,杀死、生擒,谈何容易?
那队骑兵把这间屋子团团围着,左刺花怒道:“你们呆在这里做什么?给我进去,用绊马索把这小姑娘拉出来。”
可是小小的一间农家屋子,能容得几个人?有五个人在里面展开激战,旁人根本就插不进手去,什么绊马索挠钧之类的武器,也根本就不能发挥作用!
左刺花是个指挥的人材,暴怒过后,也看出这个形势。他眉头一皱,恶念陡生,喝道:“好,冲不进这间屋子,你们就给我把这间屋子砸烂了它!活埋那老大娘,看这两个小贼要不要出来?”回纥骑兵有数百之多,展铁二人若是冲出屋子,那当然是决计难逃了。
但展、铁二人此时不只是为他们的安全忧虑,更使他们担心的是陈家母女的安全。他们是一定要保护这两母女的,岂能眼看她们遭受活埋。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有四个口纥兵抬起一块大石,已把后墙砸开了一个洞。农家的屋子,建筑能有多牢?在巨石猛砸的震撼之下,泥屑瓦片纷落如雨,不消多久,三面土墙,已给砸塌。
铁凝道:“怎么办?”展伯承一咬牙根,说道:“不能抛了他们母女,生则同生,死则同死!”铁凝道:“是!”与展伯承退人里面,到了陈家母女的那间房子,意欲背起她们,拼死杀出重围。
那间房子屋顶已穿了个大窟窿,但还没倒塌,不过后墙推倒之后,已有十几个回纥兵冲了进来。
铁凝一掠趋前,宝剑疾挥,前面一排的五个回纥兵,给她杀个措手不及,身首异处。后面七八个回纥吓得连忙缩头退出,惊呼:“好狠辣的小姑娘!”
铁凝轻功超卓,疾如飞鸟,举手杀了五人,立即退回,不过是眨眼间事。但帅万雄与班氏兄弟亦已杀到,铁凝退了回来,恰好赶得上及时抵敌,于是又和展伯承联手,堵着房间。
这间房子的房门还是紧闭的,”铁凝叫道:“老妈妈,开门我救你们出去!”那老大娘在里面颤声叫道:“你们快走,不能再顾我们了。”铁凝听得她的回话,知道她们尚没有给打穿屋顶的那块石头砸着,稍稍放了一点心。
左刺花大叫道:“给我冲进去,准备挠钩,捉那小姑娘!”转眼间三面墙都给推倒,呈现了一大片空地,挠钧是大有用武之地了。
形势之急,铁凝正想破门而人,救陈家母女。就在此时,只听得“轰隆”一声,这间房子的后墙也给石头砸裂了。但铁凝还腾不出手来推开房门。
可是那一块石头抛出之后,第二块却没有跟着续抛。而且挠钩手也没有进来。
铁凝正党诧异,陡然间,只听得胡笳声马蹄声撼地而来。原来是老大娘的儿子陈凤豪带领义军,已经杀到。回纥兵在外面远远就看到了,顾不得攻打老大娘的房子,立即布阵迎战。铁凝在里面,却是听到了胡笳声才知义军杀来。
铁凝大喜叫道:“陈家母女无恙,你们快来!”其实无须她的叫嚷,义军已是快马加鞭的赶来了!左刺花一看,来的这股义军,不过一百数十骑,人数没有他的多,登时胆气又壮了,喝道:“列朱雀阵!”朱雀咀尖,两翼宽而短,这个阵势是凸出精锐作为前锋,左右两翼拱卫主帅,是一个攻守兼备的阵势。
义军统领大笑道:“什么鸟朱雀阵!”他根本就不理会什么兵法阵势,一声令下,便即挥军进击。这队义军人数无多,却是人自为战,个个都是十分膘悍。其中一个铁塔似的汉子尤其厉害,挥舞双锤,见人就打!若是碰着使用长矛大朝之类长兵器的骑兵,他打不着人就打马。
疾风骤雨般的一轮猛攻,义军以少胜多,已是把“朱雀阵”的阵势打乱,作为“朱雀阵”咀部的前锋尖兵,更是伤亡过半,只那个使双锤的黑汉子,就打杀了十几个回纥骑兵。左刺花连忙把前锋撤回,增强两翼,保他性命。回纥骑兵都是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战斗力也不可小觑,后卫增强之后,抵挡住义军的冲击,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义军统领道:“陈大哥,你去救你妹子。嗯,那几个鹰爪子似乎很厉害,你带十个人去吧。”陈凤豪道:“不用!”他不愿削弱作战的主力,单枪匹马便行。那黑汉子说道:“我和你去。回来再杀这个狗官。”说话之间,又把两个回纥骑兵打翻马下,这才与陈凤豪进人他家。陈家的后墙早已倒塌,两人弃了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