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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惊金狱-第2章

小说: 惊金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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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没照顾他了?”我没好气地说。
  “你要能照顾好他,也就不会有今天了。”
  “他打人就对了?”我没理找理。
  “他打人当然不对,现在哪能还打老婆?明天我把他找来,让他向你赔礼。可你也要改。”
  都这会儿了,父亲还帮他说话。父亲虽疼爱我,可也疼他。我姐坐在一旁,一直不吱声。我心想,她才乐得看到我们两口子这样呢。起码可以让父亲知道,他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我丈夫应该娶的是她,而不是我。
  那一晚,我没回自己的家,跟我姐挤在一张床上。上床后,我想跟她说说话,可她就是不搭理我。我一宿都没睡踏实。
  第二天晚饭后,他来了。一定是父亲打电话叫来的。他跟父亲单独谈了很长时间。他们谈完后,父亲才把我叫过去。
  父亲对他说:“你就赔个不是吧。”
  他低着头对我说:“对不起,我不该动手。”
  父亲又对我说:“他跟你赔不是了,你就原谅他这一回。最近他实验做得不顺,压力大,你要多管管家。现在你们也没孩子,能有多少家务事?今后不许再闹了,好好过日子,恩恩爱爱我才放心。”父亲就是向着他。我刚去一新单位,工作上也有压力,怎么就单说他呢?
  父亲让他带我回家。到了家里,我跟他还是不说话。他口服心不服,我是口不服心也不服。就这么冷战了10来天,才言归于好。这件事虽然过去了,可留下的却是一道看不见的伤痕。打这以后,冷战代替了拌嘴,成了家常便饭。他虽再没打过我,可冷战的滋味更不好受。
  他博士论文答辩时,正赶上冷战期。那天早上,起床后,我看到餐桌上有一张他睡前留下的字条。他让我走之前叫醒他。平时他睡得晚,起得也晚。出门前,我本想叫他,可刹那间又觉得这么做无异于向他投降。灵机一动,我就在字条上添了三个字:该醒了。我悄悄地把它放回到他床头。心想他要起晚了,是他自己活该,谁让他跟我打冷战呢?上班的路上,我又犯嘀咕了。论文答辩毕竟是件大事,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一到办公室,我就往家里拨电话。电话铃响了好久,都没人接。我刚想挂断,听筒里突然传来他的声音,吓得我什么也没敢说,就把电话撂下了,心想这下可惹祸了。
  父亲听说后,继续给我上课。他的那些话反反复复地说,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其实,他知道这是两个人的性格使然,不是旁人所能左右的,可白劝也得劝,他不想让别人看笑话,只是课越上越短,话越说越少。为了让我丈夫能安心读完博士,父亲只要求我们晚育。其实,我一直不太想要孩子。生怕有一天沦为单亲家庭,影响孩子的成长。
  我丈夫毕业留校当老师后,父亲想抱外孙。他劝我说:“你们有了孩子,感情慢慢就会好起来的。明年系主任不当了,我提前退休,回家给你们带孩子。”劝完我,他又去劝我丈夫。父亲的用意,我当然能体会得到。说想抱外孙,只是个借口。让他离开自己心爱的讲台,无异于让他放弃自己的生命。就是这样,为了让我跟我丈夫能相亲相爱,他也愿意。我做女儿的,还能说什么?第二年,当我的女儿来到这个世界时,父亲瞒着我,向学校递交了申请提前退休的报告。好在学校没批准。事后,父亲才说给我听。我发誓这辈子绝不会再让他为我操心了。
  我丈夫是独子,虽是博士,可封建思想根深蒂固,重男轻女。他妈就更是如此。来伺候月子,没等满月就回去了,说老头子一人在家,她不放心。打这以后,她再没来过。我婆婆走后,父亲替我从河南找来一位小保姆——殷华。殷华没来之前,我丈夫嫌孩子夜里闹,自己搬到客厅睡。殷华来后,他干脆搬到学校单身宿舍去住。开始每天还回来吃顿晚饭,后来推说忙,他几天才回来一次。
  
金狱 第一部分(4)
父亲的预言没能实现。我跟我丈夫的感情非但没转好,反而因为女儿的出世变得更糟了。父亲认为是孩子的性别造成的,要是个儿子可能就不一样了。其实,问题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我跟我丈夫虽还没闹到要离婚的份上,但要想像父亲所希望的那样,恩爱美满,怕已没有可能了。就算生的是男孩,只要大家的性格不改,就如同是火山总会喷发一样,我跟他的冲突还是避免不了的。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又谈何容易?我们夫妻之间的影响力早已消失殆尽。不过,只要父亲在,他不发话,这个家还得继续维持下去。
  殷华十###岁,头一次外出打工,根本就没带孩子的经验。有时候,我真盼我丈夫能回来搭把手,可又担心他把家里搞得鸡犬不宁。我跟他好像前世有仇似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他不回来,我倒图个清静,养育这个小生命就全靠我和殷华了。
  有了孩子以后,对家务活,我也没那么大的怨气了。我无怨无悔地为孩子做这做那,做不好就看书问同事问我姐。几个月下来,我对自己的进步都感到惊讶。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当了几个月的妈妈之后,我感到已变成了另外一个我,能上得了厅堂,也能下得去厨房。
  二
  法定的产假只有56天,但行里批了我半年,条件是少领几年的独生子女费。我的预产期在12月初。11月中旬下了场多年不遇的大雪,我就提前休产假了。产后的五个半月,一眨眼就过去了。我怕殷华白天一人在家弄不了孩子,想再请几个月的假。人事部的李大姐在电话里对我说:“我是过来人,能理解你,但这事得由行领导定。”没过两天,她又来电话说:“周行长退了,新行长还没来。陈行长不肯延你的假。”她说的陈行长是我们行里的副行长陈同周。
  金狱
  金狱
  没辙,我只得回去上班。董经理调走了,接替他的叫庄肖林。庄经理一头的灰发,脸上写满沧桑。虽人到中年,但腰板笔直,一看就是行伍出身。他抓纪律抓得特别紧,成天盯着我们。从前那种自由散漫晚来早走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上班后的第一个礼拜五,殷华来电话。她说孩子咳得越来越凶。昨天夜里,她就咳,喝了一瓶止咳糖浆也没见好。我直后悔,没请假留在家里。放下电话,告了假,我就匆匆往家赶。银行在东城,我家住西城。过去上下班,坐公车也就四五十分钟,现在打的也得要一小时。城里的路,是越修越堵。回家后,我抱上孩子就去了附近的第二人民医院。一路上,她咳得越发厉害,小脸蛋又红又烫。


  医院里人满为患。候诊时,我给孩子量了量体温,℃。我心想,她该不会得肺炎了吧?给孩子看病的是位中年女医生。她撩起孩子的上衣,用听诊器听了听后,对我说:“可能是急性肺炎,去拍个片子。”
  “要紧吗?”我忙问。
  “等看了片子再说。”
  我抱起孩子,拿上医生开的单子,先去划价再排队交费,最后到放射科拍了孩子的胸片。
  女医生看过片子后,对我说:“是急性肺炎,要住院治疗。”
  “要住多久?”我问她。
  “先住10天看看吧。别担心,会好起来的,去办手续吧。”她边说边开住院单。话说完了,单子也开好了。
  孩子不在家,我还真不习惯。夜里,我久久不能入睡。一想起孩子那副可怜的模样,我心都快要碎了。我真不想去上班了,可我一个民办学校的大专生能够进银行坐办公室已非常幸运了。人一辈子能有几次这样的好运气,哪能就这么轻易放弃?我脑子里天人交战,双方打了一宿,不分输赢,没有结果。
  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吵醒。我睁开眼,天已大亮。我伸手抓起床边上的电话听筒。
  “小莉吗?爸爸让车撞了。”我依稀能辨认出是我姐的声音。她话音里略带哭腔。
  
金狱 第一部分(5)
“你说什么?爸让车撞了?”我怕自己听错了,又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你快来吧,在城北医院急诊室。”我姐的哭声更大了。
  我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听筒从我手里滑了下去。听见殷华在外面喊我,我才清醒过来。我跳下床,冲到门口,拉开房门对殷华说:“我爸让车撞了,我要去医院。”
  殷华走过来,问我:“姐,伤得重吗?”
  “不知道。”经她这么一问,我眼泪不由地淌了下来。
  “我陪你去吧?”
  “不用。”
  出门前,我吩咐道:“你在家做点吃的。冰箱里有只鸡,把它炖了。”
  “唉。”殷华答应一声。
  当我赶到城北医院急诊室时,我姐和姐夫已在那里了。他们身边还站着两位陌生人。
  我问我姐夫:“爸怎么样了?”
  姐夫面无表情地说:“还在抢救。钟小阳怎么没来?”钟小阳是我女儿的亲爹。
  我回答道:“他带学生去山东实习了。”
  姐夫把那两位陌生人介绍给我,说:“孟老师,唐老师,都是爸学校的。”姐夫又对他们说,“我爱人的妹妹。”
  我跟两位老师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他们其中的一位对我说了声你好。
  姐夫对我说:“昨晚我们住在爸那儿。早上,他出去遛早就没回来,我以为他直接去系里了呢。8点多学校来电话,说爸出事了。接到电话,我们就赶过来了。”
  站在一旁的孟老师补充说:“是外地运煤车撞的,现场有人打110。警察从你父亲身上找到工作证才跟我们联系的。肇事司机跑了,还没逮着。”
  我姐一直坐在抢救室门口的长椅上低头抽泣,手里的纸巾已是湿纸团了。


  “姐,姐!”我连叫她了两声。她都没理我。
  抢救室的门突然开了,出来一位女护士。她问我们:“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我和姐夫几乎同时回答。
  “他走了,你们要节哀。”护士说得很平静,可这话如晴天霹雳,来得实在太突然了。
  我不相信父亲会抛下我和我姐就这么走了。我用力推开我面前的护士,冲进抢救室。刚到抢救台,我就扑倒在父亲身上,嚎啕大哭。我边哭边喊:“爸爸,爸爸,你醒醒,醒醒。”
  医生和跟进来的老师在一旁劝我节哀。见我越哭越厉害,两个护士上来,强行把我架了出去。姐夫对我说:“你姐晕过去了。”
  我瞅了他半天,才缓过神来,问:“她人呢?”
  姐夫回答说:“在隔壁抢救室。”他眼眶也是红红的。
  我姐是给吓晕的。醒来后,她身体很虚弱。医生说要节哀多休息,嘱咐我们不要离开,防止她想不开走极端。医生看得很准,我姐还就是这样的人。她性格内向,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天晓得什么时候,她会干出什么傻事来。
  回父亲家的路上,我对姐夫说:“这几天你可要陪着我姐,寸步不离。”
  姐夫说:“下周要去趟沈阳,早就定了的事,不能不去。”
  “要不这样,你走了,让她住我家,反正亭亭不在家。”亭亭是我女儿的|乳名。
  “亭亭去哪儿了?”
  “急性肺炎,住院了。”昨天我本想告诉父亲和我姐的,可又怕他们担心,就没打电话,想等孩子出院了再说。
  “住院了?”
  “昨儿刚进去,大夫说有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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