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界神话之堕落天使-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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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能体会他所背负的压力，东方宇没有犹豫，伸手就掏烟，但是等他把烟盒拿出来一看，他愣了一下，因为里面没有烟，却装着两块糖。他摇了摇头，冲着高哲尴尬地笑了笑，定是沈心宜劝其戒烟不成，趁他不备的情况下将烟全部取走了，并放上了糖。
他走出讯问室的门，不大一会儿，就拿着一盒烟走了进来，看来喜欢抽烟的人还是真不少啊！
高哲从中抽出一支烟来，点上火，吸了起来，烟雾缭绕中，他的神情很是迷惘。
东方宇静静地看着他，“你放心，我们派出的天使虽执行各自的任务，但有时这些任务也可能会有些许交叉点，必要的时候他们会给你一些支援的！当然，你也不要完全依赖于此，因为天使的身份是很隐蔽的，而且天使与天使之间都是彼此独立和陌生的。如果，身份一旦暴露，将会有严重的后果！所以……”他顿了顿，“这，我不说你也知道吧！”
“我知道！不要指望任何人！”高哲吐出了一口烟，看见讯问室墙上挂表里的秒针在飞快地旋转着，“老头，可我毕竟一点经验都没有，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你是不是该先找人给我进行些培训之类的？”
“本来我是想的，可是训练你的前辈临时出了意外……”东方宇的脸色突然变了，他看向高哲的眼神里突然闪现出一丝忧虑，“说实话，你一定很恨我吧！本来你可以顺利的毕业，有着大好的前途，可是却被我逼到要走这一步，真是对不起！”
“事以至此，说什么都晚了！”他将燃着的烟头用脚踩熄，“我说我想得开，那是骗人的！”高哲又重新点燃了一支烟，他叹了口气，“不过，我记得福尔摩斯有过这样经典的一句话：如果你的毁灭确实可以赢得公众的利益，那么，我很乐意迎接死亡！我虽然不是什么名侦探，可是我也会假装很伟大地说，如果只有我的牺牲才能换来公众的利益，我会欣然走向死亡！”
“谢谢！”东方宇很是动容，“看来，我没选错人！”
“你的夸奖我才不希罕呢！”
这小子还在和自己赌气呢！东方宇赔笑道：“别生气了，我知道我错了！”
“哼！”高哲故意不理会他。
“既然你已经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我就放心了！不过，”东方宇的神情又突然严肃起来，“有一件事，我想你还是知道的好！”
“什么事？”高哲的好奇心来了。
“关于……给你特训的张警官的情况！”东方宇转过身去，似乎不愿面对兴趣多多的高哲，“本来我是想瞒着你的，可你既然这样能认清天使任务所具有的危险性，也就没什么必要了！晚些时候我想带你去见见他！或许，你会有所感悟的！”
医院的消毒水味令人不自觉地产生厌弃的情绪，但是，某些时候，人们却不得不留在那里，因为无法避免的伤痛。说实话，那真不是个好地方，即便再多的鲜花也掩饰不了病房里的苍白！
高哲提着一篮水果，跟在东方宇身后。大约有一个小时的车程，他们已经来到了市第三医院，在一间重症监护病房门口，东方宇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里！”他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高哲，然后推开门，“跟我进去吧！”
重症监护病房很大，但却给人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一个被纱布缠得面目全非的人，正躺在病床上，密密麻麻的仪器、针管和胶布向世人昭示着他曾经所遭受的伤痛，看着他，高哲心里很难受。
“局长，你来了！”一直守护在病人身边的警官小张看见他们连忙站了起来，东方宇伸手比划着，示意他不必起身。
“他还没醒过来吗？”东方宇看着病床上的人，眼里是无法抑制的哀伤，“医生怎么说？”
“没有，他一直都没醒！医生说，过了今晚或许就会醒过来，也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小张擦了擦眼泪，向他汇报着病情！
“哦……”他神色黯淡，看向窗外，“向华怎么样了？有人照顾她吗？”
“小李已经将她送回医院了，看样子，她还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他们之间的简单对话令高哲摸不着头脑，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眼前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这个人和那个叫向华的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从东方宇和小李的神色来看，似乎还是件挺令人揪心的事。
东方宇的表情很沉重，他注视了病人很久，然后转身，给高哲一个离开的眼神，“小张，这里交给你了，伤情有什么变化要尽快通知我！”
“是，我记住了！”小张送他们到病房门口。
第十二章 精彩落幕 （3）
“等等我！”东方宇出了病房，走得很快，高哲竟有些跟不上他的脚步。这老头怎么了？年纪也不小了，还受了伤，却能走这么快！“难不成他在自己面前表现的虚弱都是假装的？”高哲紧走几步，愤愤地想，“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不能轻饶过他！”
市第三医院，素以环境幽雅著称，在住院部的假山旁边，东方宇终于停住脚步。
“老头，你……”高哲正想用恶毒的语言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可是，看着面前的东方宇，眼眶泛红，使劲地抽着气，他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很奇怪，是吧？想知道我什么会带你来这里？”东方宇一脸的沉重，令高哲觉得浑身紧张。他用力地点着头。
“你看见了，重症监护病房里的病人就是张警官，也就是本来要为你做特训的教官！”他看着高哲，动容地说，“此刻他正在生死边缘上挣扎着，所以我们对你的特训的计划取消！”
“可……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坐下，我慢慢讲给你听！”东方宇坐到路边的石椅上，示意高哲也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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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午休时间，外面基本没什么人在走动。东方宇凝重的神色令高哲心中的不安加剧了。
“我长话短说，二十年前，张警官是一名优秀的警察，一个偶然的机会，他打入一个抢劫集团内部，就和未来你所要做的一样，为我们警方搜集了很多犯罪证据，成功地瓦解了整个犯罪组织。”他顿了一下，“但是，当我们围捕罪犯的时候，却出现了失误，虽然主要案犯都已落网，但是仍然有三个小贼逃脱了。我们原本以为那几个小贼会远走他乡，躲避我们的追捕。可是，他们却铤而走险，留在了东海市。”
高哲听得很入神，可东方宇的声音却更低沉了，“更令我们想不到的是，他们居然查清了张警官的详细情况，立誓为他们的兄弟报仇。那时，张警官已经和一个叫向华的护士结了婚，并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可是，那几个丧心病狂的小贼竟然挟持并杀害了他们的儿子……”
“什么？”高哲跳了起来，拳头攥得紧紧的。“后来呢？”
“虽然那几个顽固的小贼被我们击毙，可向华受不了失去儿子的沉重打击，竟然精神失常了。”他的声音很沧桑，“这么多年，张警官一直处于深深的自责当中，他竭心尽力地照顾向华，可是，她的病情却不见好转。就在昨天清晨，向华趁他不备，突然从家里跑出去，眼看一辆大卡车就要撞上她了，跟在她身后的张警官一把推开她，结果……张警官受伤很严重……所以，昨晚我才会不给你一点退路，因为……张警官或许没时间了……”
高哲无言，不知道说什么。这件事太令他震惊了！
“所以，尽管张警官已经看过你的资料，但由于这场意外，你所要进行的特训也不得不取消了！”东方宇看着他的眼睛，“我相信你……”他的话说了半截就不说了，因为他看到高哲捉摸不定的目光。
“是什么样的犯罪组织？可以将一个无辜的孩子残忍地杀害？”高哲的眼睛通红，他简直被那种泯灭人性的行为气得要发疯了。
“是……”东方宇略一迟疑，却转过头去，“是你小叔叔高天亮领导的抢劫集团……”
犹如晴天霹雳！
高哲突然觉得脸色苍白，四肢无力，瘫坐在石椅上。他不敢想象曾经备受家人疼爱的小叔叔怎么会建立了这样毫无人性的犯罪组织？他感到很强烈的压迫感，令他喘不过气来。想到张警官，他瞬间明白了，对于天使任务，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高哲站在重症监护病房的门口，久久不肯离去。
“你害怕了吗？”东方宇将手放在他犹自颤抖的肩膀上。从自己告诉他张警官的事以后，他就一直沉默着，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出神地看着缠满纱布的张警官。
没有谁在听到那样的故事之后可以无动于衷，更何况是高哲。作为前犯罪集团首脑的侄子或未来的天使，无论他以哪个身份参与到这一悲剧中，带给他的震撼都远远大于他的想象。他呆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向地面。
午休时间已经过了，陆续有人经过他们的身边，几个护士提着一些已经枯萎的花篮，将它们一股脑儿的丢进垃圾桶。那些曾经绚丽夺目的花朵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娇美，枯萎了，变得皱皱缩缩，与残羹剩饭、枯枝败叶为伍，令人难以念及曾经的颜色。
这就是生命吗？脆弱而不堪一击！
“对了，高哲——”东方宇从他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拿出了一册薄薄的书，递给高哲，“这是张警官准备送给你的！”
高哲伸出手来，接过他递过来的书，仔细一看，却是一本中英文对照版的《小王子》，书皮已经泛黄，虽然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了，但是却依然保存得相当完好，甚至连一些轻微的折痕都没有。高哲将这本书拿在手里，心里感觉沉甸甸的，他抚摸着书皮，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过了许久，他才颤颤巍巍地翻开这本书，书的扉页上有一行用钢笔手书的龙飞凤舞般的字迹，看来是张警官早前留下的吧！他小声地读起来：爱……意味着……责任……只有六个字，他却念了很长时间，继续向后翻，书里面竟然又掉出一张泛黄的字条，高哲捡起来一看，顿时泪流满面，再也说不出话来。
东方宇拿过来一看，也顿时无言。只见纸条上工工整整地写着三段话：
“有一种爱，明明是深爱，却说不出来；有一种爱，明明想放弃，却无法释怀！为了你的爱不会伤害到你这一生中最珍爱的人们，请把爱默默地放在心底。记住，冷漠与距离有时也是一种爱！
有些缘分是注定要失去的，有些缘分是永远不会有好结果的，记住，如果你没有能力去爱一个人，那么请放手，好让别人有机会替你来爱她！
如果真诚是一种伤害，我会选择谎言，如果谎言是一种伤害，我会选择沉默，如果沉默是一种伤害，我会选择离开……”
要知道，人真是种复杂的感情动物，一个情字也会令好汉折腰。或许，这些话正是张警官当年执行任务时告诫自己必须牢记的情感箴言吧！这些话对即将成为天使的高哲来说，无疑会受益匪浅！
高哲默念了几遍，心里越发的苍凉了，但是，一种更加坚定的信念也在他的脑海里成了型。“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高哲将纸条收好，站起身，看向东方宇，“你赢了！现在，我会无条件按着你的计划行动，全力以赴完成天使任务！走吧！”
由于夜总会打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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