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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鸳鸯茶-第25章

小说: 鸳鸯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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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抖动了一下,竟然我没听到那声枪响!

他并没疼痛,我反复感受记录在纳米豆中的全过程,从前戏到运作,从运作到**,那瞬间结束的**后,没有一丝痛苦,全是快乐。

我的纳米豆被我埋在身上,大腿内侧的那个刀口几乎连疤痕都没留下。我精心设计的这个位置实在准确,那是我冲动时最爱抓摸的位置。只要我的手指在腿上一抓,那些脉冲就缓缓流出来,詹洛说,你来吧,你来吧,我们一直就这样做下去,能做到永远。

我叫詹洛,你多大?我三十刚出头,你多大?

我成年了。

我也成年了。你到底多大?

我比你大。

我遇到詹洛时他不问我名字,始终关心我多大。他看不到我,也没去要求看到我,他说,我听听你的声音就可以了,视觉有偏差,没听觉真实,我听就可以。你多大?你如果很少女,就别联络我。

几天后我和詹洛有点熟络,他仍然问我多大,我仍然告诉他我比他大,那天我色迷迷的给他解释,上世纪就有这样的荤腥笑话了,我不比你大怎么能容得下你,我比你大一圈。这笑话你不知道?真没文化。

他开着车和我说话,他告诉我车很平稳,偶尔颠簸一下让他想入非非,尤其在颠簸的时候他想和我说话。我那天听到他这句话,从心底里哼出了一声呻吟。后来詹洛说,他听到那声呻吟几乎把方向盘松开,也差点忘记踩刹车。

真的好险,我要是死了,你准心疼。

在詹洛的死不要脸已经把我迷得不可救药的时候,他仍然没有来找我。我说过让他来找我,说过无数次,他每次都不接我的话,能矜持好久。我把持不住自己,他的无声无息竟然也是一种挑逗,我被他挑逗后无法发泄,只好大喊詹洛的名字。

公元2018年最闷热的一个夜里,只因为无聊,我抓到了一个人骚扰。他出现太偶然,像一个符号一样出现。他是詹洛。我只是被他表达能力吸引,他能把同一个现象描绘得花样繁多,绝不重复,他描绘了很多女人特性,甚至能描绘出轮廓和气味。

那天夜里我并不是一个人,孙成伟睡在离我5米的地方,我的丈夫。他偶尔睁开眼睛看看我。我穿的很暴露,燃起了几缕他眼神中的火星儿,但他终于没上来动我。

我很奇怪我能为一个没见过面的男人心驰神往。那天之后,那个男人的符号被我彻底记住。我问我的同事赵娴,詹字怎么写啊?我是不是写得多一笔或着少一笔?

后来的夜里不太闷热了,我在夜里找到詹洛,习惯了被他调戏。我说,空空的天下啊,就算身边有人也是空的,白天忙在数字世界里也是空的,街上高楼大厦都空空的,你负责填满我吧。你能给我新奇,用语言就能刺激得我一塌糊涂,你最有资格填满我。

可,你是谁呢?詹洛说。

你填满我吧,我是你的。我说。

你怎么可能是我的?他说。

我很有可能是你的,我只对你感兴趣,没兴趣被别的男人碰。我说。

我没碰你。他说。

你碰了,撞得我直发抖。我说。

我突然在一夜之间变成了荡妇,我简直是在倾泄我的淫荡。我可能说尽了天下的淫话,却仍然憋屈得要哭。

空的很?他问。

空的很。我说。

太累太忙?他问。

不知道,我觉得我和别人一样,我周围的人的表现和我一样,我想,并不只是我空,所以,我不放过你,你不填满我,就会去填满别人。你是个人才,这方面的人才!21世纪最缺的就是人才。一直缺!我说。

那又怎么样?他问。

你是我的!我喊!

我叫尚小辛。30岁之前一直文静,30岁刚过,我杀了詹洛,杀得不文静,杀得很放荡。我杀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要他填满我,而且,只填满我一个人。30岁以后,我独自拥有他,我把他埋在了大腿内侧,紧贴着动脉。

我知道他有家。我没问过他,我已经跟他学会体会语言中的所谓语感,我体会出来他有家。

你杀了我,会“死”很多人。他说。这话太像上十几年前一部著名电影的台词。

我不杀了你,我会死。我说。这是一部美国电影的台词。

我们喜欢在说话时引用一些台词,这很让人更体会语感,那些台词能带出电影中的那时那刻那种情绪。我们谈论过杀人,不是杀别人,是我们彼此间的杀戮。我在被他调戏得坐立不安冷汗淋淋的时候,很习惯对他喊“你杀了我吧”或者“我杀了你”。在谈论杀戮之前我们谈过离婚,当然是谈我的离婚,我根本没勇气提及他的婚姻。

你是我的!你是单身!我这样的歇斯底里。

离婚,会伤很多人。他还是那个语气。

我回头看看曲卷在床上的孙成伟,去想像他受伤害的样子。那一刻我头晕得厉害,几乎窒息。我不得不去洗脸,用冷水浇浇我的神经。卫生间的镜子里那个面孔十分惨白,几缕头发被粘在脸上。

我打了冷战。

詹洛在那个最放荡的夜里问过我,是不是时常出汗,我告诉她我喜欢出汗的感觉,喜欢汗水合着口水和一切人体流液的感觉,喜欢最快活的时候忘乎所以偶尔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头发被汗水粘在脸上的感觉。我说,那个时候我会叫的,叫得语无伦次。

一个冷战使我完全偏离了刚才的思路。我回头仍然对着詹洛喊,你是我的!我要杀了你!

詹洛嫉妒吗?他怎么从来不表现他的嫉妒?

你跟了我,就会对别的男人不再有兴趣,这个,我自信。他这样说。

你是给我下了咒吗?我问。

我不会下咒。但我自信。他说。

所以,我要杀了你!我说。

毫无波澜的30年中,我没贪婪过。我应该很充实,应该毫无邪念。我积攒了30年的贪念,终于贪在了男人身上。我自己想像不出,我贪恋的人,竟然漂浮在任意空间里,没有面容,没有身材,没有温度。那些我感觉到的温度和被他挑起的温度,就那么飘荡着,无法附着我。

可我感觉得到!我对他说。

我感觉得到。我像做梦一样感觉到了温度和激情。那些曾经的呢喃终于在一天吹在我的耳边。是吹的,完全是吹的,那热气带着烟味和汗味,让我眩晕。只是一个最普通的下午,我只是接到了一个电话,我只是记得住电话里说的酒店和房间号,我回应不出来一句完整的句子,我听惯了的男人的声音带着磁性在我耳边说,你来吧,我等你来。我的脸上发烧,收拾东西时手在颤抖,和上司请假的时候声音也颤抖,甚至我迈出大厦的脚步,也在颤抖。

真的是空,空和虚是差不多的感觉,我的表现很像虚弱,那是空。这个大厦是空的,没给我营养。

我去找营养吗?

我一时不知道该享受耳边的声音还是躲避这些比喘息更勾人魂魄的热量。我不敢看詹洛的脸,不愿拒绝他的一切要求,我想对他说,任你,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我突然疯狂起来,我用疯狂遮掩我的颤抖。

你从哪里来?你原先在哪里?我按住他,声音发颤。

我住的地方,离你至少一千公里。他说。

你为什么来?干吗要来?我在他的指头下继续发颤。

我只是出差,只是出差。他说。

你要住多久?一天,一个星期?我问。

我只有两天。他说。

我脸上的潮红让丈夫兴奋,他堵在浴间的门口抱住我。浴间的灯光在他的瞳孔里闪出蓝色,像火苗一样。他和从前一样,并不说话,只是抱住我不停地亲吻。他的味道我应该熟悉了很多年,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觉出了异样。我下意识拥了他一下,下意识躲闪了他一下。他的脸上开始写出疑问,但这个疑问仍然没说出口,我脸上被詹洛弄出的潮红持久不能褪去,已经持续了3个小时,那潮红没有标签,他以为是给他的。

我突然感觉自己是在被强暴。我并没擦干身上的水,就被他拉进房间推在床上,身下印湿的一片,更刺激他的冲动。他的力气越来越大,把我的双腿折叠在胸前……

责任和义务的讨论进行了几千年,仍然没有定论。没有人跳得出这样的婚姻,跳得出的,只有意识。

激烈的快感像红酒发作一样冲盈我的头顶。我不能在这种行为中不想詹洛,而想詹洛的结果,就是这种冲动。我不控制这冲动,我想让它泛滥。

我的喊叫几乎吓着了正在强暴我的丈夫,他可能多年没听见过我这么淫荡的喊叫了。他直盯盯地看着我,眼中全是询问。

你把我怎么了?你把我怎么了啊?我盯着天花板,不知道是对谁说话。

 某编导写的《原罪2019》片段2

 
我必须用两三个小时处理完全天的工作,我答应上司这样做,因为我做完后他可以给我今天的自由。 我要找詹洛。

数字,已经把世界归纳了,我找不到原始的东西,任何原始,都能被数字还原在你面前,千百年的,亿万年的。每天上班我都会面对我工作台上的花盆发呆,那花盆里没有花,大厦里没有阳光直接照射,花草无法生长。我只摆了满满一盆土,那是乡下的土,十几年前我带回来的,想用它养一盆兰花,却怎么也没能舍得让一支兰花枯死在大厦里。我用数字复制花草,把它聚焦在花盆上显现,我控制着一份绿色的虚拟,只给别人看我的情趣,却隐藏住我的疼。

我继续摆布着我的数字,从键盘上摆布。我要从几个数据盘里把数据转移和分解,那些数据就是这个世界时刻更新的信息。我看着大厦里忙碌的同事们,根本觉察不出来他们是离得开这些还是离不开这些。他们都在面无表情地忙。我邻桌的同事对我说,我们吃饭的时候很高兴,这已经足够了,我们吃到了。

10年前,我对这样的话没有感觉,现在对这样的话的感觉也好像不在正常的感觉中。

天气太热了,地球几乎没有冬天了。好多年没看见雪了。

2018年的冬天,人们流行光头,男人女人都是。都市里,人们好多年都在试图美发,但最终头发越来越少。舆论认为,天气太热,工作太脑力,辐射太坚强。

0和1不断传输着数据,那些数字无聊地解释着世界为什么变暖人们为什么穿的越来越少,甚至传播某些开化的都市开始了不穿衣服的风尚。

我小的时候是上个世纪,那个世纪值得怀念。

我年轻的时候是世纪交替,人们欢呼新世纪的到来,就像它能带给很多人很多幸福一样。

我喜欢原始一点的东西,至今我仍然带着我的手提电脑上班,虽然这个电脑已经十分落伍,我仍然时常储存我有感觉的私人数据。那段10年前的采访,还存在这个杂志一样大的褪色电脑中:

“其实网络连着的都是空虚无奈的人,大家在人前都有一个光鲜的标签,而躲在屏幕后,就恢复了原始的本性。这种原始本性是被日常的生活压抑的。”“BOBO”不愿意透露她因什么而压抑,只说她是一个现实生活中的失败者。

我问她只进行虚拟**,没有与“热恋”者进行直接面对面的一夜情?“BOBO”表示有过一次,她告诉我,许多像她一样的虚拟**游戏者,在最后大多都会走向现实的一夜情。

“BOBO”说,虚拟**游戏是能够让人上瘾的东西,她现在已经被带来的后果困扰,“我无法正常结交男朋友,我会忍不住撇下他,去找虚拟的那个人。”她害怕终有一天会纸包不住火,她也承受不了“真相败露后的难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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