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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鸳鸯茶-第20章

小说: 鸳鸯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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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Shia LaBeouf”的身后是陆地,他们在无聊地“交战”,还是相互“戏弄”?然后呢?他回他的陆地,她回她的大海?

“你想的真多。”苗丰说。

“我不相信你什么也没想。”我说。

“一草一木都有它的背景和故事,我们是常人,分解一个喜剧时,往往想进入那个喜剧,分析一个悲剧时,往往想逃避那个悲剧,但,可能吗?”苗丰说。

我摆弄着苗丰给我做的工艺品,一时无言。这个工艺品的精巧,和像框里的残片相比,一个像喜剧,一个像悲剧。

扣在两个陶碗边沿上的戒指,闪闪发光。

那是个纯金的环。

2006年12月第一稿

2007年11月第二稿

2008年3月修改完成于大滇虹山


 石海珊的部分文字1

 
副章一

石海珊的部分文字

(选自2006年6月至2007年3月的石海珊博客。文中省略了部分欧洲城市的游历记录和一些情绪混乱的文字。)

……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去伊斯坦布尔,很久以来,我一直想把一次旅行的起点放在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的的烤羊肉串和杏仁布丁实在好吃,还有烤鱼三明治。

我活着,我在吃证明我还活着。

烤鱼三明治是这样吃的:半条鱼,撒点盐,烤,加洋葱片、番茄片,夹在面包里,再抹点芥茉、番茄酱,挤点柠檬汁,古怪的味道——有点像我心中的味道。

那个喜欢抠鼻子的叫阿克布卢特的人,想让他妹妹跟我走,去德国。我没法带她,我说,我是个无根的人,不知道走到哪里就会停顿,也许在世界杯之后,我不再呆在德国了。

2006年5月的最后几天,互联网上说,印度尼西亚地震了,死了不少人。当地人说,1999年土耳其也闹过地震。我没经历过地震,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恐怖。

金角湾把伊斯坦布尔一分为二,南边是好几个世纪留下的的历史残垣,老城;北边就全是现代都市的模样。时髦的贝优戈鲁区有露天咖啡座,音乐总放着,晚上我坐那喝咖啡看魔术,第二天一早我逛了老城,吃饭,喝啤酒,然后去世界闻名的飞跨欧亚两洲的博斯普鲁斯海峡大桥上看夕阳。夕阳中伊斯坦布尔很亮,我心中似乎出现了些音乐,旋律中我问自己:怎么喜欢在陌生的地方看太阳?

在伊兹米尔,我端着啤酒在海边儿的白房子中间闲逛,又在等夕阳——我等夕阳的习惯由来已久。据说爱琴海有个称号叫“葡萄酒色之海”,当太阳渐渐西下的时候,爱琴海会从湛绿碧蓝变成葡萄酒的绛紫色……没想到,夕阳里还能有让人如痴如醉的景色。

太阳离地平线不足一丈高的时候,海水真的开始变色。那种颜色不是古朴也不是新潮,说不出来的感觉。那些岛子上一堆古建筑,配着变色的海水,就像一幅画!油画!爱琴海是许愿的地方,许爱情愿的地方,我也想为自己许个关于爱情的愿,但看着在变的大海,我却在想,我的爱情在吗?我的爱情不变吗?

上世纪80年代最后一年的那个夏天,我第一次见到了海。厦门的海水和一个男人的的承诺一齐涌向我,把我淹没。我心惊肉跳中接受了那片海水,甚至忘记了什么叫背弃,什么叫亲情,什么叫爱情。

从爱琴海边儿赶回伊斯坦布尔,又见了夕阳,又见夕阳,还见夕阳,看着金黄的太阳,竟有点离愁别绪的意思。

……

 石海珊的部分文字2

 

……

马德里比伊斯坦布尔安静,人不拥挤,车也不拥挤。街头处处都是为西班牙球队加油的海报和装饰,毛绒的小饰物上都是西班牙的国旗和球星的形象。西郊的萨苏埃拉宫,是老国王胡安曾经住过的地方,有点小,但简朴大方,错落有致。我也去了王宫和西班牙广场,在塞万提斯的纪念碑下仔细看堂吉诃德的雕像,这远比读《堂吉诃德》震撼得多,纪念碑后的喷泉哗哗直响,让人觉得大师的沉思里,天地无边。在阿尔卡拉大街边的隐逸公园里,我“周游”了拉美各国:这里有“阿根廷街”、“古巴街”、“智利街”……我随便走进一家商场,买下一套纪念品——脸上长著雀斑穿着传统服饰的胖娃娃——我拿着娃娃,有些悲伤,有些莫名其妙。

我买了个给自己的东西吗?

在西班牙的日子是我患“抑郁症”的日子。我在想自己竟然知道老国王胡安和写《堂吉诃德》的塞万提斯,一个从乡村走出来的女子,怎么会知道这些?我在想我为什么走出来,是怎样的一段路程,是什么时候学会了流浪,是什么时候学会了“文化”……四十岁了,我还能有一个四十年吗?

我还想,我为什么至今还是一个人,原本我不是一个人,起码,我应该有儿子。

……

……

慕尼黑的阳光在云层上灿烂,人们在云层下悸动。世界杯把这个城市弄得异常繁忙。我看到了很多亚洲人的面孔,这时候我的心思却在高原上的盐川。安联体育场看上去就像个超大气垫船的底盘,白色,让人觉得很踏实很安全,我想,人们拥上这艘“船”,是不是都想“回家”……慕尼黑的德语意思是“教士之家”,街边墙上的雕刻极其细致,玛丽亚广场有朱丽叶的黑色雕像,当初我刚到这里的时候,就曾偷偷去摸过朱丽叶的**——在朱丽叶故乡的传说中,如果一个孤单的人摸了朱丽叶雕像的**,就会得到另外一段新的恋情。

我想,我不需要什么新的恋情,但如果真的要有一个新的恋情到来,会不会冲淡我的凝聚,释放一下我的心?

慕尼黑市政厅是漂亮的哥特式建筑,店铺的橱窗里有传统的巴伐利亚民族服装。我摸过朱丽叶的**,却只得到了这些景色。很长时间的沉淀让我明白,这些当初让我惊叫的景色,仅仅是景色。

人们在狂热地看世界杯。巴斯滕说,要么赢球要么死!荷兰的金黄色蔓延在电视里,就像当年我脑子里的景象,一片金黄,走出盐川,似乎有一片金黄……

……

……

斯图加特两百多米高的电视塔在毒太阳下亮得刺眼,塔顶有红白相间的发射台。塔上旋转餐厅有个显屏,上面标着华氏、摄氏温度:室外32摄氏度;室内25摄氏度。餐厅冷风大开,却仍然热气逼人。从电视塔上居高临下俯瞰斯图加特,像是一座超大的豪华别墅。黄色建筑,黑色雕塑,绿色植被,教堂、公寓若隐若现,街道完全被树木覆盖,若不是高处低处飘荡着世界杯的标志,估计没人能想像会在这样安详的“镇子”里“打”世界杯。我去一位中国朋友家作客,她老公出差,她便找我吃饭。她的中国菜做得很有味道,全是“家常菜”,屋子里也很讲究意境,音响里放着《浏阳河》,厨房的“门帘”是一串串“中国结”,她把电视关了,说应该暂时忘掉世界杯,尤其是在斯图加特,不光是有足球,还有各种味道。

我想的是远在东方高原的味道。

……

……

据说,KOENIGSTRASSE是德国最长的步行街,这条街上名牌店很多,我见到了著名的品牌连锁店VALENTINO和BOSS,里面的货色价格实在吓人,一件BOSS牛仔裤竟标价175欧元,够我一个人在小旅社住一周……

我想起了家乡的土布,那些土布曾经就晾晒在豆沙镇的鸽山街上。

……

……

北上,北上。从斯图加特去法兰克福是一路向北,从法兰克福再去柏林,还是向北。我觉得我开始脱离炎热了。路上是无边的绿色,只有两百公里的高速路上,我在车内音响上放了狂热音乐,就像不良少年一样肆意狂奔,恍惚中,我像是奔向东方。

法兰克福,德意志中央银行和欧洲第三大证券交易所都在这里。摩天大楼鳞次栉比,国际大都市的模样,美因河将市区一分为二,北岸古城,南岸新城——这让我想起了伊斯坦布尔的旧城新城,意识上稍稍偏差了一点,那老城,像是豆沙镇。

那天下午,法兰克福的“青年之家”里有两个人哭了起来。我听见了哭声,理解球迷的心情,却无法去安慰那两个年轻人。他们住在我斜对门儿,看球的时候开着门,哭的时候也忘了关……捷克队被意大利队打败,和世界杯说再见了。两个在莫斯科留学的捷克人特地从俄国赶到德国,为祖国的球队加油,本想一路走下去,争取陪着球队走到八强,没想到却连十六强也没进入。

我不懂足球,只知道足球能给多少人带来悲喜,却在世界杯期间体会了人们的悲喜连着祖国和民族。

法兰克福的罗马广场应该叫“罗马贝格广场”,是老城的中心,广场名字取自广场西面叫“罗马”的三个哥特式建筑,楼房有尖顶,面向人们的是三角型山墙,法兰克福市政厅就在墙“里面”。据说二楼的皇帝大厅曾是罗马帝国皇帝举行加冕典礼的地方,大厅四壁有五十二个皇帝画像,从查里曼大帝到佛朗茨二世都在其中。广场中间的正义女神铜像锈成了墨绿色。Grosser Hirschgraben大街有歌德的故居餐厅、音乐室,据说歌德《少年维特的烦恼》就是在这里写的。有几个中国球迷站在歌德家门口说,他们在这里会忘记了鲁尼、齐达内,菲戈、贝克汉姆——世界为一个大力神杯?多么不可思议。

网上,很多人在写足球,一位专栏作家演绎了一种思维逻辑:就世界杯而言,兴奋是因比赛,比赛是争输赢,输赢是规则定的,规则就是一块场地、两帮人、规定时间、胜负……这世界经不住推敲,就像托尔斯泰曾经质疑艾菲尔铁塔,说那铁塔本来是没有什么用途的,有人突发奇想,于是公司建起了,资金集中了,若干劳动日、几千吨钢铁造了一个塔,于是几百万人认为爬上去是自己的责任——他们爬上去,在上面站一会儿,然后下来。

足球,其实就是一个艾菲尔铁塔。曾经的德国和引导我到这里的所谓爱情,就是一个艾菲尔铁塔。

我去了“老萨克森豪森”,那里的酒吧和餐馆里有著名的“EBBELWEI”苹果酒。“老萨克森豪森”很像厦门某处的酒吧一条街,很像盐川百货大楼下面的小吃一条街,只不过这里的酒吧和餐馆全是欧洲风格,到处是咖啡和奶酪的香味儿。我在一个露天餐厅坐下,老板娘在我面前摆上了十个小高脚杯,她叫来服务生给我斟上十种不同的苹果酒,有的清澈,有的浑浊,有浅红,有淡绿。我只敢慢慢小口品尝,在感觉苹果酒甘烈醇香的时候,慢慢醉去……

在离开法兰克福之前,世界杯上的德国和阿根廷相遇,意大利和乌克兰相遇,都是“生死”较量。“回家”这个词儿不再温馨,已经成为目前存活的几个球队最忌讳的东西了。阿根廷先进球的时候,我听到楼下咔嚓一声,小旅店的老板砸了个盘子。后来德国队也进了个球,楼下就开始吵架。我站在走廊上偷听,老板娘骂老板,别人进个球你就摔一个盘子,我们也进了,平了,你那盘子也白摔了,这该死的世界杯让你忘记了你是用盘子吃饭的!

这是我第一次十分安静地看足球,看得很完整,虽然我不懂。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倾向德国,我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竟然没有一点倾向。法兰克福一阵夜风传来了远处的歌唱,是在唱歌剧。小旅店老板说,市政厅那里打了台子,为球迷们慰问演出。

他们热爱自己的祖国。

……

 石海珊的部分文字3

 
……

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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