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苏露苏)炽血之心-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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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一直支持他等等,空话套话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就是半个字儿没提出兵的事。任勇进看着薄薄的一纸电文,欲哭无泪。
渐渐地,王耀和任勇进都对保尔伊万他们的态度不抱希望了。王耀陈兵90万随时准备跨过鸭绿江单独和阿尔弗雷德作战,任勇进也指挥着装备差人数少的人民军,对釜山发起了最猛烈的进攻。他的猛攻取得了可观的效果,阿尔弗雷德大败,眼看就要跳海了。王耀的心又稍稍放下来点,看来勇进还真的有在阿尔弗雷德截断他后路前取胜的希望。
可是这希望没过半个月就破灭了。9月中旬,王耀的担心不幸成真,一万多美军在任勇进后方发起了一场大规模登陆战,轻而易举截断了任勇进的补给线。然而此时已经过了出兵支援的最佳时机,王耀家里一片反对之声,他只得把这个建议搁置。只能安慰安慰被打得节节败退的任勇进,心里替他干着急。很快,汉城又被阿尔弗雷德夺回了任勇洙那边,任勇进在38线以南的作战基本崩溃了。
而北方的保尔,自始至终都是安安静静地冷眼旁观。
1950年10月,王耀终于决定不顾家人的反对、也不管保尔与他记忆中截然不同的冷漠,出兵独力迎战强大的阿尔弗雷德。10月2日凌晨,王耀给莫斯科发去一封电报,保尔收到是在10月1日深夜。电报上写明了他将派出志愿军的消息,保尔收到后,也不管时间对不对,直接把伊万从床上拽了起来。
他把电报往伊万面前一摆:“看吧,您期待已久的。”
伊万刚被拖出被窝;还不是很在状态;他盯着电报看了比平常多一些时间才终于理解了上面写些什么。保尔又说:“这下您早就开始组建的援助部队可以开赴战场了吧?”
前帝国先生终于慢慢清醒。“……您早就知道了?”
“非常容易,”保尔收回电报,语调染上了一丝得意,“倒是您打算瞒着我才是件愚蠢的事情。”
伊万点了点头:“看来是的。那么,接下来就听您的安排吧。”
听他这么说保尔并不惊讶,只是平淡地点了一下头,然后话锋又绕回了刚才的问题上:“说到隐瞒,您似乎还忘了向我交代一件事。”他冷冷地看着伊万,带着隐约的咄咄逼人,“我刚刚知道,王耀之前几次想出兵,他只等我一个态度。而您秘密扣押了他的电报,不让我知道,自己私下驳回了他的要求!”
看着伊万默认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怒火又开始在保尔心底燃起:“露西亚,您是真的打算毁掉我和他之间的信任吗?!”
几个月前涉及到这件事的对话就不欢而散,如今它再次引发了矛盾。这次,伊万也有些不耐烦了:“您怎么总是在同样的问题上纠缠不清?我不想再解释一遍了。我希望确保您在结盟后不被人占尽便宜,难道这有错吗?”
保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当然有错,一开始就是错的,”他低声咕哝了几句,然后音调陡然提高,“我们是在结盟,结盟啊露西亚!您连一点基本的信任都不给他,把他逼到独自和阿尔弗雷德开战的地步,王耀也会对我们丧失信心的!”
“当然不会,”伊万毫不犹豫地反驳,“您的援助写在白纸黑字上,他才不会主动结束这种特殊关系。无论如何,该多加提防的是您!”
“哦列宁啊……!”保尔的十指插进头发里,面上笼罩着一丝近乎癫狂的神色。他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好几圈,突然停住,指着伊万的鼻尖咬牙切齿地说:“好吧,我算看透您了——您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伊万对他的冒犯感到很不悦,皱了皱眉,向门口抬起下巴:“您没别的事了?那就快走吧,军令还等着您去下呢。”
他的口气在保尔听来是许久没有过的冷淡和疏离,苏维埃发现这个他一度最信任的露西亚同志归根结底还是高高在上的帝俄,冷漠、多疑、毫无感情。他一度以为那个帝国伊万已经死去了,或者说他一度以为是自己让他改变的;然而现在伊万的态度明白无误地表明,他看待事物的方式同以前无二,自己的影响对伊万来说也微不足道。这个发现让他觉得自己仿佛赤身裸体地站在奥伊米亚康的风雪里,顷刻间由内而外冻成了冰柱。
——幸好、幸好,发现得还不晚。虽然有点难过,但所幸还没酿成大错。
“怎么了?您还不走吗?”伊万冷冰冰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
保尔感觉心脏被狠狠地戳了个窟窿,血液掺杂着无可救药的失落往外流:“好吧,我走了。”
这是他成为联盟以来,第一次完完全全的一败涂地、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回来了。本章讲了一个浅显易懂的道理——左右派不一样怎么谈恋爱233(←开玩笑的不要当真)
☆、动摇
1951年7月,阿尔弗雷德、王耀和任勇进在开城举行谈判,王耀和阿尔弗雷德分歧过于严重,导致谈判陷入胶着。
两年后,三方再次于板门店举行谈判,这一次最终签署了《朝鲜停战协定》,阿尔弗雷德气愤地指责王耀,1950年不仅毁了他一个情人节,还毁了他一个圣诞节'1'。任勇进没能把勇洙带回家,和战前一样以北纬38度线为界,两人分家。对于这一结果任勇进显然很不满意,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实在无力再战了,只能听之任之。从此以后,他要慢慢学着接受,勇洙跟着阿尔弗雷德,他跟着保尔和伊万,两人越来越远地分道扬镳。
※
在战争的末尾,王耀回到了国内。回国以后他变得很忙,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去了一趟机场。
当那个年轻人跟着一群专家们一道从专机上下来时,王耀一眼就看到了他。苏维埃打扮得一点也不引人注目,没有黑色的外套和红色的围巾,更没有隆重的礼服,但王耀一找一个准。他看到苏维埃从舷梯上走下来,抬头时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那异色瞳的主人愣了一秒,面上随即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王耀也跟着微微笑了一下。
保尔下到地面上,向他走来,两人握了手。保尔说:“您好,王耀同志。”王耀说:“您好,苏维埃。”然后两人手松开,各自去和别人交谈了。
坐在回程的汽车上,王耀想起了几年前他到莫斯科去的情景。火车在军乐中进站,停在月台旁。仪仗队皮靴锃亮,刺刀闪着寒光。他从车上下来,保尔拥抱他,微笑的眼睛弯得像月亮。照片上他们相视而笑,神态亲密非常。
唉那个年轻人,那个曾经热情的年轻人,王耀摇了摇头,把保尔倚在门框上邀请自己共进晚餐的图画驱逐出脑海,再次见到他,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是啊,无论如何,那都是过去式了。
之后的一星期他们没有交谈,也没有书信来往。王耀从其他渠道探知保尔跟几个化学家在一块儿,起先他想去看看对方,但转念一想:我去干什么呢?他早就摆明了,并不信任我啊。没错,战争前期保尔对他发去电报的冷漠回复令他印象深刻,可是一俟自己向阿尔弗雷德宣战,他就派出了援兵,显然是早有准备。王耀这才明白,原来之前的种种都是保尔在试探他结盟的诚意。个中缘由很容易理解,但王耀想明白后,仍然感到寒了心。
如今,保尔再次做出了一副无私援助的样子,派了许多专家不说,自己竟然也跟来了。但是那又如何呢?他的本质,王耀已经看透了。任何的亲近和热情,只怕都是伪装吧。
可是一个星期后,王耀仍然不得不去和他见面。他被委派到化学研究所,向前来提供援助的专家“表达关心和慰问”,并询问他们“有无工作与生活上任何不便或要求”。
从中南海到化学研究所要坐很久的车。甫一到地,王耀就看见某个一头浅色短毛的家伙在正车站等他,双手放在衣兜里,泰然自若地接受着往来群众好奇审视的目光。
“我带您进去吧,他们已经在会客室等您了。”在车从王耀背后开走时,他面前的人说。
王耀一边跟着他往研究所走,一边客气:“哪用这么麻烦啊,还派您来接我,倒搞得好像我才是客人了。”
“不麻烦,”走在前面的保尔晃了晃食指,“沿途顺路体察民情,看看小耀的家人们生活在什么样的地方。”
又来了,又是那个称呼。“其实还很破对吧?所以我需要您的援助啊。”王耀说。
“所以我们派人来了啊……”
这种没什么内容的打哈哈很快就难以为继,两人并排默不做声地顺着研究所的甬道往里走。研究所建得很朴素,方方正正的楼刷成白色,在道旁绿树的掩映中带着很有学术气息的安宁。树下走过稀稀落落的人,有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研究人员,浑身书卷气,其中一个短发的姑娘还笑着向王耀打了个招呼。
在这种整体都很安静的环境中,与身边的保尔之间的沉默也就显得不那么尴尬了。王耀毫无不适感地任他领着走,享受着难得的身心安宁。然而偏偏有人如此不解风情。
“小耀,”在会客室门外不足五米的地方,保尔站定下来,很是郑重其事地问,“为什么不理我了?”
“……哈?”王耀诧异地看着他,他想确定对方是在开玩笑。然而保尔的神情既认真又实事求是,看上去不像假的。“我怎么了?”
保尔耸了耸肩。“如您所见,我来了这么多天,您一共就跟我说了两句话。”
“因为我平时都不在这边啊。”王耀对此理直气壮。
然而保尔十分不买账:“您可以过来,或者我可以过去,只要您愿意多得是办法见我。但很显然,您不愿意。怎么了?我惹您生气了吗?”
这下变成王耀措手不及了。他根本想不通为何这种对话会出现。不是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吗?可是为什么保尔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难道非要挑明……他一时心乱如麻。“这个一会儿再说,”他伸手拨开保尔,上前转动会议室的门把手,“等我先干完正事儿,再跟您慢慢聊。”
保尔很配合地闪开,然后在王耀关门的时候,看见他双手抄兜倚在了会客室门外的墙上。
这人真是,王耀摇了摇头,把他放在一边,开始解决眼前的“正事”。
和那些专家们谈完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在王耀准备离开的时候,专家们都热情地起身送他出去。王耀一边推辞让他们不必麻烦赶快回去工作,一边在心里暗暗想居然忘记带水真是失策,渴死了。
结果他走出房门,正巧看见保尔拧开水壶盖喝水。保尔看见他和他身后的专家,不由笑道:“哎呀,看来谈得不错嘛。王耀同志,摆平了我的家人,接下来该对付更难缠的我了哟。”
“嗯……嗯。”
保尔又笑弯了眼睛。“那大家,就先各自回去吧?”
等到专家们离开,保尔很体贴地把手中的军用小水壶递了上去,王耀也不客气了,二话不说一饮而尽。等到他以夸父饮河渭的气势喝干了壶里剩下的半壶水后,才喘了口气,把水壶还给保尔,说:“好了,剩下的时间归您了。您想谈什么?”
“……那些电报不是您回复的?”王耀显得将信将疑。
“不是,”保尔的神情语调都很诚恳,“很抱歉我不能告诉您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我可以保证,那些推脱责任的回复并非出自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