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苏露苏)炽血之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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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6月22日凌晨3点钟,彼时列宁格勒沉浸在静谧而奇异的白夜里,涅瓦河的流水流淌着童话般的紫色;莫斯科在日出中安详地沉睡,红场旁建筑的屋顶宛如新雪一般洁白。南方高加索的油田中,庞大的机器巨人一样屹立在平原上,风在其间喁喁低语。
——路德维希迫不及待地想取得这一切。他以苏联的粮食和原料作为后盾,悍然向着红色巨国发起了挑衅。
刚刚开战的时候,保尔一副没准备好的样子。路德维希轻而易举就能俘虏整建制整建制的军队,人数可达几十万之多。基尔伯特甚至把比较谁合围的敌军更多作为一种乐趣,这种游戏在与他相熟的指挥官中颇受欢迎。
“那个名叫保尔的家伙,”他不屑一顾地挥挥手,“虚有其表!”
似乎在玩玩闹闹间,他就到了伊琳娜的家门口。
此时,基辅的市政厅门口已经空无一人,站在这里能听到城外传来的炮声,感受到大地的撼动。市政厅前高高的旗杆上镰刀红旗在飘扬,屋内能看到红旗的一角。
“收回您刚才说的话,伊琳娜。拿起武器,抵抗敌军。”保尔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他在极力保持平静,语调十分严肃。
然而伊琳娜无动于衷。
“很抱歉,我不能收回。我知道假如没了您强大的国力保护,我会面临什么。但是,我更确信,身为国家,我不能让我的国民在我面前挨饿死去。苏维埃,对于您来说,死于饥荒的可能只是一个冰冷的数字,而对我来说却是我要全心全意守护的家人,”伊琳娜笑了,透着凄凉,“所以,既然我在你的联盟里无法给他们温饱,那我就只好离开你了。”
“您以为那样能解决问题吗?路德维希的占领军会一点儿不剩地榨干您的资源,奴役您的人民,而不是给他们饭吃!”他的语调冰冷,甚至有些严厉,然而在提到伊琳娜的名字时,有所软化并染上一丝恳求,“伊琳娜,不要固执了,您真的不知道您会遇到什么。您现在从那里逃出来吧,部队会在外面接应您!”
伊琳娜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不过随即想到保尔看不见,便自嘲地笑了一下。随后她伸手,毫不留恋地扯断了电话线。
在保尔听来,伊琳娜什么也没说,联系突然就断了。
基辅战役结束后不久,日耳曼战车的炮口就指向了莫斯科。
伊万还记得在明斯克陷落的前夕,娜塔莉亚拍来的最后一封电报:
“亲爱的哥哥,如今城市已经变为废墟,军队已经变为俘虏,我只能到游击队中去,和那夺走了我无数家人的侵略者继续斗争。我知道我是这场战争里第一个覆灭者,但无论如何我都会奋战到底。请相信白俄罗斯人中仍然有战士存在,我们将在背后让敌人不得安宁。愿天父保佑我们直到最后一息。”
如今,德军的爪牙伸到了他的土地上,伊万又想起了娜塔莎的电报,那语气与他心中的某处产生了微弱并逐渐扩大的共鸣。
保尔的身影在他脑海里逐渐幻化出来,那黑衣的年轻人悠然靠在椅背上,面前是写着国家未来的一份份纸制蓝图,头顶上是镰刀红旗照耀了千秋万代。那份气定神闲执掌江山是那年轻人的梦想,便在不知什么时候也变成了伊万的目标。保尔许诺过欧洲第一、世界第二的辉煌,用10年时间换取了他的信任。现在,该他这栋城堡去横冲直撞,他理当义无反顾地迈开步背上枪。
11月7日的早晨,那场阅兵进行得空前肃穆而壮烈。
“……全世界都深陷绝望的泥淖,昔日辉煌的欧洲,如今亟待我们的解放。这是时代赋予我们的伟大使命,这是联盟给予你们的无上光荣!苏联人,不要辜负,让米哈伊尔…库图佐夫、让伟大的列宁、让俄罗斯古往今来的英灵们,在你们身上再次降临这片英勇的土地!”
黑衣青年的声音带着钢铁冷硬的质感,却在雪花飞扬的寒冬中点燃了人们胸中的一团烈火。伊万看着他,那神情乍一看冷淡而无动于衷,但没有谁能忽略那双红金异色的眼睛中,燃烧的火焰一般的坚决。
“——俄罗斯虽大,但我们无路可退,身后就是莫斯科!”
“联盟万岁!”
他的声音被广场上山呼海啸一般的“万岁”淹没。这一刻在冻风朔雪中,伊万却感觉连自己心脏里的血液都炽热得烫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里苏熊那段话改编自大林子在11月7日阅兵时的演讲。话说……大林子的声音还挺好听的?
这一章写得最high的是西线那部分,尤其是亚瑟和弗朗西斯的那一段,写得非常happy……这算是隐CP嘛233
☆、苦涩的果实
1943年初,苏联庞大的版图上诞生了一个新的英雄城市——斯大林格勒。英勇的军队在这里,的确展现出了钢铁般的意志。这次战役的胜利带来了东线战场上实力对比的微妙变化,保尔家里的工业生产填补了初期的损失以后,渐渐开始转向上风。
同一年夏天,路德维希“卫城”作战计划'1'的失败导致他彻底丧失了东线的主动权,先进装备带来的微弱优势也被完全抵消。“闪电战”的时代已经过去,工业生产能力越来越成为影响战局的重要因素。而这恰恰是路德维希相对于保尔最大的劣势。
更坏的消息是,在“卫城”作战结束前夕,费里西安诺在北非投降。这意味着阿尔弗雷德和亚瑟可以从西西里岛登陆,在路德维希的背后插上一把尖刀。他不得不从东线抽调一部分兵力,用以保障南方的安全。保尔当然会抓住这个机会不放,在战场上力压路德维希一头。
同盟国对于战局的估计开始慢慢乐观起来。年底,阿尔弗雷德、亚瑟和保尔…布拉金斯基终于有功夫坐下来,在谈判桌上说说军人不能解决的事情了。
“早上好,苏维埃先生,看到你还活着真让HERO我高兴!”
“多谢挂念,您只要别咒我就够了。”
“哎呀你怎么能这么说!HERO我是真的很担心啊,前两年你一直被路德维希打得好惨呐,差点就亡国了真是让人揪心!不过斯大林格勒总算有了一个胜利,虽然伤亡了110多万人但反正你们人多无所谓是吧!”
“这话听着真诚恳,不过我想我再怎么伤亡惨重也比某些打算一直作壁上观的人要高尚许多吧?被人家踹一脚在门上才不情不愿地出来,真是难看啊……”
看着某两人旁若无人地用各自的语言拌嘴(那个场景十分诡异),亚瑟终于受不了地站起来:“你们两个够了没有?都给我闭嘴!”那俩停下来,亚瑟瞪了他们一人一眼,“我们究竟是来开会的还是来吵架的?”
“开会、开会,亚瑟你别生气嘛,”阿尔弗雷德像给炸毛的猫顺毛一样顺了顺亚瑟,“我跟苏维埃先生只是多日不见甚为想念罢了。”
保尔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亚瑟重新坐下来,拿出昨天夜里整理好的会议记录,递给他们一人一份。“如二位所见,”他清了清嗓子,“这是昨天我们的讨论结果,我把它整理成符合规则的协议内容。其中主要包括两项:第一,进攻西欧和法国的战役于明年5月同时发动;第二,布拉金斯基先生在路德维希战败后半年参加对本田菊的作战,并获得王耀的不冻港大连。二位对昨天的结果是否还有疑议?”
“没有。”阿尔弗雷德说。
保尔摇了摇头,开口:“接下来我们应该讨论关于战后处置路德维希的问题了吧?还是打算先谈谈菲利克斯?”
亚瑟说:“路德维希吧。我想对于战后将德国分区占领这一点,大家一定是早有共识的。”
“嗯哼,”阿尔弗雷德用力点了下头,“HERO刚来的时候就说了,我打算将德国分成五个区管理。”
“分别有谁来管呢?占领军吗?”亚瑟问。
“对啊。”
不列颠绅士摇了摇头:“我觉得恐怕我们没有那个余力去管路德维希的事。”
阿尔弗雷德奇道:“怎么会?”
亚瑟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和我们不一样。总之,我建议让路德维希领地的东南部分和其他国家组成联邦,比如说罗德里赫、卡特琳娜等等,让他们这些离得近的邻国自己收拾自己地盘上的烂摊子。如果需要且条件允许,我们也可以给他们一些有限的帮助。”
“那基尔伯特呢?”保尔的声音这时候□□来,“我是说,东普鲁士。两位难道不认为东普鲁士正是德国军国主义的源头吗?”
“你想说什么?”亚瑟隐约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保尔靠在椅背上,双手交抱在胸前:“我在考虑,战后如何处置东普鲁士。是将它分割后并入其它国家呢?还是干脆撤销它的建制呢?总之,肯定不能留下。”
阿尔弗雷德咧嘴一笑,语出讥讽:“其实你可以说‘啊,处死基尔伯特之后是把尸体切成块还是切成末呢?’那种感觉更适合你。”
亚瑟趁保尔还没反驳快速接过话头:“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谨慎考虑吧。毕竟,”他的口气有些迟疑,“阿尔说得对,这听起来就像要把基尔伯特处死一样,我想这必须得慎重决定。我们大家认识他都有好几百年了,嗯,必须慎重。”说到后面他几乎是在喃喃自语。
“不如我们先来谈一下菲利克斯吧。”似乎不想在基尔伯特的话题上继续说,亚瑟及时转变了议题。
这回他和阿尔弗雷德的目光齐齐落在了保尔的身上。“苏维埃先生,”阿尔弗雷德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和亚瑟都坚持认为,菲利克斯的边界应当恢复到1939年前的位置。”
亚瑟也说:“1939年他的任何边界变动都是不合法的。”
保尔离开椅子靠背,反问道:“判定边界变动合法与否的标准是什么呢?战争爆发前与战争爆发后吗?”
亚瑟点头:“目前为止我们基本遵循的是这样的原则。”
“那好,”保尔也点头,“我们和路德维希的战争直到1941年才开始,因此按照您的法则,我将把边界维持在1941年的位置。我对此十分乐意。”
亚瑟的脸上隐约现出懊恼与愠怒的神情,他忘了双方存在两年的开战时间差。这时阿尔弗雷德替他补台:“不不,苏维埃先生,你忘了我们在断定一个国家边界时通常遵循一个常识:这个边界是在非侵略别国情况下形成的。你的新边界是侵略了菲利克斯之后才形成的,那不算数呀。”
保尔冷笑了一声:“这话就说的有意思了——那亚瑟先生在殖民地的领地范围难道都是非法的了?所谓的‘日不落帝国’其实只是一个非法圈地的集合——因为达成占领的方式是侵略?”
“这和我们本次会议的主题无关!”亚瑟冷冷地驳斥道,“布拉金斯基先生,你与路德维希签署条约,获得了菲利克斯的领地,这一行为本身构成侵略,这一点毫无疑问。因此国际社会有权利不承认你新增加的领土范围!”
“或者说,”阿尔弗雷德笑嘻嘻地接道,“难道你也想效法亚瑟建立殖民地?这可不是个好思想啊,布拉金斯基‘同志’,你不是为了全人类的解放而奋斗的吗?”他特意加重了“同志”两个字。
保尔耸了耸肩:“这同样和本次会议主题没什么关系。无论如何,我的边界如此已经成为既成事实,我不接受任何强行变更。如果某些外部力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