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洪荒]成神-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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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静无为，乃是道家的四字道义。每一个道门弟子，在入门第一课，师长所教的便是这四字。凡是道门弟子，这四字都入于耳，详于心。

　　　　故而那些上门请教的仙人，纷纷不忿离去，觉得叶川泽是在诓骗他们。对此，叶川泽很是无辜的眨眼表示，他说得是实话。

　　　　“我可没说谎话，难得说一次真话，竟然无人相信，真是让人伤心啊！”叶川泽躺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个酒壶灌着酒，姿态慵懒，语气略轻佻道。

　　　　伏羲见状暗自摇头，叶川泽似乎是越发的懒散了，浑身看不见一丝正经精神的模样，懒懒散散地只让人觉得萎靡不振。“你那样说，也别怪别人不信，便是我也不信。”伏羲说道。

　　　　叶川泽仰头灌下一口酒，回头看他，细长的眉眼微微上挑，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情味道，冷情又妩媚，他轻轻地冷哼一声，表情嘲讽地说道：“一群蠢货！不曾经历，无法勘破，自然无法理解。若是只凭他人的三言两语，便可斩去执念，这世间不知多少人顿悟得道，又何必苦苦挣扎不得解脱。”

　　　　伏羲闻言，瞧了他一眼，神色似有所悟。

　　　　“清静无为，心静不动欲念，无为随缘。太上忘情，并非无情！”叶川泽说道，仰头灌下一口酒，忘情，忘情，忘情终究非是无情。

　　　　所谓斩去执念，并非是真正不留执念，只是将执念融入骨血，埋入心底，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如同呼吸一般自然的存在。当执念不再是执念，便已是斩去。

　　　　许久之后，伏羲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尝了一口，说道：“这酒的味道似乎和之前的有些不一样。”

　　　　叶川泽闻言看了他一眼，神色似笑非笑道：“这酒自然是不一样的。”

　　　　伏羲又倒了一杯酒，说道：“哦？有何不同？”

　　　　“这酒，名为缠绵入喉。”叶川泽说道。

　　　　伏羲闻言神色若有所思，说道：“这酒的味道太浓烈了些，我不喜欢，你上次酿的酒还有吗？”

　　　　“你说断情？没了，喝完了。下次，等后山的葡萄林结果了，我再酿些。”叶川泽语气懒懒地说道，不过是一坛葡萄酒，似乎把鸿钧刺激的不轻。

　　　　叶川泽那段时间心下不忿，越想越觉得鸿钧不是良配，只觉得心灰意冷。恰好发现了后山有一篇葡萄林，便摘了葡萄酿造一地窖的葡萄酒。他取了其中最酸涩的一坛酒，报复性地送去了紫霄宫给鸿钧，他那日连紫霄宫的大门都没进，直接让昊天将酒送去给了鸿钧，一面也没见鸿钧。更是恶意的将酒取名为断情，便是想要试探鸿钧的反应。

　　　　恰好，叶川泽那段时间被情丝所扰，胡思乱想，竟然真的被他悟出了一番道法，斩去了执念。鸿钧得知他斩去执念后，再加上那谈断情酒的刺激，便坐不住了。虽然人未亲自前来，却命坐骑白鹤送来了一坛酒，一张手帕。手帕上写，“一情两人，互许衷情。情丝难断，缠绵入喉。挥剑欲斩情丝，剑断情丝坚韧。”

　　　　想到这，叶川泽不禁笑了，鸿钧倒是难得如此霸道一回。这情话写的，言语中可见他的自负自傲。挥剑欲斩情丝，剑断情丝坚韧。他这是威胁叶川泽，你敢断情，休想！斩情的剑断了，我们的情丝依旧。

　　　　想起那日手帕上，威严古韵的道文，书写的却是缠绵霸道至极的情话。叶川泽心中好笑又得意，偶尔玩一玩这些情人间情趣，似乎能达到一些意外的效果。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得了不想码字综合症，求治疗！

　98

　　　　秋高气爽，凉风习习。枝头的树叶泛黄；偶有飘零；旋落在地，林间小路上铺着一层薄薄的落叶，又是一年天凉好个秋。金黄的果子沉甸甸的；压得树枝弯了腰。

　　　　夏花凋谢，秋叶飘零。

　　　　叶川泽一身黑衣；衣袖吹起；走在山林小路上，前方是人族聚居的部落。自上次离开人族部落之后，已逾百年。直到此刻，叶川泽才恍然惊觉；人族寿命不过百；当初那些熟悉的脸孔如今只怕是看不见了。一时心中感慨不已，同寿命无穷的仙人相比，人族就好比是那浮游，朝生而暮死。

　　　　此刻，他只觉得那冥冥之中操纵着一切的天道，对于人族太过残忍了。百年的寿命，眨眼便逝，恍若是朝生暮死，尚未来得及看尽这个美妙的世界，尚未活够便阖眼永眠。最初因为知道人族是洪荒天地未来的主角而对人族生出的那丝羡慕之情，此刻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怅然。

　　　　世间之事，难两全。似乎总是无法尽善尽美，总有那么些不如人意的地方。同理也可推，那些看起来很坏的事情，也有好的一面。好比人族，虽然寿命短暂，也没有那通天彻地的法术，却是洪荒天地未来的主角，最终活跃生存在洪荒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一代又一代。

　　　　而洪荒仙族，汇聚天地灵气诞生，参悟无上妙法，得到成仙。皆是惊才绝艳，钟灵毓秀之辈。寿命无穷，与天地齐。只可惜，终不是天地的主角，最终黯然离场，幽居在三十三重无尽宫阙上。徒留人间无数传奇，让人唏嘘不已。

　　　　万年后，天地间可有仙人之迹可寻？

　　　　叶川泽目光望着前方那条一丈宽的黄土小路，神色道不出的怅然，活在当下，却窥探到未来，而又无力改变。这是何等让人无力的一件事情，倘若可以，他希望同其他人一样，不知未来，活在当下。

　　　　他只惆怅了一会，便平复了情绪。他一贯心性洒脱，不纠结过去未来。不管未来如何，既然活在了当下，便要过好当下，莫要想太多。

　　　　走到人族的部落，叶川泽这个突然出现的气质高贵出尘的仙人，吸引了部落里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众人目光好奇又畏惧地看着他，叶川泽扫视了他们一眼，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问道：“你们的祭祀可在？”

　　　　洪荒巫、妖、仙、人族杂居，人族难免要同其他的种族接触，叶川泽教导人族的时候便设立了祭祀一职。掌管与巫妖仙族接触交涉的事情，也包括祈福祭祀等事宜。譬如每年的女娲圣诞日，人族便要女娲开庆典，献上祭品。人族部落里，都建造了圣母女娲的供奉地，以及仙师祭庙。

　　　　人族子民心怀崇敬和感恩，日夜祭拜供奉女娲圣母庙和仙师祭庙。叶川泽曾感受到一股纯净的力量自下界传来，涌入进他的身体内。那股力量纯净而崇厚，只让人觉得通体舒泰，修为增加。这便是信仰之力，人族最纯净的信仰之力。

　　　　起初叶川泽对这股信仰之力不甚在意，觉得比起他苦修万年的力量，这股信仰之力不过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直到叶川泽发现，他的修为进涨太快，连瓶颈也没遇到，便直接修为上涨了一个台阶。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他太小看人族的信仰之力了。一人的信仰之力或许微弱，但是成千上万的信仰之力汇聚在一起，便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强大力量。

　　　　信仰之力再强大，也是外力，不属于自己本身的力量，终归是不妥。借助外力提升自己，便要做好被反噬的准备。更勿论，依靠外力提升的修为，根基不稳，给日后的修道之途埋下隐患。

　　　　叶川泽想清了其中的利弊，便拿出了随身的一把宝剑，屠戮剑。将人族的信仰之力，全部转移到屠戮剑上。他不需依靠信仰之力提升修为，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他只依靠自身力量，提升修为，稳扎稳打，不急攻进切。

　　　　叶川泽问出话后，却只见众人还是目光畏惧警惕地看着他，无一人有反应，于是便耐心的又说了一句，“你们的祭祀可在？”

　　　　良久，才有一人目光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跑开了。

　　　　过了一会，那人回来了，身后跟着几个花白胡子的年长者。其中一名年长者看见叶川泽，便立马神色大变，几个大步朝前走来，他走到叶川泽面前，一个弯身跪下了。其他人族子民见状，虽然不明情况，也跟着齐刷刷跪了一地。

　　　　“仙师！您没有抛弃我们！”那名年长者神情激动说道，老泪纵横，“天佑我族！”

　　　　听闻他这样说到，他身后跪了一地的人族子民，也个个是脸上神情激动地面色发红，他们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叶川泽，偶尔有胆大的人偷偷地抬眼用余光瞄了叶川泽一眼，然后飞快的移开目光，将头低的更下了。

　　　　叶川泽看着这个跪在最前面的年长者，说道：“你可是人族的祭祀？”

　　　　“禀仙师，我正是本族第三代祭祀。”年长者说道。

　　　　“你名号何？”叶川泽打量着他问道，只见他头发胡子花白，眼角皱纹深深，年过半百。

　　　　“我名为和光。”年长者回道。

　　　　“和光，起来说话。”叶川泽说道。

　　　　人族祭祀和光起身，脸上神情难掩激动，面带红光，容光焕发，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岁。他语气激动地说道：“仙师，自两百年前您离开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当时的族长一直在等你回来，等了一年又一年，今日我终于等回来了您！”

　　　　叶川泽细想了一会，那时候的族长是一个年富力强的男子，每次见到他都是毕恭毕敬的，敬畏而又疏离。“你说的可是夷齐？”他说道。

　　　　“不，是族长衍。”祭祀和光说道。

　　　　“是他？”叶川泽神色有些惊讶，微微挑眉，衍便是那个每次狩猎回来之后，都会猎物身上最好最嫩的一块肉献给他的男子。正是因为此事，他才对他印象深刻，记住了这个固执强大的人族勇士。

　　　　“没想到，他后来做了族长。”叶川泽语气有些感慨地说道。

　　　　祭祀和光说道：“听上一代祭祀说，那时候，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大地的时候，族长衍便会第一个起身走到通往部落必经的小道上，等候仙师您的到来，每日都是如此。”

　　　　叶川泽闻言，神色微微有些动容，叹息道：“愚蠢固执！”

　　　　当初衍献肉给他的情景，此刻清晰的恍若发生在昨日，一幕一幕在眼前闪过。那张英俊却显得木讷的脸上，面无表情，嘴唇紧抿，偏生让人看出了他执拗的固执。

　　　　人生不过百年，匆匆而逝。而对于仙人来说，百年不过转眼。叶川泽离开人族部落的时间，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闭关的时间段，却不知这对于人族的子民来说却是整个人生。人族族长衍，等了他一个人生，一个轮回。

　　　　对于衍等了他一生，叶川泽心中觉得遗憾，未能再见他一面，圆了他的愿望。但也只是觉得遗憾，仅此而已。毕竟仙人有别，这个结局并没多大的意外。更何况，叶川泽与衍并不相熟，话都不曾说过一句。是的，自始至终，叶川泽都没有和衍有过对话，都是叶川泽一人在说话，衍从未开口说过话。若不是见过衍和其他人说话，叶川泽都要怀疑他是哑巴。

　　　　“你带我四处走走。”叶川泽对祭祀和光说道。

　　　　和光领命，姿态恭敬地走在前面，领先叶川泽半步，为他领路。

　　　　叶川泽在人族生活的村落里四处走了走，看了看，虽然依旧是很落后简陋，但是很有条理秩序。显然，被管理的很好。

　　　　“那是何处？”叶川泽停在了一个用石头堆砌的简陋类似祭台的地方外，问道。

　　　　和光看了一眼石台，说道：“这是圣母的供奉地。”

　　　　叶川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