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右翼同人让爱重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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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痛。”拉斐尔恍惚着眯了一下眼睛,“可是,也最快乐。”
——痛并快乐着,是为人父母为了孩子而承受的最深的感受。
谈到艾伦,拉斐尔的情绪似乎好很多:“艾伦在我身体里的时,有时太安静,有时候太挣扎。他太痛苦……我身上有一般的魔族血统所以他能平安出生已经是神的赐福。”
“艾伦出生的时候有六只翅膀。”
——呃?我怎么记得无论在什么时候见到艾伦都是四翼?
“他刚出生,我就折断了两只。”
我惊讶,吉赛尔忍不住惊呼。
拉斐尔淡然道:“我没有办法。我也没有想到,艾伦竟然会天生六翼,那么微小的几率……我折了他的一对羽翼,他开始哭,声嘶力竭,泪水仿佛流不尽。就算是哭昏过去了泪水也还在流,哭着醒来,再哭着睡过去,直到嗓子哑了也没有停下来。”
“我祈求耶稣殿下给艾伦用了禁术,就只能给他上药不能用魔法治疗……他哭得实在是太惨了,那一年竟然有天使跟我报告说半夜听到鬼哭问我是不是有魔族偷偷潜进来。”
拉斐尔的手指开始无意识地在胸前画,眼神涣散:“后来他慢慢长大了,身体也不像一般天使那么强韧,总是生病,学飞的时候常常从半空中掉下来。我不敢带他去上三天。他长得实在太像我,我怕他被认出来,可是我又怕他出事,玫瑰法阵也好,感应石也好,都是为了在他出事的时候我能第一时间赶到。”
吉赛尔抿着唇别过头,我涩着声问:“那你还舍得离开他?”
我忽然觉得那么惭愧,相比艾伦哈尼雅那么幸福。唉……相比玛门贝利尔,哈尼雅也太幸福——我怎么那么失败!
拉斐尔对我笑笑把目光转向吉赛尔:“吉赛尔,你喜欢艾伦什么?”
吉赛尔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想,好一会儿才说:“我喜欢他……呃,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他什么。我只是觉得,艾伦的心里就像有无数细碎的玻璃渣,又尖又利还让人猝不及防。他的心思太敏感,常常会莫名地感到尖锐又短促的疼痛……我真的很想扫走它们,不想看见他痛。”
拉斐尔说:“我离开他的时候也很害怕,害怕他承受不了。我告诉他,以后会有一个像父亲一样甚至比父亲更爱你,她会把你视作生命呵护如珍宝,你生命的价值将在遇上她的那一刻显现——我觉得艾伦已经找到了。”
第一次见吉赛尔红了脸,嘴角止不住翘起。
拉斐尔注视着面前娇丽的女孩:“所以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你愿意救他吗?”
我汗,公主救王子?
吉赛尔眨巴眼睛:“怎么救?”
拉斐尔沉思了片刻,说:“你去找一些曼陀罗花的提炼液,不用很多,但每一种类型的都要。”
吉赛尔不是很理解但却不多问,直接离开了。
又只剩下我和拉斐尔两个。拉斐尔把身体靠回床头,对我微笑:“站着不累吗?坐呀。”
我依言拉了张椅子坐下。
拉斐尔依旧微笑着:“米迦勒殿下,不想问些什么吗?”
我只好问:“你为什么要生下艾伦?”拉斐尔的性格稳重慈爱,偏偏却是最能出意外情况的那个。
拉斐尔凝视着我,很平静却让我有种寒毛竖立的感觉。“我的孩子,我想生下来就生下来,炽天使都可以生孩子,我也是炽天使。”
我顿时无语。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注意到了自己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怨念,又说:“每个人就像一张塔罗牌。我爱梅丹佐,艾伦却像……”他忽然消声,眼眸垂下,发丝遮住表情。
很多年后,露薇才告诉我:“没有用的。就像殿下一出生就爱慕着路西法陛下,艾伦殿下一出生就恨着。”
就像加百列当年的那句话:“他有多爱你父亲,就有多恨你。”
拉斐尔有多爱梅丹佐,艾伦就有多恨。
我问拉斐尔:“那你现在还爱着梅丹佐吗?”
他毫不犹豫:“”爱。
“那为什么要做那样的决定?说不定再等一等他就会爱你,你毕竟是那个对他影响最大的人。”
“没有可能的,他不相信爱。”拉斐尔摇摇头,“就算相信,也不会给我的。”
我想哈尼雅一样天真地问:“他不给,你就不要了?”
拉斐尔淡淡笑,像梦中的虚妄之花:“他一直很烦我,我的房间里有好几箱他写给我的信,每一封无一例外都是要告诉我,让我不要去烦他。我没有死心,每一次都想也许明天他就会喜欢我、也许下一封信他会写些别的什么。我常常去看水镜,后来加百列都不许我去,她跟我说:‘拉斐尔,我是真的怕你什么时候掉赛亚湖里淹死。’哈尼雅出生的那一天,我一直在水镜边坐着,其实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最后加百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打了我一巴掌,她。她说:‘你该醒醒了,拉斐尔,你再看也没有用的!’我问她:‘难道沙利叶堕天了你就能忘掉他?’加百列说:‘忘不掉也不是像你现在这样,你简直是疯了!’我说——”
“呵……我说:‘我早就疯了’”拉斐尔的手指绞上衣襟,漂亮而毫无生气的眼睛睁得很大:“加百列和沙利叶隔了七天九狱却仿佛在一起。我和梅丹佐就差一个转身却像天涯隔海角。我早就疯了,我……早就……疯了。”
我叹息:“拉斐尔……”
“殿下,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拉斐尔……”
“求求你殿下,你出去吧……”
我起身,忽然听到什么滴落的声音,抬头
——拉斐尔靠着水晶栏,红发四散,双眸紧闭,表情很平静。但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无声无息。润湿了衣。
是谁说过:“你已经学会了哭泣,那什么时候学会幸福?”
我走出门,看到路西法仍然在看书。轻轻唤他的名,路西法伸出手拉着我一起坐在桌前。
路西法抬起头看向我:“谈得怎么样?”
我慢慢摇头,叹息。
我把手和路西法交握,额角相触。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很安心、很眷恋,真的想就这般相拥,直到地老天荒。
坐了好一会儿,我才注意到路西法一直在看的那本书。
“这是什么?”我拨过封面——竟然是《七德行》。
面对我的惊讶路西法报以微笑:“还记得我们曾经讨论过的梦想吗?”
——我们在同一个世界,拥有同一个梦想。
——当然记得。可是天堂的保守常让我遗忘,只有在你这里,一切才有可能。
路西法说:“这本书拉斐尔写得很好,他果然是最严谨的学术天使。我决定从下一年开始,罗德欧加的大学都收入《七德行》为选修课。”
我有些担心:“路西法,这样的举动会不会太激烈?”
“总要有开始的时候,阵痛是必须的。”路西法眼中的光芒令我目眩神迷:“宝贝让我们一起实现这个梦想。”
这些天我一直住在魔界,每天都会在史米尔逛。一是检验一下玛门的成果,二是看看拉斐尔。
拉斐尔的身体经过路西法亲自治疗,再加上炽天使本身恢复能力很快,还有吉赛尔不遗余力的照顾,他也就在床上没躺两天就能下床活动了。
今天刚走进史米尔商业街就听到有人喊我。一回头,是拉斐尔。
就像我和他在第二天初见时那样,他把翅膀收了起来。穿的应该是“堕天之光”的衣服,里面黑色长袍外面黑色披风,一头绚丽的红发披在肩上,红色的聚魂石安放在精致的锁骨上竟是唯一的饰物。黑乌鸦的打扮却能穿出神圣的感觉,除了拉斐尔真是无人能演绎如此风情。
我有些惊讶:“你伤好了吗?”
拉斐尔对我微笑:“好很多了,就是总呆在地下室有些闷,我出来买点东西。”
“买什么?”
拉斐尔把手伸到我面前,掌前握着的是一个小巧的海螺。我看了一会儿,应该是,回音海螺。
我问:“你买这个干什么?”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先回去吧。”
我们回到图书馆,他先施了屏蔽外界声音的魔法,然后对我说:“殿下,请先不要出声。”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好先点头。
拉斐尔转身从床上拿出一架金色竖琴,先试了几下音,把回音海螺开启。
淡紫的光晕下,手指拨动水银弦的姿势优雅随意,低声吟唱的声音温柔悦耳,琴弦发出的声音圆润清澈。
我忆起伊甸赞美节上最富盛名的竖琴演奏冠军,还有在教堂里为低阶天使祈祷的高贵天使。我现在觉得,他们都没有变,一切都没有变。
琴声依旧、歌声依旧,人也依旧。只是时光飞逝,我也再不是以倾听者身份去倾听他的吟唱。
他的赞歌里仍然勾勒着纯善美丽的世界,犹如春风、犹如清泉、犹如暖阳。
直到他收了音、关了海螺、撤了结界,我仍然沉浸在大海一般温柔宽广的音乐里。
拉斐尔收了屏声魔法,郑重地把回音海螺放进一个盒子里。可我还是看不出来他要干什么,直到吉赛尔再一次跟旋风一样冲进来。
“拉斐尔!曼陀罗花的提炼液我都找齐了!你赶快告诉我怎么救艾伦!”
吉赛尔把颜色不同的小瓶放在桌子上,整个人跟脱力了一样瘫在椅子里,显然累得够呛。
拉斐尔倒了杯水给她:“先休息一下,不要着急。”
吉赛尔接过水杯小口小口地抿,眼睛睁得老大,直直地看着拉斐尔。
我过去捣鼓了几下瓶子:“你要曼陀罗提炼液做什么?”我记得曼陀罗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白色曼陀罗好像还不错能救人,不过他要的好像是什么颜色都有。曾经我的7号女友曾经跟我说过黑色曼陀罗:
“黑色曼陀罗——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无间的爱和复仇,凡间的无爱与无仇,被伤害的坚韧创痍的心灵,生的不归之路。
传说中每一株黑色曼陀罗花里都住有一位精灵,它可以帮你实现愿望,但却有交换的条件,那就是人类的鲜血。只要你用自己的鲜血浇灌那妖娆的黑色曼陀罗,在它开花的时候,花中的精灵就会满足你的一个愿望。也只能用自己的鲜血浇灌,因为精灵们喜欢这种热烈而致命的感觉。”
我不禁寒毛竖立。
生者的不归之路?我看着不太正常的拉斐尔——他不会是想……唉,越来越搞不懂他想什么了。
我刚胡思乱想完拉斐尔就说:“白色曼陀罗是天上开的花,有使人致幻使人发笑的作用,见此花者,恶自去除;金色曼陀罗代表有着不止息的幸福;绿色曼陀罗代表生生不息的希望;红色曼陀罗代表血腥的爱;黑色曼陀罗代表危险而不可预知的爱、生者的不归之路。”
这个地下室本来就是一个魔法实验室,拉斐尔从桌子上拿下一个试管、一个小玻璃瓶,又挑出白、红、黑、紫四瓶提炼液,将他们一一倒入试管中。晃了晃试管倒入空玻璃瓶中,密封。并着装着回音海螺的盒子一起推到吉赛尔面前:“把提炼液放在香薰灯里用——我记得耶稣殿下的基督殿里有香薰灯,亚当送给他过。再把回音海螺打开”
吉赛尔张张唇:“要干什么啊?”
我说:“曼陀罗有大量的致幻作用,而且这些曼陀罗里有很多都是含有剧毒的,拉斐尔你到底是要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