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穿还珠]一梦乱浮生-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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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贯养尊处优的雍正哪里见过这等江湖习气,倒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抓了胤禩的手便退了几步,待回头要离开时,也一眼看见了里头闹得最欢的永琪和小燕子,不由深深皱了眉头。
胤禩挣了两下没能挣脱,微微侧过身子低声道:“爷,您要抓的手在那边。”
雍正看一眼神色恍惚的紫薇,也压低声音道:“爷对自己的女儿没兴趣。”
胤禩长眉轻挑,笑问:“莫非,阿玛对您的儿子有兴趣?”
雍正握着胤禩的手神经性的紧了下,心头划过一丝异样的冲动,就连这人刻意放缓的声音,都莫名有种挑逗的意味在里头。他甚至来不及去想这种异样,胤禩那浅笑的脸便浮现在心底,下意识的回头去看他,而转身的一瞬间却脸色大变。雍正一把将人拽到怀里,生生倒退了四五步,闷声道:“小心!”
胤禩惊魂未定的回过头,便见一匹骏马在街角狂奔而来,马上的人显然已经控制不住它了,见这里人多更是横冲直撞。胤禩也被吓了一跳,瞥眼见有人也护了紫薇躲开危险,只当是暗卫所为,这才定下心来,又忙问雍正有没有伤到。
雍正蹙眉低头,恰好胤禩也抬起头来,两人几乎鼻尖相触,清浅的呼吸刹那纠缠在一处。他只觉得心跳瞬间加剧,却又不肯移开,只暗暗把胳膊圈的更紧了些,缓声道:“无事,可有伤到?大街上纵马行凶,这是什么人?”
胤禩愕然,他自然也是不知道的。不过此刻让他更不自在的却是两人的姿势,一丝莫名的暧昧情愫缭绕期间,让他心怯,急忙侧开头去:“我没事。”
“那是硕亲王府的世子富察浩帧,想来怕是那马匹受了惊吓,二位没有受伤吧?”一个沉敛的声音自旁边传来,胤禩二人急忙分开,回头看时,才注意到是那救了紫薇的人,竟是一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
胤禩执礼笑道:“不妨,多谢相助,这是家父与舍妹,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年轻人放开紫薇,两人一起走到这边,看了一眼雍正,不由神色大变,见他暗暗摇头,忙恭敬回礼道:“在下丰升额,令妹怕是受了惊吓,你们还是先行找地儿压压惊吧,我正好还有点事情要办,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改日再叙。”
胤禩自然看到了丰升额神色间的变化,知道必是认得雍正,也便不再说什么与他道别。直到此时,那些跟着的暗卫才敢靠近请罪,雍正这才压下不悦道:“去龙源楼。”看那边会宾楼前依旧热闹,分明没受这一点小事的滋扰,不由瞥向紫薇,沉声问道,“你要过去吗?”
紫薇此时惊魂未定,丰升额安全的臂膀也让她脸红心跳,一时竟是心绪紊乱,怔了怔才想明白雍正问的是何意,眸中喜色一闪即逝,但很快便恢复了恭敬,道:“紫薇跟老爷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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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找来找去物色了两个人,庆桂的年纪稍微大了点,而丰升额出生年没找到,所以就他了,嘿嘿……有兴趣的孩纸来猜猜,他是谁的良人?
☆、四四爱八八
三人进了龙源楼,早有人提前订好了二楼雅间,掌柜一看三人形容,便知是大富大贵之人,哪里敢有半点怠慢,亲自迎着进了屋内,殷勤小意的伺候着,还亲自送了茶水来。胤禩抬眸看着这人,思绪却早已飞回了当年,这龙源楼当初便是胤禟的产业,加上他和小十三人,隔三差五的便要来此祸害一番,如今却已是物是人非了,而想起那两个一心为了他的弟弟,更是心内感慨。
朦朦胧胧间听得一阵呜呜咽咽的吟唱之声,竟是无端的更增了几分悲凉,胤禩脸色也跟着落寞下来。现在依旧是这个位置,而坐他对面的人,却成了他们当初不共戴天之人,何等讽刺?
雍正一边品着茶一边看胤禩脸色,多少也能猜出来一些,往日看他难受最多也不过是觉得无奈,而此刻竟是有些莫名的不爽。几十年过去,兄弟们大多都已归于尘土了,那些本就纠缠不清的恩恩怨怨,自该随着他们烟消云散,既是偷得一世浮生,便该珍惜眼前,做这种样子膈应人,何苦来哉!遂不悦道:“什么人哭哭啼啼吵闹不休?这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胤禩回过神来,见雍正脸色冰的掉渣,不由一怔,接着却是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哭笑不得道:“人家在唱曲儿呢,什么哭哭啼啼?”说着一眼瞥见紫薇,却是想起来一些事情,不由坏笑道,“说起来,阿玛有没有听说,据说漱芳斋那片经常半夜里有东西呜呜咽咽哭哭啼啼,让人毛骨悚然的。有一次儿子独自散步听到那些奴才们嚼舌根,正经教训了一顿,只是教训别人到底是小事,却不知道哪里传出来一股这样的邪风,叫人气恼。”
雍正难得见胤禩使坏,转头看到紫薇脸色青白的捏紧了手里的茶盅,茶水兀自洒了出来都不知道,不由觉得好笑;心里那点不快也散了。他自然知道紫薇经常无病呻=吟,爱弹弹唱唱的,不过这种事情也没得拿出来正经说的。只是这事皇后也曾提过一次,妃嫔们说出来的话可就难听多了,说什么一个大姑娘夜夜思春,真真没个皇室贵女的样子,亏她做的出来。后宫的妃嫔们哪个不是多才多艺的女子,都没轻贱到这般地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被打入冷宫的狐媚子呢。
雍正沉吟了片刻,见紫薇吓得连嘴唇都哆嗦起来了,才终于冷哼道:“你都多大的人了?这种话听听也便罢了,还敢这么着三不着两的乱说,白读二十来年圣贤书了,没个正形,回去自己领家法去!”
胤禩看着紫薇青白交加的脸色,心里暗笑,爽快的道:“儿子知错了。”说起来这紫薇丫头也就是不知事了点儿,却怎么都入不了胤禩的眼。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长得又不是嫁不出去,到底是有多饥渴才能看上福尔康那么个蠢货的?重孝期间就跟人瓜田李下的,一点女子的矜持都没有,也亏了她自诩才女呢。
不过他说这话到底已是很过分了,只是眼下这个机会倒好,好歹没有别人,也给她敲打敲打。就凭雍正那心心念念只有天下的主,心里本也没对这个孙女有多少关注,估计他不敲这边鼓这人这辈子都是想不到的。
三人说话间楼下竟已吵闹了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立时吸引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福尔康怎么跑来了?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窗口。
说话的人正是福尔康,那大义凌然的口气仿佛是在拯救世界:“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看人一个姑娘家无依无靠,竟做出这等卑劣的事情,天子脚下都敢欺压良善,谁给你的狗胆!马上来给这个姑娘道歉。”
“福大爷您讲点道理吧,朝廷律例不准在酒楼里卖唱,小的这里正经生意,这姑娘日日在此扰乱,眼看着客人都日比一日的少了,小的这生意还怎么做下去?您是官爷,怎么能说出小的欺压良善的话来?小的赶她不走,轰了再来,早已被她闹得不堪了。”
“公子,我,奴家不是卖唱的……”一个女子哀怨的声音传来。
胤禩眯眯眼,看到福尔康脚边匍匐着一位白衣女子,那女子柔软的身子蛇一般纠缠在福尔康腿上。这还真是巧呢,胤禩趣味十足的挑眉瞥了一眼紫薇,果然看到紫薇浑身颤抖,那脸色更是难看的几乎扭曲。有趣!胤禩低头再看时,却正对上了福尔康若有若无扫来的一眼,不由心头一麻,福尔康知道他们在这里?
福尔康此时已是更加高声的说起话来,昂着头翕动着大鼻孔气场全开:“姑娘不必担心,既然让本大爷遇上了这等事情,自会还你一个公道。掌柜的,你便是什么都不看,只这位姑娘如此柔弱如此无依,你也不能昧着良心硬是将人轰出去,做生意的更要讲究良知,你这般行事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
福尔康说着便赏了那白衣女子一个鼓囊囊的荷包,那女子西子捧心般将荷包捂到怀里,更加眼泪汪汪的扬起了小脸,柔软的腰肢再往前贴,起伏的胸脯裹着福尔康修长的腿:“奴家多谢公子,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奴家怎么能白白受了公子的恩惠?公子若是不嫌弃奴家粗笨,奴家愿意一辈子跟着公子随身侍候。”
多么英俊多么威武的男人啊!这就是她命中注定的缘分吗?名叫白吟霜的女子一脸崇拜迫切的仰望着福尔康。
白吟霜一言出,全场哗然!
夏紫薇心内一片拔凉,这时恨不得一头碰死在这里,她的尔康怎么能这样对她?!
“不知所谓!”雍正冷哼道,“嘭”的将茶盅砸在桌上。
胤禩这时已是没了看戏的心情了,如果真让福尔康收了这个凭空冒出来的歌女,就算紫薇只是乾隆的义女,也够给皇室蒙羞的,如今他可是刚刚被指了婚。福尔康既然知道他们在这里,为何还刻意拉偏架,难不成是故意演给雍正看的?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
胤禩刚要起身,却见门口一阵人影晃动,竟又进来两个人,胤禩这一看出来来人是谁,刚动了下的身子又坐了回去:真是热闹啊!
第一个进来的富察浩帧,第二个进来的是丰升额。
富察浩帧一脸乌青,估计是刚才在马上摔了下来,而丰升额则如一个小雍正一般,一脸冰渣的跟在后面,一看到福尔康便没好气道:“这是在闹什么?有事情自己去处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福尔康见丰升额脸色难看,不得不拱手道:“尔康见过钮祜禄大人,富察世子。是这掌柜的不讲道理,这女子父亲疾病缠身,在这里不过唱个曲儿赚点银两,这黑心的掌柜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赶她走,实在是无良之人。”
丰升额是二等侍卫,而福尔康如今只是个小小的三等侍卫了,所以丰升额对他说话时一点儿不留情面,听了这话更是直接便斥责道:“胡闹,便是生计艰难,也要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天桥下她自管唱去便是,哪个赶她?这里乃是酒楼,岂容她在此卖唱?你怎么连这种事情也分辨不清了?无端的闹出这些事来?都散了,掌柜的快点将她弄出去,不可理喻!”
青天大老爷!终于来了个讲理的,那掌柜一听丰升额的话,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终于直起了腰,忙叫了几个小二将人赶出去,亲自巴巴的凑到丰升额身边,满脸堆笑的往里让:“两位爷里面请。”
丰升额凑到掌柜的身边,小声的问了些什么,然后便抬头往雍正他们这窗口看了一眼,丢了富察浩帧自顾往楼梯口走去,看样子像是刻意找来的。
白吟霜一见福尔康给刚进来的两人行礼,那眼睛便亮晶晶的盯住了他们,瞧来瞧去终是下了决定一般,眼见丰升额抬脚要走,身子一扭便从福尔康腿上缠到了丰升额腿上,艾艾凄凄的声音柔媚入骨:“公子,公子给奴家做主,奴家不是卖唱的,公子只要给奴家一个小小的地方就行,不要赶奴家走。公子……”
丰升额只觉得一阵恶寒,使劲抽了抽腿竟是一步挪动不得,厌恶的往下瞥了一眼,声音更加冰冷:“放手!”眼见白吟霜纠缠不清,丰升额额头上青筋暴起,随手扔了两锭银子到地上,“既然你父亲病重,这就回去请大夫看脉吧,这是什么地方任你纠缠不清?快点松开!”
哦,多么英俊多么威武的男人啊!这才是她命中注定的缘分吗?白吟霜水眸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