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友的哥哥不是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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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有血腥气,她嗅出味儿了。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人,会很容易就辩认出同类。哪些人是清白人,哪些人杀过人,再也洗不去一手的血腥。
她猜得出,他是个杀手,而且是杀手之王。可惜了这么俊的身手,却是个鬼子。
她叫他滚,她讨厌鬼子。
但是他说,他不是鬼子,他说他的母亲是中国人。
她开了雕花台灯,看得再分明些。
果然。他虽然五官深刻,轮廓分明,但却是黑发黑眸。他虽然身形高大,却并没有洋鬼子的虎背熊腰。他是个混血儿,而且中国特征很明显,长得有点那个死鬼。
死了五六十年的那个死鬼。她丈夫。
当年,每一次见到他时,他也是高高瘦瘦,像连环画里走出来的侠客,玉树临风、俊逸无双。
“不是鬼子就好……”她念叨着,轻轻摸摸他的短发。
每一根短发都像刺猬一样直立着,像铁钉一样扎手,又像松涛一样柔韧。
然后这个假洋鬼子每天都会过来陪她唠嗑,有时候他什么也不说,单听她说。
听她说那些泛黄的回忆,北京上空的鸽哨,让人嘴馋的烤鸭,还有大街小巷叫卖的糖葫芦……
现在的年轻人,没有耐心听她唠嗑了。
那个叫雪夜的假洋鬼子,一呆就是半夜,耐心地听她讲,的确不寻常。
“老祖宗,你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他问。
她睥了他一眼,轻笑道:“老祖宗我现在想吃全聚德的烤鸭,你有办法弄来吗?”
“您能想得到,我就能做得到。”他双目一闪,“可惜这岛上没有直升机场,不然空运过来也并不是不可能……”
她一拍大腿:“怎么没有?村子里的晒谷场,就可以停飞机啊。几十年前我就修好了,当时想着战时可以用来做军用机场,闲时用来晒谷……”她深谋远虑着呢。
“我要坐标……”
她清清楚楚地念出了那块地的坐标。直让雪夜肃然起敬。真是棋逢对手。
雪夜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直接几个电话叫人从北京乘最近一部航班飞到本市,再由直升机空运海岛。
烤鸭到手时,还是温热的。
“我还要吃北京糖葫芦……”
“刚带烤鸭时,顺路已经带了糖葫芦……还有十二样老北京特产,包括一双布鞋。”
雪夜弯了腰,半跪着,帮老祖宗把新鞋换上。老祖宗的脚并不是三寸金莲,是正常的大脚丫子,当年家族里第一个不裹小脚的女性。
老祖宗一边快乐地吃着烤鸭,舔着糖葫芦,一边得瑟地说:“要是你能再来一首老北京歌谣,我就再没有遗憾了……”
“……黄毛儿丫头去赶集,买个萝卜当鸭儿梨,咬一口喉儿辣的,谁让你专门儿挑大的!”雪夜居然真的一本正经地唱起这首童谣来。
直唱得老祖宗老泪纵横,说不出话来:“你是……她的后人吧……”
雪夜点点头。
老祖宗抹了老泪,哈哈大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故人之后,真是缘份。说吧,你花了这么多功夫来哄老生开心,想要什么?”
雪夜这张良都帮她这圮上老人做的够多了,是该揭晓谜底了。
“我未来要在这个岛上定居。”
“为什么?我这小庙可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
“外面风大雨大,我已经决定退休了,要隐居。当年您不也是选择忘川来避世隐居吗?我相信老祖宗的眼光……这定是块风水宝地……”他不依不饶。
老祖宗乐了:“你这个死孩子,就会堵人的嘴……”
“我要买块地建房子。”他说。
“不是本村的人,买不了宅基地建房。”她虽然成日呆在家,对政策可是领会的很清楚。
“所以我要变成本村人。”
“那不容易,你又没办法缩回娘胎里去,重投次胎。”
“我要婚迁。”
“迁谁家?你看中哪家闺女了?居然要入赘?”
“就帮我想办法,往烧饼家填上我名字就行。”他脸上露出可疑的绯红,“就放配偶栏就行了……”
“呸……你……个浑小子!”老祖宗一口茶就要喷将出来。
“我只不过想弄块地,建个新房子,自己住的舒服点儿,另外弄块地做点小买卖。钱我都准备好了,这不支援本岛建设嘛,拿这钱帮乡亲们建个电影院,建个棋牌室,建个图书馆,再建个休闲广场,甚至可以建几所学校……”雪夜很会转移话题,立马从身后拿出一口小皮箱。
“……老祖宗我可没力气数钱!”老太婆精明地往后躺了躺,一副不想动弹的样子。虽然她太明白,这年月,有钱能使鬼推磨,而且的确可以改善全岛的民生。
她经历了太漫长的岁月,对于钱这东西看的太透了。
从铜板、银子,到袁大头,到国民券,再到几版人民币,中间多少兴衰。
真到了她这份上,早看透这些纸太薄,太不厚道。
雪夜像是有读心术似的,打开箱子,里头码放着整整齐齐的金条。
“老祖宗,我怕你数钱辛苦,我用金条。”
老祖宗笑了,乖乖,这个雪夜不是人啊!
简直,像她肚里的蛔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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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雪夜大神果然有读心术啊魂淡~~~~~~~~
☆、第10章:建新屋,放大床 (2385字)
第10章:建新屋,放大床
“什么,你居然不是流动人口了?!”烧饼惊地跳脚。
“嗯,我转正了!”雪夜正经的脸上难得地露出轻松的表情。
烧饼嘴角抽动,那是在得瑟吗?
“这不可能!”现在要入农村户口多难啊!再说这货是外国人,行李里一打的假护照,他敢用菊花打赌,这家伙根本就是个黑户!
“是真的,是真的,我哥已经买了你旁边那几栋废弃闲置的宅基地,现在,咱们要开始盖新屋了!”星辰风骚地钻了出来,扬了扬手里的地契。
烧饼一把抢过地契,然后不得不承认,自己多了个邻居……
“这是怎么回事?”烧饼抓着短发,百思不得其解。
镇长是个事儿精,对上岛的流动人口查的特别严,以前每日都要来他家巡察一番,他就说怎么最近没来巡察了,而且现在他对雪夜和星辰越来越友好。
最过份的是岛上的居民似乎也习惯了这俩人的存在,越来越把他们当自己人!
难道强奸变成顺奸了?
烧饼想咆哮了都!
现在每户人家娶闺女嫁女儿,居然都请了星辰过去当司礼和见证人,而且星辰那货居然还穿了件白色的袍子,进行一场“牧师见证”。
在新娘和新郎说“我愿意”之前,这货还正儿八经地念上一段台词!无论贫穷、富裕、健康、疾病……你都会对他不离不弃吗?
据说,现在流行这个,所以星辰居然成了岛上的吉祥物!
而雪夜……烧饼抚额……
居然真的有人找他修水管,而他还真的带着工具就去了,还修好了!!!
然后,由修水管到修电视、洗衣机、电饭锅,雪夜的业务范围不断扩大化……简直是高级技工的存在,还是万能技工。
现在提到雪夜,人民群众都要竖大拇指——雪夜师傅,杠杠的!
感觉被全岛乡亲抛弃的烧饼,郁闷地躺回自己的破屋里的单人床,心想:“自己这不是嫉妒了吧!嫉妒乡亲们对他俩越来越友善吗?烧饼你太差劲了!”
他俩应该会做漂亮的小别墅在旁边了吧,和他的破屋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们会住漂亮的房子去了,而他……还是保持原状。
就在烧饼想七想八的时候,一个黑影习惯性压了过来。
“要命!你就不能轻点儿嘛!”烧饼涨红了脸,习惯性往后缩。
“你就不能自己睡吗?”烧饼忍无可忍地推了过去,铁一样的胸膛,固执地保持着压在他身上的姿势。
“你床小,不叠罗汉怎么睡?”雪夜大言不惭地说。
“之前睡地上,你也是这样!”
“地板硬,你比较软。”
“……”尼玛这是把人当床板了是吗?
“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换张大床,让大家都睡得舒服点儿,你赞成吗?”雪夜问,一双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如星辰一样璀璨发光,烧饼被迷得一抽。
“……行吧。”烧饼点点头,又着急地强调:“买床的钱你出,我现在是失业人士,可没有多余的钱添置家具!”
“这是当然的!”
然后,第二天,烧饼一早去帮镇长的渔船拖渔网,傍晚回到家,发现自己的老宅已经被高效率的吊臂车夷为平地,简直崩溃了:“尼玛,这谁干的!”
旁边被烧饼的惊叫声引来二十个围观群众。
“谁拆了我的房子!”烧饼跳脚。
雪夜戴着工程帽,从工程车里露出酷酷的脸:“不是你说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的?”
“昨天晚上……”
围观群众增加五十个。
雪夜专门强调:“昨天晚上,在床上,你在我下面,亲口说的,小床不舒服,要买一张大床……”
围观群众猛增一百个,先是“震惊”,接着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
烧饼大囧,脸变成了虾子,气愤地道:“可大床和推倒我家房子有什么关系?”
雪夜正色道:“你旧房子太小,我量过了,大床根本运不到二楼来,所以拆了重建个大房子,有了大房子才可以放大床啊……”
二百个围观群众猛点头:“对,对!”
“雪夜师傅果然考虑的周全……”
“雪夜师傅真是个实在人儿!”
“烧饼快去烧香还愿,今年遇到大贵人啊!”
……烧饼简直想冲上去和他打一架,尼玛的,这是在毁他清誉,还拆了他房子吗?
这个世界肿么了!他当年让这俩兄弟上岛避难,是不是引狼入室啊!
“星辰呢,星辰呢?”烧饼想把这货捉出来评评理。你这哥哥太过份了吧!也不管管他。
星辰从人群里钻出头来,手里还拿着一包瓜籽,一包花生,一副看戏的模样。
“啥事?”他问。
“瞧你哥干的好事!拆了我的屋!”
“急个毛啊,烧饼,我哥这不是拆了你的旧屋,帮你建个新屋吗?还是免费的,看图纸——”他欣喜从怀里掏出图纸:“这我哥画的规划图,之前拆了你屋子周围的二十座旧屋,今天拆了你这间,刚好可以建个大宅子,宅子外头不远建一座商业惠民街,你看,规划的多好!这边我哥说建个办公区,还有员工宿舍区,那边是休闲区,这边有个喷水池,这里是后花园……美暴了吧!”
烧饼看了看那张布局超级精细的图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总觉得有点怪。像是被黑了,或是被坑了,钻进了圈套。但是,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又挑不出任何错处。
他只是慢慢地回忆着雪夜的一步一步:他上岛之后,居然鬼使神差地上了户口,成了常住民,还轻易地买到了那么多房子的宅基地,要知道就算是开发商也会碰到钉子户啊!
然后他还拉拢了全岛居民,站在他那边,对他赞不绝口?他才上岛几天啊!
那雪夜也太可怕了,他这紧锣密鼓的一切,会不会是早有预谋的?他上户口用了十天,买地用了半个月,这张如此专业的图纸,他就用了几天的时间就画好了?这不可能!
尼玛,这货简直不是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