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驭龙-第9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飞光道:“此剑曾在莫愁湖英雄宴上出现过,胡二麻子凭仗此剑力斗密宗高手,出过一阵风韵。”
李星桥微笑道:“你若是想借此剑之力击败敌人,未免过于高估此剑了。”
薛飞光道:“李伯伯是当代宗师的身份,自然是言不轻发,可见得此剑威力到底有限,事实上我也不敢高估此剑的力量,不过此剑却可以使我们找到别的方法,譬喻我目下得到此剑,便可以从剑上留下的古文上找出线索,找到其它佚亡已久的五异剑。”
淳于靖道:“原来如此,只不知姑娘是否已经得手,抑是还须加急进行?”
闵淳道:“如果现在才开始找寻其它的五异剑,只伯远水救不得近火。”
裴淳道:“飞光师妹一定已经早有安排,诸位不必过虑。”
薛飞光心中大为受用,付道:“还是他最信任我的能力,也不枉我为他殚桔竭智地算计了一场。”
她微笑道:“诸位所虑甚是,我也只怕时间上赶不及,但也许可以克服这困难。李伯伯,武林中不少人听过五异剑之名,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五剑的名称。能够完全说得出五剑之名的人,您老大概也是极少数人之一了?”
博勒道:“某家还是第一次听闻这些武林轶事,只不知这四口已知道的剑名是什么?”
李星桥道:“其中三口大家都听过了,那便是高丽的毒蛇信,西藏的聚星吸铁和大食国的天幻剑,还有一口较为隐晦,那便是缅甸的鬼见愁。据说此剑外形与常剑最是相同,但一出鞘,寒气侵入,除非是大忠大烈之士,或者已经功行圆满的佛道高德之外,没有人能不铵此剑的寒气所慑,因而自曾延颈就戳的。”
宇外五雄中的阮兴叼一声,道:“在下曾经到过缅甸,果真听缅甸有名武师说过他们数百年前有这样的一口奇剑。他们说先辈传闻此剑流落中原,可是他们的前辈也曾到中土暗暗访寻过,竞连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裴淳道:“这鬼见愁如此厉害,岂不是一剑在手。天下无敌了?”
李星桥笑一笑,道:“此剑在外邦,果然可以纵横无敌,但在中原,威力不免大为逊色,因为中土武林名家大派凡能够立足不衰的,无一不是内外兼修,因此各家派的高手都必得内功深厚、心志坚毅过人才行,是以虽是碰上这口异剑,最多不过减弱功力而已,决不至于延颈就戳,同时由于每个人的成就和磨练不同,因而所受的影响也不一样。”
薛飞光道:“这就是了,不然我们只须找到那口鬼见愁,便不怕辛姊姊和朴日升啦!”
淳于靖问道:“姑娘敢是已查明这鬼见愁的下落?还有我记得此剑原本落在辛姑娘手中,何以被你取来?”
薛飞光笑一笑,道:“这是一个大大的秘密,我们都得感谢南奸商公直,此剑是商公直还在辛姊姊手下效力之时,暗使奸计,指使一个武林好手,盗走此剑,然后由他埋藏起来,又杀死了盗剑之人。”
话犹未毕,裴淳不禁茫然道:“商大哥为何要这样做?”
薛飞光道:“他算计此剑乃是武林重宝,因此不借使用许多手段,把此剑据为已有,以便万一碰上危难,便可用此宝换回性命。”
众人恍然而悟,淳于靖摇头道:“此人不愧外号南奸,真是奸诈无比,老谋深算之极,连辛姑娘也被他愚弄于不知不觉之中。”
薛飞光道:“我得到樊师父的通知,有一天使到大路上等候,果然碰见商公直,问他是不是正在找我。商公直此时不得不深信樊老师真有前知之能,大为震恐,因为樊老师与他有仇,而他的行动,完全瞒不过樊老师,迟早会落在樊老师手中,这正是他一路访寻我的缘故,因为他想托我化解这一段冤仇。”
她自开始到现在为止,所说的话,都十分出奇,只听得众人如痴如醉。
裴淳问道:“樊前辈可肯化解此仇?”
薛飞光道:“樊老师那一日通知我说,商公直本来死期已届,但他突然改邪归正,决定用他的智谋对付元廷,因而重现生机。樊老师说他不能逆天行事,所以只好打消了杀他之心。但却要他献出一宗宝物赎命,商公直当时献出的赎命之宝,正是此剑,后来樊老师见了,识得剑上刻着的古文,便想出主意……”
她的大眼睛落在普奇面上,歉然一笑,又道:“商公直对付元廷的话,定必使普奇兄不安,可是普奇兄乃是当今英杰之士,胸襟豁达,当知此是各为其主之事,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普奇点点头,道:“自当如此。”
薛飞光又道:“我蒙樊老师指点之后,好不容易赶上札特大师,瞧过他取走的聚星吸铁上的古文,更加上刚才毒蛇信上的古文,已经大致明白了,但还须得到那口鬼见愁,方可高枕无忧。”
李星桥道:“怎生高枕无忧法?”
薛飞光道:“李伯伯如不怪罪,我便暂时不泄漏天机。”
李星桥笑道:“如此也很有好吧!你几时动身去找那口鬼见愁?”
薛飞光道:“现在就去,只须裴淳师兄和我一道去就行啦!如若一切顺利,明日中午以前可以回来。”
裴淳喜道:“幸好对方约定的时间在后日早晨,我们抽空走一趟正好。”
一切计议罢当,不久,薛飞光和裴淳已悄然出镇,向东北方急行疾奔。
这时已是午后申时,双方都因激斗了好几个时辰,大感疲乏,所以都在休息,薛、裴二人出镇之时,竟没碰见敌人踪迹。
不久,他们处身在荒凉的山道中,这条路裴淳不但走过,还碰见了札特大师和金元山等人,最后在一个山洞中遇见胡二麻子……因此他印象甚深,奔驰了大半个时辰,转过一座山螃,薛飞光停步问道:“你以前可是在此处一个山洞内遇见胡二麻子?”
裴淳四下一望,道:“不错,就在山螃上面。”
她当先觅路登峰,裴淳赂有所悟,付道:“莫非那口鬼见愁就在那山洞之内?”
他们上得峰项平地,奔到洞口,只见原先被胡二麻子发动机关封住洞口的石头,已被人撬开,露出一个可容一人钻入的穴口。
薛飞光首先进去,裴淳自然也跟了入洞,四下一望,但见那个通入地底的进口,已经关闭住。
裴淳道:“你知道那剑定是在此么?我曾经小心查看过。”
薛飞光说道:“我从那三剑上的古文得知两件事,一是这鬼见愁的下落,二是第五口已经佚名失踪的五异剑,可是定须连鬼见愁找到,看过剑上的古文之后,才能水落石出,完全明白。”
裴淳道:“好吧,咱们快点找到那剑。”
薛飞光道:“据我所知,这口鬼见愁藏放在此地,与第五口大有关连.内含深意,但须得找到这口鬼见愁之后,才知道深意何在。”
裴吃了一惊,道:“若是在地穴之内,你就别进去,让我独自人内找出来便是。”
薛飞光面上笑容突然消失,说道:“我听你说过地穴内的光景,晓得很危险,你怕我遭遇凶危,所以不让我跟去,对不对?”
裴淳道:“在你面前,我好象玻璃人一般,心中想什么都瞒不过你。”
薛飞光轻叹一声,道:“但你想一想,我若不跟你进去,岂能放心得下?我们自从在不归府分手之后,我几乎没有一夜睡得安稳,今日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跟定伤的了。”
她说得如此情深义重,裴淳觉得坚执不让她跟随,实在是太不近人情。当下从怀中取出太阳玉符,道:“你拿着这个,就可以抵御酷寒,我有一套内功心法,不须用到此宝。”
他们若不是机缘凑巧,焉能两人一道入内?说来说去还是裴淳福厚命大,上一次因有太阳玉符在身,才不致冻死,而若不是那一次人探地穴,就学不到那套可御奇寒的内功心法,因而其后早就被金元山的毒火烤死。
他过去推动机括,墙上露出一个洞穴。薛飞光道:“你一手拿着这颗夜光珠,一手拿着七宝沫心剑。我则一手拿着天幻剑,一手拿着太阳玉符。让我在前面走,你可以替我弥补背后的空隙。”
如此安排,当真是稳当之极,那夜光珠乃是魔蚤子卓凯的宝物,薛飞光早就暗暗借了来备用。
他们在白蒙蒙的珠光照耀之下,钻了进去,跟前陡然开阔,却是一间宽大高敞的石室,地面上散布得有七具尸体,其一是个女子,都是卧跌地上而死,只有一具仰面向天,乃是昔日裴淳找寻宝剑之时,把尸体翻转的。
裴淳见了这一具尸体,陡然间记起一事,便向薛飞光道:“那日我找到那文断剑之时,又曾在尸身之下找到一具黑木佛像,高达尺半,我把佛像系在腰间,后来不知几时失掉。”
薛飞光道:“那么我们顺便找找看,这具佛像不管是本来就藏放此处也好,是这些前朝高手带来的也好,总有很重大的道理。”
话犹未毕,突然间,一声惨叫传来,尖锐刺耳,薛飞光骇得跳起来几尺。
裴淳一把抓住她,道:“别怕,想必就是那一头怪鸟,我初时也听到这等惨叫之声。”
他们更为小心防范,忽听左方三丈远处,传来一阵狰狞怪笑,两人都转眼望去。然而此时在右方却有一团灰影自空中斜斜冲落,来势神速无比。
这团灰影像一支利箭般向薛飞光脑后袭去,一旦射人珠光范围之内,便见到那是一头灰乌,此时尖啄直伸,双翼紧束,两脚向后,变成一根棍子一般。
此鸟尖啄长达一尺,其红如火,所以特别显眼。它倒射的速度奇快,这刻纵是有人瞧见,发声警告,而以薛飞光的身手,也万万躲不开。何况薛飞光此时仍未发觉,裴淳虽是听到破空之声,但这声音还在数丈之外,那正是这头长啄怪鸟开始冲射之处,可见得此鸟的速度比声音还快。
薛飞光恰在此时肩头微沉,作出移转身躯的姿态,这一来剑尖从肩上露出。那头怪鸟猛可怪叫一声,好象受了伤,突然改变方向这头怪鸟飞行速度之快,宛如闪电,倏忽间,已失去踪迹。
两人在这宽大的地窟之内,走了一圈,毫无异状,当下便向那冒出寒气的黑洞钻入。上一次裴淳在这里面宛如瞎子一般,这次因有珠光照耀,可就容易走得多。
人洞之后,走了一程,渐见宽敞,宛如一条宽大的甫道一般。
猛听一阵波涛之声,传人耳中,似是到了海边,浪潮不断地冲上沙岸。
薛飞光道:“此处难道有路可通海边?呀!不对,这儿离海边少说也有数百里,怎会听到潮声?”
裴淳道:“这又是那头怪鸟的杰作,它的古怪真多,上一回是优美动听的乐声,后来情调屡有变化,而现在却是海涛声……”
远处忽然传来数声凄厉长笑,使人听得毛骨耸然。薛飞光沉吟一下,说道:“奇了,难道只这么一会儿工夫,它就不怕这天幻剑的光芒不成?”
裴淳也道:“是啊!它声音一发,就快要攻击……”
他着急之下,可就有了笨主意,双臂一伸,把她抱在怀中。这一来那头怪鸟就无法啄中薛飞光脑后要害。
薛飞光身子一阵颤抖,喃喃道:“我情愿永远不离开此地。”
裴淳讶道:“这儿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薛飞光坦率地道:“你呀!试想我们回到家去,你焉能这样抱住我?”
她不说没事,这一点儿明之后,裴淳顿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好象抱着一团火般。
他吶吶道:“你若是愿意,我们回去之后,仍然可以这样亲近呀:”
薛飞光摇摇头,秀发飘扬起来,扫过他的鼻孔,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