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驭龙-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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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飞光出去了,一手推开铁门,叫道:“大伙儿走吧!”
铁门内涌出不少人,九个白衣人和五个黑衣长衫的宇外五雄,他们跟着火炬走了两三丈,薛飞光见穷家五老竞没有跟来,心中暗暗叹道:“五老不曾跟来,想必听说淳于帮主不走,所以都不肯离开,他们如此重情尚义,世间果是罕见。”
大伙儿从窄门走出,明亮的灯光使他们不住地眨眼,过了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这时候薛飞光便请魔蚤子卓凯这位神偷,当众说出此府进出两条地道如何通行之方法。
众人听明白之后,薛飞光跟魔蚤子卓凯密议一番,便由魔蚤于卓凯、札特大师两个抓着那劲装大汉从人府之路出去,这条通路本可用铁门封死,但这刻札特手中有五异剑,可以攻破铁门,不足为患,反而出府之路有一处乃是十八种奇门暗器布成的埋伏,除非手持那聚星吸铁,才能过来,但此剑在札特一人手中,势难让大家使用,何况转手借来借去,这等重宝,札特也不放心借给别人使用。
他们走了之后,约模一炷香之久,札待便抓住那劲装大汉回来,接着便是普奇与札特两人夹住那劲装大汉出去,话休繁絮,他们便是用这个方法每次出去两人,由另一人带回人质,再出去两个。
员后是薛飞光和一个白衣人出去,这个白衣人便是以前去过英雄宴的杨不善,他本是武林七于之一,姓扬名威,外号于母金梭。
杨咸眼见薛飞光愁眉不展,知道她心中十分难受,因为她最亲近的人反而失陷于此地,她能够使用重重计策救出别人,却救不出她的师兄,因此杨威十分同情她的悲惨,不断地用言语劝解,眨眼间已走出不归府的大门口,但见众人都在外面等侯着。
这些高手之中,只少了一个魔蚤于卓凯,原来当初卓凯第一个出府之人,他趁札特再度挟人质人府引领别人之时,他再度潜入不归府,暗暗搜索裴淳的下落,他的轻功身法极是佳妙,又擅长声东击西诱使旁人分散注意的手段,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府内。
薛飞光见他还未出现,芳心中又急又忧,而别的人根本不知此事,一见她已出来,便都过来向她道谢和辞别。
这七贤三子除了其一死亡,余人被囚多年,一旦重获自由,免不了有些私事心愿要办,哪怕只是想回到旧居瞧一瞧,但这等心愿在他们来说却是最迫切渴望不过的事情。
他们一一与薛飞光辞别之时,都跟她拉拉手,而每一次拉手,薛飞光都发觉掌心多了一物,她暗暗藏了起来,不让旁人知道。
眨眼间这些白衣人几乎全部走光,只剩下子母金梭杨威,他道:“老朽且留下来或可助你一臂之力,不过你无须忧急,小裴淳乃是福泽绵长之人,定会逢凶化吉。“恭飞光讶道:“杨大叔家里有什么人没有?”
在她想来,杨威当是子然一身,无家可归,所以不急于离开。
子母金梭杨威道:“这些难友之中,数我家中人丁最多,昔年我失陷此间之时,家中已有四男三女,这四人都娶了媳归,目下睽隔了十余年,想必已生了孙子孙女啦!”
薛飞光不禁一怔,同时又十分感动,便道:“我此处用不着大叔费神赐助,大叔尽管回家去瞧瞧。”
杨威仰天笑道:“一个人拿得起放得下,又要恩怨分明才算得上是个大丈夫,我离家已久,也不争在这短短的三五日工夫。”
普奇大步走到他面前,拱手道:“老前辈真是尚义君子,在下钦佩之至。”
札特喇嘛也出声赞扬,他这一次独闻不归府,虽是历经艰险,然而终于得到密宗重宝,心中喜不自胜。
忽见一道人影宛如轻烟般落在众人面前,原来是那魔蚤子卓凯,他道:“抱歉得很,竞无法搜出裴淳的下落,有欠姑娘重托。”
薛飞光叹道:“卓大叔肯为了他冒险重人虎穴,高义隆情,使人难以忘怀,虽是不曾找到我师兄的下落,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她独自走到一旁,藉树木遮蔽,取出那干白衣人暗中塞在她掌心之物瞧个究竟,敢倩是小小的纸团,写明他们的姓名居处。她暗暗付道:“是了,这些前辈们分明是嘱我有事要他们帮助的话,可以派人按址通知,当即赶到之意。”
她付想了一下,已经有了主意,当下移步回到众人站处,说道:“我们目下暂且离开此地,免得辛姊姊率众赶到时碰上。”
众人都跟她向大道奔去,霎时去远;此处暂时按下薛飞光的行踪不表,先说裴淳的遭遇。
他中伏掉落地底,猛觉沉坠在一面大网之内,跟着又有一张大网盖在身上。
这两张大网不知以何物织成,绳虽细而坚韧,同时每个网眼都有一枚倒须钧,锋利无比,因而两面大网一合,就再也分不开,而裴淳全身上下都被倒须钩钩住,如若妄想挣扎,那只有越挣越坚,白受痛苦。
裴淳动也不敢动,等了许久,才听到一阵步声自远而近,顷刻间那面张在半空中的大网连同他的人一齐降落地上,由于来人手持火炬,所以裴淳从缝隙中望得见乃是两个劲装大汉,举动轻捷有力,在一边还有一个精悍汉子,此人身份似是较高,所以光是发号施令,不必动手。
那两个劲装大汉把裴淳连人带网弄做一团,扛起来迅快走去,经过一条又弯又漫长黑暗的地道,最后到了一个小小的石室内。
另一道门户透人明亮的灯光,不断的机括弹簧之声传入耳中。
裴淳虽然不曾学过机关埋伏之道,但这刻也晓得隔壁那间的房间定必是这不归府中所有的消息埋伏的总控制室。
他已被放在地上,当下侧耳而听,过了一会儿,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道:“黑狱门前的消息已经发动,那番僧与那女孩子想必已经被擒了。”
另一个冷峻的声音道:“这可说不定,那女孩子机变百出,又带得有宝刃,恐怕因不住他们。”
裴淳一听而知后来说话之人定必就是那个精悍汉于,至于那个苍老口音之人大概未曾见过。
这以后总控制室中便静寂无声,早先那阵机括弹簧的噪音都停止了,裴淳从细微的呼吸中听出邻房还有一个人,他瞧来瞧去都没有趁机脱身之法,只好忍住性子等侯时机。
过了不知多久,他忽然发觉一件足以惊奇之事,那就是邻室之人一直没有弄出声音,纵然他是躺在床上,可是这么长久的时间,也该翻一个身才对。
但他这刻根本猜测不出这人到底是那个精悍汉子?抑是那个苍老口音的人?
又过了良久,他听到有人走近邻房,接着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裴淳便独自躺在黑暗之中,他运足内功侧耳听去,恰好听到两个人低声商议。
听完他们的对话,这才晓得根本至今还不晓得薛飞光和札特是否已经入伏,因此开始试探,将食物照常递送人黑狱,假如食物都动过,可见得黑狱未破,否则也可以推知他们业已中伏被擒,反之,便证明黑狱已破,须得另施对付之策。
机括弹簧之声又陶噪起来,裴淳已知道这是他们在运送食物,当下也十分紧张地等待这次探测的结果。
他一点也不知道这不归府前后出入的两条地道都有毁灭一切的机关,所以极盼望薛飞光不曾中伏被擒,而且打破了黑狱把众高手救出,冲出此地。
过了一会儿,机括弹簧之声静后复响,那是收回盛放食物的器皿,等到噪声停止,有人人房报告道:“食物一如往常都动过啦!”
裴淳大感失望,接着便听到他们派遣一个人到黑狱查看,隔了不久,机括弹簧之声大作,并传来惊骇的声音,其中一个说道:“不得了,敢情黑狱已毁,许多人都出了狱外。”
那个冷峻的声音道:“既是如此,只好来个玉石俱焚,一网打尽。”
那苍老的声音道:“咱们还有一个人在他们掌握之中。”
冷峻的口音说道:“那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你即速检查一下两边地道的机关,他们定必分向两头逃遁,咱们只好把这两条地道全行炸毁。”
那苍老的声音惊道:“你打算要这一干人都生葬在地道之中?“那人道:“不错,现在我去瞧看他们的情形,你等我讯号灯一亮,就准备下手。“然后邻房又寂然无声,裴淳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大叫道:“你们万万不可使用这等毒辣手段。”
邻房俏无回音,但过了一阵,出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他道:“我也不想这样做,但假如我不听命令,那位路寨主凶得狠,非立刻把我杀死不可。“他话音一停,接着又道:“我这老头于活了这么大的岁数,死了也不大紧,但我虽死仍然救不了他们,你说要我怎么办?“裴淳一想果然没有法子,不禁长叹一声,接着把全部愤恨聚集在那路寨主身上,问道:“这姓路的是哪儿的寨主?”
那老人摇头道:“告诉你也没有用处,第一,你已被我们拿住,迟早变成辛姑娘的奴仆,再也不会为你的朋友们报仇。第二,路寨主乃是山西路家寨的首领,他本人武功虽然不算很高,可是他的一群七八个弟弟听说武功十分高强,惹得起路寨主可惹不起他的弟弟们。“裴淳道:“原来如此,多蒙你老人家指教啦!”
他心焦如焚地在网中挣起来,以致全身都被利钩刺扎入肉,甚是疼痛,然而这阵疼痛反而使他心中稍微舒服了一点,好象能够抵消不少心中的痛苦。
那老人转身回到邻房,忽然讶声道:“奇了,路寨主为何没有传来发动的讯号,反而嘱我不得妄动?”裴淳顿时停了挣扎,心想不论他们是不是再度中伏被擒,但总比生葬在地道之内强胜百倍。
过了良久,路寨主的声音传过来,显然有点颓丧,他道:“那丫头真是厉害难斗,弄得我不知是下毒手的好,还是不下毒手的好?”
老人大讶道:“什么?逃掉了?”
路寨主道:“假如另一条地道的埋伏也发动了,这些人无疑通通要困死在府内,可是咱们也不能进入黑狱把淳于靖弄出来,这人的性命比所有的人都要紧,为了他的缘故,我只好干脆任这些人逃走了。”
他的想法完全被薛飞光料到,不过薛飞光他们也是福大命大,才会碰上黑狱游魂中有一人是以神偷称雄字内的魔蚤子卓凯,因而得知出入两条地道布置下这等毁灭性的埋伏,若然不碰上卓凯,薛飞光纵是智计绝古,今日定必难逃大劫无疑。
房门砰一声打开,接着有人点上灯火,裴淳睁眼一瞧,只见那精悍过人的路寨主站在前面,好象要跟他说话。
裴淳道:“什么事?”
路寨主沉吟一下,才道:“我准备把尊驾送入黑狱之内。”
裴淳道:“我已落在你手中,难道还可以拒绝不成?”
路寨主道:“入狱之后,不准说话,也不准用传声之法交谈,这便是说你一踏人黑狱之内,便不能与淳于靖或其余五老交谈。”
他微微一笑,又道:“这一点可不容易忍受,你最好三思之后才作决定,当初那三贤七子也是这般条件,但他们人数多,而且其中品流较杂,所以还有许多其它办法迫使他们非遵从誓言不可,譬如本府日夕派人在铁门外查看,又利用告密之法,只要有人违反规则,他们之中告密的话,告密者可以实时恢复自由,而这些违誓者便遭各种毒刑,此所以他们谁也不敢违誓,试想哪一个不想恢复自由?因此纵然是德高望重的三贤,彼此也不敢信任,更不要谈那七子了。”
裴淳叹道:“这些法子真是毒辣异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