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驭龙-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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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处上又大有不同。”
裴淳这时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果然与一般指力不同,但你说是还给我之物,或者不大对吧?”
薛飞光道:“这口异剑的秘诀乃是用蝌蚪文分别刻在其余的四口
异剑上,我是记在脑中而又译了出来,但究竟应属于你才对,再者修练此剑很不简单,你能不能成功还是未知之数。”
裴淳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必再辩。
薛飞光又道:“以我估计,你能在三两年之内练成此剑的话,便算得上天赋过人,卓绝当世了,因为这一门内功心法,练时须得暂时拋开你原有的功夫根基,到练成之后,才用得着你原本的深厚功力。”
他们并肩而坐,翻阅这本绢册,薛飞光当初译录之时,本已一心一意打算给裴淳练的,是以文句浅畅易懂,一读便明。
现在加上她亲自讲述,裴淳当然更加心领神会,他非常细心地听她由头到尾讲述一遍之后,又闭目付思良久,才道:“你说得不错,若是三两年之内能练成这门奇功绝艺,定须异常杰出坚毅之士才行。”
他停顿一下,又道:“但我却可能会在极短时间之内练得成功,你信不信?”
薛飞光讶道:“我不能不信,但为什么你能如此?莫非你比天下所有最聪明杰出的人还高一等?”
裴淳道:“绝对不是,但我也说不出道理来。”
他慎而重之地把绢册收藏妥当,又道:“这一门心法,其中有一个主要部份我已经练过。”
当下说将出来,敢倩是昔日他遭胡二麻子陷害而落在地洞之内,险险冻死,幸有太阳玉持护身,不但安然无事,而且因此练成一种特别的内功心法,平时没有用处,但却能抵御奇寒奇热,却想不这一门功夫竟是修练无形剑的一部分。
薛飞光道:“也许正因你不够聪明,所以凡事异常专一,心无二用,因此随时放得下你本身练惯的功夫而改练这一种,唉……”
她长叹一声,十分遗憾地道:“早知如此,当日我把此法告诉你,而你仗着这口奇异之剑,定可与辛大姑对抗,也一定能压倒她,这一来局面全非,我或者不必遭遇这种可怕的命运了。”
裴淳暗付这悲惨的命运既已经成了定局,悔亦无益,所以不再接腔。
薛飞光也晓得跟他已经谈了很久,实在应该离开了,她一想到从今之后,永远不会再见到裴淳,不由得悲从中来,热泪直洒。
裴淳站起身想告辞,一见她这等情状,也是心如刀割,面目失色,真想说出要她私奔的话,但他自然终于忍抑下这个冲动之念,道:“我要走啦!”
薛飞光含泪问道:“你上哪儿去?”
裴淳道:“我去找师叔,瞧瞧辛仙子想怎样对付他老人家?”
薛飞光惊道:“现在反正已迟了一步,何不等到有所图谋才去找她?万一她并不对付李伯伯,你这一去说不定反而迫她动手。”
裴淳点点头,道:“好吧,我且等候一段时间再说,或者我会回山遏见师父。”
薛飞光敏感地问道:“你是不是对将来已有了打算?”
裴淳道:“我打算出家为僧,忘去种种烦恼。”
薛飞光大惊道:“这如何使得?你这样做法,岂不是使我和秋心姊妹都很不安心?”
裴淳反问道:“那么你说我怎么办才好呢?”
薛飞光一时回答不出,过了片刻,才道:“你最好与别人一样,或者过一段时间之后,便成家立室,不要在江湖飘泊……”
她说到此处,眼泪又掉下来,接着又道:“我但愿你娶妻生子之后,有一日能原谅我而忘掉我。”
裴淳摇头道:“你没有过错,我根本一点儿也不怪你。”他想起往后孤伶凄凉的日子,眼前尽又是永难再见的离愁,也不由得热泪盈眶。
他又说道:“我一向很听你的话,但在成家立室这一件事上,可不能听你的了,因为我此生此世决计忘不了你。”
这裴淳一世老实,尤其那些越是他的亲近之人,他就更不能打诳敷衍,只有对付敌人之时,迫不得已才肯打诳,故此他老老实实地告诉薛飞光。
薛飞光闭上那双大眼睛,但泪水滚滚而下。裴淳真想痛快地大哭数声,一泄胸口悲情。但他又知道此举徒然使薛飞光更感痛苦,是以硬是忍住。
跨步走出房外,隔着一道帘子,说道:“飞光,你好生保重,我当真走啦!”
耳中还听到她悲啼之声,而他的人已迅快奔出院外。一直走出大门之外,都碰不到一个人。
薛飞光的哭声老是萦回在他耳际,他的心像铅块一般沉重,以致脚步踉跄地向前走去。
他走了一程,突然有人拦住去路,定神望去,原来是丐帮弟子。
那弟子躬身道:“敝帮主命小的在此守候侠踪,敢情请您移驾一晤。”
裴淳颓然点头道:“有劳前头带路。”
片刻间转入一条宽巷之内,远远便见淳于靖在巷中负手而行。原来他是等候太久,忍耐不住,所以到门外走动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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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裴宅烛影报新禧
裴淳见到这位盟兄,又触起无限感慨痛苦,几乎站立不住而一交跌倒,幸而淳于靖一手抓住。
淳于靖的神情忽喜忽忧,拖了裴淳入屋,但见大厅中已摆了一席盛筵,美酒佳肴,纷然杂陈。
裴淳虽是两日不曾进食,可是他一点儿也不感到饥饿,见了酒莱亦引不起一点儿食欲。不过他还是人席了,只有淳于靖在一旁相陪。
淳于靖说好说歹的迫他吃了一点儿东西,然后又劝他几杯美酒。
裴淳简直食不知味,忧伤之色流露无遗。他在这位盟兄面前,自然无须隐瞒一切感倩,所以并不设法掩饰。
淳于靖弹精竭智找出许多话慰解裴淳,但一点儿效力都没有。当下说道:“贤弟振作一下,用心听为兄一言。”
裴淳果然振起精神,道:“大哥请说。”
淳于靖道:“你我情同手足,同生共死。愚兄凭这一点儿交情求贤弟为我做一件事。”
裴淳道:“大哥为何说出这种话,有什么事即管吩咐,小弟纵是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辞。”
淳于靖道:“这件事一无危险,二不难办,只要你答应的话,定能做到。”
裴淳忙道:“大哥这就吩咐吧!”
淳于靖面色一沉,道:“我要贤弟从现在起陪我饮酒,直到明日天色破晓之时为止。在这一段时间之内,不许贤弟想起云、薛二人。”
裴淳不禁一怔,凝目寻思。淳于靖肃然道:“贤弟若是不肯答应的话,咱们从此割席绝交,倩断义绝。我可不敢结交你这种兄弟。”
这话如此严重,裴淳毫无考虑余地,一叠声答应下来。当下放量豪饮,酒到杯干,不久已喝了不少。
裴淳已有了几分酒意,但觉脑筋好象简单得多,只须牢牢记住这个诺言,倒也不是不能暂时忘掉云、薛二女。
加上淳于靖的花样层出不穷,一会儿招来乐工吹奏诸般曲调,他和裴淳二人纵声高唱。一会儿又有惹笑的相声解闷,一会儿又是耍杂技的到来表演。总之五花八门,节目甚多。
时间打发得挺快,不觉已到了半夜时分。这时连说书的,玩蛇买药的都全部表演过。
淳于靖欢畅大笑道:“贤弟,现在离破晓时分已不甚久,咱们好好的尽情行乐,只要到了破晓时分,你自然会明白,这一切的安排是什么用意了。”
裴淳道:“大哥此举定有极深的用意,小弟难得从愁城之中超拔片时,已经感激不尽了。”
这时诸般技艺玩意儿重头再来,盛筵之前倒是热闹之至。
但在另一处地方,在那红烛高燃的新房之内,薛飞光正感到痛苦不堪。
原来她的夫婿黄达在天黑时已赶来,把赚到的银子数百两都交给她,然后开席饮食,一直把许多江湖琐事告诉她。
薛飞光不想与他同寐,虽然明知迟早也逃不过这一关,但是能够拖─时就算一时,所以装出很感兴趣之情,听他胡吹乱扯。
看看已是四更天了,黄达便要求她上床安寝。薛飞光左推右托,又延捱了好一会儿,已到了不能再拖之时。
黄达陡然连于三杯,然后向薛飞光说道:“我知道你委身下嫁于我,不是出自本心,所以你才会拼命推托。这样勉强结合也没趣味,因此我倒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计较。”
薛飞光虽是聪慧绝顶之人,这刻也测不透对方心意,便默默不语。
黄达道:“我答应一辈子都不侵犯你,连碰也不碰你一下。可是今晚你须得脱光衣服,一丝不挂,在灯下让我看个饱。”
薛飞光听了又惊又喜,她实在想不通此人怎会生出如此古怪的念头,竟肯单单是看这一次之后,永远都不接近她。
如此以后日子当然很好过,但现在却须得脱光了全身上下衣服,在灯光之下任他观看,这个条件说苛不苛,说可怕亦很可怕。她不由得皱起眉头,问道:“为什么你要我这样做呢?”这话自然问的是何以要她脱光衣服。
黄达神色一整,肃然道:“我一则想瞧瞧你那白璧无瑕的身体。
二则我瞧过你身体之后,以你这样女孩子来说,纵然依旧是处子之身,可是万一有那么一日咱们分手了,你还是不能嫁给别人。”
薛飞光道:“你纵使不要我这么做,我也不会嫁给别人。”
黄达道:“虽是如此,我还是想瞧瞧你的身体,不然的话,我就与你作合体之欢。”
薛飞光暗自付道:“我实在忍受不了被他蹂躏之苦,所以只好忍受羞愧,让他瞧看我的清白之躯了……”想到此处,心中的委屈痛苦,真不是文字所能形容得出的。
她答应之后,起身把锦帐放下,自己钻入帐内。黄达听到簌簌脱衣声,便微微而笑着。
他起身走到床边,同时把好烛移到近处,隔着罗帐便问道:“你脱光了衣服没有?”
薛飞光低低喂了一声,表示已经如言脱光了衣服。
黄达拔开罗帐,伸头入去。
他目光到处,但见薛飞光盘坐在床上,身上衣服一件也不曾脱下,同时面上泛起顽皮的笑容,跟他对瞧,好象这件事很好玩一般。
黄达道:“怎么啦?”
薛飞光道:“没有什么!我改变主意了。”
黄达道:“很好,我却是求之不得。”
薛飞光道:“我刚刚在想,与其做这有名无实的夫妻,不如接受事实,当真做你的妻子。不然的话,我就不该答应嫁给你,现在你上床来吧!”
黄达迅即爬上床去,薛飞光突然间该倒在他怀中,一反以前冷冰冰的态度。
两人拥抱着在床上滚动时,薛飞光忽然间吃吃而笑,声音之中透出无限欢愉。
黄达停止任何动作,问道:“你笑什么?”
薛飞光道:“我这十余日以来,当真比死还难过,这等痛苦,决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黄达讶道:“当真这么痛苦?那么你何以不加逃避?或是不嫁,或是自杀,这都不是行不通的路。”
薛飞光道:“我以前或许会在其中拣一条路走,但自从与裴淳师兄在一起过了不少时间之后,深觉做人不能太过自私,宁可舍己为人,牺牲自己亦不能使别人受害。”
黄达嘲声笑道:“你在我面前提到别个男人,岂是舍己为人之举?”
薛飞光收敛起笑容,沉重地叹息一声,道:“你已害了我一辈子,你实在对我太残酷了!只不知这样做法,对你有何好处?”
黄达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飞光道:“辛姊姊,你何不恢复本来面目?”
黄达呆了一下,才道:“你已瞧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