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改造之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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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KTV，他不仅不会唱所有最流行的歌曲，而且大多数连听都没有听过。
要说他是音痴吧，其实也不然。连涵亚会拉小提琴，楚风清听他拉过一两次，虽然他对这方面不太懂，但也听得出来拉得很流畅很舒服。楚风清承认连涵亚的形象很适合拉小提琴这种高雅的爱好，可咱们也得雅的俗的都会才行吧。
于是楚风清试着教连涵亚唱了一两首歌，连涵亚的音乐细胞和学习能力其实还真不错，很快就学会了。
在游乐园，楚风清也没有接触过一切的游乐设施。
本来，按照某同志圈知名人士写的自传，如果两人第一次去游乐园的话，应该从旋转木马玩起。
结果连涵亚似乎相当讨厌这个东西：“一想起某篇报道里两个大男人居然在木马上亲亲我我，我就觉得很恶心。”他说的两个大男人也就包含了那位“知名人士”。
楚风清笑道：“他俩的确有‘恶心之王’的称号，不过，我倒是觉得还好啊。和自己爱的人就是再亲热，也是无可厚非的吧。你说，为什么做同样的事，一男一女就叫恩爱，两个男人就叫恶心呢？”连涵亚向来不准他在公共场所和自己太过亲热，楚风清也照做了。毕竟世界上大多数gay是不愿意出柜的，这也可以理解。但楚风清从某种意义上讲其实是挺欣赏那些敢站在风口浪尖上的gay，他自己也能算是其中的一员吧。
“不。”连涵亚摇了摇头，淡淡道，“我并不觉得一男一女和两个男人有什么区别。在公共场所秀恩爱，在我看来都很恶心。爱情对我来说，本身就是种恶心的东西。”
“哦？”虽然他这话看似说得无情，楚风清却从中窥探出了些端倪，“你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是嫉妒那些相爱的人呢？”
“谁嫉妒啊？！”连涵亚恶狠狠地瞪了楚风清一眼——其实现在他生气的模样楚风清也挺爱看的，怎么也比他一开始完全没有喜怒哀乐的样子好啊，“我们去玩过山车吧。”
“好。”楚风清也没有拆穿他企图岔开话题的阴谋，便跟着他来到过山车处排队。
综合楚风清的预期和某本毫无节操的自传当中的结论，一个人做完过山车，不外乎就三种反应：一，吓得要死；二，毫无兴趣；三，明明害怕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二也就罢了，如果是一和三，那小攻表现的机会就到啦！
可是楚风清万万没想到的是，连涵亚虽然没有尖叫，没有发抖，整个过程中都很平静，但似乎又不是毫无兴趣，因为他下来之后，居然对楚风清平静地说了一句：“我觉得失重的感觉很舒服，不如我们再来一次吧？”
“……呃……如果你只是喜欢失重感觉的话，不如我们去玩那边那个跳楼机？”虽然坐一两次过山车对楚风清来说并不算什么，但要是连着坐好几次，多少还是有点吃不消的——开玩笑，要是当攻的让小受看了笑话，那还得了？！
可遇上了连涵亚，只能算自诩为强攻的楚风清倒霉了。楚风清本来觉得，跳楼机至少不会360°的旋转，至少不会引发头晕的问题。然而他错了。事实上从某种意义来说，跳楼机是个比过山车对人的身体和心里素质考验更大的东西。【请参考百度“跳楼机”词条，哈哈！】
在连着坐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楚风清终于忍无可忍了。他佯装平静地说了一句：“这里好玩的东西还多着呢，我们还是换一样吧？”
“……唔……”连涵亚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跳楼机一眼，总算还是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们下一个玩什么？”
“你既然那么喜欢惊险刺激的东西，不如我们去鬼屋？”
“你难道是在趁着黑暗在里面XXOO吗？”连涵亚平静地问。
“……不，我想我至少还是比那对‘恶心之王’有节操一点。”现在楚风清差不多快习惯连涵亚用平淡的语气问出些惊世骇俗的问题了。
“好吧，那就去看看吧。”
就这样，两人来到了鬼屋。
这次楚风清倒是已经预期到连涵亚会有惊叫和没兴趣这两种反应之外的第三种反应了——他居然开始认真地研究每个鬼的制成。不仅是接着手机的光仔细地从头到脚地看，甚至还会用手从头到脚地摸上一遍，然后发出各种评论。“这个制作得还蛮精良的嘛！”“这个不太像鬼，一点都不恐怖。”“嗯，这种忽然扑上来吓人的效果制造得不错，是给人一种心理上的恐惧，事实上它又永远不会碰到游客……这是不是能用‘错觉’这个专业术语来形容呢？”
“……………………”向来伶牙俐齿的楚风清面对连涵亚的时候常常会哑口无言。
“咦？这个摸着居然是热的？而且还软软的？还会躲我的手？！唔，好真实的感觉！”
“……那个……那个是……”楚风清已经哭笑不得了，“那个不是做出来的！！是真人啊！！那是在鬼屋里装鬼的工作人员！！”楚风清估计比自己更无语的肯定是那倒霉的装鬼帅哥，向来只有他摸别人把别人吓一跳的，哪儿有别人这么“调戏”他的？！
“……什么嘛，原来是真人啊。我还以为是什么高科技的玩意儿呢，浪费我的感情。”连涵亚顿时失去了兴趣，见已经走到了门口，就快步走出了鬼屋。
“哥们儿，你今天买彩票一定可以中五百万，这样的极品居然就被你遇上了。”楚风清笑着拍了拍那位呆若木鸡的可怜帅哥的肩膀，然后便跟着连涵亚出去了。
“好饿啊，我们吃点东西吧。”
“嗯，也到吃饭时间了。游乐园里面就一家饭店，咱们凑合着吃了吧。”
“我不想去饭店，想吃那个。”连涵亚指了指买羊肉串的小摊。
“呃……那些东西当零食吃上一串两串还可以，当饭吃的话不行吧？”
“那我吃一百串，应该够了吧？”
“……你当吃串串香呢？串串香才几角钱一串，那些烤肉可要好几块一串的。”
“没关系，你家反正有的是钱。”连涵亚说得理直气壮。
“……这不是钱的问题。”楚风清有种跟他有理说不清的感觉，“我的意思是，那些东西吃太多的话，对身体不太好。很不卫生的。”
连涵亚“哼”了一声，脸色忽然骤然变得冰冷。“你怎么说和我爸一样的话？！”
楚风清被他的凌厉眼神看得狠狠地打了个寒战，只得苦笑道：“好好好，你说吃这个就吃这个吧，我又不是不准你吃，只是好心提醒你罢了。”他总觉得自己难得的好心在连涵亚面前总会被当成驴肝肺，所以又有些不甘心地补充了一句，“肚子痛别怪我啊！”
“谁会怪你？”连涵亚伸出手，“我身上钱用完了，钱拿来，我去买。”
“……真没见过要钱要得这么理所当然的。”楚风清吐槽了一句，但还是乖乖掏了好几百块钱给他。
连涵亚竟果真去买了整整一百串的肉串过来。楚风清这下已经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舍命陪君子地陪他一人吃了一半——这整整五十串的烤肉下肚，他这辈子只怕都不想再吃这样东西了。岂止是不想再吃，就是再看到也会恶心反胃。
吃完了午饭（如果这可以称之为午饭的话），两人继续在游乐场玩起了其他游乐设施。楚风清却发现，连涵亚的两只眼睛总朝着儿童乐园的方向张望。那里有滑梯、跷跷板……“我说……你不会是想玩那些小孩子的玩意儿吧？！”
“………………”连涵亚沉默了一下，倒是干脆一口承认了，“没错，我是想玩，可是，那里都是几岁的小孩子，我又不太好意思去。”
“……没到过游乐园也就罢了，那些东西就连幼儿园里也有啊？！”
“幼儿园的事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幼儿园每次一放学我爸就直接带着我回家了，从来不准我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
“……！”楚风清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心痛之感。他也忽然很想满足连涵亚一次。可是，真想去那种地方和小孩子一起玩，别说要引发围观了，只怕连各大媒体都要惊动。那……“对了！我想起来有个废弃的游乐园，那里已经没人了，但某些设施还保留着！”
“真的吗？！”连涵亚也眼睛一亮，“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见向来冷傲的他偶尔会露出这种孩童般的喜悦，楚风清心里既是好笑，又有几分心动。
于是两人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那所废弃的游乐园。
小型滑梯连涵亚是没法玩的了，以他一米七几的身高，坐在上面直接就到底了，还好那里恰好有个好几米高的大型滑梯，连涵亚便饶有兴致地在上面滑了一次又一次。楚风清只是远远地看着他，嘴角一直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到了西落西山之时，连涵亚总算是似乎玩够了滑梯，来到楚风清身边。“喂，我们一起去玩那个东西吧？”他指了指滑梯旁边跷跷板。
虽然楚风清之前从来没想到自己这样的年龄还去玩这种东西，但还是微笑着说了声“好”。
那天，连涵亚一直玩到了接近寝室的关门时间，才和楚风清一起回到了学校。
第二天，楚风清和连涵亚不吃意料地双双肚子痛了。楚风清苦笑道：“我说烤肉不能吃那么多你还不相信吧？话说，你这个人倒真是专注，不是一直吃，就是一直玩一样东西……”
连涵亚看似不经意地淡淡答了一句：“我只是怕，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说完这句话，为了不被楚风清追问，连涵亚就今天第N次的进厕所去了。
5、第 5 章
在去游乐园之后，两人又去了电影院、保龄球馆、赛马场、农家乐、温泉等等各种各样或普通或高端的娱乐场所。
一开始，连涵亚自然对任何地方都很是新鲜，在楚风清的带领下玩得不亦乐乎。
但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星期之后，他却又变得很以前一样，脸上常常泛起有些寂寞的神色。
楚风清想来想去，自以为是想明白了——连涵亚和自己交往并不是出于爱情，所以他不会觉得整天和自己黏在一起是件很愉快的事。别说他了，就连楚风清自己想起这段天天什么事都不干就和他一起四处玩乐的日子，也觉得实在不对劲，再过不了多久，他自己只怕也会腻了。说到底，两人还是需要各自的圈子，各自的生活。可是，他也知道连涵亚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朋友圈可言。以前认识的那些人，不是连家的人际网，就是学生会的公事对象。
于是楚风清得出了一个结论——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帮连涵亚学会交朋友。
可连涵亚自己对这件事却丝毫也不热心。“你开什么玩笑？！要我去巴结讨好那些人？！”
“不不不。”楚风清连连摇头，“怎么是巴结讨好呢？只是普通的示好而已，只要表达你的善意就行了。”
“表达善意？”连涵亚冷冷道，“我不会。”
“……呃……”楚风清本来是想传授他如何“表达善意”，但他自己也忽然觉得这是件很诡异的事——向来冷傲的连涵亚忽然到处向人示好，岂不是会被人当成发疯了吗？让他直接去接近那些对他丝毫没有好感的陌生人，也未免也太困难了。倒不如……先从自己熟悉的人下手？“要不这样吧，我带你去见我室友，他叫原珂，是个很温柔很亲切的人，你和他交朋友，一定会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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