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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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我有点慌张,但我为什么一再退缩,我想要说的不就这个意思吗,“是的,……我是单身。”
他似乎有点高兴。我的手指在桌子下面不知所措。
“要不要再来一杯?”我问。
“不要了,再喝的话,我就回不了家了。”他说。
他没有我想象的放浪。最后我发现,全都是他在找话题。我们在大楼前面分了手。他有私车,开走了。
。
第2章 第 2 章
之后的一周里,我卖力地工作。姐姐有打电话来,告诉我她很幸福。我庆幸没把那件事情告诉她。如果幸福是短暂的,也希望她在这段时间里什么都不知道。
一周没见,麻宫的脸应该好了吧。今天晚上他会出场。
“喂,池田,上次的策划方案被客户采纳了一部分,还有一点需要完善的地方。课长要你发邮件给他。”
“好。我明天一早就发。”我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不行,明天太晚了,课长今天晚上十二点钟之前就要看到。”
“这样啊,那好吧,我现在就改。”看来这一周的计划又泡汤了。
我在想,三上课长是不是故意害我加班?没道理,单身公寓是他给我申请的,麻宫的底细也是他透漏给我的,而且,在我拒绝了他之后,他没什么反常之举。我这么想实在不应该。我还是想尽量快一点完成手头的工作,然后赶到对面去。可是我一投入工作中就忘记时间,一看表已经十一点了,只好直接回公寓。
在公寓的走廊里,一个人影朝我走过来。
“你又加班了?”
我打开手电筒,在他脸上照了照。
他眯起眼睛,用手臂挡着脸。
我惊呆了。
“麻宫!?你在这里等我!?”
“你今天没去看我的表演。但我发现你们公司的办公室亮着灯,知道你一定在加班,这份工作很幸苦吧?池田先生。”
“要不要……”我的声音在颤抖,“去我公寓里面坐坐?”
“好啊。”他似乎有点高兴。
我在前面带路。
“池田先生,等一下。”他叫住我,外面有个小吃部,他走进去对老板说:“给我一份肉松饭团和两罐啤酒。”
他提着那些东西出来,“你还没吃晚饭吧?”
“下午在公司偷偷吃了一点。”我旋开门,打开灯,“请进,随便坐。”
他环顾四周,似乎有点吃惊。
我快速地把饭盒和手纸收起来扔掉,然后把沙发上的衣服堆在一边,给他腾出个座位,“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很邋遢。”
他优雅地坐到沙发上,“你吃饭吧,不用照顾我。”
“好,谢谢你给我买晚饭,正好是我喜欢吃的牛肉饭。”我几乎是狼吞虎咽,因为我确实饿了。
他叠着腿,拄着下巴,看着我吃,“你好像很饿?”
“嗯。”我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吃完了。
“这里有啤酒。”他递给我易拉罐。
我接过来,“谢谢。”
“你有个姐姐?”他问。
“是的。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她一定很漂亮吧?”他问。
“别人都那么说,但我没觉得。”
他的神情是那么闲淡,但跟演出时不同。好像是,他对什么都不在意。我很希望能找他在意的事情。
“麻宫,”我的心跳在加速,“……”
“什么?”他问。
“我对你……”我还是说不出那句话。
他认真地凝视着我,“什么?”
我躲闪着他的目光,欲念焚烧着我的心脏和身体。
“我想……和你……”我舔了舔燥热的嘴唇。
“你想和我做爱,”他说得更直白,“对吗?”
“……对。”我有点自惭形秽,他似乎早就看出我的想法了,我却支支吾吾地卖关子,丝毫不像个男人。
“你从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他问。
“是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受到他的传染,变得坦率很多。
他用那双变幻莫测的手捧住我的脸,“太好了,我也是。”
他主动吻我。
其实我不相信他。也许他对每个人都这么说。这可能是他的口头禅,就像是变魔术时的职业术语。但,我迫切需要他的身体。我们互相脱掉衣服。
“池田……”他被我吻得无法呼吸,“别总是接吻,摸我啊……”
第一次做,我像个傻瓜,没有给他多少快感。我甚至忘了问他的年龄、住址和电话。做完以后他就走了。他不会再来了吧。
我很快入睡,早上醒来在枕边发现了一张照片。他穿着黑色的衬衫,指中夹着几张纸牌,脸上挂着淡淡的玩笑,应该是在表演时抢拍的。我闭上眼睛,印象里只有他的喘息声。他还是离我那么遥远。
一周后,同事告诉我那个方案中标了。三上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
“池田,你很有潜力,公司决定供你出国深造。”
三上拍着我的肩膀,“普通职员是没有这种机会的,公司想栽培你。”
“什么?”我很激动。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坐在办公桌上,扶着我的肩膀,“对了,你和那个魔术师进展如何?”
我有点无地自容。
“听说,”三上把嘴唇贴在我耳边,“他和香舍丽会馆的老板分手了,应该不会再去那儿表演了。如果你没有他的联系方式,那就很糟糕。”
我讶异的同时在想,为什么他对我的心情了如指掌?
“池田,你很年轻,想不想听听我的建议?”
“请说吧。”
“不要错过这个深造的好机会。那个人不值得迷恋,给你看看这个,你就明白了。”
他从抽屉中取出一张照片,扔在桌上。
怎么会?这不是麻宫吗?这是一张没穿衣服的照片!
三上说:“不用我说了吧?这是他给我的,现在我不稀罕了,你喜欢就可以拿走。”
那张漂亮的脸蛋,那双柔软细长的手,那具完美眩目的躯体,让人不想把视线移开,就像是中了他的毒。
“他到处留宿。所以说,池田,千万别认真。”这就是三上的建议。
我在香舍丽会馆坐了一整晚,果然没见到麻宫。像他这样的人,就算说了年龄、住址和电话,也不见得是真的吧。没想到我的第一次会是一夜情。
他让我看不清这个世界了。
我在美国呆了两年。
姐姐在这期间离了婚,又结了婚。第三任丈夫是三上,我的上司。姐姐到机场来接我。
“姐!”我站在人流中喊她。
“小薰!小薰!呜呜……”人太多,她过不来,急得哭了。
看着她流眼泪,我心里好难受。人散去,我跑到她面前。
“姐,我回来了。”
姐姐擦干眼泪,“走,回家。”
我不知道姐姐离婚的原因,我不想问,在我看来这是迟早的事,甚至比我料想的时间还长了点。她跟三上课长结婚,我却万万想不到。
我回到公司,课里的同事们给我接风。三上看起来比我还高兴。
“池田,那儿的漂亮妞很多不是吗?”
我变了。
“嗯,简直眼花缭乱,”我可以融入这群醉鬼当中了,“随便摸一个就比国内的明星强。”
“看样子你真是不虚此行,两年的时间还没玩够吧?”
“哈哈哈……”我在笑着,笑着。忽然间,我意识到,我根本没变。
“池田,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三上拍我的肩膀。
“没事,继续喝啊。”
我只是学会了更多。
第二天,三上把我叫到办公室。
“池田,我有个好消息。你从今天开始代替我在这个办公室上班,以后,你就是池田课长了。”
“啊?”我有些意外,“那,那你呢?”
“我被公司调到总部去了。和你交接一下我就过去。”
“是这样。可是,我没申请这些待遇,难道是你的安排吗?”我说。
“是的。希望你不负所望。如果业绩不好,我会请求公司换人的。”
我振奋起精神,“是!多谢课长提拔!我不会给您丢脸!”
“别这么客气。”他笑得很邪。
虽然他对我有恩惠,但是,如果让我碰见他出轨,我的拳头也绝不会变软。
回国后第一次到香舍丽会馆。今天不是周末,但人很多,应该说相当的多。
我问身边的人:“请问这里今天有演出吗?”
“有啊,每天都有。”
“是什么呢?”我忐忑着。
“魔术。”
难以置信。我看见麻宫优雅地从角门走进来。
“对不起,再问一下,是那个人要表演魔术吗?”我问。
“不是的,他是经理。”
“什么!”我高呼一声,“对不起……”我压抑着满腹狐疑,我在想,也许这个陌生人并不了解情况。
麻宫在角落里坐下了。一个相貌平庸的人在表演着魔术。
“我需要帮忙,”魔术师扫了一眼观众,“那位先生。”最后把目光定在我身上。
“我吗?”我慌张地站了起来,这一瞬,麻宫发现了我的存在,他在看我,眼神是那么惊异而深邃。
“没错,”魔术师拿着一块手绢走过来,“请验证一下这块手绢。”
我接过,对大家说:“确实是一块很普通的手帕,随处可见。”
“谢谢。”魔术师把它拿走了,“下面,我要让这块普通的手绢像蝴蝶一样飞舞,……”
我的注意力在麻宫身上,他从角门溜走了。那个门直接通货用电梯。
“等一等,麻宫!”
我不想知道手绢是怎么变成蝴蝶的,我只想知道魔术师是怎么变成经理的!
他按下按钮,电梯门关闭了。他就这样从我眼前逃跑了。门缝合上的那一刻,我从他的双眼里看到了愤怒。
虽然在美国的环境很好,但我一拿到结业证就迫不及待地回来了。两年的时间,世事会有很多改变。但我清楚,自己其实一点都没变。夜晚。我在房间里看着麻宫的照片打手、枪。我从三上那儿拿走它的本意并不是这个,而是想当面问清楚这张照片的事。我想知道他的一切。两年来,我没找到比他更令我迷恋的身体。
过了没几天,我又来香舍丽会馆了。今天是周末,这里反而不怎么热闹。
“为什么有点冷清?”我问吧台的人。
“周末经理不来。”
我明白,这里的酒水和表演远远不及麻宫本人有吸引力。也许,他和每一个常客都睡过。我只是其中的一个。我无谓地笑了笑,但下一秒,心里却十分的落寞。在国外看了很多场魔术表演,但我不曾给那些人鼓掌,我知道那是一种视觉和心理上的骗术。可是想起麻宫的手,我便相信那魔力的存在。
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条件不错的公寓,把屋子整理得一尘不染。也许,我仍然没有放弃带麻宫回家的想法。即便我不是有钱人,却始终做着独占他的梦。周末,我照例到香舍丽会馆去打发单身汉的时间。这里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就足够看一晚上的。有人主动和我搭讪。也许我长得像个好人,看上我的都是些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儿。我告诫她们别以貌取人。然而,我不是也为漂亮脸蛋儿而沉迷着吗?不。我迷恋的不止是他的外表。
“池田先生,喝点什么?”
我和吧台经理已经很熟了,“随便什么。”
“干红可以吗?”
我点头,余光里站着一个美型男。
“池田先生,还记得我吗。”
听到这个声音,我猛然转身。
“麻宫!?”
他戴着一头淡金色的假发。我差一点没认出来。
“是的。”他转脸对吧台说,“给我一杯相同的。”
“好的。”
我的眼睛在他脸上打转。他更漂亮了。
“你搬家了。”他优雅地托着玻璃杯,“后来,我又去了一次。”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我只能说,“对不起。”
“我以为不会再见面了。”他小啜一口红酒。
我在想,为什么他的态度和那天截然不同。
“我出国了。”
“是么。”他朝窗边的沙发展开手,示意我过去坐,“到哪去了?”
我们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