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师男友的日常作者:暖灰-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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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做手术,手术时再看增生和异物是什麽,争取一次处理好。”
夏至说了两句“那就好”,後面也不知该说什麽好了,毕竟俩人的生长环境不一样,身份也十分微妙,真见面了倒不知该说什麽好了。况且他也是个嘴笨的,一尴尬就说不出话来了。
“今天一审判决下来了,你不用担心你父亲那边的事,他要是再上诉我们也会帮你的。”叶洽深知夏至的个性,搬了凳子坐在床边道,“你母亲最近有来看你吗?”
夏秋苦笑了下,道:“爸毕竟也生病著,妈要侍候他。”
“你就不生病啊!?”夏至这时候不生气就不是他了,声音提高了几倍怒道,“你妈到底是怎麽想的?她想和那个混蛋过多久?我看老混蛋过的精神得很呢!”
夏至举起骨瘦如柴的手拍了拍夏至,温和的道:“不要怪她,她也是身不由己。”
“什麽叫身不由己啊!?”
“小至,好了。”
这声“小至”才把夏至的怒气压了下来,叶洽在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突然问道:“你这边要人帮忙吗?我最近没什麽事,可以来看看你。”
“不用不用!”夏秋似乎很惊讶,连声道,“没事的,我这边不打紧。”
夏至虽然有些奇怪叶洽的提议,还是附和道:“你一个人毕竟不方便,而且还要做手术,有人搭把手也是好的啊。这样吧,我和叶洽两人轮换,一人一天……”
叶洽不吱声,夏秋的脸色却越来越焦急,似乎想说什麽又说不出口。正当夏至讲到该怎麽分配天数时,一个女声猛的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不用,我可以照顾他!”
夏至震惊的看著卫生间门怦得一声打开,一个女人站了出来,穿著职业装、略施薄粉,脸上的表情虽然有几分犹豫却不乏坚定。
叶洽没有半分惊讶,他比夏至要细心多了,刚才就听见了卫生间里细微的动静。而且,床头上洗干净的杯子、床边摆好的鞋子、干净的空调被以及摆在床脚的除湿器,这些不可能是医院摆设的。
显然,夏秋是有人照顾的,而且还为他带来了新的希望──这人是谁就很容易猜了。
叶洽猜到了,夏至却处於极大的意外中,他盯著那女人走到床边坐下,在夏秋一脸幸福的表情中握起手,一脸坚决的道:“我是夏秋的女朋友,我会照顾他的。”
“……”
夏秋的精神不错,聊了会儿後夏至和叶洽就告辞了,病人还是需要多休息,夏秋的女朋友送他们到门口,只让他们不要太担心。回程的路上,他坐在车里默默的握著方向盘,过了好半晌才道:“我是不是人缘很差?”
叶洽有些好笑的道:“为什麽这麽说?”
“妈有男朋友的不告诉我,夏秋有女朋友了也一付遮著挡著的,生怕我知道。”夏至的口气很失落,“我又不会做什麽,为什麽他们都不愿意对我说心里话呢?”
“你也没有对他们说吧?”
“可是,我这事说出来他们也不理解啊,不仅不理解还会反对!”夏至委屈的道,“说出来大家都生气,何必呢?”
“所以他们也是这样想的。”
“夏秋有女朋友是好事,为什麽也不说?”
“他怕你,所以不说是正常的,他不敢拒绝你的好意,这是正常反应,对他来说这是一种创伤後遗症吧。”
夏至抿紧嘴巴不吱声了,却仍旧一脸气鼓鼓的神色,过了半晌,他突然扭头瞄了眼叶洽,道:“你没有什麽事瞒著我吧?”
叶洽淡定的瞥回去,道:“你觉得呢?”
“应该……没有。”夏至说得颇为不自信,沈默了几秒又不肯定的问道,“真的没有吧?”
叶洽一挑眉毛,随口道:“你说有就有。”
这次,夏至倒是理智了一些,没有立刻炸毛,惊疑不定的瞄了叶洽好几眼,道:“其实没有的是吧?”
“你说有就有。”
夏至提高了声音:“其实没有吧!?”
“你说有就有喽。”
“没有吧!肯定没有吧!”
“你说有就有。”
“叶洽!”
一直到家,叶洽还是那句“你说有就有”,夏至像跟屁虫一样喋喋不休的问个不停,试图问出个结果来,当然是不可能成功的。等到了床上,他整个人抱著叶洽的腰,哼哼唧唧一付伤心的样子反复罗嗦:“你没事瞒我的是吧?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肯定没事的是吧!?”
叶洽的耳子都快起茧了,无奈的敲了下夏至的脑袋,道:“我和你说件事。”
夏至精神一振,道:“什麽?”
“我曾经有个男朋友对我非常好,有天问我是不是瞒著他什麽事,问了好久好久,使了无数手段。”
“你怎麽办的?”
“我把他踹了。”
“……”
夏至目瞪口呆的看著叶洽面无表情的脸半晌,过了几分锺後,他以极小极小的声音道:“你没事瞒著我的,是吧?”
叶洽看了眼夏至那付可怜巴巴的脸,忍不住靠在床头上,用手捂著眼睛一付不忍直视的样子。过了许久,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没事。”
“OYE!”
138、(10鲜币)第十五集 家庭(完)
叶洽觉得自己对夏至太宽容了,在调教师们的周末聚会上,当他把这个问题提出来时,魔术师不失时机的表示了鄙视:“我早说过了!”
“你滚。”叶洽翻了个白眼,转向饕餮道,“有什麽建议?”
饕餮问:“你能不爱他吗?”
“不能。”
“那没有建议。”饕餮干脆的说,“该怎麽堕落怎麽堕落吧。”
魔术师在一边拍著桌子狂笑,叶洽无奈之极,喝著茶道:“我只是看不得他那付样子,像条流浪狗一样,太可怜了。”
饕餮和魔术师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你被爱情冲昏了头!”
“那是因为你们不知道他的好。”
好友们仍旧表示“你的脑袋进水了”,叶洽“舌战”到底,大败而归。回到家中,他就看见那条“可怜的流浪犬”正在房里走来走去,嘴里碎碎念,一付“出事了出事了”的样子。
“怎麽了?”话一出口叶洽就恨不得咬掉舌头,本来在回来路上已经打定主意要“漠视”夏至一阵子,但见著夏至那付焦急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别走来走去的,坐下。”
夏至一个箭步窜过来,看样子本来想提高声音开口的,却还是压低了声音:“我爸要来。”
“你爸又不是第一次来。”
“我不喜欢他来!”
叶洽没好气的捏著夏至脸颊摇晃,道:“你可以不开门。”
夏至瞪著眼,含糊不清的道:“不开门不是显得我气短!?”
“你还在乎这个?”
夏至撇了撇嘴,过了半晌後道:“在乎!我不想在他面前输!”
知道这方面和夏至是不可能讲道理的,叶洽拍了拍他的脸,心平气和的道:“闭嘴。”
“……”
夏父来的时候是星期天的中午,夏至还是留在了家里,他不想逃避,更不想让逃避的自己显得像个懦夫。他以为老东西是来讨饶或者认输的,乞求一点活命钱,或者死缠烂打要求赡养费,又或者弄一些稀奇古怪的招数。在他的想像中,永远不会有和解的那一天。
然而,夏至打开门,看见的却是从来没见过的父亲:满脸憔悴、双目无神,看起来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连敲门声都如此之轻,如果不集中精神甚至听不见。夏秋妈并没有陪同,他拄著拐杖孤独的站在门外,看起来是那麽渺小可怜。
面对这样的父亲,夏至愕然无语,犹豫了下还是默默的打开了门请人进来。夏父没有再和以往一样飞扬跋扈的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迈著小碎步进来了。
叶洽也在家,夏至面对父亲时总是需要他的支持,这一点已经成了他们之间无需多言的默契。见夏至很是平静的样子,他便进卧室把门关了起来,再极狗血的把耳朵贴在门板上。没办法,夏至要是发飙他得赶紧出去灭火,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不这样做就听不到啊。
夏至瞄了眼关上的卧室门,放心的坐下,瞪著对面的男人不说话。他以为夏父会说什麽,没想到却听到意料之外的话。
“我小的时候,你爷爷很严厉。”夏父说一句话就得停一会儿,像是拉风箱般喘气,“我的性格又外向,动不动就被罚。那时候真是被打得好惨,到後来,我只要一见到他就吓得半死,连气都不敢喘。”
夏至挑了挑眉毛,没说话。
“我怕得要死,整天盼著考上大学,这才有了後来的我。那时候大学生很不得了,这方面来说我倒要感谢他。”
这时候夏至听不下去了,冷笑著道:“你的意思是你做的都是对的?”
沈默了许久後,夏父叹了口气,道:“时代变了,以前的许多事现在再看都不对了,陋习确实应该改掉。我……亏欠了你们母子,以前是我不好,但我也是没办法,我也看过心理医生,真不想这样的,但是没办法控制自己。”
夏父深深的低下头来,如同谢罪一般低声道:“对不起,小至,真对不起。你救救爸爸吧,爸爸现在也知道错了,原谅爸爸一次行不行?”
房间里陷入了死寂中,叶洽倚著门,绷紧身体随时准备冲出去,他知道这番话最容易引起夏至的反感。没想到,这一次夏至却应对的很冷静。
“你说你没办法,这一点我倒是可以理解。”
听见这句话,夏父的脸立刻亮了,像是抓著救命稻草般激动:“你能明白?”
“嗯,就和你一样,我也没办法,一生气就想动手,就想打人,那种不能控制的感觉我明白。”夏至说这话时很平和,“所以我能理解你。”
夏父绽开了一个最慈祥的笑容,兴奋的道:“那、那你是答应了?”
夏至慢慢凑过去,盯著那张与他颇有几分相似的脸,一字一句的道:“可是,我没有娶一个老婆来打,也没有打自己的孩子。”他说出来的每个字中都满是轻蔑和鄙视,“我和你有一样的童年,但我绝不会变成你这样的人。”
夏父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辩解什麽,可是,看著眼前这个男人,他蓦的认识到,夏至不再是那个在他发怒时躲在妈妈背後满脸惊恐的孩子了,也不再是那个不敢直视他眼睛的小儿子。
第一次,夏父什麽也没说,像幽灵般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夏至目送这位血缘上的父亲离开,关上门时心头浮起一预感:这恐怕是他最後一次见这个男人了,那份曾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梦魇也许真的到该消失的时候了。
他转过身,看见叶洽正站在卧室门口微笑,莫名有些脸热,故作镇定的道:“笑屁啊你!”
叶洽他拥入怀中,耳语道:“你做的很好。”
他不自然的挣扎了下:“又不是小学生,谁要你表扬啊?”
“是是是,你不要。”叶洽为夏至的成熟而高兴,“今天晚上我来烧饭,要吃什麽?”
“蒸条鱼。”
“好!”
叶洽转身进了厨房,弯下腰刚把鱼从冰箱里拿出来,屁股猛然一凉,低头一看,裤子已经被拉到了脚踝,夏至一边疯笑一边跑出厨房。他把鱼塞回了冰箱,打开了鲜蔬柜开始挑选夏至最讨厌的几样蔬菜。
今天晚上这顿饭肯定很好吃,嗯。
139、(10鲜币)第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