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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三生三世枕上书-第9章

小说: 三生三世枕上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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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去和人打架?”想了想道;“那你把我带上,不给你惹麻烦。”却忘了自己现在是个人,还以为是那只可以让他随便抱在怀里的小灵狐,比划着道;“我这么一丁点大,你随便把我揣在怀里。”

头上的簪花有些松动,啪嗒一声落在桌子上。东华在她身旁坐下来,随手捡起那朵簪花,递给她;“你喝醉了。”

她盯着簪花良久,却没接,目光移开来,又想了大半天,很乖巧的点了点头;“可能是有点。”又抱着头道;“晕晕的。”大约是晕的很,身子不受控的直往一边倒。

东华伸手扶着她,将她扶正,见她坐直了,才道;“还能找到路吗?我送你回去。”

“骗人。”她揣着杯子楞一会,文不对题的道;“那时候你要去教训那个……”呆了呆,捂着脑袋想了很久;“那个什么来着。”委屈地道:“你让我在原地等着你,然后你就没有回来。”又指控道;“还是我自己找你。”

东华正研究着将簪花插入她的发鬓,一边比着最合适的位置,一边疑惑道;“什么时候的事?”

她垂着头乖乖地让东华摆弄自己的头发。闻言抬头;“就是不久以前啊。”东华道了声;“别乱动。”她就真的不再动,却笃定地又道;“我不会记错的。”又补了一句;“我记性很好。”再补了一句;“我们狐狸的记性都很好。”

东华将簪花端端正正的插入她的发鬓,欣赏了一会,才道;“你又认错人了?我是谁?”

“帝君啊。”她站起来,黑幽幽的大眼睛盯着他好半天,想起来什么似的道:“东华,但是你特别坏。”

听到她直呼他的名字,他有些诧异,又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为什么?”

她认真地道;“你说我只是个宠物。”眼中冒出一些水汽;“我走的时候,你也没有挽留我。”

东华愣了愣,道:“我不记得我……”话没说完。她却迷迷瞪瞪的一个倾身倒下来,正落在他的怀中,原来是醉倒了。

东华垂着头看她,方才她的那些话自然是胡话,无需计较。夜明珠的光柔柔铺在她脸上,他倒从不知她喝醉了是这样,原来,她也有十分乖巧的时候。

他腾空将她抱起来,准备将她送回青云殿,见她无意识的将头更埋进他怀里,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拽着她的衣襟,额间的凤羽花红的十分冷厉妖娆,粉色的脸上却是一副无辜的表情,一点也不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女君。的确像一个……她方才说的什么来着?他想了想,是了,宠物。

次日大早,凤九揉着额角从庆云殿的寝殿散步出来,手里还攥着件男子的紫色长袍,……问迷迷糊糊的团子:“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团子正坐在院中的紫藤架下同他的一双爹娘共进早膳,闻言咬着勺子打量许久,右手的小拳头猛地往邹游里一敲,恍然大悟道:“那是东华哥哥的外衣嘛!”

他爹夜华君握着竹筷的右手顿了顿,皱眉道:“我小的时候。唤东华一声叔叔。”

团子张大嘴,又合上,低着头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着算辈分去了。

凤九愣在那儿,看了看手中的紫袍,又踏出门槛仰头去望殿门上头书的是不是“庆云殿”三个字,又将目光移到团子身上,结巴着道:“怎、怎么回事?”

白浅正……,闻言安抚她道:“不是什么大事,昨夜你喝醉了,东华他做好事将你送回来庆云殿,但你醉的狠了攥着他的衣襟不肯放手,又叫不醒,他没办法只好将外衫脱下来留在这。”

凤九想了想,开明地道:“他约莫就是个顺便,不是说不清的事,也还好,无损我的清誉,也无损他的清誉。”

白浅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沉吟道:“不过,你也晓得,东华不能留宿在庆云殿,外衫脱给了你,他也不太方便。再则庆云殿中也没甚他可穿的衣物,团子便来我这里找夜华的。”

凤九点头道:“这也是没错的。”说着就要过来一道用膳。

白浅咳了一声,需到:“我睡得深了些,团子在院子里,嚷的声略有些大,怕是整个洗梧宫都听到了”

凤九停住脚步,转回头看着团子:“你是怎么嚷的?”

团子嘟嘟囔囔道“就是实话实说啊。”

凤九松了口气。

团子情景再现地道:“东华哥哥抱着凤九姐姐回庆云殿,凤九姐姐拉着他不让他回去,东华哥哥就陪了她一会儿。对了,还把衣服脱了,但是他没有什么可以穿的,我就来找父君借一借,娘亲,父君他是不是又在你这里”摊了摊手道,“我就是这样说的。”

凤九直直地从殿门上摔了下去。

两百多年来,自凤九承了他姑姑白浅的君位,白奕上神嫁女的心便一日比一日切。为人的君父,他担忧凤九年纪轻轻即为女军,在四海八荒镇不住什么场子,一心想给她指个厉害的夫君,好对他有一些帮衬。

白奕对九重天其实没甚好感,只因他这个女儿在青丘已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不得已,才只好将挑选乘龙快婿的眼光放到天上来,由是趁着白浅的大婚,勒令了凤九一路随行,且要在天上住够一个月,明里是彰显他们娘家人殷切,暗地里却是让白浅照应这个侄女儿的红鸾星,自以为如此便能令凤九多结识一些才俊,广开他的姻缘。

凤九在天上糊里糊涂住了一个月,红鸾星依旧蒙尘,带孩子的本事倒是有飞速长进。掰着指头一算,还有三日便该回青丘,自觉不能虚度光阴,该趁着这仅有的几日再将九重天好好逛一逛,岁携了团子,

天门外的俱苏摩花丛旁,正围了一圈小神仙偷偷摸摸地开赌局,拜宝月光苑赐宴那也团子的一声嚷,这几日来凤九一直注意躲避是非,不大敢往人多的地儿扎堆,却掩不住好奇,只是了团子乔装过去打探,自己则印在一株沉香树后头挥了半匹丝绢纳凉。

她纳凉的这棵树乃是这片沉香林的王,已有万余年手术,尤其粗壮茂盛。

好巧不巧,正是东华帝君平日的一个休息之所。

好巧不巧,今日东华正斜坐在树冠的荫蔽之处批注一本佛经。

好巧不巧,一阵和风吹过,拂来浓郁沉香,熏得凤九打了个喷嚏,正搅醒了曲膝斜翻经卷的东华,遂将经书挪开一点,微微垂眼,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她一向神经粗壮惯了,唯有半分察觉,还在一心一意等着团子归来。

不时,前去赌局打探的团子蹭蹭蹭如一阵风奔回来,叉着小肥腰喘了两口气,急急道:“这回赌的是个长线,在赌东华帝君哥哥……呃,蜀黍,呃,爷爷,“对着称呼好一阵纠结,”在赌他将来会娶你还是娶知鹤公主做帝后。”

凤九一把扶住深喉的沉香树,抹了把额头上惊出来的冷汗,故作镇定:“你小小年纪,晓得长线是什么?”

团子苦闷地道:“我不晓得啊,但是我很好学的,就向围观的一个小神仙哥哥请教了一下,结果他也没有说出来什么,只告诉我压知鹤公主的已经有二十五注,压你的仅有三注,还是他不小心压错了的。”继续苦闷地道:“我还是没有听懂,但是不忍心让你久等,就悄悄地溜回来了,临走的时候看到他还在同另一个哥哥理论,问可以不可以把你下的那三株调到知鹤公主的名字下头。”

凤九沉默许久,从袖子里掏出个金袋子,倒出来一大堆明晃晃的红宝石,从脖子上取下一块雕工精致的绿松石挂件,又从腰带上解下一只碧绿碧绿的凤纹玉佩,托孤似的一并递给团子,郑重道:“你去给我买两百个注。”顿了顿,“都埋在我的名字下头。”

团子接过宝石看一阵,不能置信地道:“我还这么小,你就教我作弊啊?“

凤九瞥他一眼,深沉道:“但凡蘸了青丘的名头行事,你姐姐我就容不得居人之下的,这就是所谓的君王气度,不信你回想看看。“

团子连想都没想:“我听小舅舅说,,你的课业就从没拿过第一名,全都是居人之下的,还有几门是垫底的。”

凤九一阵咳:“所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嘛,你的课业不也一样。”

团子嘟着嘴道::胡说,我从来没有考过最后一名。“

凤九一副想起可怕的回忆的模样打了个哆嗦:“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学到佛理课,你都不晓得那个有多难。“

团子忧心忡忡地打了个哆嗦:“有那么难吗?“又有点不愿相信这么残酷的现实,“我看东华帝君哥哥,呃……蜀黍,呃,爷爷,他都是拿一本佛经书边钓鱼边看着玩儿!”

凤九默了一默,由衷地赞叹:“……真是个变态啊……”话刚落地一股清风拂来,又是一阵浓郁沉香,勾出她一个刁钻的喷嚏,捂着鼻子顺风跑了两三步才想起回头嘱咐团子,“这个香我有些受不住,去牵头的小花林

沉香树上,无所事事的连宋君提着打理好的苍何剑给东华送来,正听到凤九最后落下的那一句恳切点评,待树下一双姐弟走的远了,摇着扇子对东华好一阵打量:“你把她怎么了,她这么夸你?”

东华合上佛经,不带表情地道:“夸?成玉都是这么夸你的?”

连宋摸了摸鼻子,“哦,她一向夸我是个无赖。”

今日甫一出门,凤九就觉着不大顺。

九重天原该是吉祥地,出庆云殿的殿门时,却让她眼睁睁地瞧见两只乌鸦从自己头顶上飞了过去,啪,还落下两泡新鲜的鸟粪,当然,这等小事其实不足以大小她出游的热情,但紧接着,又在三十三天天门撞见一堆小神仙拿自己和知鹤打赌,自己还输得不轻,当然,这还是不足以大小她出游的热情,但再接再厉的是,等他回头想寻个清静地歇歇脚,竟误打误撞地转进一片沉香林,熏得她素来对沉香过敏的鼻子现在还痒着,喷嚏不断。

这一连串的现象似乎都证明今日不宜出行,但春光如此一片大好,打消此行未免有些吃亏,她费了一番力气,摸索着拐进一处安全的,清幽的小花林,又想着虽然破了财,好歹让团子去赌桌上将自己的败局扳了回来,这霉运也该到了尽头,遂重新打点起精神准备游一游春,蓦然,真听得树丛尽头传来一阵的人声。

风一吹,那若有若无的说话声直直地灌进她耳朵里,她心中阿弥陀佛的念了一句,觉得看这个势头,今日的霉运竟有绵绵无绝期的模样。

照她前些日子给自己定下的一个原则,近几日在这九重天,为了以防万一,是要尽力躲着东华的。她已经十分注意,不料逛个小园子也能遇得到他,也不晓得是个什么缘分。她木着脸皮叮嘱了一声团子:“待会儿帝君要是路过问起,你就说你一人在这扑蝴蝶。”话毕已变作一方雪白的丝帕,静静地躺在阳玉打成的白玉桌之上。

自一株婆罗树后出来的二人正是东华和连宋。

凤九虽已委屈自己变作一张帕子,但并不影响听觉,闻得脚步声渐进,他二人整闲闲攀谈。

连宋讥讽道:“听说你前几日接了燕池悟的战术,明日便要去符禹山赴战,重霖还特地拿来苍何剑请我打磨,怎么我就没看出来你这是即将要赴战的模样?”

东华漫不经心道:“我心态好。”

连宋没说着什么便宜,摸了摸鼻子干干一笑

凤九玉体,直挺挺地躺在桌子上,听到他二人的脚步声已近,心中其实有些纠结,她纠结着,自己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地变成一块帕子了,即便要躲着他们,变成帕子也算不得周全,何况是这么雪白的一张帕子,又躺在这么雪白的一张桌子上,一定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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