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背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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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较喜欢别人叫我凌太太。”向南心摘下跟夜色一样黑的墨镜,笑的自得。
一旁的酒店经理一脸恭谨,“凌太太,车马上就来了。”
嘴角高傲的“恩”了一声,并不搭理他,继续对着从容和高希文,“听说今天是何鼎文的六十大寿,说起来她也给了我请柬……不过你知道娱乐圈这种鱼龙混杂的宴会,我老公不喜欢我参加。”
“凌太太曾经也是这鱼龙混杂中的一员,而且是鱼是龙还未可知。”高希文淡漠的声音已经先从容一步开口。
“希文,难道是你出国太久不知道国内圈里的情况,哪是未可知呀,向南心小姐虽说曾经是何氏推出的新一代玉女,不过在圈里嘛……,但是当上凌太太后那自是另当别论了,何老也不放在眼里了。”一席话说的向南心脸色越拉越长,而讲得如此话中有话的是取车回来的陈戈,作为金牌经纪人,陈戈在圈内也是一个人物。向南心虽然心中十分不忿,但又不好当众发飙,虽然晚宴已散,但记者往往不会走的那么早。
正不知道该如何发泄不满时,一辆最新款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了众人面前,驾驶座下来的是晚宴时站在凌子墨身后的那个男人。
“荣轩?”向南心惊呼,“你怎么在这,子墨呢?”
荣轩脸上的惊讶之色只维持了不过0。05秒,朝向南心几不可见的微微颔首算是见礼,并无意回答她的问题。
“凌总在晚宴时来过。”回答她的是身边的酒店经理。
“从小姐……”荣轩仍然没有理会向南心疑惑的询问表情,绷着他千年不变的“面无表情”笔挺挺的站在车门旁,虽然脸上并无明显的恭谨之色,但是显然比对向南心更为客气尊敬。
从容没有任何讶异的表情,或者她的惊讶早在向南心刚刚的惊呼下消解。转头对高希文说,“那我先走了,电话联系,什么时候约霏姐一起吃饭。”高希文微微点头。
从容坐进荣轩早已拉开的车门,隔着车窗与高希文挥手告别。而这一幕并没有逃过远处照相机的视线。
“荣轩,送我回淮阳路。”
“凌总在半山。”
“回淮阳路,今天我不想见他。”
名邸
名邸是位于市中心淮阳路的一处高档楼盘,以价格昂贵和保安严密著称,深受注重隐私的名流富商所青睐。外来车子一律要经过地下室回廊才能进入名邸,没有通行证绝对无法入内,完全隔绝外界打扰。整个楼盘的建筑格局多为楼中楼的户型,电梯直接入户,即使同住一个小区的人也鲜少碰的到面。标榜六星级饭店管理的这栋豪宅,不仅配套设施完备,保安及服务人员更是24小时待命,保证让你享受到最尊贵周到的服务。
这是一间很大的卧室,足有五十几平方,墙壁上很是干净并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品,只有正对床的那一面悬挂一张巨大的画布,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画里似乎是一个女人的背影,昏暗的灯光折射的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微弱的床头灯,幽幽的散着桔黄色的光。
从容正睡的有些朦胧,忽然腰上揽上了一个手臂,接着身边的床铺微陷,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心情不好?”
把身体往他怀里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嘴里含糊不清得嘟哝着。
“恩?”身后的人并不死心。
“没……”拨开他在脸上摩挲的手,眼睛仍然没有睁开,“累了。”
没接着问也没再动,但环在她腰上的手并没有放开。只有微弱的灯光照出了凌子墨沉思的脸,眼里有隐隐冰封凝聚。
在38楼的阳台,可以俯视整个城市的夜市,那霓虹灯的光芒直映衬的天空黯淡无光,从容常说在这里她看到一种透支的繁华。凌子墨手里捏着一根烟,但并没有点燃,其实整栋房子找不到一个烟灰缸,从容对烟味异常的厌恶,即使在各种场合她掩饰的很好。
“刚才我接从小姐回来的时候被时报周刊拍到了,需要处理一下吗?”荣轩站在客厅,望着凌子墨颀长的背影与夜色融为一体,孤傲而清冷。
“我走后,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
“并没有……离开时向南心出现过。”
“向南心!……荣轩,找个时间让陈叔提醒一下我父亲,向南心这个女人太过张扬。”
“是。那时报周刊那边?”
“……不用管。”
“是。”跟了凌子墨这么多年,他清楚知道自己只需要去执行。“这是刚刚从小姐落在车上的。”摆在桌上的是《慈禧传》的剧本。
凌子墨轻瞄了一眼,眉心微皱。“帮从芯物色两名助理,……别让从容知道。”
荣轩领命后退下。凌子墨继续一个人坐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静静看着卧室里散发出的微弱光芒,那眼如墨般漆黑而深邃。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身上时,床上的人准时睁开眼睛,这几年从容已经习惯这个时候起床,即使工作到再晚。下意识的摸了下旁边的床铺,是冰凉的。似乎在意料之中,从容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之色,深吸了一口气后便掀被起身。
在阳光的照射下终于可以看清整间房间,墙壁上确实是一张巨幅画布,画上是一个站在海中的女人背影,一望无尽的蔚蓝海域里,女人如海藻般的紫红色卷发迎风飞扬,落日余晖下,那个背影被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芒。
名邸是从容在三年前买下的物业,虽然处于商业闹市区,高层的景色也很是别致,俯头可一览城市的繁华,仰头则可以触碰天空的蔚蓝。在天与地之间,在浮华与空灵中看着两个自己。
“醒了!”沙发上凌子墨抬头。
从容一愣,“还没走?”心里虽是讶异,脚步却未停,径自去冰箱里倒了一杯水。
“doctor 陈让你别喝冰水的。”凌子墨皱眉。
从容眉毛都没抬一下一口饮尽,她习惯了早上起床喝一杯冰水,一年四季,透彻心底的凉能帮助她迅速从梦中清醒,不管是噩梦还是美梦。
“今天没事?”从容在餐桌前坐下,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早餐,全是她喜欢的口味,当然她不会认为这是凌子墨做的,只能说他帮忙找的那个梁嫂不仅厨艺一级,隐身的功力也不容小觑,虽然她每天都会来打扫卫生,也会在从容住这里的时候来准备一日三餐,但却鲜少见到人。
“陪你吃完早餐再走。”
轻瞄了下凌子墨放下的报纸,花花绿绿的,是娱乐版。“接下来要跟《盛世太平》剧组去做城市巡回宣传,有几天不会回半山了,记得让人帮我照顾温室里的那几株蔷薇。”
“恩。“凌子墨漫不经心的接口,“……你准备接《慈禧传》?”。
从容讶异挑眉,他从来没问过自己工作上的事情,更勿论是否接某部戏这么细节的事,“还没决定。”即使意外,但从容并没打算追问原因,或许这几年她跟凌子墨学的最多的就是知道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
放下手中的刀叉,凌子墨缓缓抬头,“我不喜欢高希文。”
“他不需要你喜欢。”
“更不喜欢的是你跟他扯在一起。”
“这点你们很有共识,希文应该也不希望我跟你扯在一起。”
“希文?叫的很亲切。”凌子墨眉眼不动的勾唇笑道,“我是不是该重新评估一下他。”
并没有理会他意味不明的笑,从容兀自专注于自己的早餐上,“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当你这样笑的时候,会让人毛骨悚然。”
“是吗?”凌子墨挑眉,“可是你好像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从容也学他挑眉,连幅度也复制到一摸一样,“我既不是你下属,也不靠你养活。请问,为什么要看你的脸色呢?”
凌子墨一听,不禁轻笑出声,“那些天天叫嚣着女星被潜规则的人真是该打,有些人估计我倾家荡产也包养不起呀。”
“只要你愿意,多的是各色美女投怀送抱。”
“可惜你却从不吃醋,害我很没成就感呢。”凌子墨一脸戏谑的看着从容。
“如果你想玩这个戏码,可以提早通知一声,我倒是不介意配合。”轻撩了下低垂的发丝,“只是,会不会太幼稚了点。”
“人生本就是一场游戏,事业是,生活是,感情也是,就看自己想怎么玩了。可惜我们这场戏,你不够尽职呢……”
从容抬眸,静待他的下文。
“我这么卖力的吃高希文的醋,可是这么多年你这个女朋友却从不过问我的任何花边新闻。没有争风吃醋这游戏不就逊色很多。”
“女朋友?……什么时候我们的关系可以定义为男女朋友的?我们各自的绯闻名单倒都可以列出长长一整版,但上面惟独找不到对方的名字。”
“那些子虚乌有的来当炮灰都还不够格。”
“说出去,大家或许觉得最子虚乌有的是我们俩吧。”从容一瞬不瞬的盯着凌子墨的眼睛,“有什么话直说吧。”
“还记得五年前的约定吗?”凌子墨的眼里是一片无垠深海,没有人知道那里面看到的是什么。
……
“记得。”五年了,原来已经五年了,“还有半年的时间,你要提前终止我们的约定吗?”
“不,只是提醒你在那之前,……不要爱上任何人。”
爱?从容无声笑道,“你不是说我得了爱无能吗!所以你放心,我不会爱上任何人。”……包括你。
从容可以在镜头前展露各式各样的笑,温情的、柔美的、羞涩的、甜蜜的……,但五年以来,在他面前她的笑却总是凉薄而不真实。凌子墨微眯着眼,嘴角却慢慢上扬,勾勒出一抹真实的笑意,似乎要用自己笑的真实去中和从容的虚无。
从容身边的男人好像都很喜欢眯眼这个动作,但它们所代表的含义却不尽相同,高希文眯眼是因为他不耐烦,而凌子墨的,她至今也无法全部读懂。
“好了,大清早的别讨论那么扫兴的话题了。今天是什么行程,我亲自做你的柴可夫斯基。”
“真是荣幸!”在凌子墨身边,从容早习惯了他多变的情绪,早已演练的处变不惊,“不怕曝光?”
“只要你愿意带我出去见人。”凌子墨从后面抱住从容,把脸埋进她纤细的脖子里,调笑道:“我都当了你五年的地下情人了,也该给我个名分了吧!”
“不是早就给你名分了,我的专属司机。”其实从容并不怕跟他出去也不担心被狗仔拍到,这么多年他们被拍到的照片并不在少数,只要凌子墨不愿意,那些就不会见报。
“从容的专属司机!恩,听上去很威风。”话虽这么说,嘴下却是略带惩罚的轻咬了下她的脖子,“好了,我的皇后,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夏日的清晨,阳光耀眼而温和的照亮整个房间,一摞报纸被搁弃在茶几上,主人似乎无心去关注它的内容,即使所有的头版均是她和高希文金童玉女般的照片。
今天的凌子墨似乎确实很清闲,真的煞有其事的当起了从容的司机,亲自开车送她去医院看从芯。
“中午一起吃饭?”
“今天不行,我约了霏姐和希文吃午饭。”
又是高希文。隐去眼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