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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童养夫-第55章

小说: 童养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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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睡半醒间,似乎是有人推门进来,在她的被包外轻轻抚了抚,又在床畔静坐良久。她猜到是方应鱼,却没有半点精力去面对任何人,只裹头苦睡,不做反应。这样时而昏睡,时而微醒,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虽未打算这么躲藏着睡一辈子,却也打定主意至少要睡它个几天几夜,待心中的疼痛稍钝时再站起来,设法面对,想想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可是竟连这样简单的疗伤机会,她也得不到。

就在次日的深夜,突然一声尖锐的哨声远远传来,透过厚厚的被子钻入她的耳中。

她条件反射般,呼的坐了起来。这是本教中特定的一个信号,遇紧急情况时,快速集合的信号。她却因为已在被子里窝着睡了一天一夜,头脑混沌,反应迟钝,起来归起来了,却不知下一步该做何反应,迷迷瞪瞪呆坐着。

门突然被撞开。方应鱼一脸紧张的冲过来,将她身上的被子一把掀走,也不管她只穿了中衣、头发蓬乱、赤着双足,就连扯带拽的将她拖下了床,吼道:“快走!”

她惊疑道:“出什么事了?”

方应鱼扯着她的手臂一路奔走,匆忙道:“有人突袭!”

她尚未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却看到门外已有一名师兄执剑等候,见他们出来,即护着二人,沿着利于躲避的曲折小路离开。暗影中,有看不分明的人影晃动,偶尔可见兵刃的闪光。实际上他们所走之路是方应鱼之前设下的迷局曲径,对方即便是看见了他们,想过来袭击,却又被局所迷,莫名其妙的无法靠近,转眼之间就已跟丢。沿途有的建筑已然起火,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烟味。

她惶然无措地跟着方应鱼向方中图的藏书阁,径直按下机关,进到藏书阁下的密室之中。此间密室是专为珍贵书本所修筑,平时除了方中图,谁也不能擅自进入。

可是今晚,留在教中的所有人都集中在藏书阁里了。大家正围成一堆堆的,个个面色慌乱。

她的心中猛的一沉。张口想问问“出什么事了”,却没能发出声音。方应鱼拖动着她沉重的脚步走上前去。她终于看清了其中一个被被围在中间的人。方中图躺在一张竹榻上,身边半跪着二师叔,正在紧张的拿绷带往方中图身上缠裹着。旁边的地上还躺着几个受伤的师兄,有的伤的极重,师兄师姐们都在忙乱成一团急救着。

方中图平平躺着,脸色发暗,紧闭着眼睛,呼吸急促。胸前已缠了一半的绷带上,有血迹在不断的洇出、扩大。她颤声叫了一声:“爷爷……”方中图却毫无反应。

她又哆嗦着看向二师叔:“二师叔……”

二师叔简洁地道:“掌门中了迷烟,又被偷袭。伤在胸口。情况不太好。”

她的头一阵发晕。惶然大睁的眼睛含着哆哆嗦嗦的泪珠,嗫嚅道:“怎么,怎么……”

方应鱼道:“我前些日子在师父居所周围设了警戒机关,师父与我赌气,不知何时竟自己拆除了,让刺客有机可乘。……刺客身份不明,人数不明,但是下手狠绝,又四处放火,很可能是抱着将我教灭门之心。此处密室并非十分隐秘,咱们带上伤员,尽快撤离。”

密室外,隐隐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夹杂着兵甲的铿锵摩擦声,有人在大声呼喊:“方掌门!……方姑娘!……大家都去哪里了?快出来吧!”

方小染惊喜了一下,对方应鱼道:“小师叔,是守山的那队卫兵!”尽管这帮卫兵软禁了他们,但同时也负有保护他们的责任啊。

方应鱼抬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如今敌友莫辩,不要贸然暴露。”

看着方应鱼凝重的脸色,她心中忽的起疑,却又不敢相信。只白着脸,闭着嘴,看着爷爷灰暗的脸,惶然不知所措。

番外 纪念黑豹(上)

黑豹是一只獒犬。

獒犬是一种身材高大、勇猛擅战的犬种,性格傲慢,不可一世。獒犬中的“獒”字,就是由“傲”字去掉“人”字,加上“犬”字而成。古人造这个字时,一是形容此犬种的高傲,二是说獒的书质高贵、智商极高,拥有与人平等的地位。

獒犬的智力很高,记忆力极强,接触过某个人,多年后还能认出。

黑豹的父母都有着纯正的血统,尊贵的身份,因此它从一出生,就命中注定是尊贵的。人分三六九等、高低贵贱,狗也是如此。可是对于黑豹本身来说,它根本不在意自己身份的高低。所谓贵贱,不过是狗随主贵、狗随主贱,全是人眼里的贵贱,不是狗眼里的贵贱。

在狗的眼中,主人就是主人,不论他是贵族还是平民,总归是它要一生忠诚、永不能背叛的人。

而獒犬又是犬类中忠诚到偏执的一个种类。这种犬类一旦认定了主人,就会入骨地忠诚,绝不再认他人做主子。严格地、无条件地执行主人的命令,就算是前面是万丈深渊,主人只需说一个“跳”字,它也会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

黑豹还是一只团绒绒的小狗崽时,就遇到了它这辈子要忠于的主人。

那一天,一个身穿明黄衣袍的男人领着一个七八岁的锦衣男孩来到狗舍,让他挑一只狗儿。男孩往它和它的兄弟姐妹这边扫了一眼,目光一下子就锁定在它的身上。

“我要那一只纯黑的。”男孩说。

负责养狗的太监急忙上前抱起它,递到男孩面前。

男孩两手托着它的腋窝,将它举起到脸前,抿着嘴儿,笑眯眯地端详着它。它也看清了男孩的脸。男孩是生得极俊秀的,可是一只狗儿的审美观与人类肯定有差异,它没有感觉到他的漂亮,只觉得男孩的笑容很亲切。

它虽然直觉地对这男孩有好感,但血统里的傲慢不允许它如此轻易地接受一个人。所以它努力稳住本能地想摇晃的尾巴,绷着一张小毛脸儿,严肃地、挑剔地盯着他。盯着,盯着……终于绷不住了。

忍不住探出粉红的小舌头卷了卷,想舔舔他,却因为离他的脸还有一段距离,只舔了个空。它的黑溜溜的眼睛里露出失望的神气。

男孩却看出了它的心意,主动把脸凑了过来,于是它终于成功地舔到了他的脸蛋儿。

男孩的鼻尖被舔得湿漉漉的,咯咯地笑得十分开心。它那绷了半天的尾巴也摇成花儿一朵。

这也算是一见钟情吧,俗称看对眼儿了。

男孩将它带回了自己的住处,给它取名叫“黑豹”,把它安置进气派的狗舍,有专门的太监负责照顾它。但男孩总是亲自喂它、给它洗澡、陪它玩耍。

这些其实是让獒犬认主的手段。通过这些基本的照顾、密切的接触,没多久,黑豹就认定了男孩是它终生要跟随、保护、忠于的主人。男孩有很多名字。有人称他为“濯儿”,有人称他为“太子殿下”,有人称呼他为“二哥”,有人称呼他为“小祖宗”,但在黑豹的眼里,主人只是主人。

主人也是真的十分喜欢它。他训练它一些动作,坐,卧,咬,等等。黑豹十分聪明,总是能很快掌握这些技能。每当它做对了,主人就会把他的小手插~进它蓬松的颈毛里一阵乱揉,欣喜万分地夸它:“啊——黑豹你真厉害,真厉害!”

每当这时,黑豹心中的快乐就几乎要溢出来,热情地扑到主人身上,两只在地上嬉闹着滚成一团。它觉得,只要能得到主人的赞赏,它可以做任何事。

它也有犯错的时候。每当犯错,主人就会严厉的盯着它,说:“不行,黑豹。”

只这样一句批评,一个责怪的眼神,就让它十分沮丧,往地上一伏,下巴搁在前爪上,哀求地看着主人:我知道错了,不要这样对我。

如果它骨子里不是那么傲气,定然会眼泪都下来了。

它还犯过很严重的一次错误,那次主人动手打了它。那是跟主人一起去狩猎时发生的事。当时它已经快一岁了,主人还不到十岁,它跟主人站在一起,昂起头时,高度几乎要与主人的肩膀平齐了。远远看去,它显得那样硕大、威猛,像丛林巨兽一样守护着它的小主人。

参加那次狩猎的都是小主人的家人。为了防止黑豹攻击,小主人之前都把家人介绍给黑豹过。

——黑豹,这是我的父皇。这是我的大哥。这是我的三弟。

黑豹认真地嗅他们的气味,打量他们的脸,牢记在心,并把他们划在安全人员范围之内——这些人,可以接近主人,可以接触主人,就算是跟主人扭作一团的时候,也可能是在嬉戏,它要判断是嬉戏还是攻击后,再决定管或不管。

獒犬就是这般聪明。

狼犬也是很聪明的,却比獒犬要差的远。主人的大哥的猎狗就是一只大型狼犬。这家伙不知少根筋,还是搭错筋,总之,主人路过它的身边时,无意中瞥了它一眼,就莫名其妙地激怒了它,吼一声,向主人扑了过来。

狼狗的缰绳原本是握在主人的大哥手中的,可能是事出突然,狼狗这样猛的冲出,缰绳居然脱出了他的手。

在狼狗的利齿要咬上主人的小腿的前一刹那,黑豹庞然的身躯如乌云盖顶般将它扑倒在地,一张巨口准确又凶猛地死死咬住了狼狗的咽喉。

主人的哥哥哭叫起来:“我的狗,我的狗,放开我的狗……”

黑豹当然是置之不理。敢袭击主人者,杀无赦。

它暴怒、紧张、凶悍,一边撕咬着狼狗的咽喉,一边发出可怕的猛兽的低嗥。

口腔中第一次浸入新鲜的血液,激发了它狂野的兽性,让它几乎失去理智。以致于在主人连喊了数声“黑豹,松口,松口,松口”时,它也没的反应。

直到脑袋上突然挨了重重一记马鞭,才如梦初醒,忙不迭地松开狼狗。而主人又接连抽了它几鞭子,抽得它瑟缩着连连后退,缩成一团呜呜哀叫。鞭抽得虽然很疼,但看到主人脸上愤怒的模样,它心里的疼要疼上一万倍。

它简单的思维里,弄不清主人为什么要这么生气。狼狗袭击主人,它才反击的。给主人带来威胁者,杀无赦——那是它的职责所在,是千百年来通过血液遗传下来的不可动摇的信念。

它错在哪里?主人为什么要打它?它混乱了,伤心得要命。

而狼狗的主人——主人的大哥,抱着狼狗的尸首,跪在地上,号陶大哭:“我的狗——它死了,死了!父皇,您要为我做主,杀了黑豹给它报仇,杀了黑豹……”

手指直直地指向还在被主人劈头盖脸地用鞭子抽打着的黑豹。

“父皇”终于发话了,语调冷淡。他说:“陌儿,是你的狗攻击濯儿在先,黑豹此等反应只是出于本性。莫要计较了。回去后,到犬舍去挑一只最好的狗赔你就是了。”

父皇发话了,主人的哥哥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抱着狼狗的尸首,眼睛里满是仇恨,死死盯着主人,不肯移开目光。

是它咬死了他的狼狗,又不关主人的事,为什么用这样危险的目光看它的主人?这样的目光让黑豹都感受到了强烈的敌意,护主心又起,虽然已被打得缩起,但眼中忍不住一阵火苗跳动,很想惩戒一下他的极度不恭,但被主人一鞭子抽得又低伏了下去。——不能,不能,主人不同意。

那一整天,它都垂头丧气地没有精神。主人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儿,主人恐怕是不喜欢它了,它伤心极了。

直到深夜时,主人忽然轻手轻脚地挤进了它的狗舍。他通常不会这么晚过来的,这让它觉得很奇怪。主人让它卧在地上,然后他也坐下,半个身子伏在它宽厚的背上,手臂抱住它的脖子,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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